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子身子猛地向后躲了一下,但久木的手已经紧紧握住她的乳房不肯松开。
“你怎么啦?”
遭到突然袭击凛子慌忙想合拢襟口,但久木的手却更深入进去,两人就穿着浴衣缠在一起。
久木半抱半拖地把凛子拉到被褥上,一并倒下紧抱深吻。
凛子对这突如其来的示爱感到不知所措,嘴虽被堵住,还想抗拒似地左右摆着头,但那也只是暂时的,很快就变得全身无力放松下来。
久木见她不再抗拒,于是关上和阳台之间的纸拉门,关掉室内照明,只留下枕畔灯笼。
凛子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像在抑制漫开的醉意。
久木拨开她微微敞开的浴衣前襟,轻轻握住露出来的白皙的乳房。
此刻,只有枕畔的灯笼凝视着在湖畔雪中旅馆里调情的两个人。
久木放下心来,更大胆地撩开凛子的浴衣,凝望了一会儿她的乳房,然后把脸颊贴在她的乳沟之间。
也许有点醉过头了,他很想就这么埋在女人胸前的柔软中。
他就那样屏息不动。仰卧着的凛子低声说:
“刚才我试着把脸埋进雪里去了。”
她是在说先前去露天温泉时的事。
“你不是说死在雪中时埋着脸比较好吗?”
“很冷吧!”
“不会,把脸埋在雪里,能感觉到四周的雪慢慢地融化,不过抬起脸时会觉得好冷。”
“雪里面比较温暖?”
“是啊,有一点憋得慌,但感觉到四周雪融的感觉很好,心想就这么睡过去也就死了。”
知道凛子在下雪的露天温泉浴池里那样做,久木感觉不安,他抬起上身,看到凛子像做梦似的眼神凝望虚空。
有时候久木真不知道凛子在想些什么。
就像刚才,以为她高高兴兴地去享受露天温泉,而她却在那里把脸埋在雪中装死。
虽然知道她只是图好玩,但她真的去试着做,让久木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有点害怕。
“为什么要那样做?”
“只是想试试。”
凛子轻轻侧过身去,背对久木,久木也跟着侧卧,手穿过她腋下抚握她的乳房。
“好安静!”
凛子任凭他抚摸着,自顾低语。
在下雪的湖畔,别说车声,就连人声和脚步声也听不到。澄耳细听,静寂得仿佛可以听见飘雪坠地堆积起来的声音。
“现在几点了?”
“恐怕还不到十点吧!”
“如果在都市里,这是才要开始热闹的时候。”
“好光滑!”
久木的手再次缓缓从凛子胸前向下游移。
如果在平时,他会继续抚膜她的下体期待结合,可是今晚醉了,没有那份心情,只想摸着柔润的肌肤睡去。
“好有弹性!”
他顺势触摸到她那浑圆的臀部,凛子低声说:
“我已经没那么年轻了。”
“不是才满三十八岁。”
“所以啦,老太婆!”
“哪有,还年轻得很。”
“不一样的……”凛子轻轻摇头,闷声说:“我觉得已经够了。”
“够了?”
“活到现在就好,不需要更多。”
“你是说死也无妨?”
“对,我没那么贪心。”
和凛子说着话,久木如梦似睡,话题不知怎么中断的,只记得酒醉后倦怠非常,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经过多久,久木口渴而醒时,灯笼已经熄掉,只有些许微弱的灯光从门缝流泻进来。
昨晚睡下时灯笼还亮着,是后来凛子起来时熄掉的吧。两人的姿势本来也是紧贴在一起的,现在她和他稍微分开,正侧卧而眠。
久木伸手拉开灯笼,看着枕畔的时钟,现在是凌晨三点,虽然还是半夜,不过昨晚睡时大概十点,算起来也睡了近五个钟头。
是因为醉醒的缘故,口渴得很,他起身到冰箱拿出矿泉水,倒在杯中,边喝边走到阳台,把窗帘打开一点缝。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雪还在继续下着,连玻璃窗框上都积着雪。
久木看着积雪,想起凛子昨夜把脸埋在雪中的事。
心想她为什么要做那种傻事?随即想起之前他说过死在雪中表情很美的话。
再喝些水,看着下雪的窗外,久木头脑中记忆鲜明起来。
他想起临睡时,凛子说“已经是老太婆了”,又说“活到这里就够了”。
想到这里久木猛然回头望向卧室。
凛子该不会真的想死吧!
某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回到卧房,凛子仍侧睡不动。
久木凑近她的脸,就着打笼看她,只见她长长的睫毛紧闭,秀气挺直的鼻梁在颊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这样安详的睡脸不会想死。
久木告诉自己,关上阳台的拉门,再回到被窝里。
跟睡前一样,他的手又穿过凛子腋下,轻抚凛子的乳房,用手指逗弄她的乳头。凛子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像要躲开爱抚似地更蜷曲上身。
凛子大概还没睡够,久木放弃继续挑逗凛子,就这么摸着凛子滑润的肌肤再度睡去。
实在是没有比人的肌肤感觉更好的东西了。
虽然也要看好恶投缘与否,但是只要肌肤接触,男人和女人的心都会平静下来,所有的焦躁不安与胆怯都会随之淡去。
这世上所有的生物只要肌肤相触,就没有争斗,但忙于生活和工作的人类却不能如此。
为了上班工作,肌肤相触的两人必须分开,和别人见面时,两人也不能黏着不放,再加上道德、伦理、常规等麻烦事物的束缚,人类肉体接触的时间急速减少。
幸运的是,久木此刻可以尽情地接触凛子的肌肤。
久木的胸贴着凛子的背,腹部到股间贴在她的腰至臀部,下肢从膝到脚以同样的姿势交织在一起,而且双手还紧紧地按在她的胸部和腹部上。
这具带给他无限温暖安适的女体绝不可能变冷。
久木再次告诉自己,重又落入深夜的睡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