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影美容

妈妈挂好围裙,信步过来,突然变脸,严肃地骂道:“你本事不小啊,敢打老师了,被学校开除了,我他妈过了一学期快半年才知道,林智伟这个混账东西,蠢猪一个,比猪还笨,一年都快过去了,还不帮孩子找学校,什么东西……”

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件事情还是让妈妈知道了,不知妈妈怎地无名发火,我嘀咕着“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想瞒多久?”被妈妈听见了,她没好气说道:“我每次打电话回来问你成绩,你爸爸那个狗东西说你前进了几名,我还真以为你学习长进了,哪里知道是骗我的,要不是暑假我问钰琪,她告诉我这事,你们想瞒我一辈子?”

原来是妹妹这个大嘴巴子说漏嘴了。

妈妈又骂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现在就敢打老师,那以后还得了?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哪里去了?全还给我了是吧?”

妈妈有着他们那一代人特有的思想,他们认为老师的一切都是对的,我听得虽生气,但心中只想,林姜先,你已经是大男子汉,一切谩骂都是你进步的动力。

不想与妈妈争论,我的练功剑还在老家,也想看看妹妹,便道:“妈妈,那个老师活该被打,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信,我想去看看妹妹,她昨天好像发烧了,我去看看她好了没有。”

妈妈道:“哼,承认了就好,你不用回去了,林钰琪已经到东莞去了,你想她,放假了约个时间,等她有空了,我和你一起去。”

妹妹到东莞了,那一定是到爸爸的总公司,心中一块石头落下了,又怕老家一些东西丢失,向妈妈争取:“老家那把剑还没有拿回来,我现在去拿回来,别让爸爸带走了。”

妈妈一句话也不说,倒是把门反锁了,盯着我看了好久,冷着脸道:“你又想出去上网是吧,别在我面前使小把戏,你的一举一动我清楚很。”

我连矢口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我已经不上网了。”

妈妈道:“不上网?你给我等着。”从自己房中拿出一部手机,那是去年收缴我的一部苹果手机,里面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当时妈妈当着我的面检查,她当时不会用苹果手机,只发现了斗地主游戏,当场给我删除了,手机也没收了,后来一直没有给我。

只见妈妈点开手机里‘我的视频’,再点开‘我的’,再打开本地视频,里面开始只有我拍摄的几个录像视频,妈妈手指轻轻向下一拉,本地视频库刷新,忽地多了两个长约两个小时的视频。

我暗叫不好,后背惊出一背冷汗。

妈妈点开其中一个视频,拉到视频时间中段暂停,出现了一对赤裸男女做爱的画面。

她将手机重重地摔到餐桌上,厉声道:“这是什么啊?你回老家只是拿剑?啊?说话呀!你……”

我心里发虚,心中最隐秘的事情被妈妈发现,但我仍然死不承认:“这个是林朝楚给我的,我和她一起学习的。”

“学习?好啊!我打死你!你说不说实话?”

妈妈说着扬手扇我耳光,手到半空突然停了下来,盯着无奈我苦笑:“都这么大了,我打你干什么。”转而对我哀求道:“姜姜,你告诉妈妈,妈妈该拿你怎么办?你才十五岁,怎么会看这些东西,这是害人的东西,你不知道吗?这是色情!你说说,你回老家打底要干嘛?只是拿剑那么简单吗?”说到后面,声音又大了起来。

妈妈思想保守,经常以小弄大,电视剧里男女亲吻的画面都要遮住我和妹妹的眼睛,不让我们观看,就是怕我和妹妹学坏,信息时代,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呢,社会上的各种诱惑真的能靠外力阻止吗?

“妈妈你的教育方式该改变了,时代已经变了。”

我继续与妈妈唱反调:“妈妈你是成年人,应该知道,有些东西它存在,就是有它存在的理由,我们只要合理利用它,不做有违背法律道德的事情,那么它就是好的。”

我指着手机又道:“这个你认为是黄色、毛片,但是我只是用来借鉴,把它当做性教育片,教育片,我看了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啊!妈,你别打我。”

妈妈重重扇了我一个耳光,我见她气得脸红耳红,眼里、鼻孔、耳朵似有熊熊怒火喷出,听得她怒骂:“你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你就是这样读书的,你读书是帮我读的吗?气死我了。”

我刚想说话,妈妈手机铃声打断了我,妈妈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之人,脸色忽变,也不接通,任由铃声响着,响了几十秒后,她才接通电话,大声喝道:“林智伟,你要干嘛?”

爸爸说道:“你发个定位给我,我给儿子送点东西,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是我还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利看望孩子。”

挂了电话,妈妈思考良久,才给爸爸发了微信定位,我好奇问她:“妈妈,爸爸跟你说什么?”

妈妈道:“没你的事。”她指着桌上的手机,柳眉倒竖警告我:“你自己好好想想,老老实实跟我承认,要不然我跟你爸说,看他打不打死你,他下午过来,我给你一下午的时间,你好好想清楚。”

我面不改色,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改变我和爸爸之间的关系,毕竟我和爸爸是一起嫖过娼的铁兄弟。

妈妈去忙工作上的事情,我溜进自己的房间在家办公,拿出手机一看,爸爸早已先给我发了微信,只是我没有回复他,他这才给妈妈打电话。

傍晚时候,妈妈拿着电话敲门:“林姜先,你出来,你爸让你接电话。”

我忙跑了过去,拿过电话“喂”了声,父亲声音传来:“姜姜,你快出来,我就在小区门口,千万别让你妈下来。”说完就挂了。

我偷偷拿了自己的手机,跑到玄关,换好鞋子,将妈妈的手机还给她,道:“爸爸在楼下,有事情找我,我出去下就回来。”

下了楼,因妈妈的九单元在小区最里面,我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打开手机导航,才找到了正门,一眼就见到爸爸正拿着车钥匙和门口保安交谈,我叫了声:“爸爸,我在这里。”

爸爸走到我身前,朝我身后看了眼,低声道:“你妈没跟着过来吧?”

我摇头说道:“没有,我下来的时候特别注意了,妈妈没有跟过来。”

爸爸带我到小区对面的牛肉火锅店,点好菜,问道:“你中午吃的啥?”

我说道:“妈妈煮的挂面。”担心妹妹生病,我问爸爸:“妹妹怎么样了?昨天她好像发烧了。”

爸爸笑道:“钰琪没有事情,本来我在东莞给你们安排好了贵族学校,哪里知道你妈妈那么偏激,差点闹出人命来。”他顿了顿,温言道:“你先暂时跟着她,等有机会,我把你弄到东莞去。”

牛肉火锅上桌,爸爸趣味甚重,说了些公司的事情,问到我住哪里,我回答:“我现在住在九单元三十四楼。”

爸爸“咦”声,道:“她怎么买得起?”她指的就是妈妈,我心中好奇,问着:“这里房子很贵吗?”

爸爸道:“不是特别贵,但也不便宜,一般是人买不起的,你的那套都快四百万了,三十四楼虽然是顶层,但是这地段,最少也要两百万来万,一个空姐挣得了这么多钱?”

言下之意就是,妈妈仅凭工资是买不起这里的房子的,她还有额外的收入。

想到网上流传各种关于空姐谣言,圈子极乱,空姐已成为男人四不娶之一,我和父亲心中各自生了个想法。

“房子多大,装修了没有?”

爸爸又问。

我认真回答:“应该有一百一十平左右,精装修。”

爸爸“噢”了声,大为诧异,心中那想法更加明确了。

我忍不住问:“爸爸,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和妈妈离婚的。”

爸爸沉默片刻,道:“不是,不是,怎么说呢?”他思考一阵,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你妈妈离婚,我们两个都有原因,反正就是两个人感情不和了,过不下去了,就这样离婚了,现在人离婚,不都这样吗?来,吃菜。”

爸爸回答明显有些敷衍,我又不好再问,只能旁敲侧击:“爸爸,我和林钰琪真的是龙凤胎亲兄妹吗?她怎么一点都不像我?”

我意思是妈妈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或者妹妹是别人和妈妈生的孩子,而你是被妈妈戴了绿帽子。

爸爸放下筷子,郑重说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们两个我都去做过鉴定了,都是我亲生的孩子。”

我接口道:“原来爸爸你也怀疑过我和妹妹。”试想若真不是自己亲生的,哪个男人会对别人的孩子这般宠爱。

“这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让别人知道了不好,你只要记住,你和钰琪都是爸爸亲生的,不要管别人怎么说。”

爸爸叮嘱我。

我嘀咕着:“妈妈整天穿个包臀裙,外面真有人了?”

爸爸惊道:“你也看不贯是不是?”语气瞬转为不屑,骂道:“一年四季穿着包臀裙,一天到晚勾引谁呢?”

我心下确定,爸爸是认为妈妈在外边有男人,才和妈妈离婚的。

饭过大半,爸爸掏出一张银行卡给我,说道:“这里面有几万,你先应付应付,我怕你乱用,也不敢给多,你别怪爸爸,缺钱了给爸爸打电话。”

我忙拒绝接收,道:“爸爸我有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在开厂,我可以自己赚钱。”

爸爸没好气地道:“那开厂是你的钱吗?公司运转要流动资金,公司的钱你不能乱动,拿着,你妈妈不会做饭,我怕你跟着她饿着。”

说着将银行卡塞进我衣服兜里,又告诉我密码,我怕回家妈妈盘问,又找爸爸要了一点现金,爸爸嘿嘿一笑道:“臭小子果然聪明。”将包里的一叠钞票全给了我。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会和妈妈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细细问:“爸爸,妈妈真不会做饭吗?她中午才煮的面哦,我感觉味道还可以啊。”

爸爸连摆手示意,说道:“以前在山东老家的时候就不会,我说不会就不会,你不信,自己去试试看,你回去了,就说你没吃饱,要吃米饭,你看她晚上做不做饭。”

我自然不信爸爸的话,一个奔四的女人,儿女都十几岁了,不会做饭,谁信?

但心中也存疑,爸爸毕竟和妈妈生活了十几年。

我将剩下的牛肉火锅打包,又加了两盒饭,以备不时之需。

吃饱喝足,与爸爸告别,我计较着,趁爸爸车在这里,要不要去老家把练功剑拿回来,说道:“爸你带我去罗湖,我还有东西忘记拿了,你等我会,我把打包的东西……哎呦,谁啊?”

我话还未说完,耳朵莫名其妙被人扭住,心中有火,哪个神经病找打,一转眼,就见妈妈站在我身后,松开了捏住我耳朵的手,听她喝道:“去哪里?有种再说下。”

妈妈上身穿着修身的长袖白色衬衣,饱满的胸脯高高挺立,袖子挽到手肘处,漏出白皙的手臂,下身穿着及膝米白色半身裙,她将白衬衣摆包在裙内,柳腰娉娉,身姿曼妙,微风吹来秀发飘拂,广场上许多经过的男女,都不自觉看呆了。

我装傻充愣,和爸爸做了个拜拜的手势道:“爸爸再见,我回家了。”

我失望看着爸爸的车离开,妈妈在一旁,看着我手中的包装,指着小区大门,好像在示意我回家,说道:“跟我来。”

我跟在妈妈身后,望着一身套着米白色职业西裙的妈妈,心里迷糊,妈妈真如爸爸想的那样,出轨了还是被人包养了?

走过马路,小区门口几个摩的司机眼里发光,眼睛从未从妈妈身上离开过,痴痴呆呆,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直到妈妈走进小区门口的美容店,才各自收回目光,咽着口水和几位同行讨论。

我心中有气,脑中冒出个想法,像妈妈这样的人间绝色,我真想据为己有,独自欣赏,这样的美人一辈子也看不够,外人哪里能观看。

我跟着妈妈到一家美容店店门口,这是女性消费的场所,不好意思进去,里面有两位穿着黑色制服的小姐姐,正在为客人修手指甲,旁边还有三位女士在等待服务,妈妈在一边观看,走到最里面,她进了店,居然没人接待。

靠门口那位二十岁左右的小姐姐看见我,又看看妈妈,说道:“老板,这是你儿子吗?和你长的好像,哇,好帅哦,多大了?”她这话一出,剩下的四个女人八道目光齐刷刷看向我,再看向妈妈,都不觉感叹“好像”。

妈妈坐在最里的化妆台,有位年轻的女人坐了过去,说道:“老板,你这里要多招几个人,一到周末完全忙不过来。”

妈妈笑道:“没办法,我这种传统的妆,比较难学,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还是跟以前一样,画点淡妆吗?”

那女人明显是位老顾客,笑道:“嗯嗯,我男票说我特适合上周那个妆,特别漂亮,我还是跟以前一样。”

妈妈开始配色,另外几人也都围了过去,向妈妈请教怎么配色,妈妈笑着在手臂上配出几种颜色,那些围着的女人羡慕不已,甚至有人说:“卧槽,好漂亮,我要有时间,一定要拜你为师。”

妈妈只是笑道:“欢迎,欢迎,只要你有时间,我免费教。”又有人笑道:“一看就会,一学就废。”

这个美容店,居然是妈妈开的,我抬头看看门顶标牌,“月影科技美容”几个大字映入眼里,下面是皮肤管理、美甲、美容、美睫的字样,我又仰望楼顶,这栋楼正好是七单元,我和林朝楚时常从这里经过,竟没有发现妈妈开的店就在眼皮底子下。

妈妈招呼我进来,让我坐在收银台,这里面全是监控,我不敢玩手机,闲来无事,看着妈妈给别人化妆。

妈妈笑颜如花,极有耐心,时不时回答客人提出的各种问题,给人上妆时,眼神集中认真,手着轻柔,却时不时给我送来一个温温柔柔的笑,我心想妈妈一直这么温柔就好了,一时看得入迷了。

那女人妆化毕,对着镜子左瞧右看,看了许久,掏出水果手机给自己来了个自拍,走到收银台前,笑着问道:“小帅哥,多少钱?”

妈妈在一旁说道:“128元。”

“嘚”一响,那女人扫了码付款,我身后蓝牙音响,报道:“微信支付收款一百二十八元。”

店里客人络绎不绝,妈妈的手从未停歇,另外两名徒弟员工,只要一得空暇,就去妈妈那边学习,深怕错过点什么,本是十点关门的,又适逢周末,三个人忙到十一点才停下休息。

期间新来客人,妈妈抽空教我怎么开票,有用会员卡的人,又叫教怎么用会员卡结账,只教一次,我就学会了,后面的客人全由我开卡招待,客人里面有不少是老客户,想来那是对妈妈技艺的认可,我暗暗吃惊,没想到妈妈有这手技艺。

待两名店员离开,妈妈舒展了下腰肢,关了里面洗头按摩的灯,我问道:“妈,你的那两个徒弟,你每个月给他们多少钱。”

妈妈不藏掖,说道:“三四千,包吃包住。”这个跟普工工资差不多,但环境舒服太多。

我又问:“这么多,那你一个月挣多少钱?”

妈妈笑道:“除去房租、水电、人工、材料,赚不了多少钱,基本够你吃饭,你放心好啦,妈妈饿不着你的。”

我并不担心这个,只是担心这里黄金地段,门面租金颇贵,开这个店子,应该花了不少钱,妈妈买了房子,又开了家美容店,照爸爸的分析,钱从哪里来?

关了店铺的灯,妈妈把门锁紧,和我走侧门回家,一路带着疑问,到了家,我也不敢问妈妈,将打包回来的东西放入冰箱,在网上查了下本小区房子售卖价格,果真都在两百到三百万之间。

快速的冲了个凉,乘妈妈冲凉的契机,我在房中搜寻别的男人的踪迹。

我房中细细寻了几遍,只差没把床板翻过来,除了找到几根妈妈遗留的长头发、卫生巾标签,再没发现其他东西。

玄关里面除了我的尺码拖鞋,剩下的几双都是三八、三七这样小码,小码想是给妹妹准备的。

妈妈冲凉流水声还在,我抓紧时间,抢进对面的书房,书房原本是给妹妹准备的,里面一张一米五宽的小床,床垫包着出厂的塑料薄膜,全新未拆封,上面放满了我曾经的字画,三张快发霉的古筝,搜寻一阵,没发现半点异常。

最后只剩下妈妈的卧室了,她的房门关的死死的,是指纹带钥匙的门锁,我既无指纹也找不到钥匙,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安慰自己:只盼妈妈一定不要和别男人勾搭上,等她洗完澡,好好问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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