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风起

“轰~~”

嚣张的兰博基尼发出轰鸣的引擎声,急速飞驰在无人的街道上。

炽白的路灯将银灰色超跑渲染的如同一只游荡于午夜的幽灵。带着残影的豪车完全无视一路高悬的红灯,穿行于城市之间。

“吱~”

拐过弯道的兰博基尼划出一道完美的漂移曲线,剧烈的摩擦声和烧胎的印记仿佛是对当地交警最强的讽刺。

在到达一处闹中取静的小区后,兰博基尼终于慢下速来。

小区门口的栏杆在兰博基尼到达时刚好举到可以供它进入的高度。

在车辆进入后,又迅速的落了下来。

经过几条减速带后,银灰色的跑车轻车熟路的进入地下车库。车主一路视那些空置的停车位如无物,径直的将车开到车库深处的一处电梯前。

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电梯前守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男子约二十五岁上下,面容刚硬,留着一头干练的寸发。

一身腱子肉将身上的西装撑的紧绷,满手的老茧和凌厉的眼神显示他绝非善茬。

男子见到开来的兰博基尼。

伸手朝着身后墙壁上通讯器的红色按钮按了一下。

对着通讯器说道:“许少来了,通知上面准备好招待许少。”然后便搓了把脸,尽量露出一个不那么吓人的笑脸弯着腰向着停下兰博基尼走去。

兰博基尼停在了男子身前,却并没有开门。男子也不急,他低头静气,双手交叉于身前。静静的等在兰博基尼的车边。

等了几分钟后,兰博基尼的车门终于打开,剪刀造型的车门缓缓上扬。

里面一名衣着考究,面色俊朗却明显酒色过度显得有几分苍白青年正一边骂骂咧咧的系着皮带。

“妈的,早知道还是带个人妻飙车算了,带个傻逼口完都不知道给老子系皮带,还得老子自己来。”

副座上一名小萝莉被骂的缩成小小的一团,她的看样子不过九、十岁。

小萝莉长得极其漂亮,尚未长开的脸蛋已经带着几分绝色的风姿。

只是此刻她双眼通红,衣衫凌乱,那件和主人一样可爱的小裙子被掀在腰上,无毛的下半身赤裸暴露,幼嫩的蜜唇似乎在不久前被人粗暴的分开,露出内里粉红的蜜肉。

更别提她嘴角处未擦干净的白浊痕迹了。

“还坐在那里干嘛?等着我背你啊?”

年轻人拍了拍被小萝莉唾液打湿的裤子。翻身从车中下来,同时不耐的朝着里面显然害怕到极点的幼女吼道。

几乎缩成一团的小萝莉被吼的浑身一抖,却不敢违抗,她颤抖着身子从另一边打开的车门爬出,却不忘将裙子翻下,遮住下半身狼藉的身体。

“要不是看你实在长的合老子胃口,早把你丢去给刘明安的那群手下轮奸了!”

纨绔青年的话吓得小萝莉又是一抖,她面色惶恐快步走到青年面前,颤抖着说道:“对……对不起主人。莹莹错了,莹莹再也不敢了。”

自觉调教有方的纨绔得意的看了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寸头青年。后者则适时的露出一个“许少真是御女有门”的倾佩笑容。

满意的纨绔青年随手将车钥匙丢给他。

说道:“你叫阿成是吧。不错,挺有眼力劲的,下次遇到你们老大我给他说声。你这样有本事的人用来看门太可惜了。”

“谢谢许少,谢谢许少。许少大恩大德,我真是在世难忘。”被唤作阿成的青年连忙哈腰点头,满脸都是感动与兴奋。

“一点小事,这么激动。没出息!”许少指着阿成的鼻头笑骂一句,搂着身边的小萝莉朝着已经打开的电梯门走去。

“记得把我的车停好。这可是全球只有六辆的兰博基尼·雷文顿。刮了道痕把你埋了都赔不起。”

“一定办好,许少!许少您玩好!”

满脸谦卑的阿成向着许少的背影九十度弯腰,直到电梯关闭才直起身来,脸上谄媚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望着缓缓上升的电梯。

阿成鄙夷的朝地面啐了口唾沫。

“人渣!”

……

低矮的土胚房在黑夜中摇摇欲坠。

布满裂痕的黄土墙壁被几根不甚粗壮的原木抵住。

透过墙壁上能容一指的缝隙向里看去,隐约可见逼仄的屋内被几名壮汉挤的满满当当。

屋内唯一的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几名壮汉的身影将光线切割的支离破碎。

壮汉围成的阴影间,一名脸色蜡黄的青年拦在一张木床前。

木床上躺着一名面色枯槁的老妇。

“刘富廷,识相点。在这上面把手印按了,拿着这2万块钱带着你快死的老娘去享几天福。别到时候真撕破了脸面,就不好看了。”

为首满脸横肉的壮汉将两沓钞票扔到床上,粗短的指头戳在青年的肩头,点的他身体不住晃动。

“我不要钱!你把我爸的尸体还回来。我家的房子,我死也不会卖的。”

瘦弱青年咬着牙,壮汉的指头戳的他生痛,但他仍旧挺着腰。直视壮汉的眼睛。

“你妈的!死瘸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被青年拒绝的壮汉大怒,一脚将青年踹翻在地,朝着身边的人喊道:“按住他的手,把手印给按了。不识相的狗东西。”

床上的枯槁老妇眼见儿子被壮汉踢倒在地,满面痛苦。强撑着从床上坐起。喉咙嘶哑的喊道:“别打了,别打我儿子啊!求求你们了!”

壮汉神色不耐的看了眼满脸悲戚的老妇,朝着手下说道:“把她嘴给我堵住,大半夜的,在这号丧呢?”

听到大哥发话,一名小弟快步上前,粗暴的捂住老妇的口鼻,将她按倒在床上。

“你放开我妈!李德全,我操你妈!你他妈的快让人放开我妈!”见到母亲受难的刘富廷极力的挣扎,瘦弱身躯里爆发出的力量差点让三名壮汉都控制不住!

“死瘸子!”李德全一脚踩在刘富廷畸形的左腿上,踩的他高声痛呼。

“你不是能么?装英雄是吧?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刘总想着你是同村同姓,不想做的太绝。你他妈还能拿到这2万块?早他妈把你跟你老母一起丢进棺材给你死鬼老子陪葬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李德全抖着脸上的横肉不屑的朝刘富廷脸上吐了口口水。

不耐烦的朝着抓着刘富廷手掌按压的手下喊道:“弄好了没有,磨磨唧唧的。这么点屁大的事要这么久。”

“弄好了,老大。”

正抓着刘富廷手指按压的小弟忙不迭的将一张写满字迹的纸张交给李德全。

见到纸张下端卖方代表人处已经印上了血红的指印。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纸张叠好,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走了走了。妈的,大半夜的跑出来干活,真是劳碌命!”

达到目的的李德全领着手下众人上了门外停着的黑色商务车,一行人骂骂咧咧的发动着汽车离去,留下一片狼藉。

“妈!妈!”

刘富廷捂着被李德全踹中的小腹,勉力从地面爬起,急切地扑向床边。却发现老母亲双目圆睁,胸膛不再起伏。

“妈!!!”

刘富廷悲痛欲绝的握着母亲逐渐变凉的干枯手掌。撕心裂肺的喊声回荡在深沉的夜空中。

一只夜鸮被惊的从枝头飞起。如墨的夜色深藏了一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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