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港的法院位于市政厅的西侧,而公开审理案件的法庭是一个呈凹型的小广场,法官等人员安坐在高台上,俯视着位于广场中央的嫌疑人,左右两侧是阶梯状的座位,是诸如证人、嫌疑人的家属亲戚、陪审的当地绅士名人等人员的位置,而唯一的豁口则是直接连通外面街道的空地,专门留下与案件和嫌疑人没关系又想看热闹的民众。
今天又有案件开庭审理,一些手执长矛的战奴已经进场负责维持秩序,空地上已经聚满了民众,仰着脖子眺望高台,等候法审出来审理案件,他们正期待着听见离奇的案情和精彩的故事,如果还能亲眼看到有女奴被判有罪而打上烙印沦为母畜,或者罚作母猪就更好了。
好几个女奴推着手推车在旁边售卖干果、香肠、酒水等小吃。
没过一会,高台后面的大门向内打开,法官、书记员、神奴鱼贯而出,分别在高台上各个座位就坐。
二级书记员瓦戈纳·苏斯卡提也坐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很快就听见主审法官问道:“今天的第一宗案件是?”
“大人,是外国人团伙绑架贩卖奴隶案,这是案件卷轴。”瓦戈纳说着把一份卷轴转交给身旁的书奴,由她再转交给坐在高处的法官。
法官看了看卷轴上的内容,便吩咐道:“士兵,带被告和受害人上庭。”
没过一会,三个只穿着单衣的男人和五六个赤身裸体的女奴被战奴押解着驱赶到被告席上,而七八个身穿比基尼的女奴则坐到原告席上,这些坐在原告席上的女奴的眼角下面无一纹着镣铐纹身。
如果莎伦以及参与昨天那场钓鱼行动的总督卫队的战奴,那么就会认出这些人分别是诱拐外来奴的外国雇佣兵、为虎作伥的旅店老板娘和她的几个知情员工,以及被他们绑架待售的外来奴。
“书记员,宣读案情细节和被告的罪行。”
“是。”瓦戈纳闻言立即起身,大声朗读着案卷上的内容。
大致就是复述还原这三个胆大包天的外国男人怎样诱拐绑架对返回大陆仍有幻想的外来奴,旅店老板娘又怎么与他们相识并为了不让自己和女儿被死去丈夫的亲戚继承拍卖而选择与得知她丈夫已死的这三人合作,最后被总督府的女管家莎莉(莎伦的假名)意外撞破,否则都不知道会有多少外来奴被捆绑贩卖到大陆上去——虽然贸易联盟每年都有部分女奴通过各种渠道贩卖给大陆上的贵族和有钱人,但是这种没有缴纳税款的走私行为,对于这个商人国家来说是不可容忍的罪恶。
有受害者的指控和总督卫队在报案时留下的口供笔录,再加上莎伦和当时参与行动的部分总督卫队战奴出庭作证,这起案子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哪怕被指控的这群人当场翻供也不过是给法官提供用刑的机会——正在围观的人大多就是为了看犯人上刑才来旁听的。
于是,法官很快就作出了判决。
三个外国男人送去赎罪神殿进行转化仪式,好抵偿他们过去成功拐卖多个外来奴返回大陆对贸易联盟造成的损失,而旅店老板娘和那几个知情协助的力奴也因对联盟造成重大损失而判处为母猪,送往母猪饲养场育肥等待宰杀,以儆效尤。
至于旅店老板娘遗留的财产和三个未成年的女儿则由法院接收暂管,再转交给她丈夫的男性亲属继承。
随着法官的法槌重重落下完成宣判,被告席上响起一片骚动……
“靠,杀了我,我才不要当女人……”
“不要啊,贱奴不要当母猪……”
“都是女主人的错啦,贱奴只是服从命令啦……”
但这点抗议很快变成了肉体遭受殴打的碰撞闷响和人在吃痛发出的呻吟,战奴们的铁棍与拳头很快让这群被告安静下去,三个男人直接押去赎罪神殿等候举行转化仪式,那五六个女奴则还有个小小的加工步骤……只见几个匠奴搬来了一个小煤炉,将火烧起来后便把烙铁放到炉火上加热,很快烙铁就被烧得通红,围观民众那边也变得热切起来,唯有被战奴两两一组夹着的那五六个有罪女奴已经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忍不住颤抖起来。
随后第一个有罪女奴被押到煤炉前摁跪下来,脑袋贴地,大屁股高高翘起,让粉嫩饱满的蜜穴朝向围观民众那边的方向,而一个匠奴已经拿起红通通的烙铁,凑近这个又圆又白并刺有三个红心纹身的屁股。
尽管看不到身后的情况,但没准是感觉到烙铁靠近时传来的高温,这个有罪女奴挣扎得比刚才更加激烈。“不要,不要啦……呀啊啊啊啊……”
然而普通的床奴又怎么敌得过两个战奴的力气,随着烙铁贴到如雪般的凝脂上时,一阵白烟在滋滋作响声和她的惨叫声中,由这个大屁股上升腾而起,接着一股皮肉烧焦的糊味开始弥漫在空气之中。
“喔喔喔喔喔……”
“这声音叫得真惨呢……”
“真好听……”
看着有罪女奴在颤抖中瘫软晕倒,围观民众当中响起一片喝彩声。
两个战奴也不管这个被打过烙印的女奴是死是活,直接拖到一旁,等剩下的女奴也打上烙印后再统一押送到母猪饲养场。
第二个有罪女奴已经被押到小煤炉面前,以同样的姿势跪趴等着被烙铁烫屁股,只是她稍微比前者勇敢一些:“至、至少给贱奴一个塞口球吧……”
可惜这点小小的请求也没得到满足,毕竟她们的惨叫算是法庭提供给围观民众的一项福利。
当烙铁烫屁股而引发的惨叫又一次响起时,剩下等着烫屁股的有罪女奴的俏脸上已尽是绝望的表情:自己犯贱去当母猪找刺激或者被主人惩罚送去当母猪,这种母猪虽然是育肥待宰的状态,但如果有某些特殊嗜好的主人来逛饲养场,也是有机会被买走收养的,当一条母狗甚至重新长回手脚获得女奴的人权。
但屁股被打上法庭判决烙印的母猪,就意味向其他人宣告她是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才当了母猪,心再宽的主人也不可能收养这样的危险分子。
“别这样,别……呀啊啊啊啊……”当最后一个有罪女奴的大屁股上也留下了烙印后,战奴们便把这已经没了半条命的倒霉蛋拖走,匠奴们也收拾好工具退场。
这时瓦戈纳向法官递交第二份案件卷轴……
在组成法庭的各个成员的通力合作下,一件件案件得到审理,等到瓦戈纳面前的桌子上的卷宗都清空时,高台上的法官也高声宣布“退庭”——上午的工作结束了。
旁听看戏的观众们开始散去,而法庭成员们也离开座位前往法院里的食堂享用午餐,只留下等级最低的书奴和战奴清理现场。
瓦戈纳也是想着去安抚自己辘辘饥肠的一员,可他还走在走廊上,就被一位相熟的书记员拉住:“瓦戈纳,请我来一趟,有件不幸的事情得让你知道。”
“穆齐尔,出了什么事?比我们的午餐还要紧?今天的食堂可有限量供应的奶油焗龙虾。”瓦戈纳大惑不解,但还是跟着好朋友转进了通往检验室的拐道。
“真的比奶油焗龙虾要紧,还有,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我已经带了嗅盐。”穆齐尔报以一本正经的回答。
“见鬼,到底是什么事啊?”
两个书记员一同推开了检验室的大门,一位神奴就迎了上来:“两位大人,她在这边,死因检查已经完成了。”
两人甚至没说明来意就被神奴拉去了解剖台,瓦戈纳看到躺在台上的那具赤裸女尸时,只感觉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似的难以呼吸。
仍旧美丽的她一脸恬静地躺着,闭上的双眸让她看起来仿佛只是睡着了,唯有粉颈处那从左侧一路延伸至右侧的可怕切口,甚至不需要负责尸检的神奴开口讲解,也足让看到她的人明白她到底是因何而死。
“娜、娜汀?”瓦戈纳揉揉眼睛,重新再查看女尸的容貌和她身上的纹身,似乎以为刚才只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然而重新定睛查看,他才不得不接受眼前的死者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哪怕欺骗自己只是看到一个容貌与娜汀长得非常相似,连眼角下方和巨乳上的纹身排列也一样,可是阴埠处的家族纹章却是无可辩驳的证据。
“对,这就是我带了嗅盐并叫你做好心理准备的原因。”穆齐尔拍拍瓦戈纳的肩膀,“前几天城内驯奴学院发生女奴越狱事件,你知道吧?有几个学院里的女奴被越狱的那个外来奴杀了,娜汀就是那几个不幸的受害者之一。”
这几天城内的流言蜚语自然传到瓦戈纳的耳中,也听说那个打破驯奴学院过去学生越狱零记录的外来奴疑似被她的主人杰克·史塔克留在了总督府里。
“那么,法院怎么没接到起诉书?”
“起诉书?女奴杀女奴这种事本来就可以由主人赔偿私了啊。”穆齐尔苦笑起来,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塞给瓦戈纳:“节哀吧,再找个新的未婚妻不难的,这是你那位准岳父给你的。我就去食堂了,希望今天的龙虾还有剩下的。”
……
瓦戈纳记不起自己是怎么离开停尸房,怎么吃完午饭,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那位准岳父杜拉布曼男爵给他的信尽管充满了贵族那种富有礼貌的社交辞令,但要说的事却异常简单:娜汀死了,婚事就此取消,看在订过婚的份上,她的尸体就送给他这个未婚妻处置,算是给他留个念想。
准岳父的体谅与大度,确实让瓦戈纳很感动,但感动不能满足他的欲望——迎娶贵族之女,获得挤身贵族圈子。
虽说贸易联盟的男人只要脑子没什么大病,没整天狂嫖滥赌把财产挥霍干净,一般都会有三四个漂亮勤务的女奴供养,加上自己也拥有赎罪女神赐福的魔法天赋,想要生活富裕舒适并不困难。
可是人的欲望总是节节攀升,永无止境,安贫乐道的高尚者始终是少数。
平民男性看到贵族男性拥有自己的庄园、城堡,多达三位数字甚至四位数字的女奴时,多少会幻想自己也能够拥有这一切。
但在这个时代,阶层晋升总是很困难的,瓦戈纳没有为联盟东征西伐的本事,也没有经商致富的原始资本,那么娶个贵族女奴然后自己再努力一下,争取给自己的孩子弄个骑士爵头衔,是他这样中产阶层的平民男性所能够达到的极限。
然而他的计划与梦想,随着娜汀的被杀戛然而止。
无须穆齐尔提醒,他也能自己想通驯奴学院和准岳父为什么不发起起诉——不想得罪史塔克家族,史塔克家族也掏得出足够的赔偿金。
好不容易拖到下午的下班时间,垂头丧气的瓦戈纳踏出法院大门,往回家的方向刚走过一个街头的时候,一个女奴拦住了他的去路。
女奴身穿比较少见的黑色丁字裤,承托巨乳的不是胸兜而是同样黑色的系颈式三角抹胸,将刺在乳房上的技能纹章统统遮住,俏脸也被不透明的黑纱遮住,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美眸和白玉般的宽额头,连她属于哪一种女奴的眼角纹身也看不到,及腰遮臀的秀发也是乌黑如墨,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这位大人,请问浪费您一些时间吗?”女奴开口发出黄莺般悦耳的声音。
“抱歉,我没心情。”瓦戈纳直接从女奴身旁绕过,现在无论是女奴的侍寝还是美酒佳肴都没法让他产生兴趣。
“那么关于您未妻婚娜汀女士和凶手的事,也不愿意花点时间吗?”女奴一个闪身又拦住他的去路,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你说什么?”瓦戈纳的脸上终于恢复点常人该有的情绪。
“请贱奴来吧,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黑发女奴说着转身走进一条小巷,仿佛认定了瓦戈纳会跟上来似的。
不过瓦戈纳也确实跟了上去,他真的不甘心娜汀就这么死了,尽管他迎娶娜汀主要是为了获得进入贵族圈子的钥匙,但他对这个与自己滚过多次床单、搂着他告诉他想为他生孩子的女奴,也是有一定的感情的。
瓦戈纳跟随黑发女奴一路深入小巷,两旁三四层高的楼房挡住了阳光的进入,使这条不足两米宽的小巷相当阴暗,让他不禁想起几年前在女王港各处类似的阴暗小巷中诱骗男人并且进行抢劫的午夜女奴团,这个完全由女奴组成的抢劫团伙先后犯下二十多起案件,导致至少十个男人被杀,令城中的男人们人心惶惶,最后被城防部队和总督卫队联手破获,让母猪饲养场多了十二头重罪母猪。
走在前面的女奴摇步生姿,雪臀轻摆,丁字裤的布料深深地勒进她幽深的股沟,直到尾椎骨的位置才看见属于布料的黑色,可这么一个几乎完全暴露的大屁股上见不到哪怕一个心形纹身或烙印。
这意味着哪怕她只穿着比基尼,也差不多把可以识别身份的特征都遮盖起来了。
越发担心对方意图不轨的瓦戈纳停下了脚步,“好了,赶紧说你想说的东西。”
黑发女奴闻言旋身,开口道:“您的未婚妻死于非命,可凶手却有着总督之子的庇护而逍遥法外,甚至连越狱潜逃这么恶劣的罪行也没有被追究,这置联盟法律的威严于何地呢?”
这番义正辞严的说法令瓦戈纳愣住了,看了黑发女奴一会,才回复道:“可是赔偿女奴的身价,免于主人的追究也是联盟法律的条款。”
“是的,但是您收到了赔偿金了吗?”瓦戈纳看不到黑发女奴面纱之下的俏脸是怎样的表情,但他觉得这个女奴正在讽刺自己。
“我……还不是娜汀的主人。”
“可您是她交换了婚书的未婚夫,她的父亲不愿意为她伸张正义,那么您呢?”黑发女奴循循善诱道:“按照联盟法律,企图弑主的逃奴应判罚为母猪,宰杀腌制供人食用来警示心藏反意的不轨女奴,但是那个主人又是怎么做的呢?”
“你有证据么?”瓦戈纳听过井市流言中就有那个外来奴越狱跑回总督府,就是为了刺杀她的主人杰克·史塔克,但这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力——想做到这些,那个外来奴得有多强的能力才能办到?
何况即便这是真的,没有过硬的证据也没有意义,这可是指控一位未来的公爵并且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总督的人。
“您看看这个。”黑发女奴探手伸进自己的抹胸,从里摸出一枚淡紫色的水晶,交到瓦戈纳手上。
瓦戈纳对这样的水晶并不陌生——这是记忆水晶,使用摄像法术后就可以将施法者或相关的魔法设备所看到的听到的景色保存下来。
作为法院的书记员,他没少在打官司时见到原告被告提交记忆水晶作为呈堂证物。
于是瓦戈纳放心地往水晶注入自己的魔力,一个光幕顿时从记忆水晶中蹦出:镜头下是一个应该是卧室的地方,一个只有奴隶三件套的赤裸女奴跪坐在地板上,保持着女奴待命礼的姿势用双手掰开两片蜜唇,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女奴有着熔金般璀璨光泽的美丽长发和像是上等翡翠似的碧绿眼眸,由于距离的关系,她身上的纹身图案糊成一粒粒彩色小斑点,不过她肚子上四块隐隐可见和腹肌和深深的诱人马甲线还是可以清楚看到的。
很快,房门被打开,一个黑色短发男子手挽装有糕点和酒瓶的藤篮走了进来。
这时镜头中的这两人的对话声也从记忆水晶中传出……
“尊敬的主人,贱奴希蒂向您请安。”
“嗯,起来吧,我带了你最喜欢的蛋糕和金葡萄酒来。”
“谢谢,我就知道你会疼我了。来,一起吃吧。”
……
听见光幕内的金发女奴自报名字,瓦戈纳猛地抬头看向眼前的黑发女奴,但对方只是用琥珀色的美眸瞟了瞟他手中的记忆水晶,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啊姆,啊姆……嗯!这柠檬蛋糕的味道真棒,是总督府里的厨师做的吗?如果是从哪家蛋糕店买的,能不能雇那位厨师到总督府当御厨,以后结婚了,我想在下午茶时间都能吃到这样美味的柠檬蛋糕。”
“是总督府的厨奴,等你毕业了,想吃多少都可以叫她们做给你。我有件事……”
“最后一块蛋糕了,来,一起吃……是什么事啊?说吧。”
“你……”
“应该是跟我有关的事吧,请告诉我吧。”
“我……要迎娶施怀雅伯爵的一个女儿,她必须当我的奴妻,这个老伯爵才愿意支持我接替父亲的总督职位,没了他的支持,我恐怕会失去岛上接近一半贵族的支持。所以你将来……只能当我的奴妾。”
“所以我的爱就是错付了,是吗?”
“不是的,我对你的爱仍然没变,但是我需要施怀雅伯爵的支持……”
“去死啊!”
……
随后一段女奴弑主的打斗戏就出现在光幕内,不过看到这里的瓦戈纳中断了注入水晶的魔力,主动关闭了光幕的继续播放。
他已经明白自己可以不用再看下去了。
虽然没听到镜头内的黑发男子的名字,但从他们的交谈内容,也足以推测出那个人就是杰克·史塔克,而那个自称希蒂的金发女奴便是杀害娜汀的凶手。
这是一份极为有力的证据,可眼下需要瓦戈纳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这水晶是从驯奴学院的监控法阵里扣出来的吧?你身后的那位大人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却不告诉我他的身份,我可拿得不安心啊。”
“大人,贱奴的主人是谁并不重要,他只是吩咐贱奴将您急需的东西送到您手中,如何使用,还是把它扔掉,全由您决定。那么,再见,请大人有个美好的夜晚。”说完黑发女奴旋身而走,任由瓦戈纳在原地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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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女奴在小巷里转过四五个转角后,抬起双手往自己的美眸一扣,两片琥珀色的美瞳镜片出现在她的纤手上,露出了之前被遮住的茶色眼瞳。
接着她摘下系在腰带的皮水袋,拔掉木塞后把水袋高举过头,袋中清水流泻而下,浇在自己的长发上,在这种哗哗水声中,发丝上的乌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变成一种深棕色,直至这时她才恢复了本来的容貌——她正是欧文的贴身侍女埃诺莉。
埃诺莉一路快步穿街过巷,来到了女王港的闹市区,浸沐在黄昏的红晕里。
受雇于市政厅的公共女奴已经开始往城市主干道两旁灯柱上的燃料盘加注油料并点燃它们,许多本地的居民和外来的商客也来到这里享受夜生活,不少出租马车也停在路旁,等候着顾客的上门——不管是喝到酩酊大醉的酒鬼,还是刚刚在旅馆里找到愿意共度春宵的女奴的嫖客,都很需要代步工具返回住处。
埃诺莉选中一辆,快步走过去,从腰间的小皮包摸出一枚联盟银盾,抛给正坐在驾驶座上掰着手指头玩的车夫女奴。“城外的母猪饲养场。”
车夫女奴反应极快地接住抛向自己的银币并塞进自己的胸罩内:“请上车坐好,十五分钟就到。”
随着车夫女奴扬鞭抽打,拉车的驮马发出一声嘶鸣,便迈开步子,轻快地沿着主道干前行。
抵达女王港外的母猪饲养场时,天快全黑了,看守饲养场大门的力奴正准备关门。
“贱奴是驯奴学院的职员,请问今天来贵处参观的学院队伍还在吗?”埃诺莉拿出驯奴学院的职员纹章展示给门卫看。
“啊,还在呢。他们本来就要在这里过一晚的,你也要留下过夜吗?”
埃诺莉自然地说出早已编好的理由:“是的,贱奴受学院教务处之命,将一些消息传递给带队的副院长阁下。”
“那赶紧进来,要关门上锁了,你要是再晚点,没准没人给你开门了。”
“感谢姐姐,请问知道副院长阁下现在在哪吗?”
“应该在屠宰屋吧,往这边走到尽头再右拐就看得到了。”
埃诺莉向门卫道谢后,快步行进,找到对方所说的房屋便推门而入。
只见这里快挤得人满为患:饲养场的厨奴和被带到这里即将宰杀的母猪,她的主人欧文、克莉丝蒂以及二十多个来饲养场“参观见习”的外来奴学生。
欧文注意到埃诺莉的进来,没有作声,只是默默点头示意,让她安静地走到自己身旁,别打扰了即将上演的屠宰好戏。
厨奴头目没作什么讲解,挥挥手便示意厨奴们开宰。于是三头待宰母猪马上被厨奴们抱起,把她们奴隶项圈背面的铁环挂到放血池的铁钩上。
随着厨奴松手开,这三头母猪立刻在自己的体重的作用下高高吊在半空,奴隶项圈变成了绞索深深地勒进了她们的粉颈,本来白皙的俏脸上很快变得通红,这是肺部得不到氧气的表现。
“记得对于母猪的屠宰好像是挂起来后再斩首的。”欧文指着开始在铁链上前后左右地扭动着残缺的娇躯来挣扎的三头母猪问道:“怎么变成了绞刑?”
“阁下,负责行刑的战奴佩佩今天被她满十五岁的儿子拉去举行首卖日了,新的战奴还没招募到,只好先用这种方式处死母猪了。”厨奴头目报以无奈的回答。
“原来如此。”欧文点点头,专心看母猪的上吊。
那三头上吊中的母猪的扭动很快转变为一种左右摆动,奴隶项圈虽然比绳子要宽,可仍将粉颈里面的气管彻底堵住,她们胸前两坨硕大的乳峰的激烈起伏仅仅是在徒劳地想要吸进氧气。
她们本来洁若冰霜的俏脸已经变成了一种可怕的紫红色,颜色各异的美眸睁的很大,血红的艳唇哪怕被塞口球堵住也出现吮吸的动作,似乎这样就可以得到氧气一样。
连接着她们的那些铁链紊乱地摆动着,昭示着她们已经神智昏迷,现在指挥她们肢体的行动的仅仅是体内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比起干净利落的斩首掉头,窒息吊死这种缓慢并且会让受害者出现长时间挣扎的死法,更能传播恐惧……那二十多个“参观见习”的外来奴学生哪怕在保持着女奴待命礼的姿势掰开骚屄跪坐在地上,身子也颤抖得像筛谷子似的。
欧文回过头,看到学生们的反应,满意地问道:“怎么样?明白好好学习的重要性了吧?当然,想跟这些母猪一样被喂养到肥肥胖胖再屠宰做成菜也不是不行,学院还是会尊重你们的选择的。”
“回主人的话,贱、贱奴以后会好好学习,当个好女奴的……”
“贱奴也是……”
学生们纷纷激动表态,个个痛改前非的态度则说明这次“参观见习”效果很好。
在贸易联盟里,女性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活牲口,但是她们又是一种非常宝贵的资源,容不得出现浪费。
所以驯奴学院会给予那些多次技能考试都没能合格又足够温顺的女奴一定的机会,通过参观母猪的惨状来教育她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避免最后不得不被判定为残次品而打发去当母畜。
又经过了一段时间,那三个被挂东南枝的母猪的挣扎明显减弱了许多,其中不乏出现想用自己只剩下胳膊的残臂把奴隶项圈从自己身上摘下的举动,不过哪怕她们仍保留着前臂和手指,没有足够的工具也是做不到的。
终于,不知道她们当中的谁发出咕的一声,大屁股猛地颤抖一下,便彻底安静下来,随后微微张开的蜜穴中喷出一股淡黄的水线,浇落到地上。
之后其余两头母猪也先后变得安静并且失禁排尿。
“好了,放她们下来,换下一批上去。唉,这样吊死真的太慢了。”厨奴头目见状发出新的指令。
已经吊死的三头母猪解下放到切肉台上开膛破肚,第二批三头母猪则已经在铁链上挣扎。
等到全部待宰母猪都吊死了,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感到饥肠辘辘的欧文不打算把母猪最后的清理和吊晾的步骤都看完,让厨奴头目叫人把女奴学生都领去吃饭,而他带着埃诺莉和克莉丝蒂与饲养场场主共进晚餐,毕竟驯奴学院和母猪饲养场都隶属于市政厅下面的公共机构,双方同级又有业务上的联系,欧文自然享有这样的礼遇。
一轮逢场作戏的推杯换盏过后,酒足饭饱的欧文和他的两个女奴被领到贵宾客房住下。
当房门关上,埃诺莉才终于说出自今天踏进饲养场以来的第一句:“东西已经送到了,但他没有明确表态会不会发起起诉。”
“没有表态?那个家伙可是计划中的关键,你就不会多劝说几句吗?”克莉丝蒂的语气带着急切与责怪。
埃诺莉没有理会克莉丝蒂,只静静等待自己主人的询问。
“别那么激动,他要做的可不是骑士小说里拔出圣剑然后安心踏上征讨魔王的道路,而是与一位未来的总督和公爵为敌结仇。”欧文用力捏了克莉丝蒂的大屁股一下,让她发出一声轻叫,“我们得给他一些思考的时间。”
“如果他没按照我们的预想去做怎么办?六年前我们的失败就是太过信任这些平民和他们能够提供的帮助。”克莉丝蒂听到欧文的话,一丝黑云立刻笼罩了她的柳眉。
“六年前的失败我仍然记得,从中也学到了非常多的教训,其中重要的是一条是给自己留下足够的退路。”见克莉丝蒂还是不太听话,欧文贴到她大屁股上的手掌滑进她的两腿之间,其中两根手指戳进她的蜜穴,开始抠弄刺激她的G点。
“呀……主人……不要……”女性弱点受到侵扰的克莉丝蒂顿时两腿一软,要不是急忙扶住欧文,她少不了要跪到地上。
“今天的你有些忘乎所以了,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一点惩罚,例如剁掉手脚在这里当一个月母猪?”
“请主人开恩……贱奴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克莉丝蒂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
欧文见状抚摸她头顶的蓬松红发,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就我们在干的事,假如败露了,我就变得跟你一样,而你得在这里住下当母猪等候宰杀。将监控法阵的记忆水晶送给他已经很冒险了,不能更一步暴露我们的痕迹。”
“贱奴明白了。”克莉丝蒂螓首轻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接受了这套解释。
不过欧文也不在乎,只要她没脱离自己的掌握,她就很难做出什么不在他计划内的行动。
六年前那场失败的叛乱中,他所学到的东西之一就包括与克莉丝蒂一起谋划阴谋时,不能让她干涉执行层面,否则赎罪女神才晓得她上头后会整出什么乱子。
“好了,侍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