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崭露头角

龙宇新看着云儿的睡相,他叹了口气:“唉,幸亏自己有那个病,要不然这可让我怎么睡呀?”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他想赶紧起来,可一动身子,才发现只穿着三点式的云儿竟枕着自己的胳膊,整个人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她的那白嫩的小翘臀正顶在自己的下身处。

自己的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身上,他的那只手不偏不倚地还摁在她那高耸的乳房上。

龙宇新吓得可不轻,搂着美人睡,这对自己是无所谓,可云儿的名誉呐?他急忙拨拉醒云儿:“哎,大小姐,你睡哪儿来了?”

云儿长长的眼睫毛抖动了半天,她才睁开眼睛,盯着龙宇新看了半天,身子又往龙宇新的怀里扎了扎,闭上了眼,嘴里不情愿地嘟哝说:“今天不是星期天吗?就不能让人家多睡一会儿呀?快睡吧!睡醒了我做饭,你别管了!”

龙宇新气得哭笑不得:“谁不让你睡了呀,可你总不能睡到我的怀里吧?”

云儿什么也没说,伸出小手拽住龙宇新的胳膊重新拉到她的身上,把小翘臀又往后边靠了靠,紧贴在龙宇新的身上,然后闭上眼睛,半天没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扑哧”一声笑了:“我说今天这觉咋睡的这么香呐,赶情是让新哥搂着睡的呀,这感觉可真好!”说着她坐了起来,瞪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后咱们就这么睡吧,挺好的!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别太小气了,像个哥哥样好不好?”

“笑,还知道笑?你见过哪个当哥哥的搂着妹妹这么睡的?你露着身子睡在人家怀里,就不怕我这大色狼把你就地正法了呀?你寻思我是那个当不起男人的柳下惠呀?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今后还嫁不嫁人了?不要你的名誉了?你让我怎么对柳伯伯交代?”

龙宇新这一喊,云儿到愣住了,半天她才低声说:“对不起,我一躺下就作噩梦,总梦见那个人还在扒我的裤子,他那个女人还在摁我的胳膊!拉着你的手,躺在你的怀里,我的心里就塌实了,睡得也香了!你总不能让我天天提心吊胆吧?再说,我还能再嫁别人吗?”

龙宇新也愣住了:“什么扒裤子摁胳膊的?你都遇见了什么人呵?”

云儿哭了,她抽抽噎噎地说:“我父亲在上海有两家大型服装商场,本来我父女俩生活的很好,可几个月前父亲病逝了,父亲去逝前请来农村的叔叔,让他帮我管理商场。刚过了半年,叔叔说我有设计服装的天分,张罗着送我上北京来学习服装设计。我也真想再学一学,就和叔叔还有叔叔的儿子一起来到了北京。走到一家茶社前,我那个哥哥说他渴了,非要进里去喝茶。谁知道进去后七拐八拐的来到一间屋子里,一进门,我就被几个大汉给摁住了,然后把我捆了起来。我骂,我挣扎,我叫我的叔叔。可我那个叔叔却一面从那矮胖的老板手里接过钱,一面说‘咱们可是讲好了,人死在这里没关系,千万别让她跑出去!’那老板一面点头说‘进了这个门,她这辈子也见不了天了!别说她,比她再厉害的也没出去露过面!’说完他们就把我塞进了一间地下室里。”

“我这才知道,我这个叔叔把我卖到了这家叫小涛茶社的窑子里!到晚上,那个叫什么涛的矮个子老板和他那个姓杨的老婆把我拽到了一个屋里,一个按着我的胳膊和上身,一个扒我的裤子。我趁着那男人自己脱裤子的时,拽住他的头发,一脚蹬在他的裆处,他没命地嚎叫,我还想再来一下,可他那老婆拿菜刀就给了我一刀,接着,他老婆又找来人把我吊起来打,打到半夜,见我不动了,他们就到我鼻子前探探有没有气,我就憋住气装死,那女人说‘死了,扔出去吧’,就让人把我拖到了后门口。那个老板来了,他说‘别,我花了三万块呐,怎么也得过把瘾!’他们就把我松开了,放到旁边的床上。那老板凑到床边,掏出他那个东西,大概是让我踢的吧,他怎么摆弄也没摆弄起来,他就说‘先撂到这,等我缓过劲来再收拾她!’他们吃饭去了,我就跑了出来!”

龙宇新吃惊地说:“你的腿都折了,你是怎么跑的?”

“那时我是真激了,左腿使不上劲,我就一跳一蹦地跑,后来实在跑不动了,我就躲到一个垃圾箱里,看他们追了过去,我才出来又跑!谁知道他们又追来了,我就什么也不顾了,疯跑起来!谁知道刚跑了几步就又摔倒了,我寻思这下子完了!就这时,我看见一道灯光奔我来了,我就爬起来喊救命,可我什么也喊不出来,一着急就又昏过去了!醒来就见你在看我的大腿”云儿说着,脸上已经是梨花带雨了。

“噢,你就拿我当色狼了?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了我一巴掌,赏了我一脚!”

“你委屈啥,你可是第一个看我身子的男人耶!”云儿娇嗔地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那今后我可不敢再看你的身子了,练功时你还是多穿点!”

“就那么练,这是规矩!你敢欺负我,小心我再踹你!”说完竟格格地笑了起来,一脸的春光灿烂,停了一下,她又说:“就这么睡,你也不丢什么少什么的,谁让你是我哥哥呢!”

吃完饭,龙宇新开着车和云儿来到了公司,龙宇新看见员工怪怪地眼神,他知道,既然他要和云儿共同生活在一起,他就得向员工有个交代。

趁开会的时候,龙宇新把云儿介绍给大家:“这位是我柳亦然大伯的女儿柳若云,也是我的小妹妹,今后就和我生活在一起,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看着她的惊人的美丽,员工们肯定要胡猜乱想,不过,众口悠悠,想堵也难,不如干脆挑明!

一个大男人领着一个小女孩,不让人有想法也是不可能的!

谁爱怎么想就由着他们想去吧,反正他龙宇新是个废人,也不能把云儿怎么样,至于病好了以后,走着看吧!

会后,龙宇新把云儿领到了模特队,让她看了队员们半天的训练。

临下班时,工厂试做的样品出来了,龙宇新就让云儿穿上按她意见修改的衣服,试着走起了模特步。

云儿在上海跟着学过些日子,虽然算不上正规训练,但云儿已经能走出七七八八的了,现在经教练帮她纠正了一个多点,再走起来就顺眼多了,竟有了以假乱真的感觉!

那教练很高兴,为自己队里能有这么好的人才乐得也尽心地指导着,云儿学的也特别卖力。

而她那种人衣合一的神韵和那几件衣服式样的新颖,竟让在场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了。

龙宇新可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一挥手说:“这衣服归你了!算我这当哥哥送你的吧!江副总,你从我的工资里把衣服钱交给工厂,对了,还有你买的那几套衣服一块算吧!”

云儿气得冲他噘起了小嘴,他只当没看见,谁让他有这么一位小妹妹呐!

千代子在东京就知道龙宇新没发生什么事情,她想:“可能是我们多心了!”

下了飞机就不顾竹下登和迎接他们的思华常务经理大平彦芳的再三约请,带着四个保镖就住进了前门外的一家宾馆,她是为了能有机会去看看龙宇新,因为她就是为他才来的呀!

而竹下登则带着人住进了思华商厦,那里是他的根据地,有他的心血。

本来定的龙腾一家给美国客户进行服装表演,但客户却突然决定,要同时看百浪公司和龙腾集团两家的服装表演,而且把龙腾排在后边。

为此,表演场地也改在了纺织总会的礼堂。

没办法,谁让是买方市场呐!

尽管龙宇新憋了一肚子气,他还是接受了魏德曼的安排。

龙腾的模特队事先不知道发生了变动,老早就过来了,云儿就跟他们在训练厅里等着。

百浪集团的服装队开始表演了,看着他们那凡凡的服装,龙宇新心里有底了,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开始想着他的下一步的开拓计划。

突然,旁边的江月茹捅了他一下:“宇新,你快看,他们怎么有我们的衣服样子呀?”

他睁开眼睛:“妈呀,台上走的模特怎么穿着我们的服装出场了?”

龙腾集团的八种新服装,竟有七种丝毫不差的穿在百浪的模特身上。

龙宇新和他的几家厂长、设计师也都愣住了:“这怎么可能,我们的保密制度一直是挺严的,怎么可能会泄秘呐?难道真的有巧合?也太巧了吧?”

龙宇新也不知道毛病出在哪里:“怎么办,我们的服装队再穿上出场,不可避免会引发一场官司,别看我们是设计者,可人家既然敢拿出来,那就一定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龙宇新扭头看着百浪总经理杨怀顺脸上挂着的那得意的笑容,手敲着座椅的扶手,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他知道,杨怀顺觉得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坐在后排的竹下登看到大局已定,他笑眯眯地站起来看看正在表演的T形台,挽着戴着大框墨镜的秀子边往外走边问:“你看这个百浪公司跟龙腾公司斗下去结果会怎么样?”

“龙宇新还是心无介蒂,他不会防备人的!就是不知道百浪的实力怎么样?”秀子问。

“现在不如龙腾公司,不过,他们的经理杨怀顺是东京大学的高材生,有恋日情结,他几年前曾经干过一件弑兄偷嫂的丑事,当时我帮了他一把,现在咱们完全可以左右他,而且他这人忒好色,只要给他点甜头,他就会成为一条忠实的走狗!”竹下登低声说。

“那不正是您物色的合适人选吗?”秀子笑着说。

“那就看你能不能把他掐在手里了!”竹下登冷冷地说。

秀子吓了一跳:“什么,你让我去?爷,你不疼秀子了?”

竹下登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你这样的美人在身边,是爷的最大的幸福,可惜我们的开拓大业比我们俩的卿卿我我更重要,消灭龙腾的势力,占领并独霸中国的服装市场,是我们的第一目标,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得不惜一切代价呀!这可是为了你我的明天呀!”说着,他搂住秀子削瘦的肩膀,和秀子一起钻进了一台丰田车里。

龙宇新看见杨怀顺的嚣张样子,气得浑身哆嗦,他骂道:“妈的,肯定是内部出了叛徒!怎么办?难道我们就放弃了?不,这大笔生意不能丢!可……”

龙宇新觉得自己的头涨得有两个大了,他已经乱了分寸,坐在那里浑身像长了刺,不知道如何应付好了!

他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感到自己的无能,他知道,现在一切已经无望了!

突然他耳边响起了云儿那犹如黄莺初啼的声音:“新哥哥,他们穿的是咱们原来的样子,那样子虽好,可缺点不少,我们是可以反败为胜的!新哥哥,你让我出场吧,我就穿按我意见改动的服装,我们不会输给他们的!你相信我,龙腾一定会把这笔生意拿到手的!”

龙宇新一听拍了一下脑袋:“看,我让他们给气糊涂了!成天说每临大事要有静气,怎么临到自己头上竟这么沉不住气?他还有云儿改动过的衣服可以一搏呐,刚才看也确实不错嘛!或许真有转机也说不定!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让她出场试一把吧!”

他马上对江月茹小声吩咐了一下,江月茹站起来拉着云儿就朝后台跑去。

百浪的表演,赢得了一片掌声,美国大洋公司的总裁魏德曼高兴地直喊:“OK!OK!我要的就是这个样子!聪明,太聪明了,完全体现了我们的意图!”

他回头让秘书把百浪的服装样品取过来,手里抖着那些衣服,眯缝着眼左看右看,似乎欣赏不够了:“恩,有那个意思了,看来我们可以和他们合作了!不虚此行呵!”

杨秃子得意洋洋地拿着个牙签剔着牙,迈着八字步,走到龙宇新身边,拍了一下龙宇新的肩膀:“龙经理,对不起了,兄弟我可是抢先一步了!今天我已经给工厂下了单子,每件下了二十万套!二十万套呵,加起来可是一百四十万套呵,我估计北京市的服装市场份额也就这么大了吧?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我们的设计师竟有这么高的水平,我们的产品竟会是这么火爆呵!惭愧,惭愧,今天兄弟在吐鲁番餐厅摆桌,算是赔个人情吧!”

龙宇新气得咬紧了牙没理他:“妈的,真不要脸,既当婊子还想立牌坊,都是他的了!”

龙腾的服装表演开始了,T型台上,姑娘、小伙子们开始亮相了。

春装的新颖,夏装的艳丽,秋装的典雅,冬装的潇洒,也居然赢得了一片掌声,不过这些都不是魏德曼所定要的样式,所以他也提不起兴趣,看了一会儿,他竟闭上眼睛,开始养起神来了。

他这次来华的任务已经实现了,他心里有底了!

龙宇新的心都凉了:“完了,龙腾白为人家做嫁衣了!大局已定,云儿也无力回天了!”

他想站起来离开大厅,他的心里乱糟糟的,都要碎了,他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

突然台上的灯光一变,T型台上亮起了柔和的淡粉色的光,后边的天幕上出现了蔚蓝的天空、洁白云朵、嫩绿的草地上盛开着的鲜花、一对一对美丽的蝴蝶在花间飞舞。

室内响起了令人神往的《梁山泊与祝英台》小提琴协奏曲:

…………无言到面前与君分杯水,清中有浓意流出心底醉,不论怨和缘,莫说蝴蝶梦,还你此生此世今世前世,万世千秋双双对对蝶双飞…………

音乐声中,云儿穿着她改动设计的衣服,迈着轻盈的步子袅袅亭亭地走出了场……是仙女下凡?

还是西子重生?

这是人间的服装吗?

怎么这么漂亮?

人们都惊呆了!

云儿刚定下一个优美的造型,屋里的人们就呼的一下子都站起来了,摄影和摄像记者都抢到了前边,疯狂地抢起了镜头。

人们轰动了,一双双眼睛看得如痴如醉,不知谁不自觉地发出啧啧地赞叹声,竟立即招来了一片白眼和几下不友好的轻碰。

魏德曼也跟着挤了过去,瞪大了眼睛看着,口水居然都流了出来。

会场静极了,人们都呆住了,一个个屏住了呼吸,惟恐打搅了台上的表演。

直到云儿走进了幕后好一阵子,屋里才突然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

“OK!太好了!这才是服装,这才是艺术,是服装的艺术,艺术的服装!”魏德曼摇头晃脑,露出沉醉在其中的神态:“好好,没想到在中国能看到如此高雅的服装表演!”

刚要离开会场的龙宇新松了口气:“这真是有心种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呵!这个云儿,真亏了她了,总算给稳住了局面!”他恨不得再奖给她一顿狂吻!

一次接一次的表演,云儿出场了八次,谢了十六次幕,屋里掀起了三十二次风暴,杨秃子擦了六十四次汗,魏德曼激动了一百二十八次。

形势已经急转直下,朝龙腾方向发展了。

云儿最后一次谢幕,竟被一群记者给围了起来,又是询问,又是拍照,闹得龙宇新都挨不上边,还多亏江月茹挤上前说:“总经理让你马上去上海表演,飞机就要起飞了!快走吧!”硬是把云儿从包围圈里拉出来,在龙腾的几个大汉的护卫下跟着江月茹匆匆上车走了。

魏德曼见云儿走了,他就拽住龙宇新说:“怎么,她是你的夫人?你的眼光太棒了!你这八样服装,每样给我加工一百万套!咱们马上就签单子,我现在给你百分之四十的定金,价格可以再重新商谈!货出来,我们在你们库里验货,验过货就付款!不过,这八种衣服你们在三年内不准再接受其他国家的订单,也就是说,我们买断了!明年要多少,咱们再谈!”

会后,杨秃子追着魏德曼的秘书问:“咱们什么时间签合同?”

他的秘书耸了耸肩:“我们的头儿不让订了!你们服装和龙腾集团的服装的差距太大了!老杨啊,还是在设计上多下点功夫吧!”

杨秃子气得脸都绿了,牙咬碎了好几个。

当然,柳若云一炮走红了,街头到处挂起了她的彩照,龙腾新注册的‘若云’牌女装也立刻在全市风行起来,龙腾几家厂子黑白加班,还是满足不了需要!

股票交易大厅里龙腾服装股也出现了强劲的势头,大有压过服装界龙头老大的气势。

百浪偷走样子生产的一百四十万套服装,无可奈何的摆进了早、夜市的小摊上,价格一降再降,还是无人问津。

杨怀顺这天正在他的办公室里摔盆打碗儿,发泄着心中的怨气,门一开走进一位漂亮得让他眼晕的美女,他看着女人那笑颜如花的脸呆住了。

女人朝他伸出了玉手:“杨经理,我们谈一下合作的问题吧!”

天上掉馅饼,砸得杨怀顺晕得找不到北了,直到搂着那女人进了被窝,他还觉得像是在做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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