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碧不疾不徐地以慑心魔音诵读经文,什叶海身上的黑气也越发激窜动起来,什叶海因此无法专注抵挡小黑与小白的进攻,小黑与小白神威大发,火焰与寒冰不断打在什叶海身上,小黑与小白每次的攻击,让什叶海身上的黑气就要消散几分,没多久那些死灵怨气似乎被瑶碧的佛经感化般,争先恐后回归原始。
什叶海终于感到恐惧,他用尽全力,却无法操控已经解脱的冤魂,小黑与小白的攻击让他感到疼痛,他知道如果无法控制这些死灵的话,他根本不是小黑与小白的对手。
在这种情形下,什叶海只能孤注一掷了,他不顾小黑与小白的攻击,变身万鬼金刚身的什叶海,将手中的死灵金刚杵一口吞进腹中,在空中双膝盘坐,双手合十,念道:“菩提心为因,大悲为根本,方便为究竟,我身即菩提,我心即大悲,我意为方便,我即普照佛,万鬼附我身,咄!”
最后一声“咄”
冲口而出,金刚法印结成,万道金光突然从什叶海体内射出,不受控制的鬼灵们立刻变得安分起来,眼见瑶碧的慑心魔音对什叶海也没了效果。
让秦凤儿与丰月扶着的李仲玄见情形不妙,心想如果让什叶海重新控制了万千鬼灵,那自己这些人绝对逃不了,但是自己身受重伤、根本没法出手,四女与小黑、小白对什叶海又构不成威胁,急中生智,李仲玄想起了丰月,于是对着丰月问道:“月儿,青木神兵你能不能操控了?”
丰月答道:“我还只能控制青木神兵的生机,不能操控死力。”
李仲玄喘口气快速道:“这样就够了!月儿,用青木神兵引发那些死灵的生机,只要死灵有了生机,也一定有了意识,这样一来他们一定会反噬什叶海,快!”
丰月听李仲玄这么说,用最快的速度催动起青木神兵,青木神兵化作一团青光快速的围绕着什叶海飞旋了起来。
神兵越转越快,散发出来的青芒也越来越刺眼,最终把什叶海整个身躯都裹进了青光。
丰月念动收回青木神兵,意念再催,代表着生机的青芒受到了命令,顿时全都融进什叶海身上的黑气里,在什叶海原本就要大功告成、重新取回对鬼灵的控制权的时候,鬼灵们突然像有了意识般,开始大规模骚乱起来。
成千上万的鬼灵发出疯狂的叫声,在什叶海巨大的身躯上疯狂地窜动着,互相吞噬、拼命挣扎,什叶海的身躯越变越小,黑气却依然笼罩着,什叶海紧张字停止了吟诵,他不明白这些鬼灵到底怎么了,他们就像变成了人类一样,拼命往自己身体里钻,纷乱的声音不断涌进他的脑海,什叶海惊恐地惨叫一声,他这才发现他的身躯已经变回了原来的大小,只是覆盖身躯的黑气依然紧紧罩着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什叶海恐惧地惨嚎道,他突然摀住自己的头,歇斯底里地哀嚎道:“不要到我的脑袋里去,不要啊!”
接着什叶海双手抱头滚倒在地,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他在地上来回滚动着,不时以头大力地撞击地面。
李仲玄、四女与小黑、小白在一旁看着,四女都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李仲玄说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他收了那么多的怨灵,做了那么多孽,如今被怨灵反噬,这也是他应得的下场。”
“相公,妖僧会不会死?”
丰月不忍心地问道。
“不会,不过会比死更惨,他的意识已经被怨灵吞噬,今后就只能做个疯疯癫癫的痴人了。”
胡仙儿说道:“相公,不用管他了,我们回家吧,你伤得这么重,可得好好治疗。”
李仲玄说道:“只要不死,我这点伤倒不算什么,唉,只是看到这妖僧的下场让我有些感触。”
秦凤儿扶着李仲玄、柔声道:“走吧,相公,这个妖僧就留他在这吧。”
李仲玄看看躺在地上的什叶海,又看看四女道:“走,我们回家。”
坐在小白身上,李仲玄还在想着什叶海的事情,我佛慈悲,度尽世间疾苦,解脱往西方极乐世界。
但是什叶海却将那些亡灵引渡到他的欲望国度。
从这个角度想,西方极乐世界会不会也是一样,会不会高高在上的佛祖也只是把所有人引渡到他的国度而已?
这样一来,什叶海对那些亡灵而言,不就是佛祖吗?
我佛慈悲,为什么是我佛,而不是他佛、你佛或我们佛?佛是什么?修佛与修真究竟有什么不同?这些问题在李仲玄脑海里来回出现。
看来有必要去见慧远一面了,万事随缘,缘不就是我心中这一念吗,慧远大,师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关于“佛”。
第二天,吐蕃国师什叶海发疯的消息在整个长安城传遍,没有人知道他发疯的真正原因,只是京城中流传一个关于什叶海的秘闻,说这个吐蕃国师原先是个道貌岸然的男子,好断袖之癖,而他发疯就是因为求爱被拒造成的,至于他向谁求爱,那就是个秘密了。
不过根据茶寮坊间的消息说,拒绝什叶海的人就是卫国公的孙子李仲玄。
李仲玄在家里养了一天的病,得知这个消息,他都不知道该哭该笑,没想到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成了绯闻的主角,而且外边还传得活灵活现,说皇上举行宴会的时候,两人眉目传情、有说有笑。
李仲玄知道这一定是李世民王的好事,目的就是彻底毁掉吐蕃国师的形象,不过对象既然是皇上,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吃这哑巴亏了,只不过拿这件事取笑他的四女可惨了,李仲玄在床上将四女收拾得频频讨饶,这样才算是出了口气。
休息了两天,又有圣旨下来宣李仲玄见驾。没办法,一天没脱离俗世,一天就得敷衍这俗世间的最高统治者大唐皇帝李世民。
李世民完全恢复如常,神采飞扬、精神奕奕,行动间尽显龙虎之威,皇霸之气慑人心魄,不过即便他的气势再强几倍,对李仲玄也是毫无影响。
李仲玄假装为天威所慑,跪地道:“草民李仲玄参见皇上。”
李世民朗笑道:“起来吧,这次多亏你捉住那些鬼物,朕才能安稳地休息。”
“皇上天子之威,那些妖物自然不敢冒犯,草民只是略尽绵力而已!”
李仲玄说道,马屁功力自然也是不同凡响。
“妖僧什叶海的事情,你做得很好,虽然宴会上的计谋没有成功,不过最后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李世民说道。
“启禀皇上,这妖僧作恶多端,活该有此下场。”
李仲玄说道。
“嗯,朕这次找你来,一是要赏赐你,二嘛,还有些事情让你做。”
李世民说道。
李仲玄文言在心中犯嘀咕,果然这皇上找他来肯定没什么好事,道:“草民愿为皇上分忧。”
“先说你想要什么赏赐吧,金银珠宝、荣华富贵,朕都能给你。”
李仲玄想了想道:“皇上,草民是个修真人,这些对草民都没有用处,草民只想求皇上一件事。”
李世民脸色一整道:“说。”
李仲玄说道:“请皇上网开一面,放了发配边疆的法琳和智实大师。”
法琳和智实因为上表反对李世民人老子为祖,结果杯李世民发配边疆。
李世民并没有发大发雷霆,他发配法琳和智实只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现在僧徒日多,不用交税却还要占用大片十地、修建庙宇,信徒们的香火都给了佛祖,哪里还有人管朝廷?
所以李世民也是借这个机会让天下百姓知道,朝廷崇信道教、抑贬佛教,希望减少佛教信徒的数量。
“你一个修真人为什么为佛教徒求情?”
李世民问道。
“佛法、道法,其实是殊途同归,大道合一也就没什么修真和修佛的区别了!”
李仲玄说道。
李世民说道:“说得好,法琳和智实的佛法造诣确实精深,只是太不识时务,今天朕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们。”
他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
“谢皇上!”
李仲玄说道。
“李仲玄,朕让你办的另一件事情也和这些佛教徒有关。”
李世民说道。
“请皇上明示。”
李仲玄说道。
“我想让你去调查什叶海这个妖僧的背景,朕听闻这妖僧曾在我大唐研修佛法,师从净十宗的慧远。”
李世民说道。
李仲玄心里一惊,他本来担心什叶海会与天师教有些关联,没想到他居然会是慧远的弟子。
李世民的口气突然变得冷酷道:“朕不希望再有这种驱使鬼灵的事情出现,你明不明白?”
李仲玄连忙道:“草民一定将此事调查清楚,请皇上放心。”
李世民口气转柔道:“朕也相信你能办好这件事情,对了,朕还有件事情问你,你用来对付什叶海的粉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仲玄心想,这个问题可得小心回答,事关太子的小命啊,于是谨慎说道:“皇上,那些粉雾主要的功能是让人迷失本性、丧失神智,以至于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李世民皱皱眉道:“那做的事情会不会是他心里一直想的事情,也就是说会不会是把潜在的欲望给表露出来?”
李仲玄小心道:“不会,产生的幻想主要是与当时的环境有关,中了粉雾的人根本无法控制。”
“你的意思是说,太子那天也是无意识才会犯错?”
李世民冷冷问道。
“是的,皇上,相信不管是谁中了那些粉雾都会有差不多的表现。”
李仲玄说道。
李世民怒道:“哼,李仲玄,不用为太子开脱了,当日你曾对朕说什叶海只要有欲望、定力不坚,就一定会受粉雾所控,今日却又推翻前言,前后矛盾,你该当何罪?”
李世民一代雄主启是这么容易被欺瞒的?
李仲玄忙跪倒在地道:“皇上英明,草民知罪了。”
李世民叹口气道:“起来吧,你也是不希望我父子相残,朕不怪你。”
“多谢皇上。”
李仲玄说道。
李世民说道:“朕不会追究太子的事,希望他以后能谨言慎行,等我百年后这皇位还不是他的吗?”
接着李世民声音转低阴沉道:“不过,如果他还不知悔改,有谋逆之心的话,休怪朕无情了。”
李世民后边的话声音压得很低,不过李仲玄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话中的冷酷阴森,让李仲玄毛骨悚然,这还是一对父子吗?
他甚至隐约看到将来这对父子相残的惨剧,而原因只是为了权力。
离开皇宫回府的路上,李仲玄依旧无法将那骨子寒意从心里驱逐出去,父子相残、兄弟阋墙,李世民、李承干、李泰,他们互相算计就是为了皇位,为了皇位,漠视父子情与兄弟情,当年的秦王李世民玄武门叛变,同样与兄弟户向残杀,如今这位无情的君皇又启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威胁自己的皇位呢?
算了,俗世间的事情以后再与自己无关了,这次离开长安,他就不会回来了,以后就真真正正的做个修真人了。
接下来的几日,李仲玄与四女承欢二老膝下,让二老享尽天伦之乐,李仲玄与四女也是夜夜美妙、乐曲高奏,双修功练得可勤了。
“这张大床榻我们是最后一次用了!”
李仲玄裸着身子躺在四女中间道。
李仲玄左侧的丰月调皮地拨弄了一下李仲玄的分身,道:“相公,我们明天走吗?”
李仲玄搂住丰月,手揉搓着那越发巨大的豪乳道:“嗯!来,让相公尝尝小奶牛的牛奶。”
说着嘴叼住了丰月的豪乳吸吮起来。
秦凤儿道:“相公,我有点舍不得父亲。”
胡仙儿搂住秦凤儿道:“ 凤儿,修真这条路就是这样,父母亲人早晚都会离我们而去,别想这些了,呵呵,还是让姊姊服侍服侍你吧。”
这个骚狐狸说着双手攀上了秦凤儿的双乳。
李仲玄见状把瑶碧也抱了过来,五人混做一团,李仲玄说道:“仙儿你这个骚狐狸,还怕相公满足不了你啊。”
下体一挺,开始了讨伐淫妇的战争。
美妙的啤吟声片刻响起,偌大的床榻上,五团白肉交缠不休,场面淫靡至极。
第二天,李仲玄与四女悄悄地离开了卫国公府,李仲玄与秦凤儿都依依不舍,但是修真就是这样,总有一天要割舍俗世间的一切。
离开卫国公府,李仲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东林寺,于公于私他都要见一见慧远。
东林寺座落在庐山北麓,南面庐山诸峰,北倚奇秀的东林山,是佛教净十宗的发源地。
李仲玄与四女为表敬意,落到了东林寺外,打算恭敬地拜见慧远。
东林寺确实恢弘古伟、庄严肃穆,寺门两侧立着两尊石像,膀大腰阔、筋肉纠结,石像下刻着“护法力士”
四个小字。
五人进了东林寺的大殿神运殿,殿里香气缭绕,被烟雾笼罩的佛祖神像,似乎真的带着普渡众生的慈悲一样。
东林寺的主持是慧远的徒孙道绰,见到五人后没有多言,说道:“师祖在等你们,请随贫僧来。”
李仲玄五人在出木池见到了慧远,慧远程坐在出木池中央的圆石台上,口诵佛经,一派安详,见到李仲玄五人,慧远只是身躯轻微移动,在圆石台上空出了可容一人盘坐的空间。
李仲玄示意四女在池边等待,他则纵身掠上了圆石台,盘膝坐在慧远的对面。
“大师,何为净十?”
李仲玄开口问道。
慧远睁开双目,目光炯炯盯着李仲玄,开口道:“极乐为净十。”
“何为极乐?”
李仲玄问道。
“唯净无染,无苦常乐。”
慧远答道。
“那何为佛?”
李仲玄问道。
“法、报、应为佛,十方世界有无量诸佛。”
慧远答道。
“佛在极乐?抑或极乐在佛?”
李仲玄问道。
“随意而至,随意而去,佛为极乐,极乐为佛,众生障重,心念不纯,断得一惑,超升一步,持佛之力,横超三届,即可往生净十,直登八地菩萨之位,是故极乐非佛,佛非极乐。一念起,一念灭。佛非佛,我即佛,南无阿弥陀佛!”
慧远答道。
“大师,在下受教了。”
李仲玄说道。
“去吧,道绰会解答你的疑问。”
慧远说道。
“多谢大师。”
李仲玄说道。
李仲玄飞身跃离圆石台,慧远的话句句禅机,李仲玄获益匪浅。
佛法的万千道法殊途同归,即身成佛、往升极乐,摆脱世界一切苦厄,得证金身菩萨。何为佛?李仲玄就是佛!何为极乐?李仲玄即为极乐!
当然李仲玄不会傻到认为自己真的是佛,慧远说的佛,主要指的是具有佛心,有了佛心也就能够横超三届、往登极乐了。
西方极乐世界就存在于仙界,佛教徒往西方极乐去,自己修道,当然往仙界去,李仲玄已经开始幻想仙界会是什么样子了。
并不用多费唇舌,道绰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对李仲玄全盘托出什叶海的事情。
什叶海原本是慧远最得意的弟子,佛法精通、修为精深,慧远一直认为什叶海是能继承他衣钵的弟子。
几十年前,什叶海与慧远的大弟子昙鸾奉师命入世俗界修练,什叶海与大师兄昙鸾的感情非常深厚,虽然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但是什叶海还是把昙鸾当作亲兄长一样敬重,而昙鸾也是待什叶海如弟弟。
什叶海与昙鸾在俗世修行的时候正值天下大乱,修真界的修仙修魔者更是冲突不断,结果什叶海与昙鸾不小心卷入了争斗,最后昙鸾为救什叶海,而被“阻灵派”的修魔者巫九幽杀死。
“从那之后,什叶海佛心失守,性情大变,后来让师祖逐出师门。至于他为何能驱使鬼灵,师祖曾吩咐让几位去天师教一问就清楚了。”
道绰说道。
“多谢道绰大师讲得这么清楚,我们这就告辞往天师教查问清楚,就此别过!”
李仲玄说道。
“施主且慢!”
道绰说道,拦住李仲玄,袍袖微翻,拿出一把晶亮的小刀。
“这是师祖让我交给施主的,前些日子这把魔器在观音桥附近出世,师祖说这是仙界的魔器,杀戮之气极重,所以才拦住那些修真人,师祖得到后诵读了七日经文,才化解了刀中的戾气,师祖说这把刀是修真界极品的法器,所以让我送给施主傍身。”
道绰说道。
李仲玄感激地接过刀,自从小黑与小白能够自己幻化,他用起法器总觉得不方便,尤其现在小黑与小白都修到了半人的境界,自己再把它们当飞剑,老是有种别扭的感觉,他说道:“请代在下谢过慧远大师,”
“施主无须客气,师祖曾说如果施主收下法器,那就请施主日后对仙界的佛教徒多加照拂,也就足够了。”
道绰说道,李仲玄心里暗骂慧远老狐狸,送东西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其实早就设计好圈套让自己跳进来,不过即便自己飞升仙界,恐怕也没能力照顾天上的佛教徒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算了,先答应下来再说,他说道:“请转告慧远大师,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多谢施主了!”
道绰说道。
“那我们这就告辞了。”
李仲玄说道,语毕一行人驾起法器往第二个目的地龙虎山天师教飞去。
出木池,圆石台,慧远望着天空五人飞走的方向喃喃道:“希望我这番苦心没有白废,南无阿弥陀佛!”
李仲玄急着想问清楚什叶海的事情,所以与四女催动法器火速飞往龙虎山。
天师观还是老样子,李仲玄与四女落在观内,结果没发现一个人影,仆从与天师教的道徒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张天师与张光更不用说了,看样子,天师观应该是荒废数日了。
李仲玄十分担心,不知道他那天与丰月走了之后,天师观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李仲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丰月也是非常担心张光,她很喜欢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她说道:“相公,天师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会不会又是那些修真人来抢夺龙虎宝印啊?”
李仲玄说道:“这里根本没有斗法的痕迹,应该不是那些修真人王的。”
“相公,这里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该怎么办?”
胡仙儿问道。
“没办法了,现在只能去找师傅,看看他老人家的乾坤爻卦能卜到些什么了,哎,希望张天师和光儿平安无事。”
李仲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