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昭雪

神雷轰炸之下雪尘滚滚,空中的天狐向脚下这片尘幕轻轻一挥手,烟尘就被拨开两边去了。

玄角在双重护罩的保护之下完好无损,而他的不远处,圣德太子被一个诡异的骨头盾包裹起来,也算只是受了点伤,却并不致命。

那个像一节节肋骨一样的骨头盾牌原来是先王演化而出,为保护施法者的一招招式,骨头碎开,先王也在骨盾之内,但是很明显他身上的魔界瘴气已经没有之前那样暴涨饱满,或许是因为接下了天狐的一招神法,魔力被消耗得几乎殆尽了,不过是堪堪没有败北这样的程度而已。

“可恶……可恶!没用的老东西!魔界的力量,就只有这么一点而已吗……连一只老狐狸的一招都接不住,我呸!”先王非常的脆弱,眼睛盯着圣德太子,圣德太子恼羞成怒,一脚踢开了他,看着周围,刚才的活尸军队已经被轰炸成灰,他现在能够做的,唯有继续召唤活尸军团来抵挡天狐和玄角。

可是圣德太子试了很多次召唤的禁咒,都没有奏效。

“你作为妖族,要动用魔界的力量是需要一定的媒介的,而那个媒介就是那个复生的实验体……现在它已经奄奄一息,自然就没有力量可以再予你胡作非为,一切,都结束了。”天狐居高临下,冷淡地看着一脸狂躁,不认输的圣德太子,后者还在那里一直尝试召唤,但是依然没有成功,所以十分气急败坏,要么在辱骂无用的父亲,要么就在诅咒着天狐和玄角。

“可悲的生物……”天狐手中凝聚一股火焰,打算给予圣德太子最后一击。

但是,那边玄角比天狐先动了手。

玄角使用了最厉害的土系封印法咒,地上的尘土和岩石把圣德太子和先王都聚拢在一起,圣德太子还在徒劳挣扎,但是充盈着玄角法力的坚硬岩石已经把他们都封禁了一个石棺之中,石棺外用红色雕出了一个“封”字,铁链缠绕在石棺之外彻底锁死,铁链的那一头则深深钉入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的阵上。

如此一来,圣德太子便被玄角活活关进活棺材里边,玄角没有马上致死他们,反而是留了生机,不过是永远受束缚被关入黑暗棺椁之中的极刑。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雪国唯一正统继承者,我是雪国的太子!低贱的野妖平民,居然敢这样对我!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圣德太子还在棺椁里边撕心裂肺地敲打、呐喊着。

“谁都没有资格杀你这个罪大恶极的叛徒,让你自己体会体会最悲惨最痛苦的下场,我想唯独这样的审判才对得起这次因你叛变而逝去的众多亡魂,也对得起泉下的雪斑皇子,以及白藏……”

被关在黑暗棺椁之中的圣德太子挣扎了一会儿,急得快发疯了,不过此时他忘记了,复生的先王和他是关在一起的。

刚才圣德太子的挣扎,拳头和指甲因为乱抓棺椁上的石头而出了不少的血,在近距离的密室之内,圣德太子的血腥气味充盈了整个空间。

先王是因圣德太子的血液作为力量来源得以复生,而现在他快要枯竭而亡了,闻到圣德太子的血的时候,开始有了反应。

哪怕是被训练得再听话再顺从的猎犬,在饥饿本能的驱使之下,也会无意识地寻求肉香而猎食,所以那些猎犬饿不得,饿慌了,除了同类相残之外,还可能会攻击主人。

复生的先王,现在就如同饿极的猎犬一般,而作为供给他血液来源的圣德太子,现在就在他身边,那新鲜美味的血液,让先王逐渐不能遵从圣德太子的命令了。

“没用的东西,你快点想想办法!!”圣德太子抬头就看到先王那黑暗之中散发绿光的眼睛盯着自己,一瞬间吓得心底一毛,随即马上破口大骂,但是这一次,他发现他的命令似乎不管用了,而且,这个半死不活的老东西正在用看食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要做什么!!住手!啊!!!!!……”

外边的玄角,听到了圣德太子在里边的惨叫,随后听到了利齿撕裂肉体、咬碎骨头的声音,圣德太子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期间,哀求玄角释放他的声音也在惨叫惨哭之中夹杂传出来。

听起来很让人动恻隐之心,但是玄角并不会放了他,因为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饱肚的先王或许不会再取食圣德太子,但是关在这样一个棺椁之中,不出数天,等再需要补充力量的时候,自然会再向圣德太子取血,被先王咬过的圣德太子或许没过多久就会被变为半死不活的半魔半妖,毕竟像他这种接触过魔界力量的妖怪,要转变也不会变成那种没有记忆没有知觉的低级活尸,而那样状态之下的圣德太子,依然保留着记忆、痛觉、以及绝望。

到底要被他的父亲取食多少次他才会死?这个就无人知晓了。

玄角叹了口气,圣德太子的战斗告一段落了,现在,有个更加头疼的难题摆在面前……

要逃,要快点逃,要是被天狐抓住的话……

玄角心神一动,马上就发动地遁转移法术从雪原上消失,其实不是消失,而是透过大地进行快速的移形遁影,玄角从地面上往之前那处裂崖地下遁去,企图能骗过天狐的视野。

很可惜,玄角刚落到裂崖底部,马上就被不知何处冒出来的一根坚韧藤蔓给整个捆了起来,裹成一坨夸张的粽子,然后到倒吊在空中。

果然还是没能逃掉啊……

玄角毫不意外裂谷底部诡异地长着一棵藤蔓树,藤蔓树绑着玄角倒吊在树枝之下悬空,然后,在树枝之上一个看上去很舒适的位置,优雅地坐着天狐。

“着实是让我好找啊,好徒儿,我到刚才都还以为你在神狱里边挨着饿受这苦呢……”天狐悠闲地摸着自己的一根白毛尾巴,语气十分温柔,像极了关切徒儿的好师父。

当然,玄角最懂他了,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天狐这是在和声细气地和他重逢叙旧。

“说吧,一字一句,原原本本地说!”天狐眼神一冷,盯着玄角就开口命令,玄角本能地一怕,吓得嘴巴闭上,一句话不敢吱声。

“啪!!”玄角感觉缠绕臀部的藤蔓送开了一点,暴露出他的屁股出来,然后另一条藤蔓就这样抽了过来,他没有听天狐的话讲实话,所以,天狐直接就动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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