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准备》(2023.09.14)

南门河大桥边上的小路上,黄钊开着车。

昨天晚上我和黄钊都已经把家人都接了过来,各式各样的生存物品都已经准备好。

现在黄钊驱车赶往城区,主要是去买一些生产生活用品。

“老黄,可以啊。这么一大幢房子,多少钱搞下来的呀?”昨天晚上在黄钊家住了一宿,看着七八间房间各司其职、各有其用,简直爱不释手。

“买还没花多少钱,别人打折买的,凶宅,上一个房主自杀给拍卖出来了。四百多个平方米,才八十多万,胖哥你说划不划算。”黄钊轻而易举地说。

“才?”我说。

“胖哥,别介。我们两定位不一样嘛,我们做生意的,都是靠的出卖脸皮,叔叔又是退伍老兵,你是研究生,又在政府单位。你们家说出去多有面子,我们家说出来,也就会赚钱,我们还被骂是资本家,定位不一样呀。”黄钊焦急地解释道。

“装修花了多少?”我问。

“装修就比较多了,光地暖、中央空调、手办间、电脑房、卧室、桑拿房、歌舞间,就花去了三百多,其余的像什么游泳池、电子车库、屋顶的太阳能发电装置等等来来回回都花去了两百多万,最后还请了一个道士来做了做法,花了八万八,后来还是不放心,又去外地找了一个德高望重的方丈来开了一下光,这才放心地住了下来。”黄钊说着,我却在一边酸得要死,“胖哥,真没必要,当我兄弟,随时来我们家住,我们俩各自的定位真不一样。”

“哎,我也想做做生意呀,等这场疫情完了,兄弟你可得带带我。”我说。

“胖哥,你可别开玩笑了,你做起生意来还要谁带呀,哈哈哈,还有胖哥,你说这狂犬病会不会像之前动物和动物之间通过啃咬传播啊?”黄钊有些疑惑地问我,“我们开会的时候吧,那个阿拉伯人,咬着那个人就没松过口。动物之间传播最开始都是通过啃咬抓,怎么到了人这,就不能传播了呢?”

“我怎么知道,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给你说,我从我姐夫那得知,患上这种狂犬病,24小时之内,会极度焦躁、极度亢奋,伴随着全身器官的全面衰竭,24小时后致死率百分之百,但是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身体差的估计也就那几个小时。人类通过啃咬传播这个狂犬病还没在扶阳发生过,但是网上我看见说魔都那边已经出现了这个狂犬病人传人的现象。”我本想一口气说完,但还是歇了一下,缓了口气说,“估计过几天电视上就会有具体的统计数据。这次病灾可不像前几年的新冠、非典,它对人类社会的威胁,我估计它会带走全世界百分之四五十的人口。”

“可怕,新冠是在23年年关的时候攻克的,攻克前又突发变异了一下,到那时候全世界被新冠带走了差不多百分之十的人口。这个病毒应该不可能像新冠一样这么快吧?这一路上我也看见了比以往多的车在驶离扶阳,说明发现危险的应该不止我们两家人吧?”黄钊说。

“病毒都是在不断地进化的,新冠我们就看出来了,他先把传播给进化到最高,最后直接进化致死率,那时候弄得各个国家措手不及,全球近八亿死亡人口,印度贡献了三亿。病毒存在意义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可以促进物种的进化,但是进化的代价应该就是死亡。通俗讲,病毒存在的意义,起码对于我们大部分普通生物来说,就是死亡。”我有点小激动地解释道。

“胖哥不愧是哲学硕士,我没咋听懂,但我大受震撼。”黄钊说。

“还有啊,发现问题的肯定不止我们,当初新冠都伪装成普通感冒的样子了,还是被科研人员发现,下达了封城。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伪装得更厉害。在封城前准备好起码两三个月的物资,先逃离市区,肯定是正确的选择。”我说。

我们的车一路开过来,进了扶阳市城区,经过了修在南门河对面山上的庙宇时,我才想起今天是九月十四日,明天九月十五日就有一场一年一度的大型庙会。

估计到时候芊芊哭着闹着也得来一趟,一会空闲了去庙会摸摸地形吧。

黄钊的父母、老爹还有芊芊现在安安心心地在南门河大桥的郊区别墅看着电视。我们来到了可口大街上,这里是扶阳市人流量最多的人民广场。

“现在这里和平时差别不大啊?”黄钊说。

“现在肯定看起来没啥事,要等有事的时候,怕是都已经来不及了。”我故作镇定地说。

黄钊将车停好后,我们来到人民广场中央。

人民广场上,老人家该跳广场舞的跳广场舞,年轻人该玩耍的玩耍,没有一丝被这狂犬病毒笼罩的阴影。

在这平和的景象之下,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月之后人民广场的场景,人民广场上到处都是人的残肢断臂,而三两个人为了躲避发了狂似的狂犬病患者,爬上了人民广场中央的解放军纪念碑,一大群狂犬病患者聚在一起,一同攻击未患病的路人。

不同于现在的狂犬病症状,染上狂犬病折腾一会儿就会急血攻心、器官衰竭而死,在我的幻觉中,人类得患上新型狂犬病后,甚至可以跳得更高,轻轻松松可以跃上解放军纪念碑。

“胖哥?胖哥?你干嘛?呆了?”黄钊叫了叫我,“赶快走了,去超市把该买的东西买好了。”

“哦哦,等等,我把清单拿出来。”我回过神来,摸了摸裤子荷包,“有了,找到了。我靠,芊芊这想的还挺周到。她给我写了两页的必需品,和三页的备选用品。这怕是一天买不完啊。女人,唉。”

“一页一页地来嘛,先看第一页的必需品。第一,衣物,五十套,果然是女人,不管发生啥事了都是第一时间想到他的衣服。”黄钊想笑但是憋着,“第二,化妆品,起码四套,噗嗤!”黄钊憋着的笑突然爆发出来,然后递给了我看。

“这个芊芊,不正经,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化妆品。来,我看看,第三个,洗漱用品?”我继续看着,“清洁用品,扫把?拖把?要这些来干嘛。”

黄钊看着我笑着说:“叫你相信你妹,哈哈哈哈,中招了吧。这要是真的末世了,该撑起一片天还得是男人啊!”

“哎哟,走走走,找个喝茶的地,把这单子改过。”我焦急得叫上黄钊离开超市,来到了超市边上的茶吧,说,“就这吧,我来改改。”

“芊芊写得一些还是有点道理的。”黄钊拿起清单又开始调侃,“比如说这个梳子就比较有代表性,哈哈,你看,到时候要是想砍点柴去生火,还可以用梳子去慢慢锯,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别闹,给我看看怎么重新划分一下,快点,现在已经中午两点了,再迟一点,等晚上那些狂犬病的人发起病来,我们怕是要带着咬伤回去了。”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黄钊也慢慢地从开玩笑状态开始转变,我拿起清单,简单地看了看。

芊芊是把自己的必需品都给放到了大家的必需品上面了,所以我按照需求先划分了四个区。

女士用品,男士用品,公共用品,特殊用品,每种品类下又细分为必需品、半需品和少用品。

“你看这样分可还行?”我抬头望向了黄钊。

“可以可以,你先把女士用品整理出来,我把公共用品搞出来。”黄钊灵光一闪,迅速开始写备用品。

一个小时过去了。

“女士用品:五套换洗内衣裤,一个季度用的姨妈巾,十盒内衣皂,三盒胶圈,三把梳子,化妆品护肤品一套,三支口红,换洗睡衣裤两套,两把剪刀,烫发棒,化妆包,手拿包……..男士用品:”尽是些乱七八糟的女士用品。

“公共用品:两把扫把,两把拖把,两对蓄电池,各种五金工具、医疗用品,三把电扇,两把铲子,各种餐厨用具,十盒蚊香,五瓶驱蚊液,打火器,一盒打火机,五套被褥,柴油发电机。”黄钊点清了公共用品,对着我问,“还差什么不?”

“再买点几块帕子,几条绳子吧。胶布三四卷,药物里面你看看多买点止痛药和碘伏。”我一一地把许多用品都说了出来,“我们分头去买,节约点时间。”

随后,我们便分头去买。

到下午六点过,我们才将买完的东西全部塞进车内。我看见天就快黑了下来,赶紧叫黄钊开车走人。

在车上,我微信响了,原来是谭新哥建立了一个微信群,亲人亲戚都在里面,谭哥突然发了一则消息,“截至今日十八点前,扶阳市共有23人患上了非洲狂犬病,由狂犬病发生的暴力事件20多起,有受伤有60多人。目前患者正在疾控中心接受观察。”我拉到了文章最下,原来是疾控中心的官方报道,最后还有一句,“请各级部门认真组织好安抚人民群众,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本市将策划于本月16日进行全市的交通管控。请各部门严防消息泄露,做好群众安抚工作。”谭哥又发来一条扶阳市交通管理局发出的通告。

“所以说啊,这小地方都有20多起狂犬病人伤人的事故了,全国那不用说了吧!怪不得新闻上还不开始播报,一播报必定引起恐慌。”黄钊感到非常后怕,“幸好我听了胖哥的,妈的,还好没吃肉。这次咱哥俩得好好喝一杯,我得好好谢谢你。”

“谢什么谢,若不是你郊外有套房子,我们也不是得困死在城区啊?回去我们就少喝点酒,明天还得出来一趟。把东西都给买齐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

“好嘞,胖哥,一会几个老人一起喝点我家珍藏的可口酒。”黄钊说。

说话间,我们便开到了南门河大桥,岔一个小路,拐了几道弯,就回到了黄钊的山间别墅了。

晚上九点,我、黄钊、芊芊三人将买好的物资一一地在储物间排列好,伺候好三位老人(黄钊的双亲和我老爹),我们便在客厅开始喝点小酒,芊芊在边上看着电视刷着手机。

“老黄,你非洲的客户朋友,他们后来去哪了?现在你们还有联系吗?”我嗑了嗑瓜子说。

“他们呀,我安排了一个人带他们到处玩去了,我给他们说我们总部有突发情况。我这不被你说得给吓到了,到了机场就往家里赶。还有我给你说,那晚上聚会上除了我以外的人都吃了不少肉,要是真的运气不好,可能都开始患病开始咬人了。”黄钊说着,便马上把手机拿出来,“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他们了,等我问问。”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非洲客户。”我将手机递给了黄钊,“这我谭哥发在群里的,在湘江省的疾控中心,黑人。”

“黑人?我不认识啊,我有脸盲,我就是感觉他们都长一个模样,我咋认识。在湘江省的黑人,多半就是他了,我安排的那个人就是带他们到湘江省去玩去了。”他接过去看了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还攻击了路人?伤了3人?我靠。”

“我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上升为外交问题,就看看这非洲国家态度好不好,不然我国肯定会给他点颜色看看的。”我故作深沉地说。

“应该不会这样严重,非洲的有钱人还是都是通情达理的,大家都是互相有求于对方,做出这种事来也并非黑人的本意。”黄钊说。

“公知哥,您可别打官腔了!”芊芊停下了手中的手机,“外交问题就外交问题呗,受伤的是自己的同胞,该严厉就得严厉一点,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某博上的精神外国人多得很,这种事情要是放到某博上去,估计得一边倒地骂被伤害的那三个人。”

“对对对,芊芊,说得对!我们这一带的地方,谁来过问啊!”黄钊顺着芊芊的话,“要是真的上升了外交事件,都应该是沿海发达城市,他们那外国人多,外国媒体也多,肯定得大肆报道。我们这就算了吧,赔钱就搞定了。”

“行了行了,我想多了还不行啊,我说你们俩什么时候站一队了?”我喝了一口酒,“芊芊,明天庙会想不想去?”

“肯定想去了!”芊芊高兴地看着我。

“想得美!哈哈哈,叫你和你黄哥一起怼我。”我做着鬼脸地看着她。

“哼!”芊芊大叫。

“坑妹一时爽。”黄钊若有所思的说着,“一直坑妹一直爽。哈哈哈哈”

“讨厌啦!你们欺负我是不!我生气了!”芊芊掉头就往她房间跑。

“这才是好兄弟,来,再来喝一杯。我给你说,芊芊一会自己会出来,求我们叫我们带上她去庙会的!哈哈哈。”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说。

黄钊和我接着又喝了几杯,看着电视上,都十一点了,我们正准备睡觉呢,电视的晚间新闻插播了消息。

“日本因安倍晋三的死导致右翼极端份子乘虚夺取了自民党大部分的职位,日本右翼极端分子抬头。据可靠消息报道,日本右翼份子将自卫队的指挥权收回到了天皇的手中。中国对此表示强烈的谴责,呼吁世界应当注重军国主义,以防其死灰复燃。”晚间新闻插播了一条消息。

我看了这消息后久久不能入睡。

“感觉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前奏。”

(凑字数:湘江省=湖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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