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我对面,笑着问我:“你们做保安的很辛苦吧”我说:“是有一点,不过习惯了也不觉得累”她又问我:“你是外地的吧?来我们海洲有多久了?”
我看了她一眼,她一直在笑,好象特别喜欢笑一样,我觉得她是我见过女人中笑的最好看的一个,嘴角还有两个小酒窝。
我说:“是的,来海洲一年了”她手托起腮帮,眼睛盯着我看,一副要深问下去的架势,像是记者一样。
“那这一年里你都是做保安的吗”
“差不多吧”
“你结过婚了吧”
“还没有”
“女朋友也跟你在一起吗?我是说你们都在海洲上班吗?”
“我还没有女朋友”我看她那副认真的表情,就知道她越问越来兴趣了。
“你多大了”
“30”
“几月几号生的”我心想你在查户口吗?有必要那么追根问到底?
但能和美女面对面聊天也是一件乐事,我也笑了起来,是因她这一连串的发问惹的我情不自禁而笑。
我说:“9月18号”
“啊”她突然轻声叫了起来,眼睛惊奇的看向我,好象我是从外星来的。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种表情,难道曾经历史上刚好有个重大事件也发生在9月18号?
她又笑了起来:“我也是30岁,而且和你一样是9月18号生,天拉,我们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恍然大悟。
她有点不可思议的笑着,我也觉得这种事情很凑巧。但她并没有停止继续问下去。
“不过,你30了怎么还不结婚”我长叹一声,狠狠地灌了几口饮料下去,感觉肚子一阵凉爽。
这个问题问的实在太好了,我甚至觉得她就是做记者的。
但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30岁还没结婚不是我的错,其实我也很想结,问题是没钱,曾经也轰轰烈烈地谈过两次恋爱,后都因无钱而告吹。
其实我长相还算可以,自觉人品也说的过去,只是现今社会太过现实,就算你再怎么优秀,没钱都是免谈,用现代女性的观点就是:爱情是建立在金钱基础上的,幸福也全靠它。
她看我的眼神很急很期待,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我笑道:“是因为配合计划生育”她不解地问我:“这怎么说”我说:“现在不是提倡晚婚晚育吗”她听了这句话后,猛的大笑起来,手捂着小嘴,身子都倒在了沙发上,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我不说实话是不想被别人同情和安慰,因为这种情况我遇到太多,实在难以面对。
她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等稍微止住了点后,当又看向我时,居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真的是花枝乱颤。
但这也是我预料中的事,因为每次别人问我同样问题时,当我这么回答后结果也是此情此景。
“你真幽默”她终于好点了,但脸上还留着残笑。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深究下去,便问她:“你喜欢红色吧”她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我笑着说:“我看你车子是红色的,家里大多数也是红色,衣服也是红色的”她喝了口饮料,像是在品酒一样,脸上笑容也消失了,眼睛淡淡地扫了下客厅的四周,所看的地方都是红色的。
当目光转向我时,她说:“因为红色是幸福的颜色,所以我喜欢红色。”
我感觉她口气有点伤感,好象她过的并不幸福,虽然她住的是豪华别墅,开的是名牌轿车,生活是这样的富裕,但她表情却为何那样忧伤?
她似乎在想着什么,先前的欢笑荡然无存。
我看着她,经不住好奇又问道:“你父母出去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啊”她抬起头,努力地挤出点微笑:“哦,我和他们不住一起”我在想,她是不是已结过婚了,不然怎么不和父母住一起,她老公一定很有钱吧,唉,真羡慕,能娶到这样温柔漂亮的女人。
她像是有心事,没再说话,眼睛始终停留在手中的饮料上。
过了一会,她突然想起什么,拔腿就向厨房跑去,我只听她嘴里在说:“啊!稀饭”我闻到一股糊味,自厨房那边飘来。
我听到她在喊:“哎呀,好烫”我想定是厨房里什么东西烧糊了,于是便好奇地走了过去。
这时我见她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嘴对着上面吹着。
我知道了,她定是刚才端锅时被烫着手了。
“我来吧”我迅速地用手把锅端了下来,原来真的很烫,幸亏我刚才端的快,不然可能半中间就会被烫的松掉。
“谢谢你,跟你说话都忘了稀饭烧糊了还不知道”她甩着手,笑着说道,但却笑的有点可爱。
我对她说没什么,这种事正常,随后我想起了什么,拿起一个脸盆,装了满满一盆冷水。她奇怪地看着我,但没有问。
我对她说:“你把手放进脸盆里”他真的就乖乖地把手放了进去,然后只听她说:“咦,感觉手不烫了!”
我笑了笑:“至少暂时不会烫了”她也笑了,似乎还感觉挺舒服的,手伸在脸盆里都不肯拿出来了。
她看我站在那里,也朝我说道:“你也把手伸进去吧,很舒服的”我说不必了,我手烫的不疼,她居然一把拽过我的手硬塞进脸盆里去,“那么烫的锅你手怎么会不烫,来,泡一下会好多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还用你说,我小时候每次手被烫都是这么干的,现在听她语气到像是这主意是她想出来的。
脸盆其实不大,四只手在里面怎么会不碰触到,我碰到她手时感觉软软的滑滑的,很舒服,我真想就一直这样。
她突然感悟地说道:“家里有个人就是好”我看向她,她好象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摇了下头:“哦,没什么”这时,我手机响了,她反映到快,拽了条毛巾给我擦手。
我谢过后接起电话,是班长打来的,只听他在电话里大声叫着:“黄文兴,你送东西到美国去了吗?这么久不回来……”
离开她家时,她站在门口,对我说:“下次帮我送东西时能不能都是你送”我笑着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