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之前看过画展吗?”昏暗的展厅内,李家明落后许薇半步,慢慢走着。
“我啊…看过两次。”许薇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此偶遇李靖余的情景,不觉有点失神。
“小心!”李家明眼看许薇快撞到展厅的柱子,赶忙拉了她一下,却不成想力气过大,直接把人拉进了怀里,李家明慌忙撒手,急道:“啊,对不起对不起,冒犯了!”
许薇连忙摆手:“不不不,是我走路没看道儿。我有点夜盲症,昏暗的地方看不太清。”
李家明环视四周,手指在裤缝上捻了捻,悄悄朝许薇挪了一小步,嗫嚅道:“薇薇,要…要牵手么?”
许薇愣在原地,下意识地握起了拳头。李家明见状,赶紧把手收回来,“别误会,我是怕你走路摔倒。不过,的确太快了可能……”
许薇不知如何回应,便转开话题,没再提起这件事。二人沿着画廊踱步慢赏,边走边聊,直到一幅画前,许薇不觉停下了脚步。
这幅画占了大半面墙壁,色彩绚丽,线条浓重,大胆外放的浪漫笔法与其他画作风格迥异。
画面主体是一朵盛开的蓝色花朵,而在绽放的花蕊旁,是一只正在酣睡的奶牛猫。
这时,周围的人也逐渐汇集过来,都对此画颇感兴趣。
“薇薇,你知道吗,这是一朵曼陀罗花,它的花语是……”
“欺骗的爱。”许薇接话道。
“你了解它啊,难得,毕竟这花挺小众的。”
“有幸见过一次。”许薇想到,曾在李靖余的画册里见过此花。
“不过,为什么这里要画一只猫呢,曼陀罗可是全株有毒,很危险的。”李家明思索片刻,自我解答着:“或许这只猫睡着了,又或许此猫为花色所吸引,最后在睡梦中死去了吧。”
“也有一种可能。”许薇语调低沉,眼神里流露出哀伤,“这是一只流浪猫,它已习惯了毒素,所以,当它发现这朵孤独的曼陀罗时,渴望彼此陪伴吧。”
李家明扭头望着许薇,试图读懂她话中的深意。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李家明摆手示意,去后面接听。
待到回来,只见他一脸歉意,道:“太抱歉了,薇薇,事务所临时接个案子,要我回去处理…”
“哦,没事没事,你快去忙吧,我自己再随便逛逛。”
“实在不好意思,改日请客谢罪。天快黑了,你一个人小心点!”李家明冲许薇挥了挥手,而后快步转身离去。
许薇始终站在画前,痴痴地看着,良久,一个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我觉得,很糟糕……”
男人缓缓靠了过来,轻舒臂膀,将许薇揽进怀里,柔声道:“是哪里糟糕了呢?”
许薇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任凭对方搂着,“或许是这朵曼陀罗的颜色吧。”
男人将鼻尖埋进她的发梢里,瓮声瓮气地答道:“好,那我把它改掉。”
“你看,这猫都被它骗死了。”
“放心吧,猫没有死,它只是睡着了。等曼陀罗改掉颜色,它就醒过来了!”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
男人转了过来,隔在许薇与画作之间,宠溺地望着她。
一缕残阳斜照,半边脸酥黄润泽,眉眼间含情带愁,男人情欲涌动,深情地亲了下去。
许薇仍旧迷离沉醉,杏眼微闭,呆呆地伸出舌尖,仿佛一只瞌睡的小猫。
拥吻之际,广场上的钟声骤然响起,“咚…咚…”,许薇周身一颤,蓦地苏醒,待看清男人的脸,顿觉又惊又气,立马甩开他的胳膊,“李靖余,你干嘛!”
“虚,薇薇,别把保安招来。”李靖余环顾四周,示意许薇噤声。
许薇满面寒气,即将脱口的话生生憋了回去,于是狠狠白了他一眼,怒而转身,快步离去。
李靖余苦笑着追上去,结果拉了两次都没拉住,同样气血上涌,把心一横,奔到许薇身后,直接公主抱将她托起,趁没人注意,一个箭步冲向疏散楼梯。
“你…你要干啥…混蛋…放开我!”许薇不便大吼大叫,只能压着嗓子斥责。同时又打又掐,奋力反抗。
李靖余深呼了两口气,不顾捶打,在许薇额头上狠狠亲了一下,而后疾步上楼。由于展厅位于顶楼,所以,转过一层楼梯便来到了天台。
李靖余找到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将许薇轻轻放下,好言道:“薇薇,你听话,别叫别跑,咱们好好说。”
“哼,没啥好说的!”说着挣扎起身,仍欲逃脱。
李靖余哀叹一声,只得压住许薇双腿,反剪其双手,同时扯出皮带,绕着腰间把她的手腕捆住。
“啊…非礼呀…救命呀…”许薇手脚被困,终于忍不住大喊出来。
李靖余急忙捂住她的嘴,手忙脚乱之际,瞥见许薇暴露的下体,顿时心生一计。
许薇穿了一件杏黄色碎花连衣裙,裙摆及膝,此刻已卷到胯骨处,淡紫色的内裤裸露在外,格外惹眼。
李靖余无心多赏,一手捂嘴,一手则迅速扒下内裤,揉成一团,在许薇呼嚎之前,果断塞进她嘴里,几乎整条尽入。
许薇折腾了半天,手脚酸软,口腔被堵,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了。
“薇薇,我也是不得已,等我说完任你处置。”
夕阳已落,黄昏将尽,忽然卷起一阵凉风。
李靖余脱下西服外套,盖在许薇胸前,并顺手将裙摆拉下,背靠护栏,双手抱着她的小腿,徐徐讲道:“那个朋友圈确是我发的,但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去了才知道,对方公司负责洽谈业务的是卢琳,她不仅是同学,还是大学绘画社的社友……”
讲到这,李靖余扭头看了一眼。许薇本已神色稍缓、认真听着,可碰到对方眼神后, 忽又拧紧眉毛,一脸的不忿。
李靖余用手指敲着她的膝盖,续道:“卢琳她挺不容易的,自小丧父,家境困难,我当时也没少帮她。后来她去外地发展,前年结婚了,本以为苦尽甘来,却没想到,半年后老公又出了车祸……哎,从那以后,她就和外界不咋联系了。所以这次重逢,完全是个意外。”
听到这,许薇也默默地叹了口气,身子左右扭动着。
李靖余知她压得手腕不舒服,便重新把她抱起,屁股放在自己大腿上,右手搂着她的腰。
许薇脸颊微红,挪动屁股以示抗议。
李靖余见状,左手徐徐上移,沿着小腿滑向大腿内侧,“薇薇,别乱动,不然我可真不客气了。”话音未落,指尖已触及腿根。
许薇恨恨地盯着他,果然一动不动了。
“那晚在酒吧相聚,聊起她的种种遭遇,还有自己的许多不顺,心里特别触动,俩人就多喝了几杯,后来一起拍照留念,又发朋友圈,这都是酒醉之后弄的。你也知道,我根本不爱发朋友圈,更不可能搞脚踏两只船那套,我…我心里只有你!”说道最后,李靖余的右手搂得更紧了。
许薇凝望着李靖余的眼睛,眉毛渐渐舒展开来。而后,她眼神下瞟,呜呜两声,示意李靖余拿掉内裤。
“拿掉可以,但是不能大吼大叫,不许骂人,嗯?”
许薇乖巧地点点头,嘴角努力挤出笑意。
李靖余略感放心,便缓缓取出内裤,握在手里。
许薇活动起了腮帮,待到酸麻缓解,她猛地抬头,一口咬住李靖余的耳垂儿,像吃猪耳朵一样,啃了三秒,方才松口。
“啊!你…你…干啥!”
“你只说不能骂人,也没说不能咬人啊。”许薇撅起嘴,满脸得意。
李靖余不顾疼痛,起身再次把许薇放倒于地,右手扯掉盖着的西服,直袭玉峰;左手揽起裙摆,像捂上面的嘴一样捂住了下面的嘴。
“嗯…嗯…讨厌…不要…”许薇扭动身子,发出娇吟。
此刻,天已黑了下来。
楼下华灯初上,闪出各色光影,一轮圆月斜挂东方,洒下漫天清辉。
许薇的脸埋在暗影里,身子却沐浴在月光下。
酥胸半露,让原本白皙的乳肉更显丰润;黝黑的耻毛闪着光泽,仿佛打了摩丝的头发;那条细缝正渐渐打开,发出丝丝热气,几滴水露缓缓渗出。
李靖余顿觉掌心和暖,周身舒畅,一股热流直冲小腹。
他用食指拨开阴唇,一点点往里钻,拇指则轻按阴蒂,似有若有的拨弄着。
同时,吸气努嘴,一头扎进幽深的乳沟,又舔又吸,时啃时亲,弄得口水淋漓,让奶肉变得愈发滑腻。
“哦…舒…舒服…嗯嗯…给我……”
几日来的委屈和愤恨全都化为此刻的肉欲,许薇只觉自己比平时敏感了好几倍,微风吹过,连呻吟都跟着抖了起来。
李靖余迅即起身,将西裤连同内裤一齐退下。正当他准备去帮许薇解开捆绑时,却听许薇轻声道:“不…不用了…我…我喜欢这样…”
声如细纹,却有千钧力量。
李靖余由惊变喜,肉欲勃发,双手改为按着许薇肩膀,手扶滚烫的肉棒,君临湿滑的穴口,腰马合一,正欲钻进,却又停在半空,猛地拍了下大腿,叹道:“坏了,薇薇,我没带套套!”
许薇缓缓抬眼,盯着李靖余朦胧的脸庞,心跳一直加快。
几秒钟后,她弯起嘴角,瞳孔里射出白光,柔声道:“谁规定的,没有套就不能进来了……”说罢侧过脸,悄悄地把腿张得更开了些。
刚才是由惊变喜,现在则由喜化狂,对,狂欢的“狂”。一切言语都已苍白,他要做的就是要对许薇好,好到不能再好!
李靖余怀揣感动和亢奋,先是深吻了许薇,然后猛挺腰胯,刺破花苞,义无反顾地冲向饥渴的花蕊。
“啊!太…太深…痛…慢点…”许薇双手握拳,眉头深锁,心下十分不解:薄薄的一层套,差距这么大么!
和许薇交往以来,二人从未无套做爱过,彼此都已习惯隔着薄膜,此时陡然拿掉,都还需要适应。
只不过,抽插还未超过二十下,适应期便已结束。
他俩同时颤抖着,巨大的快感分别从子宫口和龟头传遍全身,像是大雨中的平湖,唰唰哒哒,到处都是荡起的涟漪。
二人脑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无套,真他妈爽啊!
“啊啊…好舒服…老公…深一点……”
李靖余备受鼓舞,逐渐加快抽插的速率。他俯身搂着许薇的脖子,感受着酥软的美胸,以及亢奋的心跳,小腹啪啪乱撞,仿佛在给彼此加油。
“宝贝…我也好舒服…你真好…别离开我……”
“嗯…你…啊啊…你绑得这么紧…我…我哪儿也去不了啦…啊啊!”许薇又咬住了李靖余的耳垂儿,只不过这一次又轻又柔。
李靖余拱起腰背,一口气又插了五十多下,渐觉膝盖酸疼,坚硬的水泥地地上,确实不适合常规体位。
“来,宝贝,手扶着护栏。”李靖余扶许薇,改用站立后入式。
此时,月亮高挂东南,正对着许薇的俏脸,交相映衬,熠熠生辉。
只不过,月里的嫦娥孤独徘徊,长夜无眠,而月下的许薇,却美臀高翘,承接最幸福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