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退魔师”的欲望囚笼(下)

(别忘记看本章的简介哦,作者把正文的后续放在那里了)

“呜嗯~”

“嗒——”

“呜…呜唔…嗯~”

“嗒——”

潮湿闷热的地道,在火把低暗跳动的光线下,一位穿着奇异装束的魔物女子正在艰难地跳动着。

事实上,这似乎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够挪动自己身体的方式——一副由深厚的丝绸与皮革相互织就成的“单筒袜”,不、应该称之为“拘束具”才更为合适——牢牢将那一双被香汗沁润的双腿束缚并拢,与足下漆黑的高跟鞋浑然一体,俨然为折磨这双美腿的最佳刑具。

“呼嗯…呼嗯…呜唔…”

难掩双颊的绯色,樱樱小口被丝绸固定的“软球”所填满,兜不住的津液耻辱般地在她的嘴角留下一丝丝亮痕。

分不清哪几分是疲累的喘息、哪几分是敏感的娇吟、又有几何是绝望的求救声。

少女想要传达的一切声响全都混入虚浮的鼻息,化作了失真的、只会让人激起揉弄与调教之欲的雌性信号。

“嗯唔…呜呜…”

少女轻轻屈曲自己被强行并拢的膝盖,额前的汗珠打在纤长的睫毛上,双睑不住地泪水瑟娑。

她缓缓降下自己被“绑缚绳”勾勒得越发纤美易碎的腰段。

脱离胸衣包裹的丰乳在重力的作用下不顾廉耻地垂荡下来。

一珠汗水自幽深的乳沟滑下,沿着光洁的玉球缀至那粉扑扑的小小尖端——早已因为胸中赤灼灼的欲火而盈盈充斥着血色的乳首,被忽如其来的冰凉触感所包裹,让她的敏感的身体再一次添上几分干柴烈火般娇燥却求之不得的欲念。

“嘤哼…嗯唔…!呜唔…!”

是想要擦擦自己的脸么?还是…想取下将自己包裹严密的拘束具?抑或是想安抚自己充血酥颤的乳头呢?

——但是一样也做不到。

看似轻薄的黑色丝绸将少女的香肩精致地包裹起来——她的双臂被一双长长的“单筒手套”紧紧拘束在背后,就连十指也被柔软地紧束着、握作怎么也分不开的粉拳。

这样的双手,连抓握和夹持都已是妄想。

大概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像上岸的岭鱼一样滑稽地拍打自己的后臀,撅起屁股、殷勤摇摆着尾巴,让自己丰满的臀肉颤起勾人心弦的波涛罢了。

可…享受这番艳媚光景的权利又怎么会属于这位——“原赏金猎人兼高阶退魔师”、名为“安卡·枫列安纳”的被缚魅魔少女呢?

“她”大概已然麻木了。

-西艾奥里元493年9月21日-

距“安卡”穿上“皮物”在“地宫”中游荡,已经过去了整整10天。

起初披着这具“魅魔之皮”寻找出口时,“安卡”便意识到几分绝望的事实:虽然体内的触手暂时安定了下来,但随身的干粮和水早已被消化,就连魔力磁指针、探洞绳、通讯水晶这类必备的工具也被损毁。

也就是说,“她”需要仅凭记忆的情况下,用自己的肉身走出这座地下迷宫。

“没有食物和水,这样的身体又能支撑多久?”

“安卡”看着自己似乎白皙无力的臂膀,如此思忖着。

不过,“魅魔”终究是“魔物”之躯,被“皮物”所改变的“安卡”亦然如此。

就算外表看上去只是一位身材娇美的弱女子,“她”的躯体也已然与人类男性时无法同日而语——不管是昏黑中凌厉的夜视之眼,还是面对地牢魔物时仿佛放缓时间一般的反应力、怪物一般的耐力和恢复力、对魔法攻击近乎免疫的抵抗力、庞大到几乎用不完的魔力储备…几乎每一项身体机能都凌驾于自己原先的羸弱躯体之上。

只是…

“安卡”无奈地对着魔物的血泊映作的水镜,轻轻抚摩着从未曾想过会拥有的丰满胸部。

圆润、挺拔、丰硕,乳间的美人痣——放在任何一位美女身上皆是绝色。

只是它们如今沉沉地缀在自己胸口,“她”所能感到的只有苦涩。

随着双掌托起柔软细腻的触感,胸口的沉重似乎减轻了不少。

“真是具麻烦的身体。”

“安卡”感慨道。“她”不由得回想起,先前与一位同样有着丰满胸部的女炼金术师暂时结为同伴的探险往事。

“她说‘胸部是一种可悲的烦恼’来着。我当初还没心没肺地拿她开荤笑话…现在看,也能理解她为什么会生气,也为什么我们最终会不欢而散了吧…”

“安卡”有些悲哀地叹了气,按揉着自己被高跟鞋折磨的酸痛脚踝。

“哼…要是能脱下来走就好了。”

“安卡”略带恼火地扒开装点丝足的蝴蝶结,粗乱地把那双精美的高跟鞋远远甩到一边,露出她那被丝袜包裹的小巧趾头。

只是没过多久,那双高跟鞋仿佛被驭物术操控一般,径直地飞向“她”裸露在空气中的丝足,牢牢扣上锁带,一对漆黑的蝴蝶结再一次装点在“她”的脚背上。

“啧,我就知道!”

“安卡”扯了扯包拢双腿的丝袜,似“啪”地轻声弹回她的大腿。

“再不把找到方法把这身奇怪的衣服脱下来,老子都要习惯这种感觉了…”

就像女孩子应有的自觉一样——丝袜包裹的膝盖下意识地贴在一起,自大腿被丝纱包覆的软肉彼此暧昧地上下摩挲,在昏暗的光线下彰显着优美的曲线。

酥酥浮浮的包裹感,自足尖向上紧绷,既有几分温润、又有几分凉意,几叫人无法割舍般地沉溺于此,只想更多、更多地夹紧双腿,让本就紧致的丝绸三角裤再多几分地陷入平坦无痕的股间——那贪求着欲望的空虚之所,“咕啾…咕啾…”发出更多隐靡的水声。

“唔嗯…我…又开始了…”

自然,身为“魅魔”的“性欲”,几乎是如影随身的诅咒。

——同时,这也是“安卡”能够在长达十天的时间里不用像“人类”一样吃饭喝水也尚能保持活力的“代价”。

“反正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安卡”这么想着,纤细的手指便情不自已地落在股间。

平坦、湿润、空无一物,小腹发烫得紧。

即使做过那么多次,手指再一次碰触到那里的时候,也总是让“她”心头一颤。

“可恶…嗯嗯~要、要老子像女人一样自慰…呜嗯~”

被那堕落一般的耻辱心所裹挟,手指却无法停下——“她”不可能不明白,现在的身体需要什么来“填满”这份“空虚”。

轻轻褪下堪足遮羞的布料,便引下一柱晶莹的银丝。

指腹细细旋碾,如戏水、如勾引。

“咕啾…咕啾…”,指尖微微陷入汁液丰润的花瓣,小心地搅动着那颤巍巍的花蕾…

“嗯~呜呜嗯~呜…想要…”

极力抿着粉唇,却仍从喉咙里发出羞耻的喘息声。

雌性娇媚甜腻的嗓音竟然从“自己”的口中不断漏出,仿佛催化剂一般煽点着“她”的情欲、快感,与之一同奔走在脑海中的征服感,此刻仿佛烟花一般炸开,夺走了一切思维和理智的喧嚣。

“呜…高潮…高潮了…!”

明明不远处仍有残存的魔物正在慢慢逼近。

但“她”竟然在这样的关头,用这幅敏感的身体“高潮”了。

小穴涌出的汩汩潮水滴落在地面上,洒落在鞋面上,打湿了丝袜,缀下缕缕淫靡的丝线。

“唔哼…不行,得使出…“炎蛇”…!”

面露娇色的魅魔少女勉强稳住了自己酥软如黄油的双腿。

指尖抖颤的嫣紫色火舌,凝作飘忽灵活的蛇身、缠绕绞合,几乎顷刻便将眼前初具人形的奇异“史莱姆”魔物融化蒸发。

看着眼前融作烂泥的一滩水渍,“她”不由得抚着柔软的胸口,长吁一口气。

“呼…呼…嗯~又、又来了…”

尚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温过来。

“她”抿下嘴角,有些不情愿地稍稍撅起颤抖的臀部。

十指陷入软肉,就像和面团一样反复揉弄着这两片细柔的糕点。

白嫩的蜜桃沉沉酥颤,于同样洁白无瑕的大腿压出一线褶痕。

一滴香汗自紧拢的腿间滑落,沿着臀沟的高壑一路消失于少女的幽深之处。

“唔…可恶…快停下来…”

双膝紧挨,迈着越发娇羞的内八字步伐,“她”扭捏地揉搓着自己的臀部——外表是美少女方才因高潮而羞红面颊、小穴和大腿被淫水打湿的绝美艳景,其内在(皮下)可是欢舞蠕动的触手地狱。

它们(触手)在“欲火”的驱动下再一次苏醒过来,觅食般搜刮着、舔舐着“安卡”内在的每一分肌肤。

插入后庭的触手肉棒也毫不安分地发泄着自己的“起床气”,时而鼓胀,时而奋起颤动,带来一波又一波震痛与快感交织。

“安卡”紧咬牙关。

纤细的指尖徒劳地抓柠着、又不时地想要揪起些什么,好像这两瓣丰满臀肉是一件不合身的衣裤,想要将其脱下却又无能为力。

“安卡”知道,想要结束自己的刑罚,只有向体内的触手们越加源源不断地贡献出“精华”才行。

“怎么…呜嗯~触手又这么兴奋,我不是才、才自慰过…”

“安卡”轻掩细唇,强忍着双穴与乳头被触手凌辱的痛痒与快感。

靡乱的穴水已然决堤,不管是黏稠的淫液还是淋漓的香汗,早已彼此交融、不分你我。

“她”就这样拖着被性欢愉所折磨的躯体,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有多少天没能摄取足够的“精华”了呢…是时候了。好戏大概就要上演咯~”

熟悉的声音自看不见的阴影中低语。“他”轻掩斗篷,悄悄压低了自己的长长的术师帽檐,只留下嘴角捉摸不透的、颇具玩味的笑意。

“魅魔的身体怎么样,我的羔羊先生…?”

“魅魔的身体”…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所谓“魅魔”,是以生灵的“精华”为食维持其内在生命力与魔力运转的魔物——或许,现在的“安卡”并非不明白这一事实。

但,触手所渴求的“精华”,已然越来越难以自“魅魔皮”下的那具男性躯体所榨取,那么…真正的“精华”,又要从何处获得呢?

——渴求食粮的“触手”、抑或说她身上的那副“魅魔灵装”,也许马上将会以一种戏谑的方式告诉“她”……

……

“嗒——”

“嗒——”

“嘀嗒…”

困乏。

头脑晕乎乎的,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软绵绵的云絮上。

“安卡”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又被体内的触手责罚了多久。

双目无神的“她”,再也没有精力去驱使这一双被精致的高跟所折磨的纤美丝足。

等到全身的酸楚、胸部落地传来的颤软冲击再一次挑拨起迷迷离离的快感神经,“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唔…呃…我是什么时候摔倒的…?”

没有气力,四肢已然烂如软泥。

昏聩的脑内挣扎着,只想要牵动这提线木偶一般散落的身体。

但过不多久,就连支撑这双沉重的眼皮也快要变成奢望了。

“好奇…怪…我的衣服…在动…?”

强撑着一丝支离破碎的精神。

“她”仿佛意识到了自己身体上正发生的异样——包裹双腿的吊带黑丝袜似乎在渐渐“蠕动”,诡异而温暖的触感自双腿间蔓延开来。

不,这不是“她”濒临昏迷之前的错觉。

紧致光滑的丝绸与皮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形式“融化”着,仿佛史莱姆魔物一般伸出变形的“伪足”,几乎填满了双腿之间的缝隙。

那双因脱力而胡乱岔开的美腿被这滩黑色的史莱姆缓缓收束、拉近,并紧紧并拢在一起,就连双足的高跟鞋也渐渐融合,如同一条黑色的鱼尾。

然而这“史莱姆”似的黑色物质,竟然围拢这双淑女般紧拢的美腿分化出了多余的“设计”——一串以棱形结相互交织的皮带与之相应的开窗显露出美腿相拢的优美肉壑,取代了丝袜纯黑色的单调,俨然一位有独特癖好的贵族艺术家一般。

“唔…腿…怎么…”

迟钝的感知让昏沉的头脑彼时才意识到这一事实。

纵使挣扎,近乎转眼间“史莱姆”样的物质便干涸收缩,重又变回一筒精致的丝袜——将“她”的双腿牢牢拘束在一起的“单筒袜”。

“不、不对…怎么回事…!”

危险。

这是“她”从昏暗的思维中打捞出来的唯一意识。

“想要站起来”——“安卡”想要用双手支撑自己的身体,等到发觉自己双手的异常,却早就为时已晚了。

“什…我的手…?!”

不知何时开始,似是装点在脖颈处的美丽领口也已“融化”变成一枚精致的、泛着金属光泽的项圈。

遮羞的胸衣不再,反而化作了自乳间缚向细腰的“拘束带”。

自颈间喷薄而出的“黑色物质”早已覆盖窄细白嫩的肩膀,将上臂和肩膀绑束在一起,已经难以伸到胸前。

再这样下去,“她”的双手也许过不多久,就要被完全束缚在背后了…!

“可恶…不要小看……”

仿佛落入蛛网的小虫。

挣扎,再如何非人的力量,对早已陷入这幅“网”的躯体来说,却只是让这身轻薄却牢固到绝望的束缚早一点多缠上几寸罢了……

“咕…啊啊啊…!”

一切都是无望的。最后一缕“黑色物质”干涸,“她”残存的挣扎随着臂膀彻底被拘束在背后的结局而告终——就连动一根手指也做不到。

这就是“猎物”的结局——再怎么绝命的挣扎,在“猎人”眼中,也不过是“玩具”一般的滑稽动作,除了消遣以逗人发笑以外,没有别的意义。

“可恶…可恶啊啊…该死的玩意…!我就知道这身衣服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卡”恶狠狠地看着自眼前形成的一副绑带和其相连的“软球”。“她”明白,这又是一个想要把自己的嘴巴堵起来的“刑具”。

“哼…嗯嗯…嗯…!”

“就像受拷问的战士一样”,“安卡”这样想着,或许自己已然化身为高尚的不屈化身,面对敌人的刑讯逼供宁死不从……也说不定。

“她”羞红了脸,朱唇紧锁,圆圆的两颊奋力鼓起来。

左右摇晃着,强硬地将“口球”的刑罚拒之唇外——看上去不像是战士一般壮烈,反而倒有几分滑稽可笑了。

“哼,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安卡”这样想着,倒是带着点得意。只是——眼前的黑色触手,竟然一下子堵上了“她”的鼻孔…!

“唔…唔…!”

“她”瞪大了双眼,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涨了起来。

被拘束成虫一样的身体顿时不堪地扭动起来,下意识地想要用手拔下这东西,到头来却把被并拢的双肘扯的生疼,也只能无能为力地上下拍动被并成一条的双臂,踢蹬着无法分开的双腿,就连遮掩自己的糗态也没法做到。

“噗哈…呜唔…唔唔呜…!”

“安卡”在这场斗智斗勇中输的彻底。

被它得逞的一瞬间,马具一般的皮带便将“她”细嫩的面颊勒得生疼。

自然,这“口球”也把这樱桃小口堵的严严实实——弱者可不需要发表感言的权利。

“呜嗯嗯…呜呜…”

“安卡”的语言再一次只剩下了羞耻的呜咽声。

“她”紧咬着牙,涨红了脸颊。

现在既滑稽又可怜的模样,又和一条在岸上扑腾尾巴的海豚有何相异呢——更何况,现在他们是一样的,没法说话、既没法用脚也没法用手,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期待着有人能来蹂躏它、宰割它,终结它无处发泄的性欲……

……

……

“嗒——”

“滴答…”

“嗒——”

“唔嗯…呜呜…”

回过神来,“她”已维持着这耻辱的姿态不知多久时间。

几乎就连因拘束而酸楚僵硬的肩膀、蹦跳时颤荡不住的双乳都渐渐习惯,浸出淫液的小穴无助地感受着近乎麻木的快感。

想流的眼泪也早已流干。

双睑在昏暗中呼唤着安眠,但刀绞般的“饥饿”——或是说源自于“魅魔”身体深处对“精华”的“渴求”,已然刻印在“她”挥之不去的思维之底,残酷地鞭笞着尚存的理性与维持感知的一线精神。

这丝已如风中残烛的求生执念,究竟是属于“安卡·枫列安纳”,还是属于“她”呢?

混沌如海的头脑已无法思索,直到——

光亮——走廊尽头的光亮。来自于太阳与神明所创造的最为纯净的光明——刺痛了“她”被久久封存在昏暗火光中的双目。

“呜…唔唔唔…!唔、唔!”

痛苦、快感、羞耻、饥饿、憋闷、绝望——身处彼此交织的地狱之中,竟让“安卡”近乎忘却了这一份来自于美好世界的温存。

“再多一些、再多一些!”

“安卡”贪婪地扭动自己被拘束的纤细身段,好让更多阳光捕捉到这卑微的自己,产生所谓“温暖”——这一陌生而奢侈的感触。

“嗯~嗯~呜~呜~唔嗯~嗯…”

“安卡”控制不住地向前蹦去。

双乳如同硕大的铃铛上下翻腾悦动——少女轻盈娇媚的喘息和呜咽声便是它的悦耳铃声。

此刻,股间飞溅的爱液仿佛才是“她”正在流淌的泪水——在臀部、胸部每一分媚肉的相颤相拥之中升至天国的“高潮”,仿佛自地狱中解脱的细绳、凯旋的号角、虔诚的仪式,正勾引着这具柔媚可餐的罪恶之躯奔向天堂的大门。

“呜嗯…!”

久违的高潮,突如巨浪掀翻航船。

自足尖至深浑的大脑——整个躯体皆被俘获,解脱般地沉溺在这凶猛的巨潮之中。

以至于“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立场——“她”仍是低贱的、触手与欲望的“奴隶”。

被绑缚成鱼一样无能的四肢,只是下意识地仍旧想要像“人类”一样自由地迈开双腿。

下一秒,脸颊与冰冷的地面所接触,绵软的胸部沉沉地亲吻着石砖,蹂躏般的软烂快感快于摔倒的痛楚,再一次在这片名为“性欢愉”的海洋掀起淼淼余波。

“呜呜…嗯~”

艺术品般拘束并拢起来的美腿在升至顶点的冲击中再一次抑制不住地痉挛着,被高跟鞋所折磨的脚踝无所挣扎地绷直了本就优美的足背曲线,簌簌地、浮沉地颤抖着。

“她”细细喘着气,堪能抓住一丝清醒,“人类”的屈辱心也好、“男人”的尊严也好,仿佛在眼前的“自由”面前已经不足一提。

每一次粉涨的乳头擦过砖缝,口中便流出无法承认的娇息。

“安卡”奋力抬起头,驱使着自己匍匐的身体,就如同渴求交配的虫豸一般蠕动着。

“唔…唔…?!”

是看错了吗。

“她”看见了高大的影子,站在所谓“天堂”的大门口。仿佛迎接“安卡”的天使,正向前伸出他那怜悯的手。

“辛苦了……”

“他”的手掌温柔地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男人”粗糙的触感却让“她”敏感的肌肤稍稍胆怯地颤抖着。

“太好了…请救救我!”

“唔唔唔…嗯唔呜!”

“安卡”想用喜悦的泪水和话语迎接这位“天使”。

可是早已干涸的泪腺挤不出一滴足以滴落的泪,被封存的樱桃小口也只能发出没有任何含义的呜咽声。

“她”本打算用热烈的双目去回应“他”,直到“她”——这卑微的、只能像一条失去四肢的发情母畜一样伏于地面的“魅魔”自尘土中向上仰望,看见那副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孔——

“不、不…不不,不对?!”

希望、热情、渴求,抑或是别的什么——“魅魔”的嫣粉双目方要虔诚奉上的情感,转瞬间被眼前所见的事实摔打粉碎,落入了冰冷的、肮脏的尘土中。

那副藏在光芒背后的脸——

那副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正是那位不可一世的、目空一切的、格拉纳达皇城首阶赏金猎手、兼传奇退魔师的“安卡·枫列安纳”。

“哎呀哎呀,看起来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呢。想让我帮助你么…亲爱的“魅魔小姐”…?”

“他”轻轻打下响指,封堵小口的“口球”便化作一滩黑水。

新鲜的空气涌入口鼻,“她”充满敌意的双目紧盯着眼前的“安卡·枫列安纳”,不可置信地吐出麻木的舌头,几乎如犬一般贪婪地喘着粗气。

“呼……你、你到底是…”

“他”默然一笑,礼貌地整理着自己的法师袍袖。

随即便蹲下身,如同人类看着牲畜一般。

“他”颇具玩味地一手捧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竟揪起自己的“面皮”,露出了小麦色皮肤之下,那一抹白皙的面色。

“人类的身体,还是挺有意思的吧。嗯~你觉得呢…?”

“嘁。妈的……”

“她”不屑地咬着牙,被全身上下的“拘束具”所装点的美妙躯体却只能无能地扭动着——竟然作为这样卑劣而耻辱的身体被注视着——此时此刻的“羞耻心”如死灰复燃一般灼痛“她”的心灵。

面颊炙烤的滚烫温度,让“她”明白,在“他”轻蔑的视线之下,自己究竟已然沦落至何种窘相。

“把、把我身上这副“皮”给脱下来…!你这肮脏该死的卑鄙魔物!要不是那个无耻的陷阱,我…呃…老子才不会中招的!”

“嚯嚯…”

“他”笑着拂过自己浅浅的胡须,只用两根手指夹起“她”毫无棱角的下巴,抬起了她这副负隅顽抗的美丽面容。

独若伶仃、毫无威慑力的眼神,在“他”眼里,甚至连最为卑微的蝼蚁也镇不住。

“你这恬不知耻的“魅魔”,还敢诬蔑本大爷是“魔物”…?”

冷笑一声,“他”粗暴地抓起那双犄角,就像拎一条大鱼一样把“她”从低贱的尘土中拉起,随手一扔,便靠在冷冰冰的墙壁上。

“咕呃…”

“一位赏金猎人在探索“地宫”的时候遇到一只吃不饱饭而被自己的“灵装”锁起四肢的、毫无挣扎反抗能力的蠢蛋“魅魔”,你认为……他会怎么做呢…?呵呵……”

“咕…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你、你到底要用“我的模样”去干什么!”

被这般粗暴摆布的“她”吃痛地闷哼着。

紧咬着牙,方想侧过现在唯一相对自由的脖颈逃避眼前的凶势,却被“他”掰着犄角,硬生生地四目相对着。

“你到底要做……呜咕…!!”

接吻。为什么是…吻?

“她”不知道。

那一瞬间,头脑中好像有“什么”被口中柔软的触感所融化,思维铮然断线。

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目光已然溶于眼前彼此交涎的艳景中。

不知何时,嘤嘤小口的防线已经形同虚设,唇齿相依,被不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所温柔地侵入、濡湿、交缠……

“好奇怪…没法思考……”

“唔嗯~啾~呜嗯嗯~”

“为什么,没法拒绝…不对、我,为什么要想着拒绝…?”

“咕啾~嗯嗯~啾~”

“眼前的人…是自己…吗?”

“她”眯缝着眼。凌乱的胡须、粗糙的小麦色肌肤、沉浸而紧闭的双眼……

——明明只是被舌吻,却似乎发自内心地感受到自己被温柔而满足地簇拥着。

——明明只是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强吻了,小腹却滚烫地刺痛着。

“唔啾~啵…”

恋恋不舍的唇齿迎来了彼此的分别。

“她”贪迷般的回想着这一份前所未有的独特感触,不知不觉间仍张开樱桃小口,痴痴地吐着自己的玲珑小舌,似要勾引着、欲求着那心中所空缺的“什么”。

“她”的双瞳渐渐染上如痴如醉的樱粉色,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道看不见的丝线自舌尖坠下。

——这道风景,被突然出现的魔法镜映入“她”的双眼。

思维之海中名为“理性”的弦瞬间紧绷,让“她”迷离的双目顿时找回了一分两分的“清醒”。

“啊…!我、怎么…”

“她”惊恐地晃着脑袋,这份短暂的清醒仍然不足以拨不开脑内赤灼的云雾,反而只能引来一瞬的痛苦与绝望。

“哼…很神奇吧,“魅魔”所谓渴求“精华”的本能?”

“不、不行!我要坚持…呃唔…!”

不知什么时候,一双粗糙的大手已经自身后攀上自己纤媚的腰间。

仿佛玩弄一件称手的玩具,磨砂一般蹭擦肌肤的痛感让“她”抑制不住地从唇齿间漏出喘息声。

“他”几乎丝毫没有顾虑,猛地按下这副堪称尤物的细腰,让丰满的双臀被迫撅起,露出其秘处鲜嫩的小穴——如新鲜多汁的果品一般将其奉上。

“唔呃…不、不可以…!我可是…男人!”

“为什么是男人…诶、我,是男人…?”

为什么,这么说的时候没有了底气呢?

“不、不不不不…!”

“她”摇摇头。这已经是多少次挣扎,“她”近乎已经没法记清了。唯一有所记忆的,只有每次挣扎过后自己徒劳与滑稽的模样。

“她”想要分开双腿,用坚实的鞋跟狠狠踹击“他”的要害——可是做不到,不管怎么使劲,膝盖也没法分开,滑稽如鱼尾一般的下半身就连站立都几乎变得艰难。

“她”只好奋力拍打着自己被牢牢束缚在一起、俨然如装饰物一般的双臂——震起一阵阵淫靡的臀浪,无力的尾巴摇摆着,卷上了“他”的小臂——

这是“抗拒”?还是“抵触”?

在“他”看来,只是这淫贱饥渴的“魅魔”要招徕“肉棒”来享用自己的“谄媚”罢了。

“呵…我可要开动了哦~”

坚硬、滚烫之物,那是自己的小穴第一次接受此物的恩赐。

它的尖端每一次拂过股间湿嫩的花瓣,温热与溪流般淙淙抚淌的快感萦绕不去,“她”的心底便越加发痒的紧。

“嗯呜……快…”

口中无意识般地吐出几近连续的词语。

“快点…快点,嗯嗯~”

“哦~”

“他”趴上了白嫩的背脊,轻轻揪起“她”的耳朵,吐息着低沉的耳语。

“既然这样的话,你应该说些什么呢?”

就连攀上“她”背脊的寒意,也融化在全身上下搔抓般痛痒火热的本能欲念中。

“咕呜…”

静默。

吞咽口水的巨大声响回荡在“她”身体内无所穷极的“空虚”之中。

颤抖着、水灵灵的穴肉颤抖着,颤抖着、涩索的嘴唇颤抖着——“她”的身体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请…”

“请把大肉棒插进人家的淫乱小穴里…搅、搅到最深处…!”

说出来了。

“她”的声带酥酥浮浮地颤,仅仅是发出了如此甘美、如此甘心臣服的宣言。全身心、每一个细胞都欢叫着,沉溺于最本能的“渴求”之中。

“那我就不客气咯~”

拨云见日。

宏伟的阳物一转方才挑拨般游走的玩弄之意,径直地扒开两瓣盛放的媚肉,沁入紧致馥郁的深穴,毫无迷惘、毫无回头之意。

因欢愉与期待而兴奋起来的小穴吮吸着这叹为观止的巨物。

如同欢迎与犒劳一位回乡的英雄——在“她”全身心的欢呼簇拥下,“他”的阳物如捣黄龙般穿过一层又一层舒缩酥颤的穴肉,鼓鼓涨起,跳动着的滚烫温度填没了“她”身体深处的每一寸空虚。

搅动着,响亮的体液交合声乃是鼓点、迎合节律的每一声媚喘与闷吼便组成了华美娇丽的淫靡乐章。

直到最深处的宫穴,一次又一次…无论多么粗暴、多么残暴的冲击,尽数被柔软的宫口温柔地全盘接纳下来,化作了怎样也无法言喻的幸福。

“她”流下了眼泪。越来越多的眼泪——直到“她”忘记自己为何而流泪,为何而摆动自己的腰肢。

“呵呵呵~你瞧,这被肏得嘤嘤叫唤的雌犬是谁呢?”

是谁呢?

“她”看着眼前的魔法镜。

一位被缚的“魅魔少女”正顺着身后男人胯下一次又一次的抽插而扭动自己轻浮的腰干,完满丰润的双乳沉沉地缀下,挂满了自颈间滑下的香汗而簌簌颤抖着。

眼角挂着尚未干涸的泪水,口中仅剩下不成语言的娇息。

一只糙黄的大手抓着少女细腻的颊肉,一指伸入红润的口腔,粗大的指尖逗弄着小巧的贝齿与朱唇。

眼角沾着尚未干涸的泪珠,失去神采的双瞳凸显着爱心的形状,仅剩下甜腻而浓郁的樱粉色——仿佛一具被人操弄糟蹋而不堪的人偶。

“她”看着自己。

“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把眼前的形象刻入“自己”的位置。被无边无际的快感海洋融化的头脑似乎忘却了“什么”,一些仿佛无关紧要的东西正淡出意识的边界…

“啊啊…原来这就是“我”…么?”

生的如此艳媚的娇躯,却长着一副洋娃娃似天真的脸庞,真是过分呢。

绑着质朴的麻花辫,脸上挂着害羞的红晕,身体却这么淫荡,真是可爱呢。

明明不想屈服,最后却放弃尊严向身体的欲望堕落了,真是不堪呢。

“呵…原来这就是“我”应该有的样子啊…”

仿佛自己天生便是为了侍奉所在,“她”越发忘我地扭动着随交合而漂浮起来的腰杠,就像是被泄欲工具一般被使用着。

靡乱交媾的水声回响在走道中,淫怜的娇声震响耳膜——越发高昂、越发高昂、越发激进、越发激进,直至乐曲迎来终章——

“噢噢噢噢哦哦——要来咯——”

一瞬间的寂静。

随之而来的是最为猛烈的迸发。

灼热的液体如同闷入深水而爆裂四散的炸弹火球,肆无忌惮地在“她”的体内冲撞着。

舒缩不断的穴肉发疯一般颤抖着,雪崩似覆落的快感吞没这具早已被性本能所俘获的肉体。

视野被波动的闪烁感所撕扯着,两眼翻白。

小舌情不自已地伸出,细腻香甜的津液痴痴地淌下,身体竭力般地搐搦着。

“她”空空落落的“子宫”迎来了最为珍贵的来客——满满的、滚烫而涌动的浓厚“精华”——一顿绝无仅有的饕餮美宴。

“呵呵呵~多谢款待哦,“莉莉卡”小姐~”

“莉莉卡…是…”

“她”迷茫地注视着镜中淫乱不堪的“魅魔少女”,一个念头占据了心底。

“莉莉卡是…我的名字…?”

“魅魔少女”小腹间的“淫纹”仿佛意识到了“她”的想法。为了庆祝一位“魅魔”的新生——此刻正欢欣地闪着微弱的光亮。

“身体…?”

残酷的“拘束具”仿佛受到了感召一般,顷刻间化作黑水而恢复成往常的“灵装”。

方从拘束中解放的“莉莉卡”运动着久违的自由双腿仍然浸泡在高潮余韵的无力感中,差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握掌——再放开,她轻轻抚摸着柔软的双乳——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一股不真实的梦幻感从胸中升起。

“是呢。我们彼此可都迎来了自己的新生呢~”

身后浑实的男声不知何时已然变作魅惑而高亢的成熟女声。

“安卡·枫列安纳”厚实的服甲与斗篷渐渐融化,显露出其内在掩藏的、不断自粗野的男性躯体变化至柔美的女性轮廓。

雪白的肌肤、高挑的身材、丰满过分的乳房与臀部——属于“魅魔”的漆黑服饰将其装点。

只手一撩,一头秀丽柔滑的粉发自指尖倾泻而下。

漆黑的长角自发间生长着,粗壮的桃心尾巴从尾骨处破出,与新生的翅膀一同欢舞着。

她的瞳眸染上血红,眉眼化予妖艳。

似恋人一般深情、亦如母亲一般亲切——她宠溺地看着眼前这位迷惘而不知所措的新生“魅魔”。

一道嫣红色的魔力阵法自“莉莉卡”足下映出,她纤指轻点朱唇,留下嫣然一笑。

“呵呵~我名为“莉莉丝”,“大战”以来元气大伤,一直隐居于地宫中…而你,“莉莉卡”,一位迷途的羔羊,无私地献上“精华”与“灵魂”,助我完成最终的蜕变…”

“在此,我、“莉莉丝”允诺你成为我的眷属——”

“与我一同,享尽无穷的欢愉~”

……

-西艾奥里元493年11月9日-

“海拉姐姐,通缉令上的“魅魔姐妹”,就寄宿在此处么?”

“放心吧前辈,如果说之前那几具受害者尸身上提取的残留魔力没有疏漏的话,我的“感知术”是不会有错的!”

“唔姆…人家会相信海拉姐姐。”

正值午后,皇城的百姓正闲散地打发着又一个萧瑟的秋日下午。

而此时格拉纳达皇城西郊四十里外人迹罕至的黑森林,层层稠密的树冠筛下细碎的日光,为一盖纷繁华贵的紫黑色阳伞打上点点光斑。

而这具阳伞的主人——一位肤色苍白、身着紫黑色哥特礼裙的紫发幼女,此刻正牵着一位修女小姐的手,款款有礼地停驻在一所破败的旅馆面前。

“嗯…是时候了…”

金发的修女缓缓俯下身,闭目,心中默念咒文。

手中的十字项链微微浮起,纯净的光芒照亮着她的掌心。

她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担忧着光芒会透出指缝。

抚咒的手背向身边的紫发女孩,又蓦地攥紧了几分。

“大厅无异常活动。唔…地下室只有两处强烈的魔力源反应,与受害者被迫携带的魔力性质相似。正在缓慢无规则移动,似乎没有察觉逃出的迹象…”

“埃琳娜明白。”

紫发女孩轻轻叩响旅店的门扉——没有回应。踏入黑暗中,她望向身后的修女海拉,稚嫩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嗒——嗒——”

高跟鞋清脆的足音落入这不详的空气。

随着木门吱哑地沉沉关上,仅有墙边飘摇的烛火发出可怜的昏黄光亮。

浑浊、窒闷的灰尘在空中飘舞着,久久无法落定。

“嘻嘻…”

如同门檐上的蜘蛛不会为自己蒙尘的网发愁。黑暗中的“她”明白,诱饵和陷阱可永远也不嫌多。

“呼……”

仿佛有人骤然吹熄。一瞬,四面只余几丝青烟——烛火毫无预兆地齐齐熄灭——

“‘媚炎·吹灯’…!”

“唔…!”

有所反应之时,数缕飘摇的烛火已然不知何时自眼前迫近——转瞬间,细弱的火苗便膨胀至猎猎雄起的巨大火球,最后映入埃琳娜瞳孔的,只有喧天蔽日的诡异嫣粉色焰火——

“轰——”

火舌自门窗涌出,巨大的冲击波如折草杆一般将脆弱的木制结构轻易摧毁。

门外的修女只手阻挡着眼前的灰土,仿佛预料到了这一切似的,默默念动咒文——一道幽蓝色的屏障凭空浮现,阻挡住了飞散的土石。

“嚓——”

一道血红色的巨刃倏然斩开这滚滚烟尘——

“‘血刀’。”

埃琳娜握着一柄与其娇小的体型似乎并非相衬的血红色巨剑,迈着优雅的步伐,从容地走出这烟雾与废墟。

她轻轻捋顺裙角,方可见覆盖身躯表面如晶簇般透亮的碎屑慢慢褪落——

“‘镜之结界·流幕之礼服’。”

修女暗颂着术式,掌间的十字架渐渐收敛了光芒,落回她的手中。

“嚯呀嚯呀~”

暗处的鼓掌声。

“看起来我还是小看了你们呢。”

自废墟和暗影中现身——一位顶着暗红色犄角的白发魅魔,踩着轻蔑的足音,竟就如此坦诚地步入了二者的视线。

“小埃琳娜…”

看着眼前这位如此轻浮的“魅魔”,修女的额头滚下一滴细小的汗珠。

“很奇怪,她的身上感知不到魔力。要当心,假的魔力源仍在地下室,而另外一个“魅魔”也不知去向……”

“没关系,海拉姐姐,已经足够了。”

映入修女眼眸的,只有她那娇小却可靠的背影。

被称呼为“埃琳娜”的紫发女孩没有回头,仅以双目冰冷的锐利指向眼前的“魅魔”,稍稍侧过尽染寒光的巨大剑刃。

萧肃的杀意如峻风落叶,几乎要把眼前的“敌人”割出血来。

“哎呀哎呀~不要那么激动嘛…”

眼前的“魅魔”耸耸肩,只是讪讪地举起自己的双手作投降样。

“你看你看,刚才我最强的火焰法术都被你们化解了…对上你们两个人,岂不是没什么获胜的希望咯?”

她闷闷的撇撇嘴,摇了摇头。

“我看两位大人不如把我绑进城里——总是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快腻了。不过是偷偷吸干了两个游手好闲的酒囊子罢了。我知道人类在城里闹什么和魔物有关的改革法度,我认罪态度良好,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以魅魔的寿命和恢复力人类的刑罚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说——”

谈笑间,她的指尖簌簌抖动着,显现出已然缠绕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术纹——

“呵呵…怎么样呢?”

“是指尖……!”

顷刻,在两者惊愕的注视中,轰天的焰火将她嘴角最后一丝阴险的笑意吞没。

震荡的火球掀翻了整座旅馆的屋顶,火舌升空,如同炸裂的巨大烟花,狂烈的冲击几近引起方圆几里地震般的错觉。

“‘镜之结界·水晶之棺椁’…!”

如雨簌簌颤落的灰烬下,幽蓝色的立方将两人紧密地笼罩。

在如此接近的距离遭受此般强烈的冲击,纵使是海拉的结界术也近乎支撑不住。

屏障的一角已然被炙烧震裂,留下冰裂一般的碎痕。

“呼…呼……小、小埃琳娜,没事吧!”

海拉迫不急地抱紧了埃琳娜娇小的身躯。修女服下柔软的胸脯拥上了她滑滑的背脊,叫尚且在意“异性”接触的埃琳娜稍稍有些害羞了起来。

“唔姆,人家没事啦,海拉姐姐…”

“嘁…还有余裕在这里打情骂俏么?”

一丝不悦划过了“魅魔”的嘴角,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我说啊,不如看看你的头顶好咯~“吸血鬼”小姐…?”

烟幕散去,自无云的天际洋洋洒落下的午后日光毫无保留地拥满了这片林中野地。

刺目、眩晕,身为“吸血鬼”的埃琳娜只手遮挡着如长矛般锐痛的阳光,紧咬的牙关间抿着艰难的咽呜声。

血色的巨剑铿然落地,足下已然如履棉絮一般飘摇欲坠。

“呵呵…就算是“高阶吸血鬼”这样的存在,在毫无保留的阳光面前,也至少会变得虚弱无力吧…!”

“小埃琳娜…!”

看着倒入自己怀抱的紫发女孩,海拉深深吸了一口气,暗暗握紧了她细小的手掌。

“呵…擅长结界术的修女小姐…我想,你大概没把握再承下我的火焰吧~”

“魅魔”嬉然一笑,正消遣似的用指尖翻卷着自己的发梢。

“我看…修女服包的严严实实的,却是有几分姿色的身体嘛~嘻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品尝你的“精华”了哟~”

“呼……那么…”

她看向怀中虚弱喘息着的女孩,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胸膛,仿佛下定了决心。

“‘夜之结界·虚日之牢笼’…!”

念诵咒语,海拉胸前的十字架反而映出昏暗的幽玄色。

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此刻正因快速流失的魔力而承受着痛楚,随即黑暗——仿佛是纯粹的暗,自海拉的脚下蔓延扩散,顷刻便掠过“魅魔”在日光下的影子,将彼此所立足的空间尽数拖入这暗黑深邃的“夜空”。

“什么…?”

方才游刃有余的“魅魔”恍然无措地被本不该出现于此的“黑夜”所吞没,一颗豆大的汗珠滑过她的脸颊。

她看着眼前再一次握起巨剑、支撑起自己身躯的“埃琳娜”,这副轻浮的面孔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惊慌”的神色——下一秒的瞬间,自己的视线中便只余下血色——“血刀”穿过她的胸膛,一切都已然结束。

“真是的…呵…明明有着碾压般的力量,为什么不在见到我的瞬间就了结战斗呢?呵…设下重重陷阱的我…不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么……”

她想要蠕动自己的嘴唇,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早已被一并刺穿。她咧开嘴,于是留下一个无声的笑容。

“不甘心啊…明明获得了新生……却还是……”

“魅魔”在血泊中倒下,看着自己细嫩的臂膀被血红所浸染,缓缓闭上了眼睛……

……

“可惜。”

潜藏在无名黑暗中的“她”冷冷抛下一句话,漠然离去。

或许有同情,也有怜悯。但这一切——都与“莉莉卡”的“第三次生命”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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