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宇新把杨婉玉抱到床上,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柔情地说:“对不起,太遗憾了,我已经有云儿和莉儿了,你这宝贵的礼物,我已经没权利收了!穿上衣服吧,我们去吃点饭,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说完,他走到自己衣服跟前,穿上了衣服,走出了房间。
杨婉玉真地愣住了,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以这种结果收场。
已经被幸福充斥得满满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她实在是没法相信会出现这个令人尴尬的局面。
她哭了,哭得一塌糊涂。
她知道,他心里有她,他是被伦理道德压住了,可他就没想一想,这让她又怎么办呐?
一辈子小姑独处?
把爱永远埋在心里?
让它封存下去?
她没那个勇气,也不能生活在那不现实的世界里!
难道‘不求长厮守,但求能拥有’,这还不行吗?
她哭够了,擦了擦眼泪,还是顺从地走出了房间,他说的话,她不能不听。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默默地走在大街上,要不是两个人并肩而行,别人准会以为是互不相识的两个人。
龙宇新心里很乱,他爱杨婉玉,也爱山杏、千代子、乐莲儿、江月茹,是不是他太“色”了?
她们都是那么优秀,都一心一意地维护着他和他的龙腾,也必将成为龙腾集团的骨干,可她们都也在爱他,想成为他的妻子,这是他很难办的事,他既不想让云儿伤心,也不想让这几个女人受到伤害,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难道真的像幻境那样全收下吗?
他答不上来。
看着婉玉忧郁的表情,他心里很疼,他伸出手,拉住了婉玉的小手。
他感到了她的颤抖,她的艾怨的眼神,他心里叹了口气,他这辈子都欠她们的,他不知道怎么去补偿。
走进饭店的小单间,龙宇新把自己悟到的告诉了婉玉,婉玉一惊,小嘴张得老大:“你是说被人掉了包?”
龙宇新肯定地点了点头。
“是我叔干的?”
“有他一个!”
“还有别人?”
“是他那个情妇和几个日本垃圾!”
“他们为什么这么干?”
“一石二鸟,既搞垮了龙腾,又搞垮了泰丰,你叔叔将是最大的赢家!”
婉玉眼里涌出了泪水,她低下头,边擦拭边喃喃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他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咱们只要稳住阵脚,抓住他们的黑手,就可以一举完成驱虎吞狼的战略!”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我都听你的!”
大平彦芳蒙了,八千万美元不知怎么突然从账面上消失了,是黑客干的?可上哪去查找线索呐?报案吧,毫无线索,神也难破呀!
他向竹下登作了汇报,竹下登气得把他好顿骂,可骂也不管用,最后竹下登又派来四个网上和特异功能的高手,协助他查破此案。
同时一再嘱咐他要盯住天津那边,只要混凝土一浇灌完,就马上揭发他,让甲方来检验质量,然后让新闻媒体曝光,让龙腾和泰丰彻底没戏!
大平一再说:“放心吧,今天他们已经开始绑架子了,最晚后天就要浇灌,大后天我就带着新闻记者陪着甲方一起出现场,让那个工程就成为他们永远的滑铁卢!”
杨秃子这两天心情大好,他已经把龙腾股份从十九元二一路给拽到了九元三,现在他手里的龙腾股票已经基本快抛完了,要是拉到八元附近,他就得开始大量买进,然后再往上拉,再拉到十九元,然后就全部抛出,哈,哈,那就少说也赚他一个亿,弄好了,还会把上次输掉的全补回来!
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搂着秀子问那钢筋的事儿,秀子跟他学了一遍,乐得他直拍大腿:“好,这才叫神不知,鬼不觉呐!”
“看来他们明天就得浇灌了,咱们很快就可以发难,我看得尽快把股票往上拉了!”秀子出主意地说.
“听你的,明天到八元线上咱们就往上拉,拉到天价咱们就清仓,然后就发难,让他彻底崩盘!”杨秃子似乎已经看见崩盘后龙宇新的慌乱的神态,他一面把大手在秀子身上上下其道,一面哈哈地大笑起来!
“看你,别乐极生悲!”秀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说.
“哪能呢,有我的秀子,又有你干爹派来的高手护驾,咱们是万无一失了!”
这次竹下登怕他俩再遭黑手,专门派俩大和武士在他们的门外看护,他现在觉得觉都睡得格外香,哪还怕那个龙宇新再捣什么乱。
龙宇新和杨婉玉连夜开车赶回了天津,他们到车站一查,那位值班站长就说:“不就是那二百吨钢筋吗?已经让火车头车队给送去了呀!”
杨婉玉急忙说:“不是从黑河发来的那批,是在鞍山进的货!”
那位站长不耐烦地说:“我知道,那两批都是他们车队给送的货,有什么问题找他们就可以了!”
杨婉玉还想说什么,龙宇新拉着杨婉玉就走。
来到车队,杨婉玉刚提起那批钢筋品种不对,一位胖得像有八九个月身孕妇女的汉子一把揪住龙宇新的前胸衣服:“你他妈的是不是找不自在?告诉你,这是火车头车队,你打听打听,谁他妈的敢跑这来闹事?货你们收了,我这有他妈的收条,事都他妈的过去两天了,现在跑这来找茬,你是不是活腻了?”
龙宇新轻蔑地看了看他的肥嘟嘟的脸,低声说:“把你的手松开,别说我没告诉你!”
那胖子一愣,但手却没松:“哟嗬,哪跑来的傻小子,跑这耍大膘来了!我不松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可不是哪个三孙子给吓大的!爷就不松手了,你看着办吧!”
龙宇新微一运功,胖子飞一般坐到了后面离他三四米的一张椅子上。
这已经给足了他的面子,可他没有一丝领情的意思,一下子又蹦了起来:“得,咱们不打不相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现在你可以走了,不过这个女人得给我们留下来,她不是说不对吗?让她在这查几天,保证连我下边的几根毛都让她查得明明白白的!”
杨婉玉气得粉脸变白,柳眉倒竖:“无齿!臭流氓!”
那胖子嘿嘿一笑:“嘿嘿,你还真是聪明,连咱的外号都知道!你还真给说对了,我就是流氓,还是流氓队的队长!不过不臭,天天喷香水,能臭吗?至于有齿无齿,我现在让你来检验检验,咱们亲一个嘴你就全清楚了!”说着他伸开两个胳膊,上前就欲去搂杨婉玉。
龙宇新手朝他轻轻一指,一道真气打在他的两条腿上,他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正好跪在杨婉玉的脚前,而且头也磕在了地上。
杨婉玉吓了一跳,一下子扑到龙宇新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不动了。
胖子爬了半天才站了起来:“妈的,谁擦的地,弄得这么滑干什么?”
门口站着的四个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你还不滚?来人,把他轰出去,把女人带进我的里屋,留他在这慢慢查查我的货吧!”他说着一挥手,那四个大汉拉开架子就想朝龙宇新扑过来。
龙宇新淡淡地一笑:“那就只好帮帮你们松松筋骨了!”龙宇新说完身子一晃,人们就觉得眼前一道黑影,似流星,像闪电,瞬间而为,又瞬间而停。
那四个大汉还在原地停住没动,似乎等着胖子再下命令。
“他妈的,你们傻了,不是让你们把他赶出去,把那女人给我带到里屋吗?怎么又想分一杯?妈的吃惯了嘴了,好好,今天晚间陪我,明天随你们的便!”胖子骂了起来。
四个大汉还是兀立不动,像没听到一样。
胖子气得抡拳朝最近的一个大汉打去:“妈的,跟我讲开条件了!胃口还挺大!”
立刻,他杀猪似的嚎叫起来,甩着手:“妈的,你怎么成了电警棍了,碰一下把我他妈的胳膊都电麻了!你们他妈的练的什么鸡巴功,这么厉害?”
四个人还是纹丝不动,气得胖子骂道:“妈的,平时要钱、玩娘们儿找你们了,叫真章就他妈的属耗子,胆都让人家给吓丢了!”说着自己挽了挽袖子,抡起拳头就朝龙宇新冲了过来。
龙宇新一看,忙把杨婉玉移到自己的身后,运起功力,站在那里一丝不动。
砰!一声巨响,屋里一片烟尘,烟尘落定,人们发现通往里屋的间壁墙破了一个大洞,外屋已经没有了那‘流氓队长’的身影。
龙宇新一拉杨婉玉的手说:“走吧,看来跟他们也说不出个理来了!”
两个人从呆立不动的四个大汉身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出去。
走到街上,杨婉玉说:“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上车,晚间再说!”
车开出车队大院,回到了工地。
一进工地,见十几台大型载重汽车正在卸钢筋,材料员林贵才看见他们急忙跑了过来。
“二位总裁,这次进货都是龙腾物流的车队给拉的,我找了山杏总经理,她什么也没说就给我调了车,刚才化验结果出来了,绝对没问题!”林贵才有上次教训,这次分外小心。
龙宇新点了点头,嘱咐张达明:“今天晚间马上拆旧架子和绑架子,明天白天要不露一点迹象,然后就接着干下去。俄罗斯的钢材全部秘密封存好,跟工人师傅说好,一切保密!”
张达明忙点头答应,这次的事件给他的教训太大了,他已经打了报告要求给予处罚,龙宇新让等事情结束再说。
今天股市一开盘,云儿就让十台机同时大笔吃进龙腾股,到十一时,龙腾股票已经开始回升到十一元左右,杨秃子一看,急忙也跟着抢吃,不料没有人家手把快,吃的不多。
让这两家一闹腾,龙腾股票下午一开盘就一路上扬,到收盘时已经升到十四元三。
杨秃子心里不快,妈的,哪来的十家买家,手笔大的惊人,见单就收,使自己到现在才买进两万多手,这他妈的不是养个孩子让猫叼去了,白费半天劲儿了吗!
不过他心里有底儿,无非是少挣两个,你抢吧,到最后你也就是抢个孝帽子,有你哭的时候!
他在等思华公司发难的时刻。
夜,火车头车队队长办公室的灯终于灭了,办公室的里屋已经传出男女的嬉笑声。
今天胖队长王英宝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底儿,尽管下午让那一男一女在办公室闹了个人仰马翻,可他们毕竟狗屁把柄也没抓住,这五十万就算进腰包了。
那小子功夫是挺厉害,妈的,那四个人竟让他给点了穴,我怎么都没看出来,直到那小子走人了,我从墙洞里爬出来,喊来人才知道,四个小子竟半点动不了,让人给橛巴半天,到现在还他妈的是废人一个。
听说一般点穴得十二个点才过劲儿,那就让他们等着靠时间吧!
自己这事办的是他妈的有点阴,可钱这东西谁会跟他有仇呵?
再说那小娘们儿也是真够浪的,疯了一宿,人家没说熊话,我到他娘的怯了阵,真丢人!
有这艳遇,冒把险也值!
不过也真险,跟那娘们刚疯完,累得我一身臭汗还没落,就让弟兄们给叫起来了。
原来那小子非要跟着押车,妈的,你押车,我还怎么在路上掉包?
那五十万还怎么进我的腰包?
跟爷玩,你还嫩!
我开车追上他的车,三躲两躲,擦了他的车,然后没完没了的缠着他,只闹得车队没了影儿,兄弟们得了手,给我回了话,我才松了口,硬讹了他一万元才算罢休。
现在什么把柄也没了,让他们吃个哑巴亏去吧!
不过那娘们儿也是,花这么大的价钱弄了那么多的货现在还扔在大兴县干他娘的屁?
管她干什么,五十万到手才是真的!
不想了,现在是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时候,想那些干什么!
想到这,他加大了对身下女人的力度,咦,怎么不对劲儿呀,这身子怎么木了?眼也花了,头晕晕乎乎的……
龙宇新把光着腚的胖队长往地上一扔,问等在屋里的林贵才:“你看看,认识不认识他?”
林贵才上前看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说:“我说怎么会发生汽车擦边的事呐,他是故意拖住我呵!”
接着林贵才就把运货那天让胖队长敲诈去一万元的事儿说了一遍。
龙宇新问在地上喘气的胖队长:“现在你还说啥?是不是给掉了包?”
胖子翻了翻三角眼:“掉个屁包,你做梦呐?我们车队有纪律,每辆车运货都有单子,掉包,那么容易呀?再说了,我们掉那个包有个屁用?”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龙宇新喝了口茶水淡淡地问。
“你让我说什么?”那小子梗着脖子问。
“谁指使的!”张达明问。
“你们看电视剧看多了是不是?谁指使的?你干脆说我是国民党特务算了!是蒋总裁指使的,戴老板派的,怎么样,你们可以立大功了吧?”说完那小子竟哈哈大笑起来,满脸是一百个不在乎,二百个没关系的神情。
龙宇新不再问了,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拎着他就出了门。
王英宝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被吊在了一棵老榆树上。
看着端着高挡水杯悠闲喝着茶水的龙宇新他骂道:“你他妈的是人是鬼,你把我弄这荒郊野地来干啥?你想杀人灭口呵?为他妈的点破钢材,你值得吗?”
“别瞎寻思,我可没杀人的瘾!我不过是看你现在记性不太好,想帮你恢复一下记忆力!放心好了,我就用一周时间帮帮你!我既不打你,也不骂你,咱们来和平手段,慢慢帮你恢复记忆!”龙宇新还是淡淡地说:“怎么样,现在想起来了?”
“你有货,我给你拉回去,就那么点明摆着的事,还他妈的用脑袋想啊?用他妈的屁股也想出来了!”那小子还挺硬。
龙宇新不言语了,他喝了口水,扭头就走了。
他走的太快了,王英宝几乎没看见他是怎么消失在这四面都是峭壁石峰的山沟里的。
不就是一周吗?在这风凉几天的事,怕什么!你就是压杠子,灌辣椒水也没关系,爷就是能挺得住,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