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淫贼,看剑!”一见主人吃了亏,那个唤作小桃的丫环一声娇喝,仗剑朝陆如风身上刺来,吓得陆如风节节后退,可那小桃还是不依不饶,一个旋子,飞身追了上来,那剑花舞得人眼花缭乱,一般的人怕是难以招架,幸亏陆如风身手敏捷,急忙躲了开去,要不是他眼疾腿快,跑得及时,早就成了小桃的剑下之鬼了!
范大小姐也怕出了人命,毕竟刀剑无眼,她立在那里断喝一声:“小桃回来!”那小桃才收了剑花,气呼呼地立在那里,杏眼瞪着还没回过神来的陆如风。
可陆如风天生是个赖皮,到了这时候了还改不了他的油嘴滑舌,道:“姑娘你这是何意啊?我与范大小姐切磋武艺,你干嘛插进这一杠子来啊?人家范大小姐比武招亲,我今天是冲着范大小姐来的,可不是冲着她的丫环来的!”
“你这淫贼,竟敢当众轻薄我家小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小桃一副伶牙俐齿,毫不让人。
“这可就冤枉煞本少爷了,我什么时候轻薄了你家小姐?我不就是跟她比划了两下子吗?”陆如风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
“什么破少爷?我看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叫花子!”
陆如风顽皮地抻了抻自己的衣服,低头看了看不解地问道:“怎么?我这衣服像是叫花子穿的吗?告诉你,你就是让我当那丐帮的瓢把子,嘿嘿,我也不干,以后再见了可不许叫我叫花子了,要叫就叫我陆少爷,要不,就叫我陆公子也行。”
“请问陆公子府上何处?”一直没有发话的郑老虎见小桃与那陆如风两人斗起了嘴来,觉得有失体统,便走上前来,一手撩开小桃那依然挺在手上的宝剑,直问陆如风话。
“咳咳,刚才我已经报过,四海为家,居无定所。”陆如风两只胳膊抱在了胸前,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那架势自让人人敬重的郑老虎觉得他目无尊长,心里正窝着一股子火,却不好发泄。
因为一来这陆如风武艺精湛他是看在了眼里的,虽然他在这洛阳城里是一顶一的武林高手,但真要是与他陆如风搏起来,也不见得就能占到上风,说不定还会一失手栽在这小子手上,再者,凭他郑老虎的威名,与这叫花子一般的人打起来,人家也会笑话的,他心里自然觉得输不起。
但如果就让陆如风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那往后他郑老虎还怎么在这洛阳城里混呀?
即使他不顾忌自己的名声,就是范老爷子也咽不下这口气呀?
思虑再三,郑老虎还是决定冒一回风险,也好为范家为他自己挽回一点脸面,于是沉声道:“今日比武招亲,原是早有示告,整个洛阳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你陆公子却偏偏在人家比完了的时候才报上名来,这已经失了规矩,本不该让你来比,没想到你却得寸进尺,竟与大小姐比划起来,而且从中轻薄,你说这事如何了结?”
陆如风一听这大名鼎鼎的郑老虎居然都来兴师问罪了,可见今日之事不好收场,于是竟嬉皮笑脸地向郑老虎揖了一揖笑道:“郑老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刚才也不是故意的,如果您这么大的人物跟我一个小小的晚辈在这台子上动起了手来,那岂不惹人家笑话,说你以大欺小吗?我看你就消消气,贵手一抬,呵,我不就过去了吗。”
“呵呵,你说得倒是轻巧,今天这比武招亲可是范家的事,就是我不与你计较,那范家会让你过去吗?”郑老虎早就巴不得找个台阶下了,所以听陆如风那样说,也就赶紧把球踢给了还在那里怒气未消的范大小姐范梨花。
郑老虎用目光向范梨花征询了一下意见,那范梨花恨不得一剑剁了陆如风那只摸了她胸脯的脏手,可台下有那么多人瞅着她,她不得不保持大家闺秀的仪态,也不便过分发作,于是狠狠的道:“让他赶快离开洛阳城,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还不快走?要是以后再让我家大小姐撞见,可没有今天这么好过!”小桃也是一脸的怒气,陆如风心里暗暗地骂道:“好一个厉害丫头,简直就是范梨花的一条小母狗,一见主人吃了亏就往外人身上扑呢,不过这股子忠实劲儿,我陆如风倒还比较喜欢的,有一天,我也弄上这么一只小母狗,真乖!”他朝那小桃儿挤了挤媚眼,嘿嘿一笑,又向郑老虎与范大小姐揖了几揖,飞身下了台子,立住回身又朝台上抱拳朗声道:“后会有期!”说完,身形一纵,凌空从那众人头顶上飞了出去,众人无不惊骇。
立在台上的郑老虎见陆如风去时的速度比上台时还要快上一倍,心中暗暗庆幸,多亏没有跟他交手!
一场比武就让陆如风搅得草草了了地收了场,那本来胜出的五个壮士有两个已经被打趴下,剩下的三位也被弄得十分的狼狈和沮丧,都暗地里恨自己武艺不精,才让那陆如风搅了场子,坏了自己的好事,一个个地发着狠,一定要回去苦练功夫,再图美人。
那陆如风虽然连胜两人,且吓退了剩下的三位,可他那玩世不恭的泼皮作风却让范大小姐十分的厌恶,更没有招他作那东床的念头。
不过,陆如风心里依然美得要命,因为那五个癞蛤蟆也别再想吃那天鹅肉了!
哼!范梨花!你这块肉我是早晚要吃到嘴里去的!
陆如风一边想着,悠闲自在地朝洛阳城外玉桃儿的庄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