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秀儿家里出来,陆如风就领着水莲去了范家大院。
两人在门口让家丁传话进去,说陆如风求见范家大小姐,很快里面的人传出话来,道:“小姐不想见你。”陆如风转身朝水莲笑笑道:“看来爷是把人给得罪透了。不见咱就走吧,再赖在这里也没多大意思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让见,咱们还不去拜她的门子呢。”接着又问道:“爷,你拜范家大小姐做什么?是要跟她学武艺吗?”
陆如风在水莲头上抚摸了一把,笑了笑道,“学武艺。可惜人家不收爷这样的徒弟。”
两人走出了不到一里地,便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声。
回头一声,正是范梨花从后面追了上来。
陆如风闪到了一边,范梨花带着桃子到了陆如风身边,一齐勒住了缰绳,那马前蹄扬起,一阵长嘶。
“你找我有什么事?”范梨花骑在马上,看也不看陆如风。
“刚才还说不想见,现在怎好么倒追了上来?”
“我家小姐是怕你想不开!”桃儿把小嘴儿一撇,那脸差点扭到了脖子后面去。
“呵,怕我想不开?是你们刚刚想开吧?我陆如风还不至于那么死心眼儿!”
陆如风也抱起了膀子,拿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架势来。
一看爷是这态度,水莲对刚才桃儿那话更不屑一顾了,拽了陆如风袖子一把道:“爷,人家都把咱们撵出来了,咱干嘛还要吃那回头草?”
“你说什么?谁是回头草?”桃儿立即一脸的怒气,扬着马鞭子就要打过来。
“有本事你下来,谁怕你?”水莲跟陆如风学了两个月的功夫,竟也长了胆儿,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掐着腰挺身上前,她量着自己一旦有了危险,爷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桃儿,不许你多话!”范梨花在马上一句话,桃儿把扬起来的鞭子又放下了。
范梨花看了一眼这个叫陆如风爷的小丫头,问陆如风:“她是你什么人?”
“怎么,兴你带丫头,就不兴别人带了?别看你现在骑着马,比我高出一头,可你一个女子,带了个丫头,就比不上我一个男人带一个丫头了!”
“谁像你那么多花花肠子?哪有男爷们出门带丫头的?”
“这话大小姐可就差了远了去了。你见哪个大老爷出门不带丫头?你家老爷子出门就没带过丫环吗?”
“你怎么能跟我家老爷比?”桃儿终于憋不住又开口说话了。
“难道说你家老爷长得跟我不一样,却有三只眼睛?”
水莲听了这话,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才三只眼睛呢!”小桃儿急了立即反唇相讥。
“小桃儿,走,咱们不跟他多嘴!”范梨花打马回头,“陆如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这个无赖!”那马脖子让范梨花双脚一夹,立即奔跑起来。
“范大小姐——我还会登门拜访的——我要你嫁给我——”
范梨花的马渐渐远去了。水莲这才回过神来,问道:“爷,你想娶她做老婆?这样的女人你也敢要?”
“怎么了?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做老婆?你不懂,有味儿着呢。”陆如风看着范梨花远去的背影,抹了一把嘴,“不过今天恐怕是不行了,她一定会在心里骂我的。”
“她骂你你还想娶她?”水莲不解地问道。
“到了晚上她就会想我的了。”
“她那样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还会想你?”
“上午你不也是对爷凶巴巴的吗?”
水莲的脸一下子红了。
“那是水莲是心里喜欢爷。”
“她也喜欢爷,只是不想让人看出来罢了,大家小姐都这德性——言不由衷!”
“想不想帮爷把这位大小姐娶回家?”
“爷想水莲就想。”
“那不怕她到时候会欺负你?”
“她敢?有爷护着水莲,水莲才不怕她呢!”
“走,不说她了,咱们到别处玩去。”
“爷,咱们去哪儿?”
“藏春阁。”
“我可不去,那可不是女人去的地方。”
“对,我倒忘了这茬儿了,找个地方给你弄身衣服换上跟着爷也去见见世面。”
“能行吗?”
“行,我说行,肯定就行。”
陆如风找了个铺子,租了身书童装给水莲换上,她胸脯本来就不大,一装扮还真像个男孩子。
到了晚上,陆如风便带着水莲一起进了藏春阁里,水莲两脚一踏进院门就禁不住拉着陆如风的袖子不放松,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生怕看见那些她一个良家女孩子应该看到的场面。
那些等着卖俏的姑娘们一见陆如风到来,都急着上前先替银桂照应着。
“六哥哥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了?可想死小妹妹我了!”说着,都上前将陆如风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的沾不到陆如风的边儿,便在一旁扯起了水莲的袖子来,吓得水莲躲躲闪闪的。
“哟,六哥哥今天还给妹妹们带了只童子鸡呀?我们可要尝个鲜了!”没想到那手刚一碰到水莲的手,就让水莲啪地打了一巴掌,吓得那姑娘连喊着冤枉跑到一边去了。
陆如风故意不替水莲解围,要看她的笑话,水莲急得把脸贴在了陆如风的身上,笑得那些姑娘们前合后仰的。
幸亏陆如风直奔二层阁楼,那里早有几个公子,在候着要见银桂小姑娘了。
其中两个,陆如风已有耳闻,全是洛阳城里有名的采花名手,一个姓姚,一个姓贺,不过陆如风到目前为止,还没听到他俩有谁采得银桂的消息。
陆如风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水莲侍在身后。
立即有人进去通报六公子也来了。
不久,里面一道门打开,又掀开帘子,银桂姑娘便低着头迈着莲花碎步出来。
前面说过,银桂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却从来不唱,到这藏春阁里来的男人,也就只有陆如风偶尔能单独听一回银桂姑娘唱曲儿。
上回那个“洛阳春怨”的曲子已经把陆如风唱得肝肠寸断,动了真情,这一回这里还有几个公子,不知银桂姑娘会以什么伺候。
大凡那些有些身份的妓女,都不会轻易将容貌示人,所以,平时见客,银桂都是隔了一道帘子的,今日也是如此,但那微微晃动的垂帘并不妨碍骚客们雅兴,相反,每次来见了银桂姑娘,都是到朋友那里去炫耀一番,觉得倒比那搂了在怀里的姑娘更让自己脸上有光彩。
银桂姑娘向帘子外的几位公子施了礼,便到了一张案子前面,她接过侍女手里的毛笔,在那早已铺好的字画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就让那侍女双手呈了出来,分递与等在外面的三个公子,并道:“今日姑娘身子不适,不再与几位公子说话了,请回吧。”
那几个公子面面相觑,只好拿了那字画儿,悻悻地走了。
陆如风却不起身,一直在那里坐着,待那几位公子走远了,才听得帘子里面传出银桂的声音来:“六公子何不到里面叙话?”
陆如风这才站起身来,那侍女为他撩起了帘子,陆如风弓身进去,与姑娘面对面地坐了。
“这些日子心里可顺畅?”陆如风见几个仕女还立在一边,实在找不到别的话说。
“还好,只是日日孤寂无聊。也不知公子这些日子哪里去了?”银桂的声音那么甜美动人,如发天籁。
“在家里置了些田产,又盖了几处房子,才耗了时间,未得与姑娘见面,也是日日思念啊。”
“若真的是想,也不会隔了这么长时日吧?”接着又问道,“平白地盖了那么多房子干嘛?莫非是家里又添了人丁?”
“呵呵,人丁倒是添了不少,都是些下人。”
“既是只添了下人,何必盖那么多房子?天下穷人可多了去了,你想救济也未必救济得过来呀?”
“我是想添几房媳妇呢。”
“不知是哪家的女儿那么有福气?”
“我倒想娶了你,你可愿意吗?”
“只怕公子嫌我出身这青楼,污了公子的名声。”
“出身青楼我倒不怕,只要姑娘身子干净我一样地好待。”
“看来六公子也是把我往低处里瞧了,以为我身子不干净了?”
“那倒不是,我是真心想赎姑娘出去,不过是人言可畏,我怕别人闲话,即使赎了姑娘出去,也让姑娘抬不起头来。”
“如果公子真心赎我,我倒真有心服侍公子。可别拿了玩笑来戏弄银桂。”
“你看我几时戏弄过姑娘?”
“我也是与公子交深才说这话的,公子千万别生气。”
陆如风从怀里取出一个包裹,放到桌上,那包裹好重,压在桌子上很瓷实地响了两声。银桂便知道他是铁了心要赎自己的。
“金花打开吧。”银桂打开包裹,果然全是银子,这数量绝对超过了给她赎身的定金。
银桂并不去看,只让金花查验。
金花向银桂点了点头。
银桂起身进了里屋,又道:“六公子进来吧。”
陆如风自己掀开帘子进去。里面点了两根红烛,光线很明。
“既然公子有心,你可选个吉日在这藏春阁里我让你当众验贞。你看怎么样?”
“姑娘真的肯嫁给六子吗?”
“我早就在这地方呆够了,只可惜只遇到你一个知心的男人,本想把身子交给你,又怕污了你名声。既然想赎我出去,今晚我就先让你验了脸面,待吉日时再让你当众验贞。”
说着,银桂姑娘红着脸,慢慢脱去了身上的衣服,那衣服一件一件地滑落到地上,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个盖着**的胸兜兜,还在遮在下面的小短裙儿,那胸兜兜刚刚盖过那丰满高挺的一对玉乳,那短裙也刚到大腿根儿,仅仅遮了女人的。
陆如风的眼一下子花了。
银桂的皮肤是那样的白净细腻,身上竟没有一点儿疤痕,银桂转着身子让陆如风看了一遍,这是藏春阁里的规矩,凡是有人要赎哪个姑娘,只要这姑娘肯保证自己是**,而且身上不曾留有不良的痕迹,就可以选个日子让人家当众验贞,这样一可以让赎者放心,二者可以堵了众人的嘴,免得胡说八道。
不过在验贞之前,出赎金的男方可以事先检验除了贞操之外的身体外表。
陆如风看着眼前银桂那光溜溜的身子,不禁热血沸腾,他的阳根一下子竖了起来,银桂早看在眼里,却是无法避讳,哪个男人看了光着身子的女人不心动?
除非是太监!
“我可以看看那红兜兜下面的模样吗?”陆如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银桂那丰挺的**把那片胸兜兜顶得高高的,煞是诱人,既然别处能看了,也差不了这胸脯了。
要不今晚怎么也睡不着觉了。
“非得要看嘛?”
陆如风使劲地咽了口唾沫,又点了点头,他觉得嗓子里干得要命。
银桂瞪着大眼,看着陆如风,手朝后伸过去,轻轻地解开了那胸兜兜的带子,那兜兜便刷地掉了下去,一对雪白的娇挺的玉峰露了出来,上面两颗红红的樱桃,陆如风身子不由地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