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会修罗娇娘送媚

那三个娇俏丫鬟正自欲运巧计于马府执事,却不知寻枝摘果,终要寻蹊而蹈,然情郎踪影,曾不于马府流连,便是赚了大管家,穿堂入户,任她三个给马府翻个个儿,终也带不回翩翩少年郎。

然三女怎生用计赚了管家,又如何在马府遭了乌鳞鼍龙,救出蚌精碧屋女,又是一段奇遇,此番按下不表。

对仗比翼,终是一定之内,却道张洛挨了梁氏夹着罡风的一巴掌,登时倒地,兀自迷糊半晌,方知天不旋地不转,捂着脑袋,犹觉脑仁儿在脑壳里逛荡,强撑着要站,猛地一个趔趄,扶住墙,方才膘着硬儿软趴趴地立住,直似放老了的油条般胎歪。

“这妇人平日里虽活泼些,终是柔声和语,却不想她这般刚健,方只道个甚么白东西呼地撞了上来,打在脸上,真似棉裹拳头大的秤砣,布包碗口大的银锭,若不是还能醒来,真以为让她给掴死了……”

张洛抹了抹嘴,“噗”地淬了口带血的唾沫,魂魄归窍,方才凄惶哀伤,眼泪不止道:

“两场情爱,本以为个个比金坚石顽,却不想秋风一吹,泡影似的散了,我该怪她两个绝情,还是该怪自己花心风流?”

“唉……想来还是我的错多些,虽是都爱,个个却都欺瞒些,不敢与她两个讲实,我非是贪得无厌之徒,爱她们时,也是出自真心,叵奈真情易与,妒火难平,醋海泛舟,终究难主沉浮……”

“唉……季儿和芳晨两人,我若真有偏爱,便与另一方断了,偏偏确是哪个都爱……”

那风流情种心念及此,遂长叹一声,顿首捶墙道:“我真惹了风流债,见一个爱一个,本想着入赘吃碗安乐茶饭,却不想今日连个容我的人也没了,更兼敖大哥不知所踪,涂山弟终日忙碌,更不好叨扰,如今之计,为之奈何,将奔何处去也?”

嗟叹之际,灵光一闪,猛想起别院庭阁,犹有芳榻香怀,遂振奋精神,半晌却又自气馁道:

“我许久不去找悍女娇娘,料想那修罗女亦要嗔怪猜妒,然今已无处可去,她若发起醋来,我便迈腿就跑,至不济讨个饶,她必不会害我。”

张洛遂抖擞精神,趁夜色飞檐走壁,潜回赵府收拾了行李,一怕诘问,二赖知趣,故自出至回,更无一个相识的撞见,复奔那修罗女居住的雅舍别院去,兀自整敛衣裳,收拾狼狈,勉强作了个体面姿态,方才近前叩门。

门声久响,不见人应,遂径自翻进院里,落地之际,只觉脚下一软,便听“哎哟”一声叫唤,忙低头时,只见一只三尺长的黑狗耷拉着尾巴骂道:

“我把你个窜房飞瓦的没眼直娘贼!偷到这里来了!”

狗吐人言,乍骇惊人,张洛见那黑狗捂着尾巴一阵倒吸凉气,不觉有趣道:

“这是我的别院,我怎么回来干你何事?倒是你哥妖精,怎的平白到人家家里了?”

那黑狗闻言喝道:“这是计都奶奶的行宫!你个小蟊贼,今番定要你有来无回!”

黑狗言罢,狂吠几声,大张开嘴,便见四周草动如惊蛇摆尾,瓦颤似麻雀抖毛,一股无形之力自四周漩涡般升起,卷着细微之物缓缓向黑狗嘴上移去。

张洛正要解释,猛觉四周渐起一股吸压之力,刚还能稳住身形,渐渐连脚跟也制不住,推拉劲力连扯带搡,几个呼吸之间,连跑也来不及,奋起脚力,也只跌跌撞撞地后退,直至双脚离地,打着滚撞在黑狗嘴里,回过神时,一半的屁股都交狗牙咬住。

“天狗食月!小子!”

那黑狗塞得嘴口大张,犹自含混讲话,却不想狗嘴叫腚堵住,怎么也合不上,黏涎口水带着哈喇子,白花花地淌了一地,沾得张罗腚都湿了。

“哎!要吐就吐,要吃就吃,何故弄不上不下地卡着,倒弄些狗哈喇子恶心人!”

张洛叫那黑狗初叼住时还觉惊慌,见它只咬住自己屁股,半晌无别的动静,又觉腚上好似被抽子嘬住,虽大了些,倒不至于把人整个抽进去,遂敢玩笑,那黑狗遂惊慌道:

“坏了!我的功夫还不全!只能吸人,吞不得人,倒卡住了!”

那少年见状暗笑,遂在鬓角扯了一缕头发,捻成一攥儿捏在手里,揩屁股似的把守伸到身后,踅摸勾搭半晌,遂将那头发攥儿伸到狗鼻子里不住地搅和,那黑狗吃痒,“噗”地打了个喷嚏,便将张洛啐了出去,轻盈一滚,打么打么身上的土,见那黑狗犹捂着鼻子“吭哧,吭哧”地打嚏,遂笑道:

“好狗儿,鼻子倒爱痒痒。”

那黑狗打喷嚏打得眼泪鼻涕齐出,不禁断断续续骂道:“你……啊嗛!你个狡猾的!啊嗛!欺负狗……你……你算……啊嗛!算什么!……啊嗛!啊嗛!啊嗛!……”

“哈哈……小狗儿轻些打嚏,莫把屎尿打出来……”

那少年话音刚落,便见那黑狗一边打嚏,一边狂吠着冲来,追得张洛满院乱蹿,猛地跳上墙,方见那黑狗流着眼泪,甩着鼻涕口水,对着张洛疯也似的大叫,半伤方听屋内女声不满道:

“乌锦缎!发的甚么疯!大半夜吵甚的?”

遂见一极美女子胸甲战裙,头束金绸出门,却是一女阿修罗,见张洛蹲在墙上傻乐,遂恼道:

“哪里来的泼贼!大半夜逗我们家狗玩儿!”

言随行动,张洛未及回神,便见一截黑乎乎的东西朝自己砸来,未及躲闪,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顿觉喉咙发甜,闷咳一声,“咚”地栽下墙来,那女阿修罗见来人倒地,喝退黑狗,近前查看,竟是一俊朗少年,不禁心下暗喜道:

“我等姐妹不比那些个只知道争斗晋升的男阿修罗,听计都殿下言及南洲遍地美食美男,方才来到此间,美食自是吃了些,倒是没想到个偷东西的小贼容貌也如此可爱,哎哟……我的桃花运是不是要来了?如此,天人五劫,也算遭的值了。”

那女阿修罗俯身一探鼻息,遂笑道:“还活着,得亏扔过去个枕头,但凡撇的家伙什儿硬梆一点,他便是凶多吉少了。”

“哎哟……我算是倒了霉了……”

那少年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咳出一小摊血来,挣扎起身之际,只觉身乏骨痛,胸口好像大锤闷了一下般麻胀,那女阿修罗见张洛醒转,忙去相扶,一面在张洛身上摸来摸去,一面娇声殷勤道:

“我把你误会成偷东西的贼了,哎,小哥哥伤到没有?要不要进屋坐坐?”

“你便真是贼,今番也到了我的手里了……”

心念及此,那女阿修罗遂使手牢牢钳住张洛手腕,复搂住张洛肩膀,半扶半胁地把张洛往屋里带,阿修罗众力大,不觉见挟得张洛浑身不自在,那女阿修罗却不觉,一面快把脸埋进张洛脖子上地与他亲昵,一面柔声问道:

“小哥哥家住哪里?父母可还健在?不知可有去处容身,不如便在奴这里安歇如何?哎哟我的好哥哥,你真可爱呀,娶了妻没有?你看奴家漂亮吗?……”

那女阿修罗说着话气便越喘越粗,手上更不矜持,一会儿摸摸张洛胸,一会儿掐一掐张洛屁股,进屋时使脚拐上门,便打横儿抱起张洛急跑向床榻,咯咯咯花枝乱颤急跑,一把掷那少年上床,便连撕带扯地剥张洛的衣衫,张洛大惊欲跑,却叫那女阿修罗按在床上,咬牙切齿道:

“小骚货,进了门还想跑……你是我的人了……你是我的人了……哪里跑……”

那女阿修罗把张洛堵在墙角,眼里饥渴得快要冒火,张洛心下骇怕,忙敛穿衣裳,却叫她两三把撕作烂布,衣不蔽体,便忙捂住上身下体,却逗得女色魔淫兴大发,一只手便抓住少年两只手腕,一点朱唇,不住在少年身上亲吻,不一会儿便给张洛盖得浑身是印儿。

“小骚货还跟我装……你们男人不都喜欢那事儿吗?放轻松,我俩爽爽,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和我快活,我便知足了……”

那女色魔亲够张洛,正欲解衣裙,却听那少年呵斥道:“你要快活找别人快活去!你强占我,我婆娘知道了,定饶不了你!”

那女色魔闻言,行动愈发猥亵,剥掉张洛裤子,握住肉棒槌,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哈嘶哈嘶地喘道:“你有婆娘,我便从她手里抢了你便是,你有婆娘,定是个会搞风月的喽……这真令我更兴奋,正巧我还是处女,呵呵呵……此行不亏!哈!……还是个大鸡巴小相公,人小鬼大嘛……大鸡巴小相公,你搞女人的本事,可要都给我用出来哟……”

“噫!如此急切好色,甚于吃人,女阿修罗都是如此吗?”

张洛不禁心下苦笑,喝止数次无用,遂无奈道:“姐姐难道连奥妙计都的男人也要抢去?”

那女阿修罗闻言猛地一怔,呆愣半晌,翻下床去,上下打量张洛一阵,便忙穿整衣裙,恭敬单膝跪地行礼道:

“属下不识张洛大人真颜,请恕属下无礼之罪!”

张洛心下一阵迷茫错愕,遂淡然挥手道:

“你是计都娘带来的侍卫吧,起来回话,何故在此?计都娘哪里去了?”

“计都殿下在八部寺附近的山林里带着大家彻夜修行备战,我因来时为‘天人五劫’所伤,故在此处调养。”

“如此,我便自去寻计都娘。”

张洛正欲整敛衣裳,却不想周身早似烂布一般,便无奈摊手道:“姐姐手太重了些,可否暂且退在别屋住下?”

“可以是可以……只是……”

那女阿修罗遂频频目视张洛,风情娇媚,万言无状,直激得那少年汗毛也竖起来,忙扯过被子盖住裸身道:

“越礼之事,万万做不得,不过……”

“兰影客栈,姐姐可曾去过?”

张洛转了转眼珠儿,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狡笑。

转天天清景明,张洛起了个大早,旧衣残破,遂换上蜃冠蛟衣,整饬精神向八部寺而去,走了约莫半上午的功夫,将至夜叉像切近之际,见松林里走来数只两丈高的怪,鹿角巨身,黑山般相似,各肩担扛着两根三尺宽,一丈长,黑黢黢油光发亮的大铁柱,捍山动地而来,张洛大惊欲走,却听那领头怪瓮声瓮气道:

“去……八部寺……?”

眨眼间黑鳞迫近,呼哧哧腐风若摧,停下脚步,犹夹劲风,“呼”地扬起尘土,呛得少年倒退几步,掩面捂嘴直咳嗽,半晌见那怪无迫害之意,遂迟疑着点了点头。

“吭哧……”

但见巨怪打了个响鼻,顺下大铁柱,任张洛顺着爬上,便复隆隆前进,大块身体狼夯,步伐却矫健,不多时来在八部寺切近。

但间数十只巨怪自四面八方挑担驮背,急而徐之,井然有序前进,背着的,筐大若丈余宽的水缸,担着的,好似驾海前行,驮着的,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浑金若山岳,玉屑似银河,销山为像,烧地成砖,珍漆好木,顷来此间,以为宫室庙宇之材。

朱墙入眼,金瓦在望,平日里隐在混沌里的八部寺,不知何时现出全貌,那少年不禁叹道:

“好庙宇!好法度!万年前的所在,也能如此恢宏壮丽耶!”

那寺庙两侧开阔,形似火翼,当中狭窄,确如鹏身,山门前探,绝类凤首,飞腾之势,曾不能以为缚,缮顶杇墙之匠,好似蝼蛄,驾碑竖柱之妖,譬如蝼蚁,至于那修成之处,亦不知耗费多少神工怪力。

“到了……”

那少年抱着铁柱正自看得出神,却被那怪轻轻滑在地上,复担起千钧,便向别处去。

“他人还怪好嘞……”

整束衣冠,别了一众怪仆,山门前坍倒的夜叉像也被重塑,獠牙巨眼,千狰百恶,前头两只手托着骷髅,后面两只手威风凛凛地持着一对铁枪,入门打量之际,只见山门内布局未变,一进里仍是八部众的雕像,只是多了些岁月剥蚀掉的细节,多了四五个人身兽首的小厮四处洒扫维护,见张洛来,俱向张洛颔首致意。

“这里倒是热闹不少,不知因何再缮这万年庙宇殿堂?”

那少年一面思索,一面向庭院里走去,但见一少年白衣黑氅,戴冠束发,调度着一众小妖四处忙碌,定睛一看,原是鬼市里的猫仙灯草,遂展颜色,切近行礼道:

“灯草兄!别来无恙?”

那猫仙见来者是张洛,却不惊讶,恭敬还礼,见张洛似有言发,不待他问,竟先答道:

“我受涂山师叔之托来此当值调度一众小妖洒扫道场,重缮八部寺,亦是涂山师叔与我师及敖风殿下、计都殿下议罢之事。”

张洛闻言,神情似有失落,正欲复言,又听灯草答道:“老兄当时在赵府,我众人不便前去叨扰,商定修缮之事,亦只在半日内定夺,如此神速坚决,亦是众人也没想到的,非有见外之意。”

张洛闻言,神色稍缓,正欲再问,又听灯草答道:“八部寺乃是至尊禁地,平日里隐形之法阵,皆因此次修缮,动工繁杂,人员冗集而暂时压制,否则非八部众及其邀而至之者,皆不可见,以致迁延日久。”

张洛闻言,又欲言语,口舌将动,又听灯草道:“道场依计都殿下的意,修得更大了些,除却原就有的青莲讲道场,另在西边增设了红莲道场,青莲道场乃众人打坐,冥想,听经,辩学之静处,红莲道场却是众人磨练武艺,切磋本领之动处,哪里去找计都殿下,不言自明。”

张洛闻言,呆愣愣欲言又止,口舌里咿呀半晌,方才叹气道:“你未卜先知的本领快赶上你师父了,真真厉害。”

灯草闻言,掩口而笑道:“我早知你会这么说,夸赞的话,总是听别人亲口说出才更让人开心,咯咯咯……虽然我知道我很厉害,但也谢谢你的夸奖咯。”

张洛见那小猫仙自矜自乐,无奈耸了耸肩,敬谢拜别,便向二进走去,那二进里格局,确有变化,庭中金莲高台并蒲团皆向东挪入新筑的别院,内植菩提成荫,娑罗馥郁,幽静空灵,若止如凝,碧翠参天,掩映金莲台,隐约观之,确似青莲,故曰青莲道场,恰乎情理。

而西侧六丈纵横,,三丈高下的空场,并原址大半空间,挖平地夯台,垒赤岩筑壁,皆作红莲道场,远观其状,恰似白砂中红莲绽放,莲瓣作壁,中镂巧处为门,莲瓣掩映争斗呼号之声,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传出。

“咚……咣……当啷啷……”

但闻拼争相斗之声,铁来金往,呼叫大喝,时断时续,张洛听闻,不禁暗叹道:“这二人必是有一个欠了对方好大笔银子,赖得对家带着气,争斗之际,方才下得如此死手,我且长眼色些,待会进去,不插嘴,不帮腔,省得落他的埋怨……”

那道场形制颇奇,状若碗莲,底窄口阔,自上而下,分作莲花瓣状数层以供人坐卧,俯而视之,状若红莲,盖仿古大秦之斗兽场所筑布局,中实西域格调,确有相得益彰之美。

张洛入内,见道场四下里坐满了犄角獠牙的妖兽魔怪,神形鬼状的海精修罗,最大的三人多高,最小的也比张洛高半个身子,千般狠戾形象,万般凶残样貌,都缩在浑然雕作的石坐台上,老熊不敢大喘,巨牛不打响鼻,海鲨捂嘴,修罗掩面,张目缄口,一发向莲花底四丈宽的平地上看。

“我不用神头槌!你使全力气攻来!”

英气地一喊,却是女子声,但见群魔齐喑,战战瑟缩,任那少年挤进内圈,无意间踩着个虎妖的尾巴,也只敢龇牙皱眉,又向内行进一会,方见斗场上立着个丈五妖魔,浑身甲胄森然,手中巨锤,黑漆漆混铁打作,直似个乌球灯笼般,却是个羊角虎头,满面青鳞的海怪,巨怪身大,挡住对家,一时间不见其面貌,唯余一股威压之气,摄得张洛亦下意识屏息凝神。

但间那怪奋千钧之力,抡圆膀子,满较膂力,巨锤夹杂劲风,翁然鸣动,其间之势,任此间悉数妖魔尽使全力亦不可当,天倾海漏,差强可比,却听那一声女子冷笑,万斤之锤,竟凭空停下了。

“海将军果真有两下子,有趣,有趣。”

话音刚落,竟见那庞然大物双脚离地,海怪大惊,扫尾摆头,宫柱殿梁似的四肢,凫水似的胡乱扑腾。

“起!”

遂见一八尺高的颀长女子,装而不披,束而不挂,头戴黄金抱羽冠,胸甲纹金,战裙绯红,露一段白花花水柳细腰,凝脂般皮肤,美肌微凸,秀发披拂,火炽炽英姿勃发,不禁令人眼目一亮。

但见那女子一手抓着海怪手腕,一手提着海怪腰甲,挺腰举臂,耍子般抓那海怪过顶,周遭一众妖魔,皆作暗叹状,又见那女子腾出一只手来,微屈食指,轻轻在海怪顶上敲了敲,竟见那怪“噗”地自鼻口窜出翠绿翠绿的汁液,斗大的脑袋,竟似往腔子里缩了一截。

“计都殿下……今天到此为止吧……”

海将军此言一出,众妖魔也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敖龙子新收服的海将军,那般耀武扬威的强横海兽,如此刚猛精湛的本领,这便怼尿了?”

“不善了,这几天还敢和她走几招,若非涂山殿下强令我等在此打熬,谁还在这里蹉跎?”

“也不知她憋得甚么火气,忒强横了些!”

“我宁愿去扛包顶柱,也不愿挨她一下,太遭罪了。”

一众妖魔正自私语间,遂见那修罗女微微一沉手,暗暗蓄力,猛欲抬手,却见那海怪挣扎求饶道:

“我的老姑奶奶,又要用那招,且抛得轻些。”

那修罗女闻言,不耐烦道:“我接着你。”

话音刚落,便见修罗女一顿手,臂上携擎天之力,猛地往上一推,大块似的海将军,竟像棉花做的一般叫她抛在空中,“轰”地向天上,足飞了八九丈高,方才越来越快地向下坠去,一众妖魔,皆吓破了胆一般,唯独张洛看着热闹,拍手蹈足,欢欢喜喜地连叫了好几声“好”。

“好手段!好威风呀!”

周遭妖魔,不禁侧目,张洛见状,脸倒红了,身旁牛妖,忙扯了扯张洛袖子,低声急道:

“耍得甚么活宝!显得甚么能耐!赶紧坐下!女魔头不喜欢人家恭维她!当心她拧了你的脑袋!”

那牛妖话音未落,那修罗女便循声望来,见心上少年佩宝剑着华服,正冲着自己笑着招手,不禁一愣,遂大喜过望,尖着嗓子,兴奋大叫道:

“好相公!亲哥哥!你让奴家想得好苦呀!”

那魔女娇娘连半空中的海将军也顾不上接,撇开周身兵刃坚甲,飞燕似朝张洛冲去,迅影如电,眨眼间来至情郎身前,却只系着条红绦作裙,着软甲束胸,肌不发力,身不紧绷,软臂膊,柔腰肢,香暖软款,亲切搂住张洛脖颈,周遭妖魔不解娇娘春心,只道是魔主暴戾,皆在心下大骇道:

“这小子不知与女魔结了甚么仇怨,竟要她使双臂去勒,我且找个干爽地方避去,省得到时候血肉屎尿溅一身。”

妖魔四散,却因恐惧魔主威严,不敢奔逃,围着张洛计都二人撤开个三尺宽的圆圈,或瞪眼咬指,或掩目缩身,有心上去说情,只怕那魔女一拳捶作肉饼,正自张惶无定之际,却见那魔女搂着少年,娇声软语地诉道:

“我的好相公亲郎君坏冤家小色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呀……我的郎君,我的相公哟……”

凶魔强煞,只因情真爱切,情郎面前,亦是情窦初开少女,亦同寻常女子般怀春娇媚,只是阿修罗女更多些开朗热烈,未待张洛反应,便毫不顾忌地拉过少年双手放在腰臀之上,不要他摸索,自觉扭动起细腰丰臀来。

“唔……发春得太奇怪了些,寻常女子发春,是怕摸,她倒怕我不摸,实在是骚情。”

张洛愣神,计都却愈发热切,郎的手不抓,奴的腚倒迎得急迫,郎身老实,奴手倒早把张洛全身都摸了个遍,复捧住张洛双颊,正要亲昵,却听“轰”的一声巨响,遂觉大地一阵摇晃,烟尘四起,散去之时,便听一阵瓮声瓮气的惨叫道:

“我的腰!我的腰断了!”

原是那海将军没人承接,直直掼在地上,砸了个大坑,实实嵌在地面上,众妖魔见状大惊,那修罗女见人坏了好风月,又见四周妖魔皆着她和张洛勤昵,连羞带恼,不禁怒道:

“没看过男女之事,还没看过你爹娘亲嘴儿吗?我把你这帮夯货,还不快点去救人!”

众妖魔如遇大赦,急忙跑到海将军身边,七手八脚,强担起海将军,却因那海怪身子极重,周遭帮手的十来只妖怪抬了两步便力竭松手,小山似的身子,轰然坠在地上,连带着数只妖魔伤腰断腿,惨嚎之声,愈发渗人。

“啧……纸糊的一样……毗罗陀,阿那虔,你两个去帮他们,我先走了。”

但见众妖魔中现出一男一女一对阿修罗,一个运起念力搬运一干伤员,一个使出疗愈秘术,满地狼藉伤残,霎时复原痊愈。

“郎,你跟我来……”

计都拽住张洛手,就势揽那少年入怀,打横抱起张洛正欲离去,便听一妖魔道:

“计都殿下走后,我等还要打熬筋骨吗?”

“啧……你们欢喜如何便如何吧……”

计都丢下一句嘟囔,忙抱着张洛出离红莲道场,留下一众妖魔欢喜雀跃不题。

青莲道场,六丈见方庭院,八尺高下莲台,繁枝青云,蒲团棋布,菩提承叶,金砖四方,倒映娑罗,摆蔽日光,映洒飘然,芳木香花,雾馥幽香,此一处青莲道场,原是仿祇树给孤独园所造,真可作觉悟冥想之禅境,亦是处幽静宁馨之所在。

修罗少女横抱爱郎,跃青墙而入,正落在半放的金莲蕊中,五尺径的蒲团又绵又软,落下几片青叶,随着计都轻柔的脚步,碧船一般飘摆。

“你看这里,可是个交好的浪漫去处?”

阿修罗意念冥动,庄重的净土金莲花瓣,缓缓闭合如苞。

那娇娘喜滋滋放下张洛,不待张洛起身,又扑在张洛身上,搂住少年,修罗女情怀直白,顾不上相诉衷肠,热烈同爱人猛吻起来。

平整的月白色蒲团乱了。

张洛只觉修罗女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白花花的嫩肌肤,竟似染了胭脂般发粉。

修罗女的舌头,调皮得好像只雀跃的兔子,只是没甚么章法,口里贪婪地乱缠乱撞,计都亲得卖力而投入,琥珀色的眸子漾满了粉红的羞涩与赤红的激动。

颠鸾倒凤,刺激得张洛不禁动了情,翻身压住修罗少女,舌头好像欺龙蜃一般,勾,挑,缠,绕,弄得修罗女浑身软款酥麻,过了电似的颤抖。

“呜……唔……”

修罗女身如烂醉,肤肉微微有些发烫,搂住张洛脖子,一双修长美腿,不禁缠上张洛结实坚硬的屁股。

张洛亲得也有些头晕,胸膛里,火烧似的焦渴难耐,猛地放开娇娘,呼哧呼哧地喘了起来。

“计都……你……你怎么什么急呀……”

“人家想你嘛……”

计都嗲腻腻地,好像只任人摆布的白猫。

“相公,我的好相公,我的张大官人……咯咯咯……”

计都笑着,脸倏地红了。

“我……我是不是该矜持些?你……你会不会讨厌以前那样的我?”

计都白柔的双臂白腿,紧紧地抱着张洛,好像长在张洛身上一般。

张洛也有些愣住了。

张洛第一次见计都时,她还像个淫贱的风月女,几个月不见,竟似怀春少女般纯情,向日摆弄人的淫技,好像是另一个人的本领。

张洛粗喘了几口气,方才顾得上打量满面春色欢喜的修罗少女。

奥妙计都跟以前比,确实完全不一样了。

乌云般头发,发稍儿微微卷曲着,垂如瀑,叠似云,堆在鬓角耳畔,说不尽万种风情,细细的剑眉,微挺的鼻梁,圆润的鼻尖儿,泛着苹果般少女颜色,长密的睫毛,琥珀色眸子,珊瑚般嘴唇,倒鹅蛋似的脸,下颌却平直瘦俏,长长的脖子,略仿天鹅一般。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可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

若无梁氏俏柔奔放,赵曹氏温婉风流,计都之美,真可冠绝群芳。

女阿修罗极美面庞,纵使她比赵曹氏俊俏,较梁氏青春,然那二女之间,亦有她不及之处。

心念及此,张洛不禁黯然神伤。

“相公,你怎么了?”

计都的神色里满是担心,只见张洛起身,呆木般坐在原地。

“相公,你……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张洛没想到那修罗少女的神色有一天也会这么叫人怜悯,遂搂住计都肩膀,强打精神笑道:

“非是不喜欢娘子,只是有些心事,你不要在意。”

“是奴不贤惠吗?还是奴无意间伤了你?你说呀!我……我担心你了……你说,你说……”

计都担忧地摇着张洛的身子,张洛见状,不禁笑道:

“我的姑奶奶,你是个强横的,怎么许久不见,反倒如此委屈求全了?”

“哼!还不是因为你!明知我牵挂你,你就是不来看我,我整日里为你担忧牵挂,心都为你乱了,哼!我真乱了!你取笑我!都赖你!都赖你!”

计都撒起娇来,一对粉拳,软耷耷地捶在张洛身上,砸不死蚊子的力气,直似骚那少年的痒痒肉一般。

“哎哟!你打人家怎么那么没劲儿呀!”

“哎!我爱上你了嘛!你明知道我舍不得嘛!吼!你羞我!你坏!你坏!你坏!”

计都索性手口并用,一面捶推张洛,一面使口啃张洛的手,忙活半晌,却连个红印儿牙印儿也没留下,直教那修罗少女更羞了。

张洛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真爱自己的人,确不会伤了自己。

“我的计都最好了,是相公不对,今天就让相公喂饱了你,你看如何?”

张洛捧起计都面庞,拇指忍不住掰弄起修罗女软绵绵的嘴唇,计都也不恼,迎着张洛的摆弄,仰面调皮地吐了吐粉嫩的舌头。

少年动情地吻了上去,胶着地一吻,扯出长长的亮丝。

“哼,又羞人家,你……你不自己打自己一巴掌,奴就生你气了……”

计都修长高佻的身子,尽力缩成娇柔的姿态,靠在张洛怀里,轻声嗫嚅道。

“哎!你不要真的打嘛……我心疼的。”

计都软软地抓住张洛的手,乖巧地搂住张洛道:

“计都爱你……”

少女俯在张洛耳边,怯怯地,悄悄地,像是怕被自己听见般,如是说道:

“洛,奴家生生世世爱你……”

计都把手别在背后,鲜红华丽的束胸战甲滑落,藏在战甲后的水滴巨乳,“咚”地弹了出来,玲珑娇柔的腰身,愈发显得她细枝硕果。

两颗樱桃般鲜红的奶头,颤巍巍挑逗着张洛的情欲。

“我的个乖乖,这么大的奶子,平日里怎么藏在那么窄小的束胸里的?”

张洛干巴巴地咽了口口水,情不自禁地伸手向计都胸前捉去。

“人家那里软嘛……”

计都娇媚地一挺胸膛,迎着张洛的色相,妩媚地抖起身子。

修罗女的奶子真的好软!

仿佛是薄如蝉翼的羊膜,满满地包着一大汪浓蜜似的奶水,吹弹可破,比梁氏的软,比赵曹氏的挺,舍得把玩,却不忍蹂躏。

“再说你的那个平日里都装在裤裆里,不还是变得这么大,这么硬,这么坏吗?”

计都任张洛把玩,不禁动情地喘起粗气,纤纤玉指,就势朝张洛胯下抓去。

“哦?很大吗?”

张洛闻言,不禁笑道。

修罗女抿唇不言,轻轻点了点头。

“啊!真的很大吗?”

“嗯……那次很疼,所以……很大……”

修罗少女满面羞涩,玉手纤纤,紧紧攥住张洛发烫的大鸡巴。

张洛闻言大喜,忙搂住计都,咬牙轻喘道:“鸡巴很大?”

“不然呢?你以为我说得是你的个头儿吗?”

计都羞得急,见张洛一脸尴尬,不禁觉得可爱,遂捂嘴笑道:“你呀,光长……那个,不长个儿……”

“那个?”

“嗯,那个……”

“那个是哪个?”

“我不说……”

“你不说?”

“就不说!”

“看你说不说!”

少年孟浪,情怀大放,搂住修罗少女喘嘘嘘一阵乱亲乱摸,那魔女让心上人一搂身子就软了,哪里还有招架的力气?

任那少年狂风骤雨般猛亲猛吻,只觉周身火辣辣地发麻发烫,屏不住呼息,一阵热喘,猛地一颤,胯下竟湿透了!

“哎呀!你两腿间流了好多的汗呀!”

“傻瓜,那不是汗!”

“那是什么?”

“你……你知道的……我,我动情了……”

“哎哟!发骚就发骚,淫水便淫水嘛!你说便是了,怎么?说出来怕脏了嘴?前番左一个泼贼右一个贱货地骂我,如今怎么连鸡巴也不敢说了?”

张洛言罢,目不转睛盯着计都水汪汪的眼睛,倒在少年怀里,平日里万般强横的修罗少女,脸红得好像娇艳欲滴的熟苹果。

“泼贼……”

计都别过头,小声嘟囔道。

“你叫我甚么?我可要生气了!”

张洛不待计都反应,猛地把她放在蒲团上,修罗少女慌张,正欲起身,却见少年“呲溜”一下钻在修罗少女白花花双腿之间,一把拽下兜裆绸布。

“哎呀!你别看那里!毛儿好乱的!”

计都羞急地捂住滑腻腻的胯下。

“你说谁是泼贼?”

张洛一把拽开修罗女双手,假充强横问道。

“还不是你勾我说的!倒赖起我来了!哎哟!……你轻些掰……真的很疼的……”

色爪行凶,分开计都白腿,但见一线天毛儿的牝户,雪白的大肥阴,直教赤姻丝勒得像分瓣的发面馒头,独龙般又细又长的蒂儿,肥蚌似的唇中脱颖而出,又好似马蹄莲的花蕊,沾着诱人的花蜜,颤巍巍搅弄着躁动的欲望。

“若不是见了姐姐的屄,真以为姐姐不是姐姐了,还是说……阿修罗众,都似姐姐这般外傲内娇?”

“你乱说甚么……甚么姐姐不姐姐的,我……啊!你轻点儿,奴家不是铁打的!啊……你……不要停……用点力嘛……”

修罗女的穴还是那么香甜,流淌出的汁水,纵使割鲜果,采新蜜,亦不及其甘美清鲜,肥美的蜜穴好像一道专为张洛蒸烤的精致点心,大唇肥白,小唇鲜红,直教人忍不住大张开嘴整个盖住,放开襟抱,猛吸猛吃起来。

“那你服不服?”

张洛吃了半晌,抬起头,抹了抹嘴问道。

“小呆瓜,你那样搞我,我只觉着舒服,你要真让我服,拿出些真本事来嘛……”

“嘿嘿……这才是我的计都姐姐……”

张洛憨笑,计都提指,对着张洛的脑门儿轻轻软了软。

“小呆瓜,吃硬不吃软是怎着?”

“姐姐变得娇媚,我一时不习惯嘛,嘿嘿……姐姐的下面不也是‘吃硬不吃软’吗?”

“啧……你只说你喜不喜欢!喜不喜欢!你个小坏蛋,偷着乐去吧你……”

那少年跪在修罗女胯间,活泼淘气的大屌,屌头子胀卜卜憋得通红,独眼儿泛着亮,不住地冲着娇娘点头,计都见状,叼着指头,红着脸咯咯咯乐了。

“小色鬼,家伙都硬了,不与奴家肏屄,难不成要用那玉杵降魔吗?”

计都见了情郎性器,便再顾不得矜持,一把推倒少年,翻身上马,捉住肉将军,对着肉缝儿“滋叽滋叽”地划弄。

“我看姐姐倒是个‘色魔’!我这鸡巴,正好降一降姐姐!”

“你还羞我!看我怎么治你!”

计都一沉柳腰,粗大的家伙,霎时尽根没入。

“哎哟!你把我的魔穴也顶胀了……”

计都捧起两个大奶,鲜粉鲜粉的奶头儿随着律动,绕着圈圈儿,胡乱甩将起来,周身美肉,欢实地耸作白虹般白花花的一团,细软的腰身,连着三尺宽的大腚,啪叽啪叽地拍着少年大腿。

张洛的子孙袋儿绵软里带着股旺盛的结实劲儿,拍在屄上,又是另一种令人着迷的滋味儿。

“相公……你的鸡……鸡鸡……不大鸡巴……啊!啊!啊!大鸡巴好硬!好厉害!肏得奴家水儿漏了!……”

大鸡巴掏出来的淫水儿,秃噜噜糊满二人交合之处,白浆香甜粘密,研磨间直起沫子,大片大片地糊在鸡巴上,泛着晶莹的白泡儿,珍珠似的挤进穴里,“啵唧啵唧”地爆浆,大鸡巴头子插进满是莲花肉瓣的魔穴深处,狠抽猛插,挤得窄热的牝道咕叽咕叽直响。

“坏冤家,你把奴家的花芯子都拽下来了……”

计都吃得爽,紧皱眉头,迷离双眼,大张开嘴,兴奋大叫起来。

修罗女胯下双窍,除却生育婴儿的本穴,亦有专供修行采补的魔穴,肉莲花尽头,四瓣花芯勾摄精元,随心变化,好似暖肉炼狱一般,动情时便要垂下来,叼住男子龟首,柔情蜜意地吮住马眼儿,往往令庸男子洋洋得意,却不知其榨精吞阳的厉害,轻者腰酸腿疼,重者脱阳垂危,若非习得心法秘诀之修士,寻常男子,绝难撑出数个回合。

然那魔牝道虽然凶险,亦是绝佳炉鼎,一可锻炼男阳,使其粗长硕大,坚挺持久,直似混铁打得一般;二可在交合之际,妙到毫巅之处,由魔宫里渡出些许阴精,纳入男子体内,便可令其备添精神,健壮英俊。

那少年久经风月,端的是个肏屄的猛将,修罗女胯下挺腰送臀,直有了三四刻的光景,方才受不了地小声叫道:

“好姐姐,你的魔穴会吃人!你的魔穴会吃人呀!”

“正是要吃你这个小淫贼!你再羞我!你……你再羞我……哼……哦……你……你再羞我,我就给你的魂儿……啊哟……给你的魂儿嘬出来……叫你坏!叫你坏!啊!哎吆!哎吆!你真坏!大鸡巴头子……哎吆!慢些!慢些!那里好敏感的!……哎吆……哎吆……”

坚挺的肉脑袋,直向魔穴里最软嫩的牝肉儿攻去,阿修罗女打起冷颤,腚却欢实地晃个不停,半炷香光景,但觉肉阳愈发坚硬膨大,似是到了阳极毫巅,少年口中,话不成句,只是爹一句娘一句地叫爽,少女见情郎痴迷女身魔穴,不觉淫情汲汲,纤纤双手捉住张洛双手,十指相合,摇橹似的乱摆。

“你……你说你错了……你服不服?”

“我……我服你什么?……哎哟我的娘……姐姐的屄好妙啊……哎吆……哎吆……爽眼儿都麻了……娘呦……哎吆……”

“爽得直叫唤……还不服?”

“我……我只觉着舒服……只……只……哎吆!姐姐怎么夹我呀!我服了!我服了!姐姐的屄好厉害呀!……”

“郎……郎的大……大……大鸡巴也好厉害……我的本穴都有感觉了……”

修罗少女骑在张洛身上上大呼小叫,魔穴发麻,本穴发酥,到了要紧的关节,只见计都猛地一直身子,周身肤肉,呼啦啦颤作一团,眯眼咬唇,闷声呼号道:

“好哥哥!好相公!你给我弄来了!我来了!我受不了了!”

修罗少女猛地一耸身子,“哎呦”一声倒在张洛身上,失神轻喘,半晌回过神,见英俊少年面带微笑,纤细柔软酥手,爱怜抚过脊梁,坚硬少年阳物,胀卜卜挺在穴里,激得少女浑身过电般打着哆嗦,急急拉过潮皱的衣衫,慌忙盖住两人身子,那魔女比少年高了一头有余,倒小猫似的缩着身子,靠在少年怀间,尖声细语羞涩道:

“相公,奴家是不是太骚,令你害羞,你不愿舍些好东西与我?”

张洛素爱折腾床上女伴,倒是头回让人家蹉跎了个通宵,不觉腿酸眼沉,脑昏口涩,搂住修罗少女肩膀,长叹一气,释然笑道:

“我昨晚熬了夜,头脑发昏,阳物虽还能硬,精却真真不敢再多舍,恐伤了身子,以后便享不了娘子的‘口福’、‘奶福’、还有……嘿嘿……娘子的两个好穴,真乃上上之福……”

“哎呀!你太坏了!自我俩相识,你便只知道羞人家!那些话怎好平白说来!我叫你说得脸都红了……我不理你了……”

计都大羞,直起身子,高高扯过衣裳,面对张洛,紧紧盖住面庞,惹得张洛不禁放肆,把住魔女腰肢,抓住软弹大奶,搓攥蹂躏,捏住头儿,轻轻揉挤,修罗少女粗重呼吸之声,隔着衣裳,闷哄哄地传出,便得寸进尺,隔着衣裳,贴在计都耳边坏笑道:

“好娘子,亲姐姐,你不知男女身上的欢乐处,都是天造地设的自然之物,本就不是怕看的,更何况姐姐的大奶嫩屄,更是难得一见的极品,便叫我摸一摸又有什么?娘子素来豪放,便让亲汉子疼一疼亲一亲,又有什么要紧?”

“还……还不是因为你这么坏,羞得人家没面皮了……我,我怎么爱上你这么坏的坏蛋……唔……相公,好相公,我又骚了……”

“真的?来,让我看看……”

计都闻言,岔开双腿,白嫩的胯间,淫水儿自交合处亮晶晶地渗出。

“你……你看吧……”

计都羞得快把掩面的衣裳攥出洞来。

“让我看看你的脸嘛……好娘子,我最漂亮的亲姐姐……不要小家子气嘛……”

“不要,不要,哎!别起身!我还要,我还要嘛……”

计都放下衣服,满面通红,好似酩酊大醉的仙子,忽闪着大大的眼睛,娇里含嗔,羞中带爱瞥向张洛。

“你要什么?”

“我要……我要你的大……大鸡巴肏我……哎呀,羞死了,我自己动吧……”

计都耸起胯,正欲敛衣掩面遮羞,却见张洛眼疾手快,拽住衣裳,出其不意地一扽,便夺华衣在手,乎鲁鲁扔出老远。

“哎呀……羞,羞……”

紧致的魔穴,动情地收紧,少女纤手,捧住发烫的春红面庞,淫俏俏摆腰扭臀,羞答答眼面含春,害臊地压低声音,柔声软语问道:

“郎,你爱不爱我?……”

张洛闻言一怔,半晌不答,腰却耸得更快更深,粗大的阳具,似又坚硬几分。

“说呀……你爱不爱我……”

修罗女的声音,哭腔里带着近乎卑微的哀求。

“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姐姐……我……我想每天都肏你,我……我还想送个大胖小子与你……哎哟!……”

“怎么?郎不舒服吗?”

“要紧的节骨眼儿呀!一说爱你,你便夹得紧一分,我本就遭不住你的魔穴,这便快要挺不住了!”

“活该,叫你羞我……来和奴家亲亲嘴儿……”

计都俯身,与张洛吻作一抱,软舌相抱,响亮地亲了起来,那娇娘亲美了嘴儿,直觉胸膛灼热,似有无边焰火燎燃,心下便愈发动情,捧住双乳,捏住奶头,垂身喂在张洛嘴边。

“给你吃!奴的奶头痒了……好儿子,好生伺候伺候你的娘!咯咯咯……”

少年贪口,叼住两只发甜的奶头,不松口地嘬吮,修罗少女宠溺情人,任他贪口,也不忍他松开奶子,圆大的好奶,登时扯作橄榄般长润形状。

“嗷呀!你……你轻点吃!两个奶子都给你了,没人和你抢……哎哟……轻点!别给奴咬漏了……奴还要给你奶孩子呢……”

“啊……娘子姐姐,娘子姐姐!你慢点!我要挺不住了……我要出了……”

张洛叼住奶,口齿含混不清地低吼道。

“傻冤家……你要出便出嘛……郎憋坏了身子……奴的过儿便大了……”

张洛耸得愈发快,精壮身子,直似热烘烘的干柴,再加个火星儿,便要燎起冲天大火!

“哎吆!你慢点肏啊……哎吆!哎呀!干塌了我呦……郎,你慢些出,且让我对准你的眼儿,也出点元阴给你……”

修罗少女心疼情郎,只要那冤家鸡巴解一解相思渴,更不忍他败坏了身子,垂魔蕊嘬住龟首,正欲渡些元阴给张洛,猛觉穴中性器“腾”地长了一截,粗壮劲道,竟逼得魔穴发胀,原还能整根儿纳入的鸡巴,竟多了三寸多粗的一小截儿露在外头,计都见状,不由得心下一惊,却见那少年猛地向上一挺胯,霸道的大家伙,登时胀满了魔屄。

“啊!好大!我要胀坏了!”

计都惊呼之间,却见张洛猛地弓起身子,力道之大,竟凭着腰间一股强蛮的横劲儿顶得计都双脚离了蒲团。

“我的天啊!你要做什么?”

计都大惊,但见张洛血灌瞳仁,立眉咬牙,紧闭双唇,狠狠瞪着计都,修罗少女心下大骇,以为那少年念起向日里的过节发作了旧怨,不禁觉着害怕,顶着张洛一波狠似一波的肏干,颤声求饶道:

“洛郎……以前的事是奴家不对……你念在奴家对你的真情,大人有大量,放过奴家吧……”

却见那少年浑身汗毛倒立,怒发冲冠,周身肤色,皆作铜色赤紫,更不知怎的便在腰上升起一股绝大的劲力,猛地向上耸胯,直顶得计都原地腾起三尺高,“噗嗤”坐进鸡巴,竟将那魔穴顶得陷了进去。

“啊!好疼!真的好疼!相公饶命!相公饶命!”

平日里引以为傲的魔穴异窍,头一回遭男子干得战栗,处子破瓜的胀痛,丝丝缕缕渗入周身肌肤,张洛腰胯邪力绵延不绝,直顶得计都上下翻飞数十个回合,八寸长的男子阳物,却似见风就生,遇水就长般愈发膨大坚硬,饶是那修罗女平日淬炼体格,亦不禁骨软筋麻,浑身关节,麻酥酥瘫软无力。

“我……我停不下来!好胀!……”

张洛大力夯得计都身软,手脚无力,只得扶在少年小腹上,烈马似的上下颠动,饶是计都魔穴犀利,端的也挡不住张洛这般猛攻,不出半刻光景,竟见她猛地一挺身子,尖声呼号道:

“我……我泄了!相公,你今天好厉害,我服了,我服了!我受不了了!饶了我吧!……”

急抽猛插的张洛,听不见娇娘求饶,看不见少女凄惶,耳聋目盲,只顾对着玉蚌蜜眼猛肏,周身肌肉,刚猛地绷紧,肏了半晌,便扯下赤姻丝,只手托住计都肥臀,大得吓人的鸡巴,“滋”一声肏进少经人事的本穴。

“啊!好大!痛死我啦!”

地崩山摧的劲力,钻开软若贝肉的牝道,孕宫芯柔似兰瓣,怪蟒般的大屌,粗暴地吻住宫门,娇弱可怜的花心,讨好求饶似的侍候龟首,无助地翕忽,终只能在一下下地挨肏中叽叽悲鸣。

“哎呀!郎!我真的好痛!我真的好痛!你可怜可怜我,快些来了吧……”

精壮的少年,不知疲倦地弓耸着身子,高佻娇媚的少女,骑马般无助地上下颠簸,痛苦,痴迷,爱恋,极乐,半柱香的功夫,计都脸上已挂满泪痕。

“郎……你到底怎么了?……”

计都尖声娇喘,无助地轻哭道。

张洛虽有些不正经,却是个看得清是非张驰的,要紧的关节,更是个最懂得怜香惜玉的,今遭却像失心疯一般,不管佳人如何求饶,只顾肉欲欢愉,计都见事反常,忙捉住少年手腕,搭指把脉,心下不由得猛然惊道:

“好乱的脉象!竟是一股真气自他心田升起,走脉贯穴,不停地搅动……寻常通脉运气的法决,大多平和柔顺,怎似这般刚猛霸道?啊!莫非他用了阿修罗秘术!”

计都大惊,伏在张洛身边,挑开张洛眼皮,但见白眸上赤似乱系,红彤彤地发黑,不禁大声惊呼道:

“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你……你是不是用了我族的秘法决?是什么?快告诉我!”

计都心下大乱,把住张洛一阵猛摇,纤手抓住少年坚挺胸膛上的奶头猛地一拧,所幸终让他恢复了些许神智,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出宫罗夫人教的法决。

“啊呀!这古老的秘法谁教你的?可……可就算这法决犀利,也绝不该似这般消磨人!……我……我这就来救你!”

计都借着张洛腿胯下沉的势头猛地一沉胯,羊腻般的阴阜,紧紧贴住张洛微泛绒毛的下阴,修罗少女本穴紧窄如蜜瓶,大屌粗暴,直插花芯,胀卜卜地撑满了牝阴,痛,麻,痒,胀,激得计都几乎快要失去神智。

“啊!我的蜜穴!……”

营救情郎的决心,唤醒少女迷离的意志,顶着大屌下流的猛肏,捻指凝神,电光火石间封住张洛几处穴道,复伸出中食二指,对着张洛丹田下“繁苗”穴猛地点去。

“啊!”

计都灵犀一指,倒逼横冲直撞的真气闯进“繁苗”,灵气滞塞的生育根本,猛地打通,倒逼而行,出“繁苗”,上“大枢”,过“灵冲”,绕过失去“真元”的“随如”,“灵冥”、“开明”二穴,霎时清明,残破闭塞的灵官,登时如瓦织线引般通达。

少年高声吼叫,弦月般弓挺腰身,膨胀到顶点的阳物,紧紧抵住修罗少女孕宫花房蜜口,一点灵光,汹涌而出的阳精,夹杂砯崖转石的劲力,猛地冲入孕宫,灼热的浓浆,尽数浇在计都孕宫内,滚烫的触感,粘稠的爱意,刺激得少女忘却鏖战疲乏,高声呻吟起来。

“郎!好多!郎!我要怀孕了!郎!我爱你!啊啊啊啊!我要给你生个大胖娃娃了!我要让你淹了!……”

久违的情郎元阳,灼糖般浇进深处,不知是高潮过后的虚弱,还是意念恍惚之间的错觉,张洛泄出的浓精,竟似带着激烈的闪电般在孕宫内激荡,充满生命活力的元阳,似乎正与元阴交感和合,化作妙不可言的精华,生根一般落在孕宫之内。

“啊!我……我昨日还排血呢!……”

计都心下大惊,就势把脚尖着地,运起仅剩一点劲力,点地拧腰,猛地向后一弹,插在魔穴里的霸道大屌沿着莲花穴肉,“哗叽”一声撤出牝道,那阳物肉棱竟硬似木椽,险些将花芯扯出,所幸计都淫水儿够多,天堑行船,终得摆渡。

“哎哟!”

计都脱开身子,却平衡不住,“轰”地倒栽在软蒲团上,却是那鸡卵大的龟头卡在穴口,仍连着二人下体,胯对胯,腿挨腿,倒把计都卡得像配种的母狗般狼狈,倒地之际,浑身脱力,再起不能。

惊骇之余,所幸少年泄了余劲,硬挺的鸡巴借着坚挺势头脱出牝门,“噗”地一声闷响,扯着长长的黏丝儿,晶莹剔透地傲然耸立,沾满交合的白浆,好像颗迎冬傲雪的老松,盖着枝冰雪,迎着寒风不住摇摆。

“秃噜噜……”

熔银炼乳般的热精,冒着热气,汩汩自修罗女穴内淌出。

“他若追着我肏,我要叫他肏死了……哎呀……我会不会怀孕呀……我才两千岁!……”

鲜浓的精浆,白玉一般折射着稀奇的色泽,浓浊的残精,饱含难以言表的生命活力。

一股不安而忐忑的幸福预感,柔柔自少女心头升起。

计都正自愣神间,张洛挺起的腿胯轰然坠倒,紧闭双眼,急一下缓一下地粗喘,过了半刻,便见计都回过神,

计都沉思半晌,猛地一惊,盲伸手向张洛背后探去。

“啊!你……你的灵官怎么了?”

计都大惊,忙推张洛起身背对打坐,封住张洛背后穴道,慌忙捻了几个法决,颤巍巍合手祈祷默念半刻,双手平举,猛地向张洛脊梁上一推,便见张洛猛地圆瞪双眼,暗红热血,“噗”地自口鼻里喷出。

“啊……”

计都长舒一口气,周身脱力,颓然瘫倒,张洛揩了把蒲团上的血迹,再望向计都肥蚌间汩汩不绝的白浊,一脸茫然道:

“我……我马上风了?怎么泄出恁多的血来?”

张洛忙低头去看,近尺长的阳物胀硬得好像檀木芯,阳上血脉筋管,狰狞分明可见,不禁大惊哀道:

“坏了!我脱阳了!我要死了!”

“死……死你个大头鬼呀!气血通了之后就软了!”

计都猛地一推张洛,急得嗓音儿都劈了岔:“什么法决都用,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死了?”

张洛闻言,下意识摸索遍全身道:

“啊……这么说……我现在还没事?……”

“谁说你没事?我问你,你的灵官怎么伤得这么重?……啊!随如里的精元怎么没了?谁干的?”

“啊?……灵官?精元?……哦……哦?啊!”

张洛自幼通熟经典,故知灵官者,乃生灵体至关重要之要冲,譬如五脏之心,调度周身之血,生灵之灵官,则以调度周身之气,盖为“周天百灵之官首”,故曰“灵官”,亦作“灵首”,“灵门”。

须知生灵体内,上至灵长,下至草木,玉石及日久之物成精者,皆身怀灵气,修行炼化调度之际,或以此驱动法术,或以此炼化法宝,结化内丹之法门,亦是因交感天地灵气,调度于体内,聚沙成塔,遂在丹田中炼出内丹,皆赖灵官调度周身之气,汇聚精华而成。

故灵官者,实属体内最要紧的部位,凡道家炼体,心肝脑髓,三尸五脏,六腑肉骨,俱可抛若蔽尘,独灵官不可弃,实乃毕生精华。

人之灵官,乃由眉间之“开明”,主人之神智聪慧;脑颈间之“沉冥”,主人之心地性格;肩颈间之“随如” ,主人之灵气经脉;心肺间之“灵冲”,住人之寿元天命;丹田上之“大枢”,主人之康健体魄;并丹田与阴殖间之“繁苗”,主人之生息繁衍,其中六处,共组而成,譬如五脏般缺一不可。

其中“随如”之处,乃人身灵气之总,随如之中,传说埋藏着龙眼大的七彩晶莹圆球,名曰“真元”,邪魔外道,欲求速进,捉来活人,以恶法生取出真元服之,凡真元者,人死则散,故只能活取,往往带来极大痛苦,纵使坠入万焰之中,亦不如活取真元折磨。

“我的天!我怎么不知道!那……要命吗?”

“失了精元者,多者能活两三个月,少者三四十天,你想想最近是不是被人害过?”

“啊……没,没有吧……摘真元可疼?”

“唉……那就是没有,这么说吧,那是种到死也忘不了的感觉。”

“哦……那我还行……我活的挺潇洒的,定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郎,你别与我撒谎,也别装模作样,你与计都说,计都定与你把精元抢回来!”

“真没有,真没有呀!性命攸关,我撒得什么谎?这就好比活取了人的心肝,人还能活蹦乱跳地当作无事一样,我不是没看过典籍道书,我知道的,可……可我就是没事嘛……”

计都看着张洛乐天模样,心下如尖刀反复切剜,悲从中来,“哇”地大哭起来。

“我的郎呀!我苦命的爱人!……”

“哎!哭得那么惨干嘛,我这不好好的?”

“你……你就要死了……我心里痛啊……”

“哎!我好端端的,别咒我!”

张洛见计都嚎啕,心下升起一股难以言表的狐疑与空虚。

“妈妈您看,这些珍珠都是碧屋姐姐……”

鸡蛋大小的珍珠,司玉敛起衣裙,满满当当地盛了一兜,梁氏连看也没看,转身拂袖,瞪眼咬牙恨恨道:

“定是她藏得深!你们连个甚么蚌精都找得到,怎么找不到我的心肝宝贝!姓马的骚货!狡猾!狡猾!狡猾!……抢我的郎,原是早便图谋了……马银娘!我就是豁出家财,上了大街要饭,也要你……”

那怨妇正自发狠,便见司香一反常态地跑进屋门,险些叫门槛绊个大跟头。

“咄!这孩子怎得还学会不讲礼数了!”

梁氏不快,却见那丫鬟刚稳住身形,便俯在梁氏耳边低声轻语,半晌语毕,遂见梁氏一展秀眉,朗声大笑道:

“姓马的骚娘们儿也有今天!卖皮肉起家的庶贱,倒叫人砸了场子了!”

梁氏拾起一颗司玉怀里圆盈的珍珠,得意地打量起来。

“玄州的富贵,怕是要易主了……”

“司玉司香,你两个立了大功,再去寻洛儿,务须再勤力些,若是找回贵人,你俩便是我有名有分的女儿。”

“等我凭着家底铺一条王侯路与洛儿,管你姓赵姓曹,再要轻慢我家,也不成了……”

心念及此,梁氏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却说马夫人遭了甚么事,引得梁氏拍手称快?

原是马夫人经营的兰影客栈,前二日将戌时里来了五六个披挂戎装的西域妇人,来在暗门前,不由分说破门而入,满院护卫,顷刻教她们尽数放倒,闯进院内,见男人便掳,逢女人便赶,直教那些个来狎男妓的贵妇小姐们,个个破相,人人挂彩,衣衫不整,四散奔逃而走。

那几个妇人驱走了满院女人,个个大放情怀,剥干脱净,占据中庭,胁住男子,大肆狎亵,迫使中厨,奉膳不止,但见佳肴若云,杯盘如水,山珍海味,佳酿好酒,倾来此间,直似填了无底洞一般,庭馆中好看面皮的男子,上至贵妇夹带,下至侍奉下人,皆叫她们扯在中庭里,剥得精光,轮番儿鏖战,不消半日,便将此间所有男子摧磨得腰酸腿软,不少竟脱了阳,性命亦只在旦夕。

难不单行,马夫人那晚招待的贵妇里,竟有京都察院的都御史之妾女,遭此一闹,便在御史面前告了一状,回驾伏见,直呈御前,俱言知府之罪,又不知遭了哪处的参劾,竟把他任通判时的积年故事,一道捅了出来,天颜震怒,本欲降罪,却不料当朝圣母李太后出面相保,朝堂之上,暗潮汹涌,各方商定,终与他暂定了个折奉留用,不日犹要派遣御史临玄州诘察,若时纠弹取证属实,加荆码罪之际,打去乌纱,亦在翻覆之间。

赵曹氏两天里换了七八条亵裤,月经带也用了一盆,总觉着胯下凉飕飕黏汲汲的。

赵曹氏总觉得胯下的淫水是从心里漏出来的,心上颤一下,胯下便滴答一片,一夜里心跳有数,水儿却总流不干净,越是想要它停,越淌得愈发欢实。

赵曹氏已两夜不曾入眠,心煎神熬,销香磔玉,风华正茂的美熟女,面不沾点水,发不过寸梳,终日里涓滴不进,眼瞅着瘦了两三圈,直奔着脱相,软嫩的肚子,已能隐隐瞧见腰线。

赵曹氏的精神也有些恍惚。

“翠……翠玉……你……你找回来……他了吗?……”

煞白的嘴唇打着颤,贵妇人直勾勾盯着妆镜,端着剪刀,怔怔地铰着长长的丝绦。

翠玉不语,只捧着副黑漆漆发亮的鼍兽皮跪在屋外。

“我……我好恨他……我要杀了他,不!你不可以!我……我要他回来!我要他回来!”

情欲,恐惧,愤怒,绝望,刺激得妇人的精神近乎错乱狂癫,那丫鬟无意间一抬头,却见那疯妇人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站在切近,煞白的面皮,嘴角高高地,扭曲地咧着。

“啊哈哈哈!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撇开剪刀,一面鸟一般挥着双臂,一面狂笑!

赵府的门前的朱柱早已剥蚀,身着华服的梁氏斜着身子站在门口,戏谑地看着癫狂的,脏臭的,老丑的……

赵曹氏猛地惊醒!

窗外日光,微微偏斜半寸,再睁眼时,却见自己正披头散发地坐在梳妆台前,翠玉捧着黑漆漆发亮的鼍兽皮,地上满是洒落的胭脂与玉球珍珠,复杂的情感,再次涌上心头。

“南柯一梦吗……可我……我真的要受不了了……翠玉,我后悔了……你真的没找到他吗?”

“未曾,只在偶然间得了件鼍兽皮而已。”

“辛苦你了,下去吧……”

赵曹氏伸手揩了揩下体,秀眉一皱,遂拾起桌边湿漉漉的,晶莹剔透的丝帕,撩开衣摆,贴在阴唇边擦了又擦。

为了他剃的毛儿,又长成了茂盛的模样,带着些新鲜的葱茏,俏皮地四处乱髭。

花径池漫,蓬门草盛,好景去年,佳期日短,终不见那风流美好少年形影。

赵曹氏下意识一缩牝道,只握住无边寂寞而已。

贵妇人挥了挥手,随意甩掉的丝帕,无助地,颓废地落在地上。

赵曹氏叹了口气,整个身子都瘫在檀木椅上。

“对了,我听说……”

翠玉俯在赵曹氏耳边低语半晌,遂见那熟妇展颜笑道:“果真是报应不爽……翠玉,传令阖府,小心提防门楣,下人做事,要比往常多些谨慎,再派出些人去,一定要赶在芳晨前头找见他,找到了一定要带回来,带不回来,捆也要捆回来。”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你下去吧……对了,叫如意打盆热水,我要擦身子用,再与我副铜锅,对,只要铜锅便好……我……我煮一煮首饰还不行?管得恁宽!你快去吧。”

掩映昏暗的窗帘,雕云刻雾的铜锅,升腾袅袅清气,煮水沸玉,腾汤若奔,咕嘟嘟地轻响,赵曹氏拉好窗帘,却又在房里点了两只蜡烛,营造昏沉暧昧景观,烛光跃动,映在铜锅上,黄澄澄折光溢彩。

贵妇人解下项间碧玉凤凰,拎着银链,缓缓垂在铜锅沸水中浸了浸,包了层丝纱,复捧在手中,发骚情地亲舔,暖玉微烫,活色生香,妇人入迷,摆臀晃奶,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捧着的是情郎的子孙袋儿。

赵曹氏忘我地亲了半晌,遂起身尽数褪去衣物,抬起只穿着绣鞋的小脚踩在檀木椅上,把住暖玉卵,“噗嗤”一声塞进牝户里。

“哎吆……”

赵曹氏轻哼一声,挺腰送臀,接着牝道里的水儿,一使劲儿,深深吞那玉卵在穴里,贵妇人一拽银链,宝贝便转了起来,遍布花纹的玉卵,陀螺般研磨起妇人遍布肉鳞的龙蟒穴来。

“咕叽,咕叽,咕叽……”

穴深处的水响,流出的淫水化作豆浆般又白又黏的白琼。

“哎哟!哎哟!郎!你快插死我吧!你快肏死我吧!……”

赵曹氏咬得银牙咯吱吱地响,双手倒把住椅背,挺起胯,磨盘似的肥臀,晃出月白色的残影,两只大奶发了疯似的乱颤,红枣儿似的奶头,抖得如怕极了的兔子一般。

嗡嗡转动的碧玉凤凰,龙蟒穴紧致充盈的最深处,不出半刻,澎湃的高潮再次袭来。

“哎吆!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行了!我坏了!”

贵妇人尖声惊呼,发红的骚屄门,炮口一般对准蜡烛,“噗”的一声,巨量淫水,鲸喷般汹涌而出,屄猛水旺,浇灭烛火,湿漉漉淋满蜡烛。

贵妇人不顾体统,瘫倒在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穴中玉卵,“噗噜”一声滑了出来。

“下骚蛋的骚屄老贱货……”

赵曹氏不禁自嘲,下体的空虚寂寞,又一次传来,却是没那么容易满足了。

还没入夜,难熬的时节,还有很长很长……

二女之事,权且按下不表,却道张洛与计都小别胜新婚,交欢之时,异状陡生,皆因张洛灵官不全,气理不顺,宫罗夫人教的法决,一两次催用,尚勉强驾驭,终是调度不得,然计都有情,无意间打通了张洛灵官,理顺了气脉,却是因祸得福,却不知张洛之真元,究竟是何时遭人抢夺?

袁老道早知原委,此间故事,又是否与他有关?

张洛之后,又将有何奇遇?

梁氏、赵曹氏二人之间,又将有何暗流涌动,争风吃醋?

俏丫鬟们在马府,又有何奇遇?

马银娘与张洛,又将有何纠葛?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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