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长的一段黑暗后,迎面而来的强光撞进了黄金宙的眼帘,他回头看了看,两人走出来的地方是一个银色的大堡垒,密不透风,进出的出口仿佛一个巨大的鼓风机一样吐着大象般的鼻子,刚才经过走廊时虽然是摸着黑盲走,但他还是感受到了来自金属的冰冷气息,显然这间“病房”安全措施十分齐全。
他还真是不可多得的研究材料。
“在决定送你过来的时候,项目组可是开了好长的会决定放置你的场所要设计成什么样子,最后她们决定用她们在别的次元看到的某种女性宝物来定制外形,再根据这个世界正常人类的生活标准建立房间,但即便如此,她们还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你不适应水土不服挂掉了。”
兴月曦脸颊染上的绯红还未散去,见黄金宙好奇便转身向他解释,黄金宙一边听她说着一边瞥了她一眼,感觉这位顶头上司看似大大咧咧开放但实际上也是非常地雏鸟嘛。
本来他还有点担心自己这种见多识广但终究没有实战过的小处男在这个世界吃不吃得消,现在看起来倒是她们更嫩一些。
欸?等一下,女性宝物?
黄金宙忽然注意起兴月曦话的内容,他眼神古怪地看了看病房,这形状,该不会是男人的那个…
“我之后还要住这里面吗?”
“不用了,这个是我们还没接你来的时候建造的,你来了我们给你体检过,你是完全可以和我们一起居住的,所以不用特地隔离开来。”兴月曦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自言自语道,“这帮人干嘛去了?”
黄金宙这才环顾四周,发现他们位于一座大楼的内部,貌似是地下室的样子,十分空旷,地面被绿色的油漆铺满,天花板是白色的粉刷,整个区域就属中央这间病房,四周除了他俩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夹道欢迎不奇怪,没有横眉冷对也不奇怪,但是没有像看到新奇小动物那样上来摸摸揉揉就很奇怪了…
这么想着,黄金宙挠了挠后脑勺,我是不是被某种小说思维带歪了…
“不好了曦姐,阳晨她们又来了!我和安姐正在门口堵她们呢!”
兴月曦的电话很快拨通,传出的是个急切的女声,虽然情绪焦急,但是黄金宙的耳朵一下子就听出,这孩子的声音是个好苗子啊。
清脆悦耳,空灵软糯,非常活泼的少女音色,如果他来操盘的话,是搞声优,还是皮套人?又或者是唱见?好像都行,万能搭。
兴月曦可没有黄金宙这样职业病犯了的时候,一听到阳晨这个名字,她瞬间一个头比两个大,黄金宙地明显看到她下意识地咬起洁白的牙齿,红唇之下犹如一片片白贝壳,显然这个名字让她恨得不轻。
“我马上来,你们顶住。”
挂断电话,兴月曦匆匆丢下一句“跟我走”便撒开大长腿,以高跟鞋哒哒哒的清脆声响伴奏般飞奔起来。
黄金宙有些膛目结舌,该怎么说呢,形容起来可以说野蛮至极,但真正看在眼里竟然觉得她跑起来十分好看。
这真是一种怪异表现。
也没啥好说的,跟着顶头上司呗。
穿过一层走廊,坐上电梯,看着电梯上升期间兴月曦那不停在手臂上敲打的手指都可以看出她有多么不安了,黄金宙也不免有了几分好奇,在现代这样一个和平的年代,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两个女人这样。
哦,这个世界只有女人,那就,两个人类。
电梯从地下50层上升到地面一层,伴随着电梯“叮”的一声,旁边的白大褂刷的一下冲出电梯,直奔电梯门口正对着的大楼大门口。
这座大楼宏伟得实在吓人,一个高楼大厦的门口,大的像是个飞机场一样,外面现在还是白天,刺眼的强光天空直射下来,房屋的阴影根本不是对手,被挤压在一楼那可怜巴巴的角落里。
黄金宙跟着走出电梯,也跟着发出了一声惊叹,似乎也是在惊叹这高楼的巨大…
个鬼,他的世界又不是没见过,科技水平差不多的东西,他真正感叹的是面前的人墙。
这么大的大门口,全部都被人墙更堵牢了,堵得死死的,门口外还有一层人浪,想要挤进来,被这堵人墙防的死死的,硬是进不来。
“喂喂喂,这样真的不会出现踩踏事故嘛!”
黄金宙吐槽着,但面前的人墙声音嘈杂,各种各样的尖叫声和怒骂声交错,视觉上,也是各种花花绿绿的婀娜身影好像拼图和乐高一样堆在一块,有种杂乱的美。
在这堆花花绿绿之中,兴月曦那翩然而去的白大褂显得是那么显眼,仿佛一只天鹅跃入莲池,而这只天鹅急冲冲来的方向线上,有一道火红的身影显得分外刺眼。
那是个高约一米七的女子,身上一身火红的练功服,不知道是韩国跆拳道的还是日本空手道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中国的武术,束着高马尾,脸蛋姿色能超过明星五六倍的程度,还带着一股高傲的气质,眉眼高斜,天生自带看不起人的目光。
之所以说她显眼,是因为外面的人浪和里面的人墙基本都是一人对一人,或者是两人对两人,几人对几人的公平模式。
但她不同,她一手一个,一个顶俩…
“李暖,安琪!我操你们的奶妈,说话讲点道理,老娘是拿着手续正规的资格书来的,你们不要看都不看好吗!”
“我不管呀,曦姐说了拦住你,琪琪就一定要拦住你呀!”
“阳晨,你敢说你不就是瞅准曦姐不在的时候跑过来捣乱的吗?挺什么腰板啊!”
红衣女子闻言冷笑一声,目光却越过她们的肩头,直视气冲冲前来的兴月曦:“我还真就挺了呢!现在你们的曦姐来了,我也照样要搜!”
“别想骗我呀!”
“雕虫小技,我是不会回头的。”
兴月曦沉默着伸出手扒开面前身穿着黑白两种颜色西服的少女,不理会二人看见她时如释重负的神情和摇摆的手掌,而是抬起大长腿,用红色高跟鞋一脚朝面前的同样红的女子踹了过去:
“阳晨,我操你的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