下午有两点多的样子,我才穿衣服从屋里出来,只留下身心疲惫的龙儿在屋里休息。
我活动了下胳膊,又伸了伸腿儿,伤势虽然依然沉重,但是战力倒是恢复了大半,不禁感叹自己的体质像小强一样,不过这样很好很强大。
我大可以装死狗,等冷芳魂大模大样的上门,我再找机会阴她一下。
快一整天不是卧在狭小的车厢里,就是在床上躺着了,呼吸了几口户外的空气,束好我的发髻,我出了小院,出来转转,看这庭院到底是什么样的处所。
“三哥,你醒了?”我走到前厅,老大和老四都在,看我从后堂出来,精神显得还不错,都不禁松了口气。
“让兄弟们担心了。”
我笑着说道,但是落座之后,我还是要把事情的严重性跟他俩讲讲:“这次我可真是差点见不到兄弟们了,天山这个老妖妇已经差不多超出人类的范畴了。”
两人一听,禁不住眉头又是一皱,似乎是担心老妖婆子再找上门来。
我看出他们的担心,接着说:“我本想就此回转长安,但是怕冷芳魂带人来江夏寻衅,毕竟前车之鉴,龙儿被她打伤了,少林方丈也因为被迁怒,而重伤圆寂,这个人行事是完全随心所欲的。”
我严肃的说道。
大哥和老四同时对我淫荡的一笑:“龙儿?”
我脸上一红说道:“咳咳……说正经的呢,不要打岔。”
“原来你和龙姑娘是不正经的关系啊?”这该死的老四,说出的话该叫我喷血。
我无语,看他快成婚了,暂时放过他。大哥替我解围道:“我们带来的骑兵队配备了三百支步枪,老妖妇敢来,保管叫她变筛子。”
我点点头道:“还是要加强戒备,最好能安排牛三领着骑射营的弟兄,在院外找个隐蔽的地方驻扎。”
余玠点点头,但是安排三百人的住处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他就急忙忙去张罗这件事了,我心说二哥的仪仗还没到,到时候只怕更热闹了。
“对了,我的家伙带来了没?”等老四走远,我扭头问大哥道。
莫三点点头,示意我要的东西,他已经妥善保管了。
等他俩都走远了,我才想起来没问我干爹的住处何在。
问了几个下人也都推说不知,可能是他们看我面生不愿多嘴招惹是非,我只好先回自己的小院。
推门进屋,看到初晴已经扶着龙儿起了来,两人正在喝粥。
“老公,你回来了?”晴儿见我回来,放下瓷碗,起身拉着我过去坐了下。
“嗯,好香,粳米桂花粥,跟蓉……我师傅学的吧?”龙儿还不知道我和蓉儿的关系,我急忙改口道。
“嗯,来尝尝,我这看着火候熬了一个多时辰呢。”初晴忍不住跟我表功劳道。
我笑着接过她递来的碗,尝了一口赞道:“嗯,不错,没想到晴儿现在也有这手艺了,我心甚慰,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味道,有点像是芙妹的手艺呢?”
这时候,芙妹端着几碟小菜走了进来,笑着对我说道:“粥真的是晴儿姐帮着看的火候,其他的都是我做的。”
我笑着刮了下晴儿的小琼鼻,心说这下露馅了吧。
她脸皮本厚,被我当众戳穿也不着恼,吐吐舌对我扮个鬼脸,夹菜给师妹道:“师妹,你身子弱,吃点红枣和莲藕可以补补血。”
然后她和芙妹都笑眯眯的看着我不说话,龙儿则脸色绯红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低头喝着粥。
我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往心里去,刚把一筷子菜夹到碗里,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心虚的扭头看看床榻,被褥已经叠的整整齐齐,那块儿拭新红的布却没在床上……
当时我脑门子上的汗就下来了。
把龙儿吃掉,这可是我未经批准就先斩后奏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案了。
“呃……芙妹,刚才,我们……”呃,这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让我说出来实在是……更何况龙儿也在边上,实在太让我尴尬了。
“嘿嘿……好了,我们早都明白,师妹肯定进门做七夫人的,这次就不追究你了。”晴儿及时帮我打圆场说道。
我松了口气,感激的望了眼晴儿,她妩媚的对我一笑。
我见芙妹脸色还算缓和,但是还不置可否,于是大着胆子问道:“芙儿,你刚才去找我小妹了?”
“嗯,凌波听说你们受伤了,还说要来看看呢,我说大概还在睡着,就没让她来。倒是幸亏没来……”芙妹也是一脸戏谑的看着我道。
我汗,幸亏没来,不然可真是就是捉奸在床了。“嗳,对了,耶律兄和耶律姑娘呢?”
我这才想起这个还算仗义的耶律齐。
“他们被安置在别苑了,刚才耶律姑娘听说完颜萍嫁了你干爹,还说要去看看呢,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所以也没去成。”
芙妹忍不住嘴角又流露出笑意,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丫头。
“哈,我干爹虽然特立独行,但是也不是好相与的慈善长者,让她去吧,小心被他用惟我独尊功给吸干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心说这耶律齐也蛮可怜,自己喜欢的两个女子都飞走了,要是再有认识的好姑娘,倒是可以给他撮合一番。
不过想想,我倒还真有一个不错的人选。
简单的吃过午饭,我让芙妹去把余府管家叫来问话。
“三爷,您有什么吩咐?”这管家年纪在三十来岁,圆脸、中等身材,笑起来蛮和气。
他显然是经过老四特别吩咐的,知道我的身份地位,所以更是显得格外的殷勤。
“这位怎么称呼?”我让他坐下问道。
他谢了座,斜签着坐下说道:“小的余寿。”
“哦,福叔还好吗?”
余福是余家的老家人,看着余玠长大的老家人,当年在临安时候,也是他管着老四的起居,跟我们一家也颇为相熟,这转了一圈没看到他,我才想起来问一句。
“福叔已经不在了。”芙妹对我说道。芙妹以前最喜欢老爷子做的鱼打糕,可惜现在他却不在了,她神色间不禁也有些黯淡。
“是啊,老管家去年就过世了。”余寿叹息说道。
我心道:你们还不是嫌老人家占着总管位置眼馋,巴不得他早死呢。
“哎,人生无常啊,不过他老人家要还在,也有七十了吧?只是可惜了,没看到老四成家立室。”
“哎,正是如此。”余寿也跟着叹息道。
“哎逝者已矣,不说这些了。老太爷和老太夫人可到了?”
我口中的老太爷是余玠的叔祖,老太夫人是余玠的奶奶。
余玠少孤,这次能够衣锦还乡,最高兴的只怕就是这两位老人了。
“叔老太爷,正在家庙祭祀;老太夫人去了城南悟颖寺,做七七四十九天道场还神,都没在府里。”
我点点头道:“那你就领我去欧阳先生的住所吧。”
“欧阳先生住在西跨院的厢房,离这儿倒是不远。”余寿在前面引路,我们叫上了满满丫头,一行人向着西园走去。
到了地方,我敲敲门,是完颜萍开的门,我和她对视笑了笑,算是互相打了个招呼。
“爹,我来看你了。”我看老头子正在正厅坐着养神,跟他打招呼道。
“你来了,怎么样?昨天见你伤的那么厉害。”他一边问,一边示意我们都坐下说话。
我坐在他下首,也不管她们几个女人到内室去聊天,径自和老爹说起了这一路的经历。
“嗯,少林的心禅老和尚,虽然不如我,但是伏虎擒龙功也着实了得,没想到居然就这样死了,可惜了。”
欧阳锋心道:如果不是好儿子救了自己一命,只怕现在已经跟老秃驴在黄泉路上就伴了。
“你和她拼了三十招?”
“嗯,她动了兵刃,是一把非金非铁的如意,却坚固无比,我那天没有带着玄铁剑,但是芙儿的清鸣剑也是利器,最后还让我把剑折了进去。”
我扼腕叹息道。
“居然连你都不是她的对手,这报仇可难了。”欧阳锋本来还想等我替他出这口气,但是没想到我也被人家给捏了。
“也不尽然,她只当我现在伤重不起,其实我现在已经回复了八成的功力,如果扮猪吃虎,再加上我们先进的火器,我还是有信心把她留下的。”
我沉吟着说道。
“好小子,还藏着好东西?有什么好药快给爹两颗。”欧阳锋听说我一夜就回复了八成功力,吵吵着要我分他两颗。
我心说:你还真是没有不要的东西,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两颗九转灵宝丸来,递到他眼前。
他接过去晃晃瓷瓶问道:“就剩两颗了?”
“嗯,当初一共就抄来三颗,昨天用了一颗。”我颇为肉痛的说道。
欧阳锋哈哈一笑,将瓶子掷还给我说道:“你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要用上。”
我心中一暖,递回给他说道:“您年纪大了,恢复速度慢,还是您留着吧,我这还有其他的药。”
老爹接过药瓶,愣了半晌,从怀里摸出一个一颗珠子来说道:“那你把这个拿去吧,这是当年我给克儿作的。”
我接过一看,是颗有扳指大小的褐色彩珠,可以挂在腰间做个佩饰。“通犀地龙丸?”
我问道。
“嗯。”
老爹点点头道:“你现在身份不一般了,也应该防着点宵小用毒的伎俩,这颗珠子可以辨毒、可以避毒,你留着吧。”
他挥挥手,示意我收起来。
我知道这是他对欧阳克最后的一点纪念,如今给了我就说明我已经得到他的认可,打心里取代了欧阳克的位置,不过也是,只怕欧阳克当年也不会对他这么好。
我也不客气,老爹说得在理,我不是也经常会被一些毒物,搞得焦头烂额的嘛,有了这宝贝正好。
天色将晚,听说余玠和张一氓忙着筹备婚礼,大哥还要陪着老四应酬各方关系,我们也没去跟着凑热闹。
我们一家子在老爹这里吃了顿团圆饭,老爹建议转过天出门走走,看看江夏的名胜所在,我们欣然应邀。
饭后又聊了会儿,我们这才离了西园。
小龙女今日光荣负伤,需要好好休息,芙妹顺手把满满打发给了她,让她俩作伴。
这里面的用意,怕是连满满这个鬼丫头都懂,刚才这个鬼丫头陪龙儿走的时候,两个贼眼珠儿里面闪着精光,我今晚可要防着她点。
回到芙妹的屋里,插好门窗,放低顶门闩,我又想了想,连桌子一块儿堵到了门口。
我再抬头看看屋顶……
芙妹和初晴饶有兴致的看我耍宝,看我对着屋顶发呆,还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好啦,那丫头就是吓吓你,你真不允的事,她是不做的。”晴儿笑着对我说道。
“哼,我不同意的事她才没少做呢。”我摇摇头,对这房顶没辙了,这死丫头要是非要趴房顶偷看,我也就只能忍了。
“这臭丫头可是巴望着填充你的第八房呢……”芙妹酸酸的说道。
“嘻嘻,再过两年,我看她爹能堵到家门口逼婚,到时候看你怎么办。”晴儿也笑道。
“哎……”听晴儿这么一说,我真是长叹一口气,满满丫头鬼精鬼精的,确实惹人喜爱。
而她相貌也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脸上有淡淡的雀斑,但是配上她俏皮的小性儿,却又是让人又疼又怜……
真要等小萝莉大点吃掉她吧?
家里铁定鸡犬不宁;放她走吧?
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小探子,便宜了谁我都不甘心。
试问天下有几个人,敢到金轮法王怀里掏东西?
“这丫头太是非……”我忽然听到房顶上“喀”的一声轻响,知道这个死丫头真的爬屋顶去了,于是大声的说道:“到处给我惹祸,一天也不肯安分。我见她都一个头两个大,还有人敢向她提亲?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哼!”这死丫头故意脚下使劲,跺碎两块儿瓦,弄得我们头上屋顶的灰尘簌簌溅落。
“咳咳……这个死丫头。”
这次是真的把她气走了,我和两位夫人拍打干净落在头上的浮土,笑骂了一声。
“不过,还好没有洗澡,正好一起洗洗。”我笑着说道。
“嗯。”
芙妹含羞的点头应了声,和晴儿一起替我宽衣。
不多时,柴房的热水很快就烧开,倒入了大木桶里,浴桶虽然不算大,但是勉强可以挤下三个人。
我和晴儿抵足而对,芙儿趴在我身上,晴儿的脚不老实,有时候来撩拨我两下,有时候去拧一下芙儿的翘臀,惹得芙儿不依的嗔道:“大哥,你看晴姐了,洗澡都不老实些。”
我笑着说道:“你晴姐就是人来疯,今天看你在,又得了势了,一会儿让为夫赏她五百大棍她就老实了。”
我偏过头来对初晴说道:“晴儿,你说你现在撩拨芙儿有什么好处,一会儿又没人帮你。”
“嘿嘿,芙妹跟我最相好,才不会不帮我的呢。”初晴在浴盆里扑了过来,扑到我身上,把芙妹挤在中间,在她背后磨蹭着说道。
芙妹如今发育的很好、白嫩诱人的双乳再次裸呈在我面前,我忍不住伸手爱抚她的美乳,一面噙住了她娇滴滴的朱唇。
芙儿也是欣喜的回应着我,双手捧着我棱角分明的脸庞,跟我胶着流连的檀口中发出嗯嗯的呻吟声。
我另一只手顺着芙妹光滑的背部滑下,按在了她身后的晴儿那又白又宣的大屁股上,微微有些粗暴的揉捏起来。
感受到我心中的狂野,晴儿和芙妹都很快的进入了状态。
四只纤手同时探向我下身的龙枪。
“嗯?”、“呃……”两个人的手撞到了一起,同时发出一声叹息。但是芙妹回头对初晴笑笑道:“姐姐先来。”
晴儿也不客气,笑着和芙儿道了声谢,抬起了腰来,同时右手握住我坚硬如铁的盘龙枪抵在了她的小穴口上。
我放任她们自由发挥,等晴儿自己对准了位置,我腰部微微往上一顶,盘龙枪就深深的刺进了她的蜜壶。
“嗯……好舒服……”初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满足叹息,湿漉漉的长发遮住了她半边的脸颊,被她不经意的一甩,平添了几分野性的味道。
我看芙儿眼巴巴的看着有些眼馋,笑着一头扎到她的胸前,亲吻着她饱满的乳房。
“嗯。”
芙儿娇哼一声,双手温柔的环住我的头,美眸微闭,面泛潮红,虽然有些羞喜,但是脸上更多的是一种自豪的母性光辉。
我一面抬头注视着芙儿的动人表情,一面含着她的乳首吮吸轻咬,偶尔用我灵巧的舌头轻轻的拨弄着那鲜红的蓓蕾。
“嗯,嗯,好哥哥,你别这么作弄芙儿,讨厌……”芙儿被这种又羞又痒的酸麻触电感觉逗得娇喘不已,像猫儿叫春般撩人,让我更是不禁食指大动。
我的右手则悄悄的迂回到芙儿的两腿之间,摸上了她的肉缝。
芙妹的蜜缝已经很湿润了,我缓缓的将中指探了进去,在她的蜜穴里抽送起来。
芙妹搂着我的双臂骤然紧了紧,口中禁不住娇吟出声:“大哥……别……啊别停……嗯……受不了了……嗯……”
另一边,我自下而上小幅度的配合着晴儿纤腰的摆动。
她最爱骑乘位可以更好的掌控快感节奏的特殊魅力,小嘴里不断发出淫靡的呻吟:“嗯……老公……你的大宝贝儿……好棒……再深一点……对、对……哦……顶到花心了……嗯,再来……嗯……”初晴断断续续的说,她双手撑在我的腰上,喘息着问道:“老公……晴儿……晴儿的身体……美吗?”
“嗯……当然美……晴儿……你的身体又肥又嫩……肥的丰腴多姿……嫩的像能掐出水儿来……”
我享受着双重的快感,在吸吮芙妹玉乳的同时,一面夸赞初晴的娇媚。
“嗯,不能光夸晴姐的,芙儿也要大哥夸奖一下。”芙儿听我对晴儿评价这么高,不依的对我撒娇道。
“呵呵,芙儿也美,美得如同无暇的美玉,如同纯美的百合,你还是一朵儿娇花,需要为夫辛勤的浇灌,再有几年,你肯定和晴儿一样的妩媚……一样的动人。”
“嗯……芙儿也要和晴姐一样……嗯……再深一点……噢……官人……噢夫君……用力……”芙妹嬉笑着,手也扶着我的右腕,希望我的中指更深入一些。
晴儿也到了紧要的关头:“嗯……老公你好伟大……嗯……嗯……噢……太棒了……噢……老公……小穴里胀得……满满的……爽死了……”我听她自己兴奋的胡言乱语,感觉深入晴儿体内的盘龙被柔软温暖的嫩肉紧紧包裹,而且还不时的加剧蠕动,让我也感觉到美得不得了。
“杨……夫……杨过,你找我有事吗?”
门口小龙女的声音传来,她也没想就推门走了进来。
但是,刚刚破了身的龙儿只是个雏儿,她哪里见过我们三个在浴盆里玩得不亦乐乎,这样的风流阵仗,她羞得直接石化当场。
本来是色胆最盛的初晴应该不会太害羞才是,但也许是因为太突然,而且是第一次被师妹看到自己如此放浪形骸的缘故,初晴吓得惊呼一声,身体竟然控制不住的达到了高潮:“啊……师妹……啊……老公……我……完了……嗯……”
我也被小龙女突然的闯入吓了一跳,正赶上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初晴的蜜穴深处涌出,正浇在我已经非常敏感的龟头上,我再也忍不住了,“哦!”
的怪叫一声,抵着初晴的蜜穴深处爆发了。
我身体一阵颤抖,盘龙枪在晴儿的体内抽搐着发射出一股股滚烫的精液,我也觉得这次高潮来得太突然,太不受控制,我连着喷射了十几秒,精浆几乎将晴儿的小穴灌满了。
晴儿极为害羞的瘫软在芙儿背上,被我汩汩劲射、灌溉,她想忍住不在师妹面前发出羞人的声音,但是喉间却不受控制的发出阵阵醉人的娇吟……
她美眸紧闭,小嘴微张着娇喘不已,俏脸上还带着无比满足和淫荡的神采,整个人如痴如醉的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
我也深深的叹息一口,盘龙枪颓然的从晴儿体内退了出来。
芙妹都有些看傻了,但是她隐约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偷笑着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呶呶嘴儿让我看向门口。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龙儿无力的倚着门,双颊绯红,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绝顶高潮中的师姐,似乎她也被晴儿的艳媚迷情所迷惑了。
“噗……咯咯……”芙妹看到龙儿那呆住的神态,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龙儿这才醒悟,赶紧退出房门,带好了门逃远了。
芙妹忍不住又是在我怀里吃吃偷笑,完全发育成熟的双丸挤在我胸口,那对儿沉甸甸的乳房随着她的笑声在我胸前厮磨,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逗得我心里痒痒的,刚发泄过的盘龙枪又开始昂首耸立。
我有些不爽的说道:“肯定又是齐满满那个臭丫头干的好事儿,明天我饶不了她。”
NND,差点把老子吓得萎了,这笔账我一定要跟她好好算算。
呃……
但是,以什么名义呢?
被龙儿这么一搅和,我们三个打水仗的游戏算是结束了。我替两位爱妻擦拭干净后,依次把娇无力的晴儿和芙儿抱回到了床上。
“嗯,羞死奴家了,这个死妮子,明天我非拿鞭子抽她不可。”晴儿回过一口气来,不依的恨恨叹道。
“嗯,吊起来抽。”
芙妹笑得缓过一口气来,伸手在晴儿依然发软的娇躯上摸了一把,笑谑道:“姐姐,你的胸脯真美,挺翘浑圆,难怪老公每次都拿人家和你比较,妹妹摸着都不舍得放手了呢。”
“芙儿,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等过两年,姐姐就好被你比下去了呢。”初晴微微一笑,谦逊道。
我哈哈一笑,伸手将二女搂入怀中道:“你们这样互相表扬,似乎有自称自赞的嫌疑呢。”
“不过,谁让我的大小宝贝儿都是诚实人,其实为夫我也是觉得你们都是最美的。晴儿丰腴,各方面身体机能又处在巅峰的状态;芙儿丰满略逊,但胜在青春美丽,也是少女最动人的年华。只是再美有什么用?到最后都是便宜了我。”
“哼,说人家自称自赞,姐姐我们不理他了。”
二女娇嗔的啐了我一口,但是脸上的动人笑容却流露出浓浓的喜色。
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听自己的男人赞美自己呢?
我和芙妹、晴儿坦诚相对,芙妹趴在我的胸前和我亲吻。
少女的羞涩,混杂着开始趋向成熟的妩媚,虽然成婚已经一年多,但是芙妹身上青春活泼的气息还是那么明显。
我爱怜的凝望着爱妻,拂去她挡在眼前的一束额发,时而轻啄,时而深吻,在恣意品尝她芳香的檀口丁香的时候,芙儿也深陷迷情之网当中。
“呜……大哥,你喜欢亲芙儿的嘴儿吗……喜欢吗?”芙妹气喘吁吁的喃喃问道,一脸幸福的娇容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我微微一笑,无限诚恳的望着她点点头。
芙妹俏脸更红,双手搂住我的脖颈娇声道:“夫君,你也吃吃我的奶嘛……自从给蕊儿断奶之后,芙儿老是感觉这里还是有些涨涨的……”
“傻丫头,这是因为你还处于发育阶段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揉着她的一只乳房说道:“只怕它再大点儿,就快赶上茵儿了。”
芙儿还不到十九岁,身子还在茁壮发育,想到这儿我不禁偷笑起来。
芙儿的34C的美乳已经相当可观,峰顶鲜红色的鸡头肉无比诱人,给人一种入口即化的感觉。
我含着她的奶头轻轻的吮吸,芙妹也发出动情的娇哼声,那婉转娇啼,给我无比的鼓舞。
这就是少女独特的魅力,自然的反应比任何的矫揉造作都更有诱惑力。
“嗯……”就在我和芙妹你侬我侬之时,我的盘龙枪忽然陷入了一个温暖柔软的环境当中,原来是不甘寂寞的晴儿趁我无暇顾及她的时候,自己低头含住了她的大玩具。
我微微扬起身子看看她,她感觉到我腹部肌肉的绷直,抬头对我妩媚的一笑,看着我一边丁香暗吐,小香舌来回快速轻舔着我的枪头。
我微微笑骂道:“小馋猫,刚才还没喂饱你?”
“嘻嘻,奴家口上的功夫练得怎么样?是不是快赶上如是了?看老公刚才也是蛮享受的嘛。”
初晴吐出我粗壮的肉棒,笑嘻嘻的说道。
然后,她又低头将狰狞的盘龙纳入了她的樱口当中,而且一下居然吞下了大半,我的龟头抵在晴儿柔软的喉膛之上,舒服的我忍不住轻轻的呻吟出声。
芙妹也被吸引了目光,惊讶的看着晴儿微微有些扭曲的面容道:“呀!晴儿姐,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坏东西莫不是钻到你的喉咙里去了。”
芙妹吓得够呛,虽然她也替我口交过,但是她从来没想到,这小巧的嘴儿可以如此侍奉自己的夫君。
晴儿吐出我的盘龙枪,口涎牵连着把我的枪头浸润的亮晶晶的,她微微的咳嗽两声,整理一下气息笑道:“要是掌握方法就不难的,芙儿要不要来试试?”
初晴见芙儿问她,忍不住怂恿起她来。
芙妹略显羞涩的看了我一眼,我微微摇摇头道:“别勉强自己,我看应该挺不好受的……”但是,真应了那句话,女人心是海底针,我的一番好意,反倒勾起了芙妹争强好胜之心。
她俯下身去,张开小嘴一下就将一柱擎天的盘龙枪纳入了口中。
但是,深喉看似容易,但是做起来却是极难。
芙妹只是想尽可能多的将它含入口中,但是盘龙入口三寸,就已经顶在了她的喉膛上,芙儿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初晴轻声安慰道:“第一次可能会感觉有些不舒服,习惯了就好了,角度……”
芙妹涨红了脸,显得被逼到了进退两难、不知所措的境地。
晴儿在一旁轻声的教芙妹道:“你先用舌头舔……然后可以,用牙齿轻轻的咬……”居然手把手的做起了现场指导。
看到二女不避污秽的争着为我做这种事情,又有这么大的学术交流热情,得妻若此,怎能不让我感激涕零?
不过,我看到初晴很认真的教芙妹,还是感觉有些好笑,用腿碰碰晴儿说道:“来,趴过来,让为夫帮你舔舔……”
“嗯。”
晴儿见把我给冷落了,笑嘻嘻的应了声,就撅起她肥美的大屁股跨坐在我的身上,将湿漉漉的蜜穴和菊蕾都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也不耽误她们的传道解惑,伸出右手拇指将晴儿肥美的蚌肉拨开,一股成熟妇人特有的媚骚的淫靡气息扑面而来。
我左手中指探入花径,舌头也在晴儿勃起于阴唇外的阴蒂上来回挑弄。
正在讲课的晴儿,被我连番重点攻击之下,浑身忍不住轻颤起来,鼻子里也轻哼着:“哦……老公……你的……舌头……好厉害……啊……那里不要……爷您太会舔了……”晴儿被我挑逗的蜜穴里分泌出了大量的蜜液,私处散发阵阵肉香味。
她淫词浪语间都忘了要向芙妹做示范,只是一手抓住盘龙枪的根部,趴伏在我双腿间,不住的轻哼呻吟着。
我微微一笑说道:“芙儿,来坐上来。”
说着,我伸手邀请芙妹跨到我身上来。
芙儿也早就按捺不住,双手扶好,将我八寸巨龙导入她湿漉漉的小穴里。
我们双手十指紧扣,强烈的快感让我忍不住用力向上一顶,顶得芙儿娇吟失声,欢唱起来:“啊……夫君……用力一点……嗯……美死了……嗯……”
芙儿和晴儿正面相对,晴儿在我的舌头服侍下,小穴里也是春潮涌动,带着芳香的蜜液不断流出,喷了我一脸双手。
她一面咿咿呀呀的哼着,一面抽出空闲的双手揉捏起芙儿的双乳,拨弄她的乳头。
“啊……姐姐……你好坏……啊……别这样……我要疯了……啊……奶子,啊……官人……这下顶得太深了……啊……顶到人家的花心了……啊……”我看晴儿又在欺负人,忍不住帮芙妹讨回公道,抽回和芙妹相握的一只右手,伸出食指中指两根手指来刺入了晴儿的淫靡的小穴。
“嗯……啊……怎么这样?老公,啊……再深一点……嗯……对、对……就是这样……啊……夫君……你的手指好厉害……啊……不行了……”
晴儿和芙妹的呻吟此起彼伏,海棠与芙蓉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娇艳风情呈现在我眼前,虽然是春意盎然的季节,但却比不过这室内并蒂的娇花绽放。
芙儿下身一股一股的琼浆涌出,眼看就要到了高潮。
我拍拍初晴的屁股,示意她下来,她扭过身来,不情愿的噘噘嘴,我微笑着轻拽她披散的秀发,在她厚厚的红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别闹,先帮我摆平芙儿。”
众女跟我这么多年,自然都熟识“摆平、搞定”等字眼的含义,她听说可以“帮忙”,才笑嘻嘻的翻身起来。
我见她圆鼓鼓的白屁股颤颤的实在诱人,又将头凑过去,在她臀瓣上咬了一口。
“呀!”
晴儿被我吓了一跳,美目含羞的瞥了我一眼。
我嘿嘿一笑,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我们平时这样逗惯了,晴儿不以为忤,饶有兴致的趴在床上,看我把芙儿推倒在榻上,又俯身压了上去。
“嗯……好大哥,好官人……嗯……”芙儿动情的呼唤着我,我一边奋勇突刺,一边轻轻在她耳边呢喃:“芙儿你真美,越来越美,不再是昨日的那个青涩的小苹果,你是为了大哥才蜕变的如斯娇媚么?”
“嗯……芙儿一切都是为了大哥,我的好夫君……”芙儿眼中迷离,柔荑抚着我的脸庞答道。
“嗯,真好听,再叫声好听的来听听。”我笑着亲了亲她皱起的小琼鼻道。
“杨郎,好哥哥,好官人……嗯……”我听芙儿这么亲昵的叫我,更是马力全开,一下下大力的攻伐,此次都插到了她蜜穴的深处,顶到了花心的入口。
芙妹几乎被我的狂攻折磨的喘不过起来,“嗯、嗯、嗯、嗯……”一连串激昂的呻吟声随着芙妹敏感的胴体,攀上了极乐的顶峰,芙儿她泄身了。
见芙儿叹息着软倒,我也放缓了动作,轻轻抚摸亲吻着芙妹的娇躯,帮她平复高潮的余韵。
我心中却还是有点感慨:哎,无敌真寂寞,在床上也是如此,真的也只有蓉儿能和我配合的亲密无间。
晴儿耐不住寂寞,将自己丰硕的美乳凑到芙儿的身前,将高潮余韵中身子软软的芙妹搂起,像哄孩子般的小声哼着歌谣。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她这是要玩什么花招,但是,微微有些倦了的芙儿听见了这恬静又安详的曲子,不禁露出了缅怀之色,忍不住双手环搂着晴儿,螓首深埋在晴儿的胸腹之间。
“嘿嘿,你这丫头,哪像是做了娘的,还这么喜欢腻人。嗯。”原来是芙妹在晴儿小腹上轻轻咬了一口,逗得她哼了一声。
“晴姐,你的身子真香,软软的,靠着真舒服,不像大哥身上硬邦邦的,人家都不愿起来了。”芙妹笑着说道。
“我看那,芙妹是想娘亲了,是不是?”
晴儿扭头冲我贼贼的一笑。
“我是见到过的吆,芙儿娘的胸脯又大又挺,而且颜色也要比姐姐美得多。”
我一下子体会到了晴儿的苦心,即使知道了我和蓉儿的关系,她和三娘都没有怪我,反而尽力的帮我遮掩,现在她还想尝试着帮我劝解芙妹。
或许每个人都有过,为自己关心的朋友、亲人打掩护的时候,我们称之为“善意的谎言”,晴儿能为我做到这份上,这样的贤惠,真的让我感动又惭愧不已。
“嗯,晴姐讨厌,这是两回事好不好,不许你在大哥面前提娘亲。”
芙妹不依的扭动娇躯嗔道,显然晴儿这么试探,还是令她十分尴尬,惶惶的看我一眼,我在这个问题上,也无法坦然的面对芙儿,心里有鬼的我一时也有些慌了手脚。
晴儿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继续轻轻哼唱刚才的那首曲子。
我细细品了下词句,发现这是晏殊的一首《浣溪沙》:“玉碗冰寒滴露华,粉融香雪透轻纱;晚来妆面胜荷花。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一场春梦日西斜。”
曲境虽然透着浓浓的春意,让我听出了她有几许幽怨,却十分符合我们三人此时的心境,让我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就此和芙妹坦白,但是话到嘴边却始终难以出口,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不会轻易的原谅我。
我也听出晴儿有心事,是因为我被冷芳魂打伤,让她心中对未来有了顾虑。
我轻轻的吻了晴儿一下,借机岔开话题说道:“没事,那人的功力有多少斤两,我已经有数了,但是我有多少底牌,她还看不透,终归是我们赢面大一些……更何况,我还有你们,我舍不得死的。”
“嗯。”晴儿和芙妹齐声不依道:“不许说那个字,多不吉利。”
“嗯,好好好,我不说就是,我不说,我只做。”我哈哈一笑,再次将芙妹扑倒在了床上,继续将我们和谐的床笫之欢延伸至天明。
第二天清早,晴儿和芙妹精神都好,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反倒是小龙女,一夜回想着那羞人的一幕,耳边又听着我们肆无忌惮的欢歌,她始终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看到这种情形,我猜想老大和老四两个家伙肯定又会嚼我的是非,心想要不要跟大家商量下,老四和张一氓办个集体婚礼,把我和龙儿的婚事也一起办了。
但是,紧接着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终归没有和三娘和蓉儿打过招呼,这样草草的行事,对大家都不负责任。
我们一家三口加上老爹夫妇俩,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在门口集合。
小龙女素喜静,加上不良于行和昨晚上的尴尬,就没跟来凑热闹;满满这丫头,不知道是怕我找她麻烦,还是因为还生我的气,一早上也没看到她的身影。
不过这样也好,没她在我也落得耳根子清净。
凌波丫头快成亲了,按道理新夫妇在婚前是不能见面的,老四又忙着张罗里外,我们也断没有单把新娘子拉出去抛头露面的道理。
就这样,吃过早饭,我们几个就雇车马出门去了。
江夏是历史名城、军事要地,特别是三国魏晋之故事颇为丰富。
其后,东晋义熙十四年(公元418年)汝南郡治迁至于此。
南北朝时,刘宋侨立司州,后周置总管府,隋仍为汝南郡治,另置汝阳县于郡城,改悬瓠城为溱州,改汝南县为江夏县。
唐时,“初置豫州,宝应初以避讳改为蔡州”。
宋置“淮康军”,金设“镇南军”,可见其重要的军事战略意义。
此地还曾建金国行宫,后来我才知道,这行宫正是我们住的园子,却不知道完颜萍心里是作何感想?
第一站,我们拜访的是城北的鲁国公庙。
这里是为了纪念前唐时,劝说藩镇叛乱不成,牺牲在此的大书法家、大文豪颜鲁公而修建的家庙。
我的书体虽然是近王体,专修的后世明代书家董其昌的字,但是我对颜真卿大师的书法造诣,还是极为尊崇的。
今日有幸到此,我当然要来祭拜下他老人家。
老爹就是为了陪着小媳妇儿来城北龙兴寺散散心,看着他们俩甜甜蜜蜜的样子,我还是不禁赞叹老爹泡妞的本领高强。
只是,芙妹和晴儿笑容中总是透着一份古怪,心中暗笑她俩少见多怪。
这事儿搁到宋朝也是平常,东坡居士不也曾嘲讽过他的好友八十岁还纳小妾吗?
有诗为证:“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八十岁的老不举都能纳妾,何况我看这两口子感情似乎还很不错。
“嘿嘿……压海棠,原来苏东坡也是个大色鬼。”晴儿以前没有听过那首游戏之作,听我吟来,忍不住笑着说道。
“嘻嘻,晴儿姐也不差,一下子就找到了全诗最出彩的那个字。要不是听你一说,芙儿还觉察不来呢。”芙妹打趣道。
“死妮子,看我不收拾你。”两个人笑闹成了一团,引得前面不远处,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欧阳夫妇频频回顾,不知道我们在笑些什么。
“嗳,老公啊,一树梨花压海棠,嘿嘿……真好玩。”晴儿搂着我的胳膊,一边笑,还偷偷的盯着欧阳老爹有些花白的头发瞧。
“咳咳……不许对号入座,要让我老爹知道我念这诗给你们,看他不收拾我才怪呢。”
越说越没正形,我搂着她俩的腰,赶紧让她俩打住这个话题。
“嘿嘿……人家就是说说嘛,老公啊,你就没觉得有些好奇吗?”晴儿低声的问我道。
我心中那个汗呐,她还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就有时候半夜去找免费的A片看,现在好了,这不是明摆着怂恿我今晚上去偷看吗?
不过我倒是真让她勾起来了一点点的好奇心,老爹快七十的人了,是不是依然生猛?
晴儿见我不说话,于是接着说了句让我更加喷血的话:“今晚上,我们去偷看下下吧?”
我猜她是昨晚被龙儿无意的撞见一次,发现偷看很刺激才如此跃跃欲试的。
“你这臭小娘,总是说你胆子大的没边儿,看来为夫不拿出点儿家法来,你是长不了记性的。”
我啼笑皆非,芙妹都被晴儿的话羞得不敢吱声,我则狠狠的在她肥美的大屁股上掐了一把,一边说道。
“这有什么嘛……人家以前……嗯……”我虽猜到她以前经常去民家偷看,但是晴儿自己却从不承认,这还差点说漏嘴。
“以前怎么了?也经常找人家去偷看是吧?”
有时候我真是不喜她身上那股风尘气,就像只小野猫一样,野惯了就想改也改不了的习气……
所幸,晴儿是聪明人,平时极少在我面前表露,只有在得意忘形之时,比如说,现在这种时候,她才会生出些叛逆的想法,而且总是想方设法将它付诸实施。
“不许你胡闹,你敢晚上去偷看,我休了你。”
我有些恼了,声调不禁提高了不少。
我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脾气,吓得晴儿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了。
“什么事发这么大火?”老爹眼不花、耳不聋,看我们在后面嘀咕半天了,看我上火,才牵着完颜萍的手过来问道。
“没事,我身体刚好点,她就给我添堵,让我说她两句。”我指着晴儿说。
这事让我怎么跟老爹解释?
我媳妇怂恿我半夜去看你们夫妻打炮?
只能敷衍一笔带过。
我不肯让晴儿开启这个先例有两个原因,其一,当然是尊重老爹的隐私;这更深层一些的原因嘛,我不想在这事上多跟老爹发生交集,自从尹志平事件之后,我看身边每一个兄弟、好友,都几乎变成了可以给我戴绿帽的假想敌,更何况,我干爹确实有给他亲哥戴绿帽子的前科,我更是不得不防他一手。
晴儿被我看似没有来由的怒火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继而甩手转身跑开。
芙妹也没想到我忽然说这么重的话,捅捅我腰间,示意我快去哄哄晴儿。
我苦笑着和老爹摇摇头,他挥挥手示意我快去吧,然后径自领着完颜萍,去观赏寺内的百亩荷塘去了。
初晴一个人坐在一棵榆树下掉眼泪,看我走近,赌气的将身子转到另一边去不搭理我。
“生气了?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呢,不就是说你一句嘛。”我坐在她身边,用肩膀碰碰她道。
“那你说那么重的话,还说要休了人家。”晴儿一面垂泪,一面对我进行控诉。
“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许久没有时间陪你们出来玩了,今天好好的游兴都被我搅了真是不该。”
我首先承认错误道:“而且,我也不该骂你。我知道,你这些日子来,尽量在芙妹面前,想表现得……活跃一点,想帮我劝她解释蓉儿,只是今天这事儿或许是我想差了,但是我不该骂你的。”
我小声的说出了我的理由,关于欧阳克的事情,让初晴的思绪完全转移到这上面来,不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啊?原来是这样……咯咯……原来老公是怕我被人带坏了呀。”
晴儿听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不禁还有些沾沾自喜,再听完我的解释,才明白我这么紧张的原因。
“不会的,我老公这么厉害,又英俊又疼人,文治武功就更不用说了。床上的表现嘛,马马虎虎,但是我想肯定比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好得多吧。”
初晴恢复了心情,又没大没小起来,嘴上还不忘损我。
“哈……要是我不俊俏,在床上又不让你满意,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出去找点余兴节目去啊?”
这婆娘以前对待陆展元的感情还算坚贞,但是自打跟了我以后,有些陋习渐渐显露出来,还真是叫我难以放心得下。
虽然我骄纵她们、宠着她们,但是,这个骄宠总要有个限度的,太不成体统可不行。
晴儿妩媚的一笑道:“傻瓜,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患难,我怎么会再去背地里找别人,不会的,永远不会。”
晴儿似乎很满意我表现出来的醋意,或许这样能表现出我很在意她吧,这样我的心意也算是准确的传达到了。
哎,我心里叹息道:女人的脸像三月的天,说变就变。
我才不会傻到完全相信她说的,誓同生死是真的,但是我何尝不是为她们每个人都经历过许多危险?
到现在还不是拥有了她们所有人?
蓉儿和郭伯伯不也是情比金坚?
最后也被我生生的撬了来?
嗳,想得多了,有忧患意识是好,但是总不能每天疑神疑鬼的杞人忧天,误了自己又伤了宝贝儿们的心。
我赶走满脑子纷杂的念头,对初晴说道:“我不许,我就是这么小气,因为我太在意你……谁敢打我老婆主意,我跟他拼命。”
还是那么说,话不怕肉麻,关键时候表态一定要坚决。
“嗯……那以后我看谁不顺眼,我就勾引他。”什么话到这个色女口中就变了味道,我一边擦汗,一边微微苦笑不已。
在城北转了一早上,日近正午,我们找间门面还看得过去的小店坐下。
“店家,给我们讲讲,你们江夏都有什么特色的小吃。”我大马金刀的一坐,问掌柜的说道。
“客官,您可真来着了,本店的粉蒸肉、豆皮在本地可是属第一的。”掌柜的给我们推荐道。
我笑着点头道:“嗯,那都来尝尝,再炝一个香蒿。”记得老四说过,他老家的香蒿也是一绝,我顺道点了一个。
“一看您就是食家。今早上酱的鸭脖也得了,您看要不要再来一份?”他继续推荐道。
“好,这个好,鸭头、鸭脖还有鸭翅。”我点道。
“还有,我要那个鸭掌。”
芙妹着急的补充道。
“嗯,好,还有鸭掌,弄两个拼盘儿上来。”这丫头最近喜欢起了鸭掌,我又帮她点了。“你们这儿不是有种才鱼?也上一条来。”
“哎,对不起,客官您几位来得不巧,这余府的少爷结亲,老太太放生半个月,今早上就把鱼都收走了……”掌柜为难的搓搓手道。
我取出一锭五两元宝放在桌上道:“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的吧?饭钱多少,剩下的都是打赏你了。”
掌柜欢喜的把钱接过道:“这小的去后厨帮您问问,兴许厨子还偷着藏了两条也说不准。”
说完,他就欢欢喜喜的就要往后堂走。
我道了声:“慢着,再来两个热菜十个包子。拿一壶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来,敢给我掺水我可砸你们招牌。”
“好嘞!您几位稍坐。”他说着一溜烟的跑了。但,眼尖的我还是看出来,他的腿脚其实并不利索,似乎是有些跛。
“大哥,你怎么知道他还有私下的截留呢?”芙妹和晴儿都不懂这里面的龌龊,看我一眼就识穿了店伙的伎俩,于是问道。
“大凡像他们这些店家,说到这样、那样的借口,无非就是为了巧立名目,变相的哄抬价格罢了。他搓搓手,就是表示要钱呢,想来,他看我们是外来的,也不在乎会不会回头再来他家光顾,所以才想耍耍手段。而且,正所谓物以稀为贵,我们如果不想要,他们自然还会跟下一桌客人推销。”
我笑着替她们解释。
芙妹江湖经验浅,晴儿以前起居也都由凌波妹妹打理,完颜萍生长在皇家,都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只有老爹微微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不过,按他以前的性格,那绝对是一掌把开店的拍死,逼着厨子做鱼给他吃完了,然后一把火把店给烧干净了事。
“那这人可真的可恶,要是在襄阳城,我早就把他纠官查办了。”
芙儿气呼呼的说道,没想到来江夏的第三天就被人摆了一道,她心里不禁有些气愤。
我摇摇头叹道:“所谓人穷志短,乱世中大家都想法钻营,就是为了能找条活路。你看这店里,到了饭点,也没人来光顾,想来生意并不怎么好,连个伙计也没请,是自己一家人管着前后。再看那店家年纪也有三十多岁了,想来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别去和他计较了。”
我摆摆手笑道。
三女都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我话是这么说,我可还是偷着决定,要对那个滑头店主惩戒一番。
工夫不大这家伙端着三碟热菜,两个拼盘儿一大盆鱼汤上来,又端上来了主食和一壶酒。
这顿饭吃的挺惬意,酱的卤味很入味,风味也算独特。
那香蒿杆嫩而不柴,滑而不腻,和豆干银鱼搭配,更是让我们对这种地方特色小吃赞不绝口。
这清炖才鱼羹更是一绝,淡水鱼肉质本来酥嫩,咸甜适口,香浓味美。
这锅奶白色的鱼汤处理的一点腥味都吃不出来,确实是很见功夫,那鱼肉入口即化的口感不但美妙,更见火候,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美味。
大家吃得开心,也就都把刚才的一点不快抛到脑后了。
“这鱼还真是满鲜的。”晴儿叨了一筷子,尝了尝对我说道。
“嗯,好吃!”
芙妹也赞道。
她又给我盛了一碗汤,一边说道:“大哥,你的伤还没好,就少吃些香蒿,凉性的东西对伤势复原不好,多喝碗汤吧。”
我自然是却之不恭含笑接过,而芙妹的一席话让小龙女暗自惭愧,决定好好观察下芙妹平日里的动作,学着怎样可以让自己变得体贴一些。
娇生惯养大了的完颜萍也暗地里自我反省,发现自己对丈夫还是不够关心,也有样学样的盛了碗汤递到老爹面前,“锋郎,你也多喝点吧。”
老爹眼中含了笑意接过,可见他对完颜萍的成长十分高兴。
一碗鱼汤下肚,老爹和完颜萍也都点头称赞不已。
他夫妻俩一个在东北,一个在西北,平素嫌摘刺麻烦,都不是爱吃鱼的人,自然不知道这江鲜的美味。
而这才鱼恰好像鲶鱼的肉质,小刺少,所以他们也都放心的品尝起来。
“嘿嘿,吃出好了吧?我就是知道它值,才非要点的。”
当年在襄阳,赵昱还在的时候,他曾经宴请我们在天水阁吃过一次。
不过,那几百里水路运过去,味道就比这次吃的差了许多,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一直记着这才鱼的美味,今天到了产地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弄两条来补补身子。
一顿饭,我们居然吃了将近两个时辰。
三个女人开心的啃着鸭脖、鸭翅,我和老爹喝着小酒谈天说地的聊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等到我们聊得尽兴了,才发现日头已经明显偏西了,我把店主叫过来:“这顿饭一共多少钱?”
掌柜说道:“受惠,八钱零三十文。”
我算算,这顿还真是不贵。
我们在这坐了许久,也只是见进来三两桌客人。
看来,原因还是江夏的经济不够繁荣,大家多还都下不起饭馆。
我拉着店家问了不少问题,想多了解一下情况,他自认拿了我许多的赏钱,对我是有问必答。
这人名叫张明德,就是这小酒馆的东家,因为生意不好,遣散了伙计,自己兼着跑堂的,这在后厨做饭的就是他的媳妇儿。
我们聊起江夏的民生问题,果然如我所料,江北刚刚光复,各行各业百废待兴,鼓励生产的政策吸引了许多城里的手工业者回乡务农去了。
发现这个问题,也开始让我认真考虑,及时对下一步的经济结构建设分布,作出相应的调整。
“那你怎么不也去领耕地呢?肯定是你嫌种地太苦。”芙儿好奇的问道。
这店主也看出来我们不是寻常人,老实的对我们说道:“这位夫人笑话了,小的本是这江夏城中的人。一来,到乡下,报不出户籍也就分不到田地;二来,小的这爿店是家传的产业,打小就在店里帮忙,也没有别的手艺,也只能守着这间店了;这三来,哎……不提也罢。我还有老母在堂,总不能领着她老人家下到乡下去吧,终归在城里更方便、安全些。”
我点点头说道:“你这话也有道理。”
虽然现在江淮在我们手中,但是谁又能保证蒙古人不会反攻过来?
住在城里,终归安全许多。
“这顿饭我们吃的很满意,这样,我还想再外带些卤味,你去给我包五斤鸭脖、五斤鸭掌、五斤鸭翅、再来五斤鸭腿,再来一坛子这双沟。”
我越说他的脸色越不好看,这说好的剩下的钱都是打赏他的,怎么还叫外带的呢?
心里有意见归有意见,但他只好去后厨。
等他提溜着一大荷叶包裹出来,我知道我们大概把本日的酱货差不多包圆了。
最后那五两银子,一共就找回了一钱多银子。
虽然这差不多够张明德往常一天的赏钱了,但是和四两多的赏钱相比……
但是他转念一想,也活该,谁让自己先算计人家的,怎么说今天卤味卖的都不错,基本上都卖光了。
五两银子都落入自己口袋,总算聊胜于无。
我见他初时有些不岔,但是渐渐眼神也平和了,知道他是想开了,心说这人还是个挺难得的老实人,可能家里是有什么困难。
“嗳,张大叔,看你蛮老实的,怎么刚才诳我们?莫不是以为我们外乡人好欺负呢?”
芙妹笑嘻嘻的问道。
“哎……您就别让我惭愧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张明德惭愧的说道。
我们莞尔一笑。
在临出门的时候,我在他手里塞了五片金叶子,对他说道:“记住,货真价实,老天还是向着老实人的。这是先前说过的,做得好就有赏,你就收下吧。”
“恩人!”张明德有些激动的跪倒在地,双肩颤颤的怕是已经哭了出来。
“起来说话。”我把他搀扶起来问道:“如果你真有什么难事,不妨和我们说说,兴许我们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张明德爬起身来,引我们重新落座,跟我们讲述了他的遭遇。
原来,他有个妻弟好赌,前些日子和城南的一些地痞混混耍钱,输光了让人家扣住,逼着他们夫妇去赎人。
张明德是个老实巴交的买卖人,本来不愿掺和这里面的事,但是禁不住妻子的哭求,就跟着去了趟。
结果,他小舅子其实早就跑了,那伙人就是为了引他入局,才放出风声让他前去赎人。
对方拿出了一张字据,说张明德小舅子欠了他们纹银三百两,已经把他的酒店抵给了他们。
张明德人虽然老实,却哪肯受他们这种欺负?
和那伙混混吵了起来,被他们打了一顿也不肯在借据上签字,但是还是被对方逼着在上面按了手印,才把他放了回来。
“这难道没有王法吗?”晴儿被我教育的已经有了很强的善恶观念,遇到路见不平的事情,她都想伸手管管。
“王法?王法是向着他们的,小的挣扎着爬回来,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连店里的生意都耽搁了。小的心里不忿被打,再想到手里还有他们伪造的借据,就一纸诉状告到了衙门去,但是等衙门派人拉他们前去对质,他们拿出那张借据,还反过来诬赖我是想偷回借据未遂,才被他们责打。”
我说道:“这其实也好判断,如果那借据真像你所说的,只有你妻弟的一面之辞,而你只在上面留了一个手印,两方一对证,自然也好判断,很明显他们的证据不足。”
“是啊,起初,那官老爷也是这么说,让我们详细描述当时的情景,小人说了,而对方理屈词穷,老爷就要将他们拿问。但是他们里面有个人叫做刘怀东,他跟衙役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跟县太爷进了二堂,老爷再出来可就不是那个老爷了,将我重打了四十,说我诬告良民,企图毁证,证据确凿,如果不能还出欠款,就限我一月之内关店交割。”
“我不到三日内,被两番重打,被送回家里,我的娘更是因此而郁郁重病,至今未愈。这一阵出了这么多是非,熟客也大多不敢上门了,本来不太好的生意就更见惨淡。我散尽家财,可大都先紧着给我娘看病要紧,眼看期限将近,若不然小的也不会见您各位是外地的客人,才起了歹心。”
张明德一面说,一面抹着眼泪。
“真是欺人太甚了,夫君,这事你要管管啊。”芙妹拉着我的胳膊说道。
“嗯,虽然这事不在我们职权范围之内,但是有些方面,我们还是能说上话的。店家,你先把手伸出来,我先看看你的伤势。”
我本来就觉得张明德是个健谈之人,现在发现他口才不错,倒是也是个能够上得台面的角儿,不禁生了几分惜才之心。
我示意张明德伸出右手,替他把了把脉,摸他的脉象,果然是金疮之症,加上心内郁结难平,已经恶化成相当险恶的症状,如果不小心处理,哪天突然死于血栓、脑溢血之类,绝不是大言恫吓。
我先替他开了药方,告诉他一些用药的方法和禁忌,让他每日戌时服药,外敷的药物三天换一次,连用一个月就见起色。
听我说张明德的病这么凶险,芙妹倒杯茶水,送到张明德面前,一边说道:“张大叔还须保重身体,如果你有个意外,只怕你一家人都断了生计了。”
张明德感谢的接过方子,就像芙妹说的,现在他家里一家人都靠他一个人支应,要是他再倒下了,那自己一家人可就真的断了活路了。
他这一阵一直找人拆借,却都借不到钱,也没注意到自己身体的隐疾,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有时候会出现气短、心悸、头昏的症状,原来都始于此。
“好了,我们去会会这个刘怀东和县官。”
我笑着起身,准备领这一家人出门。
张明德追了上来说道:“恩公,您就别去惹官府了,有了这些钱,足够缴纳罚金,将此事平息了。”
张明德怕我们吃亏,又或怕连累到自己,总之他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
我摆摆手心想:如果单纯是地痞流氓,那原本是打也打得,杀也杀得,论耍横,谁有我横?
但是现在我一言一行都关乎立法尊严,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率性妄为了。
我说道:“这官员要是这般鱼肉乡民,那受害的可能就不止你一个,可能还有几十家,甚至几百家的人被他们迫害,我可不能不管。你放心吧,此事牵连不到你。”
“这……恩公您高姓大名啊?”他这才想起来忘了问我姓名,只是我们早就提溜着吃食出了店门,远远的走了。
“大哥,你真打算替他打这个官司?”芙妹歪着小脑袋笑问我道。
“嗯,正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白薯。”我念了两句歪诗道。
“呵呵……又在胡说。”晴儿和芙儿都笑了,就连完颜萍也对我另眼相看,从这一件事,发现我身上不少优点。
“哼,婆婆妈妈的。”
老爹虽然有些不耐烦道:“这些小事,你去处理吧。萍儿,听说城东有座开元寺,我们去看看如何?”
说着,他夫妻俩自己走了。
我心里微微鄙视他一下,不过也知道他是替我着想,避免正式场合介绍他身份。
不然怎么说?
“这是杨巡检的爹。他爹不是早死了吗?干爹。听说就是一跑江湖卖艺的。”那还真是什么官威体统都没了。
这刘怀东一时间无从寻找,所以我们直奔县衙,看看这个县官是不是真的这么昏聩贪婪,再派衙役去找刘怀东来对质。
到了衙门口,我对衙役说道:“去,告诉你们家老爷,就说杨过来访。”
“谁是杨过?没听说过!”那衙役撇着大嘴,流里流气的说道,一面冲我龇牙努嘴,伸手要孝敬。
“我今天叫你认识认识!”正一肚子火气,看他还敢伸手问我要钱,“啪”的一巴掌把他扇的原地转了三圈。
“你敢打人?反了你了!”两旁剩下三个衙役也抢过来,抽出腰刀,就想对我动手。
芙妹和晴儿则护在我身旁,手也都摸向各自的兵刃。
我心想这些临时留任的官吏,多年来鱼肉百姓、作威作福惯了,还真是积习难改,虽然这不正之风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转变,但是如果这个底子不打好,几十年以后又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住手!怎么回事?在衙门口乱嚷嚷,成何体统?”
一个师爷模样的走了出来,对我施礼道:“这位公子,不知找我家大人有何公干?”
他的眼睛还真毒,一眼看出来我有所凭恃,言语间也挤兑我,言下之意:你如果不是有公干,就别来捣乱。
我有点喜欢这个肚子里有牙的家伙了,回了一礼道:“叫你们大人到二堂见我,就说杨过要见他。”
“杨……大帅?”
这师爷只听到杨过这两个字,吓得一哆嗦,想来也没见过我这种实权派的大人物,毕竟我现在就是江北的无冕之王。
我取出印绶亮给他,依然是宋廷颁发的正五品江北巡检使的大印,他一看,自然是没有错了,赶紧把我们一行让到后堂,吩咐下人上茶,就急溜溜的去请他们县太爷去了。
“下官梅梁智,不知杨大人亲临,有失远迎,还乞当面赎罪!”
那县官是个胖子,刚一见面就扑通跪倒,对我大礼参拜。
没良知?
芙妹和晴儿在这种场合,只好忍着笑,但是也都忍得蛮辛苦。
我没多在乎他叫什么阿猫阿狗,只是心道:膝盖软,没什么骨气,心里对他评价不禁又差了几分,笑着挥手让他起来:“县尊不必客气,此次我携夫人此次是微服出游,正好经过治下,不请自来,还请多包涵。”
我也没打算吓唬他,有事说事。
“不敢、不敢!下官见过两位杨夫人。”他还真是礼多人不怪。
“梅大人言重了,免礼请起。”芙儿这时候还真是体现出大家闺秀的修养,举止颇为得体的说道。
“没”良知由瘦小的师爷搀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那样子还真是有几分滑稽。
等他好不容易爬起来,落座之后,他才说道:“不知大帅亲临敝县有何指教?”
“嗯……川东转运使余大人是我知交,他的夫人是我之妹,本人自然要来出席。”
“哦,下官其实也有所耳闻,只是不想大人日理万机,还能这么早就亲临敝县,不如让本县替您和夫人安排下行程,游览下本县的风光,那当真是本县的光荣。”
没良知谄媚的说道。
芙妹凑到我耳朵边说道:“大哥,我怎么听着他像在说你游手好闲呢?”
我微微一笑道:“那也不必了,我今天到贵县这里不是来打秋风的,确是为了一桩案子。”
梅县令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看师爷,意思是这尊大神是要过问哪件案子?
师爷也无辜的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他都吓傻了,都忘了探听我的来意了。
“县北,静安街洛中酒家的张明德,你可识得此人?”
“呃……是,前几日大人判过一起刁民诬告的案子,这诬告者正是叫做张明德。”师爷红口白牙的,先把案子的基调定了下来,对我说道。
“将卷宗记录给我看看。”
让他取过当堂笔录的卷宗,上面也是刷刷点点,言辞闪烁,还有几句涂改之处,想来是他们收了这刘怀东的好处,事后又改的供词。
我见下方又是只有张明德的花押,并没有签名,心说看来屈打成招多半是实情。
“这刘怀东是何许人啊?”我手中没有太多过硬的证据,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多收集些情报,看看能不能从此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大帅,这刘怀东就是您妹婿家三管家的嫡亲外甥。”
梅梁智自以为自己办了一件漂亮差事,紧着跟我表功道。
倒是那师爷看出,我对此案的关注点没有放在刘怀东身上,忍不住咳嗽一声,示意县太爷不要多说话。
我拍案而怒道:“就是因为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们就将张明德屈打成招、胡乱判决吗?”
“大人明鉴,我们可都是依照大宋刑律办差,没有任何偏私之心啊。”没良知和师爷双双跪下,口中大呼冤枉。
我冷然道:“我大宋刑律,民法则中指出:凡民产纠纷,如未能举证详实,官吏有责任,查验勘定并发出告示,半月之内无人申诉举证方能结案,你们这样草草结案,还说不是徇了私?”
我将那记录在案的档案,扔到他们跟前说道。
“大人饶命啊,大人,下官知错了。”梅县令哑口无言,他自己拍马屁拍错到了马脚上,赶紧磕头如捣蒜的求告道。
我也不想让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不会轻言任意罢免官员,我对他说:“本官向来以理服人,你的这次记录,本官记下了,如果你三年考评不能拿到优等,本官不但去你的职,还要拿你下狱问罪,追究你渎职的责任,你可心服?”
“是、是……”梅县令唯唯诺诺答道。
“此案撤销,将刘怀东等一干涉案欺诈的人犯拿下,将他们平素里所做的恶事全部给我拷问清楚。记住要有真凭实据,不要胡乱攀附。我等着看你的成绩,如果你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就直接等着拿末等评价吧。”
留下这句话,我领着芙妹和晴儿出了衙门。
经此一事,我们也没了游兴,晴儿对我说道:“要不要去张明德那看看?跟他打个招呼。而且我怕衙门口那些差役办事不利索,再放走了风声,张明德一家就要遭殃了。”
对晴儿的细心,我微微夸赞一句,她现在越来越肯替别人着想了,对于她这样的转变,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其实我先来衙门,也是存了敲山震虎,引蛇出洞的意思,估计衙门里嘴快的已经把我的话传出去了,估计不用多少时候,刘怀东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我们转头又回了城北的洛中酒店,张明德见我们三人回转,不禁有些喜出望外,赶紧把我们迎了进去。
“我们去了趟县衙,知县大人倒也很配合,答应我们尽快将刘怀东等人缉拿归案,只是我们担心你们一家的安全,所以再回来看看。”
我和他解释道。
“您几位这热心肠,小的真是感激不尽,但是他们都是些亡命徒,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明德听我说的轻巧,但是他不知道我到底什么身份,县太爷是不是阳奉阴违,再暗地通知刘怀东来找自己麻烦。
他越想,越觉得应该关了店铺,早早收拾一家子出去避避风头。
我笑了笑,示意晴儿给他露两手。
晴儿微微一笑,从腰畔解下金龙鞭,随意挽了个鞭花,鞭梢直取柜台上的蜡烛。
一鞭灯芯没了,第二鞭蜡烛短了半截,第三鞭,蜡烛从中一下被劈成两半。
“他们来了正好,我倒是怕他们畏罪潜逃躲了起来,那才是真的麻烦。”我笑着说道。
张明德大喜,他再没眼力劲,也能看出这三鞭绝对不是碰巧就能抽中的,有这么位大高手在,他胆气也足了许多。
他把他的婆娘叫了出来,一个很普通的妇人,不过我猜那些不地道的招儿,都是她怂恿张明德做的,所以她跟我见礼的时候,我也只是微微颌首算作答礼。
他们夫妇俩上好了酒店门板,领着我们回了他们的家。
他们家就在不远的胡同里,家里小院三间房,家里有一女,大概十二三的样子,在家里照顾病榻上的奶奶和幼弟,倒也是个懂事的孩子。
“恩公,这是家母,这是小儿小明,还有小女月儿。母亲,这位是肯为我们家做主的侠士,他……”张明德见我们身有武功,以为我们是一般的江湖人。
但是他这才想起他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姓名,不禁僵在了那里。
“我姓杨。”我微微笑着说道。
“这位是杨大侠和两位杨夫人。”张明德讪讪的说道。
张老夫人中气有些不足,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们家的事,别牵连到别人,给人添麻烦,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就搬到乡下去算了。”
老太太也是心疼儿子,见张明德两次被人打得半死,心也早就凉了,自己老伴儿一辈子攒下的积蓄也不要了,只求儿孙能够平安就好。
我看得出,张明德的家教还是不错的,老太太是个挺通情达理的人。
“老夫人,您放心,这件事会有个圆满解决的,我们不是跑江湖卖艺的,我可是朝廷的五品命官,比你们县官大好几级呢。”
我笑着对老太太说道。
我这么一说,把张氏夫妇都说愣了,他们当我开玩笑,我微微苦笑着将我的印绶取出,给他们亮了亮,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得懂,至少算是亮明了身份,也让他们安心不少。
果然没过多久,有人啪啪啪的来砸门。“姓张的,你给我出来,不然老子点了你的狗窝。”
那张氏母女吓得瑟缩一团,张明德也是脸上变色,但是想到有官老爷撑腰,还有一位女高手,他胆子壮了些。
我们跟着他走到大门口,把院门打开,外面围了七八号人,看样子都流里流气的不像好人。
我把张明德拉到身后问道:“你们哪个是刘怀东?”
“老子就是,怎么了?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为首提着一把鬼头刀的搭茬说道。
“哼哼……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不过我只肯定,你们县太爷的三年考评,肯定要拿个末等了。”
我过去当胸给他一拳,伸手就捏住了他的手腕。
刘怀东哎呀呀被我扭过身去,跪在地上,我拿他当凳子坐在他后背。
“怎么样,还有谁要上来试试?”
“兄弟们,并肩子上!”
另外一个杂鱼鼓噪着就要往上冲。
还没等他启动,晴儿的金龙鞭就缠在了他脖子上,随手一甩,就把那人甩出去三丈多远,那人落地也是哎哎呀呀的爬不起来,疼得在地上呻吟。
剩下的五个人吓得扔下棍棒转身就跑,晴儿又是连挽三个鞭花,一招“三环套月”将三个小混混栓成了一串。
然后,芙妹双手连弹,嗤嗤两声,另外两人腿弯中弹,扑通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张明德彻底傻了眼,他没想到我们各个身怀绝技,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我们都把人全部拿下了。
“还愣什么?帮我们找根绳子来,这下真可以去衙门结案了。”我搜出刘怀东身上的借条物证,在手里扬了扬说道。
我和晴儿、芙儿陪着张明德押着一串地痞到县衙,梅梁智听说我去而复返,还抓回了这么多闹事的混混,他想起我临走时候说的话,脸上不禁比哭还难看。
我也不管他怎么想,把物证、人证全部列在他面前,事实俱在,当即为张明德恢复了名誉,把刘怀东以及他的同伙十人,全部打入了大牢审讯。
等我们从衙门里出来,张明德显得格外的激动,当即又要给我下跪,我笑着搀起他来道:“不必如此,拨乱返正是我等的职责,所幸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不然我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好好回家去经营酒店生意吧,替老夫人买点药,请个好大夫看看。好好照顾孩子,难得小月儿这么懂事,知道照顾奶奶和弟弟。你要是再有什么困难,就到东城余家大院去找我,就是最近结亲的那家,他是我兄弟……”
张明德这才想起早些的尴尬,又是一阵磨叽,我跟他说不必介怀那件事,他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我们三口子不禁笑着交流道:“这事儿虽然琐碎,但是也算是救了一家人的性命。”
芙儿说道:“是啊,还算是挺有意义的。”
晴儿说道:“我现在才体会到救人难啊,又要有理,又要有据。老公这么大的能耐,都要用半天多的时间,才能把这事儿圆满解决,可天底下有多少不平的事儿呢?”
晴儿已经深刻感受到了千难万难,惟善最难这句话的意思,这比她当初一言不合就随时杀人可难的太多了。
但是,这样救了人之后的成就感,却取代了以往的负罪感,让她心里感到特别的喜悦。
我们回到余家,都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老爹和完颜萍早都回转。
余玠的祖母和叔公以及大哥都在,大家围坐一起共进晚餐,席间,他们不禁问起我们这一下午的经历。
我大致讲了讲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听得气愤的有之,称赞的有之,余玠当即表示,要好好处理余寿这个给他抹黑的家伙。
我又取出卤味来,却发现在外面晃了半天,这鸭脖、鸭翅都有些馊了,不禁有些可惜,但是只能扔掉,还被一家子人说笑了一顿。
“师妹,你没看到,那张掌柜让人家欺负的……”回到屋里,晴儿给没有出席晚宴的小龙女讲述今天发生的事儿,龙儿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等你身子好点咱们再去尝尝,他家卤的鸭翅可好吃了,还有那才鱼汤,老公说那鱼汤最是大补了,咱们女人家喝了对皮肤好。”
晴儿还在念念叨叨,龙儿只是微笑的听着,让我看的不禁感慨:这林朝英姐姐要是还活着,看到自己的传人们把她的玉女心经练得这么失败,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她可能也会欣慰,看晴儿和龙儿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吧。
第二天一大早,张明德就推着小车上门送吃的来了,他见我们这么喜欢他家饭菜,他特意给我们送来了不少的卤味和一罐鱼汤。
我们自己家人躲在屋里喝汤、啃鸭脖,只叫来了老爹,好东西才不和别人分享。
我闻着熬鱼的香味儿也是禁不住食指大动,笑道:“哎……晴儿你可真是有福气的人,想什么来什么,昨晚上半夜睡梦里还叨念这鸭脖儿,人家今天就给你送上门来了。”
晴儿面上一红,嗔道:“哪像你说的,人家哪有那么馋呢。”
她筷子本来是伸向了鸭翅,但是听我这么说,就放下了筷子,替师妹盛了碗汤说道:“师妹你尝尝,补血滋阴,对身体有好处的,还好喝。”
龙儿谢了接过,有些好奇的尝了一小口,我替她挑了一点胡椒面在碗里,她喝了微微有些皱眉,似乎不适应这种辛辣的感觉。
但是忽然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又忍不住再抿一口,越喝越觉得欲罢不能。
让我和晴儿、芙儿都觉得微微有趣。
“可惜七公没在,不然他肯定把这些菜都包圆了。”
芙妹笑着说道,一面又替我盛了一碗汤。
我笑着接过,对于胡椒的妙用,完全是我的灵机一动,现在连老爹都忍不住接过完颜萍手里递给他的第二碗鱼汤,显然而是勾起了馋虫儿。
“嗳?满满那丫头呢?我昨天一天都没看到她。”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宝贝徒弟,虽然我这个师父不那么称职,所有课程几乎都是小龙女替我教授的,但是我还是蛮关心她的。
“是啊,我也没见到。”芙妹也点头说道。
“别管她,那丫头属小野猫的,一天到晚也不着家,丢不了她的。”
晴儿啃着鸭翅,一面说道。
今天张明德送来的是我传授给他的新秘方鸭脖,昨天我们聊天的时候,我就告诉他,这鸭脖的卤料中加上川椒、麻椒和杜仲三味香料,味道更好。
他是彻底的服了我的,昨晚上起灶,今早上一试,果然更增风味,虽然麻辣刺激,但是却大有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嗯这东西有些说道,看来你小子比老花子还会吃。”
门外一个声音传来,我一听,就知道又来了一个饕客,七公他还真是闻着味儿来的。
不过,七公老爷子来的太及时了,有他在,我对付冷芳魂的把握就更大了。
“七公,您来了,快来坐,今儿个可是真有好吃的。”
我把他让到我的座儿,让他挨着芙妹,我和晴儿往边上挪了个座儿,顺道把七公和我老爹隔开。
“老叫花有礼、有礼!”
“老毒物免礼、免礼!”
他两个老对头见面就针锋相对,不过今天七公没工夫理我干爹,挥挥手抄起一只鸭腿一边啃着一边说道:“你小子把我支到竟陵,自己却一下子快推进到关外了,不过你要是打下凉州,老花子倒是省了事,不用去替你考察什么草场了,幸亏这次蓉儿给我传书及时,我接到她的信马上就赶来了。咝,这辣子真带劲儿,好吃。”
七公馋虫上来了,就顾不得多说其他的了。
芙儿听七公说到“及时”二字,忍不住想起了去世的父亲,霎时眼眶有些红了。
但是,她还是替七公盛了碗鱼汤说道:“七公,您尝尝,这汤炖了少说有四个时辰,就怕您喝顺了嘴儿了,就放不下这碗了。”
“这么厉害?那我一定要尝尝。”
我听七公说他是接到蓉儿通知才知道这边的事情,不禁愣了一下。“师傅怎么知道的?”
晴儿在我边上说道:“我们到江夏那天,就给你师傅发了快信,不过丐帮消息传递也太快了,这才几天的工夫,消息都传了个来回儿了。”
“那是当然。”
七公自豪的笑了笑道:“蓉儿她说黄老邪也到了长安,他们会转道去百花谷找老顽童,就和我们汇合。”
七公一边啃着鸭翅膀,一边说道。
结果,被芙妹一语道中,半罐鱼汤,都让七公霸占了,最后连鸭脖、鸭掌都让他抢去了不少。
但是,好在大家看样儿都吃饱了,也没人和他去争,不过,看样子我还真应该考虑,留下张明德一家做厨子这个建议。
我接着说道:“那长安的事务,还有帮里的大小事……”
七公摆摆手说道:“你师傅听你重伤也顾不得这些了,至于帮里,鲁长老已经能下地了,有他在不用担心。”
我还是隐隐在这件事背后,嗅到了蒙古人的味道,只怕蓉儿真的头脑一热,作出了错误的判断,但是,她都在来的路上了,再埋怨也无补于事,不如修书一封,让贺擎山、李天强等人加强防范,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