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票对你还挺好的嘛？”没有接餐盒，方昕不冷不热说了句。
“你也可以对我这么好。”程佳秀才不管她，自顾打开餐盒，略显浮夸深吸一口饭菜的飘香。
“哈？”这又是什么逻辑？
方昕还没思考更多，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起来，但是刚才硬气的姿态已经摆给同桌看了，她这会儿反而不好意思伸手去拿便当盒了。
“要不要我喂你吃？”
“滚呐，我又不是没手。”有了台阶，方昕从他手中取过那份粉白色便当盒，也不忸怩作态了。管他呢，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男女生分成两队。程佳秀早上的时候就发现了，从内科出来的男生脸上总是有一股说不上的羞耻，他随便抓住一个从前面回来的男同学。
“前面测什么的，你们一个个脸红什么啊？”
男同学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暧昧，眼睛眯着缝低声道，“等会轮到你就知道了。”文科班的男生占比较小，所以体检被安排到最后面，轮到他们班的时候，前面的班级体检基本都已经过了。
程佳秀的电子表格传到闵洁电脑上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个男生的表格怎么分到我这里来了？”她向另一名护士询问道。
“哪个？我看看。”女护士脑袋凑过来，“哦，不好意思，我看成是女孩子了，这名字也跟女孩子有点像。”
“胡闹！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这次只是分错名单，下次上了手术台拿错仪器设备，可是要出人命的。”闵洁态度非常严肃。
“对不起对不起闵主任，下次一定注意。”女护士赶忙为自己的工作失职道歉。闵洁把程佳秀的体检表格打了回去。
“闵主任……”没多久，刚刚被训斥的护士在角落里叫闵洁。
“又怎么了？”
“韦大夫说他们那边已经提交体检名单了，而且他们已经被安排去C9接那边的手术做准备了。”护士的语气有些委屈，原本是厌烦了办公室打杂的无聊才想跟着闵洁出来摸鱼打混，没想到弄巧成拙整这出么蛾子。
闵洁眉头一皱，刚要再教训两句，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要不要跟内科那边协调一下，让他们抽人手出来帮帮忙？”闵洁一个眼神甩过去，小护士瞬间闭上嘴巴不说了。
“把刚才那个男生的表格传过来给我。”
程佳秀在走廊座椅上左等右等，看着同学们一个个从里面走出来，一时间也有些懵圈。
“还没轮到你？？？”方昕走过来，同样有些疑惑。
“不知道啊，还没叫到我名字。”
“要不要去问一下老班（班主任）？”
“不烦她老人家了吧，估计马上就到我了。”
“那你在这继续等吧，我们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同行的两个女生忍不住打听方昕跟程佳秀的关系。
“可别乱说，人家女票中午还给送午饭，我可做不到那种程度。”
“可是我看你们平时玩得挺好啊。”
“玩得好又代表不了什么。”
“咦——”两个女生不约而同发出了鄙夷的声音。
“说真的，我要是有秀秀那样的男朋友简直幸福死了，长得好看不说了，男女通杀脸；声音好听，而且懂得体贴人，连新来那个池采芸对他评价都不错呢；成绩好，在班里人缘也不错……”
“打住！”眼看同伴还要细数程同学的优点，方昕赶紧制止，“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不对，心有所属了。”
“说真的，方昕你就没想过……”她一把将方昕拽过来靠向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没兴趣，要抢你自己去抢吧。”说完也不理会她们，自己先迈开步伐走掉了。
“开玩笑呢，我哪有那资格，就算当小三我都满足了。”
“那你给人家当三去吧，诶，方昕，等我下。”程佳秀在走廊过道又徘徊了两圈，左右来体检的学生只剩他一个人，才听到广播让他去最后那间308室。
推开门，里面是两位穿着白大褂把头发扎起来的女性工作人员。
后退两步，程佳秀看了眼头顶的门牌号确定自己没有走错，仍旧多嘴问了一句，“这里是308室，我没走错吧？”
“没走错，去那张床上躺着吧。”
这声音，程佳秀循声望去，“闵姨？”
闵洁透过口罩朝他微笑，虽然有障碍物隔着，但程佳秀看到了她弯曲的眉眼。
“我记得男生内科不是都安排男医师负责检查的吗？”他向那边鼓捣仪器设备的另一个医生问道。
“他们被临时安排去处理紧急手术去了。”闵洁主动接过话回答他。“哦，这样的吗？”
“小何，先带他量一下血压，然后测一下心率，再……”很常规的内科体检，但是做完胸透之后，何姓女医师并没有马上给他盖章，而是先让他在空床上躺着休息休息，还有最后一项检查。
拉上帘子，何医师走到外间跟闵姨沟通，大概过了几分钟，她拿着一个烧杯走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何医师背对着程佳秀，电脑点开他的表格，手在桌子上无目的瞎搞着什么，下一句直接给程佳秀雷了个够呛。
“同学，打过飞机了没有？”
程佳秀自认为是个厚脸皮的人，平时跟女孩子讲荤段子也是张口就来，也和不少女性有过负距离接触，甚至叶姨马上就要做产检了。
可是当一个女性一本正经的问他打没打过飞机这种问题，一时间竟然被问住了。
“啊？”他觉得对方有没有可能是问错了。
“就是，撸，撸管的意思。”何医师甚至觉得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拿起桌子上的签字笔，握着上下比划了几下，只不过全程背对着程佳秀。
“啊这……这跟体检有关系吗？”
“有，现在市政府对x病传染性疾病普查这一块管的很严，所有的高考生在体检的时候这个项目都要包括在内做检查。”哦，好像有点道理。
“没打过。”他这算是老实回答了，也许是志趣不同，他对于性知识的了解，除了从生物书本上有限的文字，以及一些小电影外，大多是网上关于普及这方面的短视频。
这里又不得不提到妈妈黄萦歌的功劳，在男生还对异性的身体充满好奇的年纪，他早已经见惯了妈妈神圣的酮体，远到目视，近到把玩，他无一没有体验过妈妈神圣的娇躯带来视觉，精神以及肉体上的刺激，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掌心表面似乎还残存妈妈身上特有的馨香。
“你都快十八岁了，还没打过飞机？”何医师明显有些不信，毕竟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虽然没交过男朋友，但是已经玩坏过几种小玩具了，之所以选择成为医生，也不好说自身是不是对人体有什么特殊兴趣。
“没骗你，真没打过。”
何医师转过来看着他的双眼，程佳秀也同样直直看着她。
“好吧，我来教你，先这样……”她把那个烧杯拿过来，拉开抽屉拿出一副一次性橡胶手套，给程佳秀示范了一些动作，“最后把精子射到杯子里，明白了吗？”
“我出去外面等，你弄好了就喊我。”
说完何医师就要往外走，被程佳秀抓住手臂，“就这么干打？没有辅助材料？”
“什么辅助材料？”
“哪有辅助材料，其他人都这样的。”她随口说道。
“那我出不来怎么办？”
“你自己想办法。”
“有没有masturbation cup（飞机杯）？”
“没有那种东西。”
“那用电脑放一会动作片酝酿情绪可以吧？”程佳秀再次提议。
“不可以。”那拓麻的肯定不行啊，要是被人查到我上班看片，我还有脸在这混吗？“那我出去找闵姨，让她帮忙想想办法。”
“也不行。”刚才之所以出去和闵主任沟通，而只有她一个人进来，就是因为闵洁想让她反省一下自己的工作失误。
刚才两人没有直接接触，加上有闵姨在旁边，程佳秀注意力自然没有放在眼前的何医师身上，如今细看，才发现即使被口罩遮挡，这女人也有一股天生的媚相，这并不是指通过容貌或者身材这种外在表现达到他人关注的目的，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的，让人产生征服欲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只在妈妈身上体验过，即当她站到你面前的时候，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想和对方探索生命起源的冲动。
低头看向她的工作牌，程佳秀才知道她叫何倩，一头不算长的墨发被梳的整齐向后，只留下几缕浅黄的刘海盖在前额。
柳眉之下，美瞳也遮不住一抹春意。
离得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的，不能用香味形容，也不是香水的味道，对，是荷尔蒙的味道。
他甚至觉得何倩非常适合做这种工作，闵姨之所以带她做副手，说不好真有一定道理。
这么墨迹下去也不是个事，程佳秀眼珠子转了转，坐起身在她耳边轻声耳语几句。“想都别想。”何倩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如果姐姐你可以帮我弄出来的话，我就跟你们闵主任说说，满足你一些工作需求之类的。”
“就你？”说真的不怪何倩见识少，一个在学校才高三的学生，说出能满足她工作需求这种话，确实没什么信服力，哪怕根据他刚才和闵主任的对话能看出两人之间有点关系，她也不认为这能代表什么。
“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在提，一会我帮你问问闵主任，没事，哪怕姐姐你没帮我弄出来的话，我也可以和闵姨说说，没问题吧？”在何倩眼里，程佳秀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她对于工作需求倒不是没有，不过这种吃定她的说辞让何倩无法忍受，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定力很强，还是真的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连帮他打个飞机这种简单的事都办不到？
哪怕何倩没有过具体的性经验，但是对于自慰，也不是说炉火纯青这种地步，至少也是熟能生巧了，对付程佳秀这种连打飞机次数都是0的小孩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说的，要是姐姐帮你弄出来了，姐姐提的要求你满足不了怎么办？”何倩捏着他的下巴欺身说道，媚眼如丝，几乎要把程佳秀融进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