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救护车吗……”
“麻烦……呜♡……请来四丁目,田宫电机对面的公共电话亭……有个女孩昏迷了……”
“病因……抱歉……我也不知道……呜嗯♡……”
“我?我没事的……嗯……不好意思了……”
挂上电话,琉璃摇摇晃晃地走出电话亭,视野模糊得几乎不能视物。
她给躺在旁边的女孩留了些应付急诊的钱,就拖着脚步走进了旁边的小巷中。
她不想被到来的救护车看见,为此特意强提精神打了公共电话,没办法解释救出的女孩身上发生的事情是一方面,另一部分原因则是自己完全没法见人的身体状况。
她现在还勉勉强强地维持着变身的状态,下体满是水迹,妖异的粉色液体打湿大腿浸透了纯白的丝袜,为底下现出的肌肤染上一片煽情的绯红,十二厘米的高跟鞋磕磕绊绊地拖过地面,每走一步都会从鞋口中溢出大股的稀释媚药,还有点滴的白浊不断从拼命夹紧的后庭里落下,在身后留下一道淫水混合的小径。
原本洛丽塔风格的华丽连衣短裙已经变作了近乎透明的状态,完全失去了衣物的遮挡作用,在外连少女肿胀殷红的乳头和光洁无毛的蜜裂都能清晰看见,放在平时琉璃必然要大声吐槽和抱怨一番这个变身服装的奇异机理,但现在她却连这份余力都没有,苦苦忍耐着寸前的绝顶以严重的内八字迈着脚步。
她甚至不敢放任自己高潮解除变身,长时间地待在媚药水池里毒素已经彻底渗进了少女的体内,若没有变身后的体力和抗性加持大概早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更不用说现在体内的魔力如同混乱的风暴,贸然解除变身的后果完全不可预知。
时间是凌晨一点钟,幸运和不幸的都是她慌忙选择的这条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的存在,只有远处街头的便利店还亮着灯光。
琉璃犹豫再三,没有选择向那里求助,而是打了急救电话后便自行离开。
耳边没有阿卡夏的声音,想想自己现在的透支状况连变身服都快要无法维持,作为能力体现的它暂时无法运作也再正常不过,但前所未有的孤独感依然笼罩了琉璃的心间。
这里是哪里?
家在哪个方向?
自己还能坚持到黎明吗?
少女在没有回答的困惑中耗尽了最后一丝精神力,再奋力一步,终于没法保持在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上的平衡,身子向前倾倒,正好摔在了等待回收的垃圾袋中,身体里紧绷许久的弦彻底断开,子宫里积蓄已久的淫水被倒地的冲击挤压着化作水箭一般的潮吹飙射在两脚之间,虚幻透明的连衣裙也开始化作星星点点消散。
魔力的光点围绕着再无衣物遮掩的琉璃,尽力想要编织出变身前的服装,往日这是瞬间的过程,甚至不会让琉璃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刹地暴露在外,但今天从脚尖开始堪堪织出了漆亮的小皮鞋和黑色的过膝丝袜后就再也无能为力,放着少女不着丝缕的赤裸身躯沐浴着夜幕上的星光。
琉璃用最后的力气翻过个身,对着小巷里望见的狭窄星空急促喘息,带着坚挺饱满的木瓜胸型大幅摇晃,这对平日就颇有分量的乳房此刻似乎又变得更大了一些,顶端的樱桃膨胀充血得分外可口。
媚药的毒性在变身解除后如预料的那般急速发作,情欲如同燎原的野火一般燃遍全身。
琉璃只是抬手一触胸前,就在触电般的刺激下一震腰肢,已经同样被染上了淡淡粉红的蜜液潺潺沿着大腿流下,将刚刚才新做的丝袜转眼就濡得一片湿痕。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近似呜咽的媚叫在狭窄的走巷里回荡着,琉璃在浑身连绵不绝的刺激下忍不住地张开朱唇,但完全被媚毒控制的身体就连气流通过喉咙都是欲生欲死的快感。
少女试着闭嘴,试着大叫,试着翻滚身躯,试着在垃圾袋铺就的床铺上蹬腿挣扎,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丝毫无从缓解仿佛要破体而出的炽热和感官的奔流。
“呜啊啊啊♡、身体♡、好热♡!好烫♡!好像要烧起来了♡!”
“救命……谁来、救救我♡……拜托、不管是谁都好……呜咕♡、嗯呀呀呀呀呀♡♡!?!?”
作为一个重视形象的女高中生,琉璃为了避免被人看见沾满媚药的自己,为了避免发情时撞上路人而特意走到了这处没有人气的小巷,但此刻她无比后悔这个决定。
被强制点燃的情欲啃啮着少女的精神,迫使她揉捏乳房,搅弄小穴,稀薄的奶水自乳首上缓缓溢出,甜腻的爱液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喷涌不停,将身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环保袋浇得一片狼藉。
“嗯啊啊啊啊啊♡♡、呜咿噫噫噫噫噫噫噫噫————♡♡!!!!”
高潮来得措不及防,早已炽热得快要融化了一般的媚肉稍有吹拂和触碰就会带着少女的全身一起痉挛,于是即使是在意识恍惚手指全无技法地对着小穴戳弄和摩擦,都能轻易掀起高潮的海啸。
少女腰肢弹起,在半空中弓身反张,高昂的媚叫在极力后仰的脖颈中爆发,而更加盛烈的潮吹自下身喷涌,越过四人并肩的小道,在对面的墙壁上画出一片淫靡的涂鸦,但体内的瘙痒和炽热不因少女的泻身而有丝毫的减缓和止歇,反而愈加变本加厉——
“啊啊♡、不行了♡、不行了♡、脑袋一片空白、好像要坏掉了一样♡、咕哦哦哦哦哦♡、齁喔喔喔喔喔♡♡——”
雌兽一般的高鸣划破夜色,在狭窄的高墙间来回回荡响彻小巷。
这会吸引来不妙的流氓还是会吓到无辜的路人?
若是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状况的话不管这里治安多好都很难安然无事吧?
但琉璃此刻反而宁愿迎来那样的发展,她无由地幻想着被面目不清的男性所包围的模样,那样的故事她只在不适宜她这个年龄的漫画里看过,当然知道故事里的事情不能当做现实,可现在只要能消减身体的苦闷无论怎样的事情她都愿意做。
贞洁,道德,伦理,在啃噬身心的情欲下都变得如此微不足道。
“♡♡————————”
少女再次仰过脖颈,这次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拼死的悲鸣已经嘶哑了婉转的咽喉。
香汗泌满全身,白皙的肌肤上交替浮现着艳丽的绯红,一层叠着一层宛如夏日的晚霞,在映射月光而如银波般的浅盖下圣洁而又妖冶,但这份美景注定无人观赏,拼死拯救了他人的秘密英雄在战斗结束后只能独自在小巷的垃圾袋中进行着苦闷的自渎,像故意献媚的娼妓一般被体内横冲直撞的快感逼迫着发出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媚叫。
如果能够预先知道这样的结果她还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琉璃不知道,刚刚救出的少女的面孔已经在停转的大脑里变得模糊,在逐渐淋漓的热汗和越加鲜艳的潮红下所有事情似乎都显得不再重要。
她猛然大力一捏翘起的阴蒂,近乎痛感的刺激反而让琉璃觉得一股快意,一时好像连体内的苦闷都削减了些许,不由发出一声解脱的呻吟摊开身子放任下体的热流激涌。
情欲转瞬卷土重来,她还想复刻,但双手都已经在方才的绝顶里痉挛得动弹不得,只能挣扎地翻过个身子,用敏感的乳头和阴蒂磨蹭着身下的垃圾袋寻求一时的慰藉,小皮鞋极力地蹬在水泥地上擦得飒飒作响,生出的刺激却全然不够让已经绝顶多次的身体再登高峰。
但琉璃也没有办法就此停下,因为高涨的欲火似乎只要片刻的疏忽就能吞没她的一切,少女就这样不顾矜持地趴在垃圾袋的小山上翘着屁股蠕动着白花花的赤裸酮体,反复着等双手恢复行动就马上开始自慰然后又在更加激烈的高潮中痉挛过去的行为,偶尔在垃圾袋中找到一块能带来刺激的硬物,旋即就因为过于焦急的动作而将推到了不知何处,也顾不上有丝毫的惋惜和自怜。
“♡……♡……♡♡…………♡……”
月亮从小巷的一端漫步到另一端,昏暗而狭窄的空间里夜晚静静流淌,琉璃早就失去了感知时间的能力,在昏昏沉沉中只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失神过去好几次,又被身体的反应屡次强硬唤醒,在不知重复这个过程多少次以后终于连蠕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两腿一松地彻底瘫软在明黄色垃圾袋的包围中,只有股间还在潺潺地流下蜜水,沿着坑洼不平的水泥巷道延伸远去。
“………………♡……”
一直到了地平线上开始微亮的黎明时分琉璃才些许找回了点行动的力气,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魔力依然织不出完整的衣物,半成品的衣物如同一层迷雾般影影绰绰地遮挡着少女撩人的酮体。
这个状况也没有办法找人问路,好在阿卡夏恢复到了虽然还不能说话但能勉强指路的程度,她摇摇晃晃几乎不能视物,纯粹靠着能力的指引才赶在天亮街道上热闹起来前回到家中,还在玄关就扑通一声地四肢着地。
“哈啊……哈啊♡……哈啊……♡……”
这是一间两层的复式公寓,琉璃的卧室和书房都在二楼。
屋内此时没有人,白鸟夫妇因工作调任而在外地暂居中,只每隔半个月回来一次。
这幅模样不会被父母看见兴许算是一件好事,尽管琉璃怀疑自己还是否有能力独自照顾好自己。
她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模糊的衣物随着视野的模糊而迅速消散,很快就连鞋袜都无法继续保持,脱离保护的赤足落在复合木地板上,冷硬的触感立即让她忍不住地娇吟一声。
她停下来喘息片刻,鼓足了劲才一口气爬进浴室,抓着水管支撑起身体来,拧开花洒,热水落在仍然敏感的红赤肌肤上,又是让少女忍不住地呻吟出口。
水珠顺着乌黑的秀发滑落,流过纤颈和香肩,流过盈盈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一点点地冲刷掉光洁肌肤上的污尘和汗液。
琉璃张开嘴巴,努力接着迎面落下的热水,不管不顾地,终于让粗哑的嗓子和力竭的身体开始恢复了些许活力。
“啊♡……啊啊♡……”
但疲惫和脱水带来的麻木感一退去,占据上风的便又是燃烧着每一寸肌肤的快感。
少女在淋落的热水下抿紧樱唇,手指轻轻地抚过身体,在不知几轮的发泄后体内的欲求不像最开始那般酷烈,可仍然是不能懈怠以对的火药堆。
她小心地把控力道,一点一点地掸拭肌肤,但在靠近乳房时还是忍不住地闷哼了几声,本来就是天然的性感带的部位在媚药的催化下连触碰都变得难以忍受,偏偏在乳首附近因为在小巷里的丧失理智而被蹭伤了格外多的污垢。
“呜咕♡……嗯啊♡……啊♡”
犹豫再三,琉璃还是颤抖地抬起了手指。
无论再怎么不想高潮,带着这样脏兮兮的身体过夜也不是普通的女高中生能忍受的。
她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手指绕着乳晕转了好几圈适应快感后才小心地碰上乳首,即使如此还是被闷棍一般的快感打得腰身一弯。
她抹上沐浴乳,对着花洒摩挲乳首,每擦一遍就要让膝盖颤抖上好几下,不知是否清水的液体淅淅沥沥地从股间洒落。
清洁和自慰的界限变得有些模糊,几度来回后琉璃不自禁地沉溺进乳首的触感中,一边慢慢地将另一只手伸向股间。
她近乎怜爱地抚摸着光洁的阴唇,女孩子最重要的器官,因为变身的缘故她对自己的这一部分已有充分的了解,但今天摸上去的感觉却和过去每一次都不一样。
更加柔软,更加炽热,覆着一层黏滑的液膜,以及理所当然的,比过去的每一次都更加敏感。
少女轻吟出声,带着泡沫的葱指按进蜜裂,感度不知道被增幅了多少倍的媚肉连泡沫破裂的冲击都能清晰感知,被稍尖的指甲触到更是激发电流爬过脊椎,转瞬之间——
“咕呜♡!?”
琉璃突然捂住小腹蹲下身子,瀑布般的长发一下垂落地上。
她用最后的力气回身挽起秀发,下一刻就再也忍不住地咕咽一下,一大股白浊从后庭中排泄了出来。
那是被束缚的期间被侵犯的触手直接射在肠道里的精液疑似物,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后几乎凝固,被她努力地夹着下体好不容易才没排在外边。
在琉璃还被媚药折磨的时候这点后庭里的堵塞感还算可以忽略,可一旦身体好转就立即变得再也无法忍受。
“咕喔♡、啊喔♡、哦喔♡”
结块的白浊在放松的沐浴时间里不知不觉中已经滑到了一触即发的位置,于是琉璃连换个位置的时机都没有就这么在持续喷淋的花洒下开始了排泄的过程。
半凝固的白浊堆积在浴室的瓷砖地板上,一时半会被水流冲刷不走,散发的甜腥气味反复提醒着琉璃在下水道中的经历。
但少女此刻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肠道蠕动的感触已足够让她拼尽最后的气力。
相比已经在小巷里充分或发泄或麻木过了的身体其他部位,一直被忽视的后庭还是积蓄着全盛的媚毒,更别说触手射出的体液本身就可能含有浓度不低的媚毒,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在后庭里蕴养着,早将肠壁化为了比前穴更加敏感的性器。
“噫啊啊啊啊♡、骗人、停、停不下来了♡、到、到底还有多少呜嗯嗯嗯嗯嗯嗯♡♡”
又一大块白浊撑开少女的菊庭,噗扭一声叠加在先前的白浊块上。
琉璃瞪大眼睛,瞳孔忍不住地上翻几分,险些因这瞬间的扩张感而气绝过去。
更多的白浊块滑过肠道,凝固成的不规则的形状划过娇柔的肠壁,刺激得少女踮起的足心都开始痉挛起来,蹲姿维持得颤颤巍巍,琉璃迫不得已地双手并用掰开臀瓣,主动地扩张肠壁试图减少排出白浊的快感,但因此涌入的空气又带来了新的刺激,一块又一块的凝块积累在少女的身下,每一块都伴随着一声迫近极限的媚叫。
“咕呜呜呜♡、屁股、好、好难受♡、明明、好难受、但是、却要去了♡、呜嗯♡、呜呀呀呀呀♡————”
最后的一块白浊兴许是因为在体内积存了最长时间,凝固的格外大块,卡在菊穴的出口好半天都无法落下。
琉璃奋力将臀瓣向两边分开,更进一步地扩张后庭,但白浊凝块摇摇晃晃就是不落下来,反而加倍刺激着肛门的附近。
少女倾身向前,两手抓挠着白瓷的墙面,长发粘连在额头上,模糊在眼前的分不清是泪珠还是汗水,被下体的酷烈快感刺激得呼吸急促不定。
她深呼吸几遍强自镇定下来,又花了好一会儿做足心理准备后,才尝试着主动向下体发力。
她一直期望这些凝块能自然落下,因为不愿想象这个状态的肠道蠕动起来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嗯啊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又要去了♡、又要用屁股去了♡、咕呜呜呜呜♡、嗯啊啊啊啊啊♡♡————”
“♡♡——♡♡~~~~~~~!!!!”
雌兽一般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浴室内,听着这般下品的声音连琉璃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在几个小时前还是试图拯救无辜女孩的魔法少女。
白浊的凝块在肠道的蠕动下终于一点一点地向外挤出,每出来一分都让少女大幅地翻过白眼,脚踝和小腿都因用力过度而绷得发青发白。
如此五六次的努力和拼命之后,当凝块最终噗地一声喷落地上时,少女的身体亦像被抽离了力量一般地瘫倒。
琉璃跪坐在地,表情恍惚地贴着白瓷墙壁大口喘息,下体短暂地失去控制,一滩浅黄的液体在地上扩散开来,显然既非清水也非蜜液。
“哈啊♡、哈啊♡……咕♡……哈啊♡……”
花洒静静地倾注着热水,琉璃在白茫茫一片的蒸汽中大口喘息,又过了不知多久才回过神来。
双腿酥软的站不起来,她就鸭子坐在地上,取下花洒将地上的狼藉冲走,在热水中逐渐溶解的白浊依然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被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触手侵犯了,第一次地用后面高潮了,还差点就回不到家里了……这里不是游戏。
不是动画。
自己也不是总能逢凶化吉的主角,一着不慎是真的可能会死,甚至遭遇比死更可怕的事情的……琉璃本以为自己多少有了心理准备,但实际发生的一切阐述着那远远不够。
说到底,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要经历这些的事情难道不奇怪吗?
琉璃摇摇头,将杂乱无序的思绪抛开。
她此刻只想治愈精疲力尽伤痕累累的身体。
再重新清洗一下身体,简单冲去刚刚新冒出来的汗水,琉璃踏进已经放好的浴缸里。
扭曲的肉壁,被触手绑架的人们,由甜美女孩变作的魔女,所有的一切都像个荒谬的噩梦,此刻的琉璃只想尽快地忘掉一切,也再也不想继续高潮了……男孩子什么情况自己是不知道,但作为女生像这样频繁地自慰和高潮果然很奇怪吧?
身体什么时候撑不住了都不知道,更不用说……但当她在浴缸里坐下,热水涌进还未闭合的后庭和小穴里,将媚肉和肠壁里还残留的媚药又一次激活时,琉璃还是忍不住地再度自慰了起来。
她在水中爱抚蜜裂,在浴缸的边缘磨蹭下体,用花洒直接对着穴内喷水,双手揉乳挤出里面被强行催化出的乳汁。
开始消退时的媚毒才逐渐露出令人难以逃脱的一面,就像宿醉后的酒鬼指望靠酒精止住疼痛一般,恰好的酥麻掩盖着浑身的酸软和钝痛,让半处在崩溃边缘的琉璃欲罢不能。
她一直厮磨到浴缸里的热水完全转凉才总算停下,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浴缸里满是甜腻的气味,少女仰躺身子披散头发地仰望着窗外的蓝天,双腿架在浴缸的边沿上方,脑海完全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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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浴巾小心而轻柔地沾去水珠,琉璃走出浴室,身体还很敏感,禁不住面料的摩擦,她于是赤裸地坐在床上,双手膝盖,等待头发和肌肤被自然风干,粉雕玉砌的柔美腰臀坐落在天蓝色的被褥上如同天然的画卷,但少女的心中此刻只有忧郁。
这个状态也不可能上学了,她向千纱发去个请求帮忙请假的邮件,然后便将手机调成静音丢在一旁,因为现在即使应对好友的担忧都让琉璃觉得力不从心。
她精神疲倦得只想倒头入梦,就算世界毁灭也想丢到明天再说,但身体的兴奋却始终无法平复。
昨晚的回忆争抢着每一个空闲地涌来,在脑海里搅成一团,琉璃甚至捉摸不清自己现在应该抱着怎样的心情。
(“已有约50%的毒素清理完毕,预计二十小时内能够清除大部分的影响,目前未发现可见的后遗症。”)
阿卡夏的声音仿佛暌违已久地在脑海里响起,但仔细想来也不过半天不到的时间而已。
“终于舍得说话啦。”琉璃说,视线仍然焦点地看着墙壁上的淡黄墙纸。
(“在你魔力透支的情况下,将资源分予语言机能是奢侈的,事实上,在过去的数小时里连运算能力也不能充分保证。”)
“也就是偏偏在我最需要援助的时候你会不在?”琉璃忍不住讥讽道,尽管她自忖平时自己不是这样的性格,也明知这种迁怒毫无意义。
(“结果上而言的话,确实如此。”)阿卡夏没有情绪波动地回道。
“…………”琉璃沉默下来,和这样的对象什么气都生不起来,更何况她也并不算生气。她只是有点心情复杂。“我差点死了。”她说。
(“是的。”)
“或者更糟糕,被改造成不知什么怪物。”在下水道的深处悬挂的肉茧里面都是最近失踪的人吗?
这段时间自己对战的人们,都是在那里被欲魔附身的吗?
(“是的。”)
“还有除了我以外的魔法少女啊……”尽管变身后的模样和自己完全不一样,散发的气息扭曲而又恶意,但那确确实实是和自己相似的,魔力的气息。
(“从概率上来说,这是件可能性不小的事情。”)
“也就是还可能遇到别的魔法少女吗……想想都觉得头痛了。”琉璃长叹一声,在面前摊开手掌,这是一只好看的手掌,纤长匀称,白皙红润,每一根手指都有着恰到好处的柔度和健实,往上的小臂圆润光洁,没有多少肌肉的痕迹,连琉璃自己都惊讶亏得这样还能有相当不错的运动神经,让同班和篮球社的成员们时常露出殷羡的情绪。
再摸向乳房,琉璃当然也是有作为女生好面子的部分,不希望胸部太小惹人嘲笑,又不希望太大带来不便,这对胸部便知趣地长成了恰好介于两者之间的程度,雪白的乳肉又软又弹,难怪男生们总会对这个部位抱有执念,琉璃自己也觉得偶尔捏捏很是解压——但现在这看起来一切和以往一样的身体,但现在却令她感到陌生以及些许……恐惧。
“不过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魔法的来源,是欲魔吧?”
在下水道里,她切实地看见了澪召唤和控制附身前的欲魔的那一幕。
(“……从概率上来说,同时发生的两件超自然现象之间互不关联的可能性确实很小。”)
“就是嘛,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欲魔,我又恰好有能对付它们的力量,这种事情怎么想也太过巧合了。”琉璃自嘲地笑笑。
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是因为一直在为自己的不再平凡而窃喜吗?
“……我也会,变成那样吗?”
欲魔是扩增人心中的欲望,并进而使其失去理智的存在……虽然琉璃至今为止还没感觉有什么变化,但总有一天那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又或者只是自己以为自己没发生什么变化?
站在澪的面前时,幼女身上的狂气如同针扎一般地刺痛着她的皮肤和内脏,现在想来仍会让琉璃不自禁地颤抖身体,对于超出伦理之物的畏惧和对自身也变成那样存在的畏惧混杂在胸中,让她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
(“无法否定那样的可能性。”)阿卡夏说。
“你还真坦诚。”
(“我是你的能力,没有对你撒谎的意义。”)
“但是可能有话不说。”琉璃揶揄道。
(“在更早之前这也只是个可能的推测。”)
会话再度中止,一切都已经变得非常清楚了,享受新奇力量和英雄cosplay的时间已经过去,世界的变化赤裸裸地展现在她的面前,而她真的有能力和决心去面对这种规模的事态吗?
琉璃看向窗外,一手掩着胸部,从房间里的玻璃窗俯瞰下去,八层楼高的下方街道和公园像蜡笔画一样袖珍而鲜明。
时间已到午前,早过了上班族匆匆赶路的时段,明媚的阳光下只剩全职主妇们带着孩子们在公园的草坪上游玩闲聊。
琉璃并不讨厌这样的光景,偶尔也会想象自己在十几二十年后是否也会成为她们中的一员,但此刻这个意象变得前所未有的脆弱,只有她知道的阴影潜伏在这座仍然喧闹祥和的城市的下方,择机寻找着吞噬的对象,而她又能做得到什么呢?
昨晚的事情已经再也不想经历了,更不用说可能还变作灾厄的本身……
——这种事情,不奇怪吗。
琉璃抱住双肩,用上臂挤开乳房,肩膀的微颤和心脏的鼓动同时传来,混合着一丝暧昧但可感的波动。
魔力的波动。
无法言喻的力量穿行在她的血管和肢体中,只需一念就能化作光芒,温暖……以及破坏性的武器,这件事情如此轻易,几乎快让少女误以为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但它毫无疑问的是个外来者,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露出獠牙的,人类不该拥有的力量。
——这种事情,果然很奇怪吧。
在这世界远离纷争的一角度过了不算漫长的十六年时光,开学不满一月的高中二年生,归宅部,偶尔会被请去外援但谈不上对运动有什么特别的热情,对恋爱不能说没有兴趣但并没有心仪的对象,还在犹豫要不要考大学,谈及梦想总是似是而非地写个世界和平,自认无论何处都如此平凡,连因此衍生出的些许不甘心也再普通不过的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份力量选中,为什么要卷进这样的事情里?
又或者,这其实也是种自以为是呢?
既然遇到了第二位魔法少女,那就有理由相信还有更多,会有比自己更具力量,更具资格,也更具决心的人来处理一切,更不用说还有警察和国家机关的存在了!
觉得非自己不可才是过分的傲慢,归根结底,英雄的荣誉,恶人的大罪,都不是该平凡如自己该承担的事物。
普普通通的学生生活,对自己来说就足够占据心力了。二年级的古文和数学课都还挺难的呢。
琉璃向后仰倒,砸进枕头里,乌黑的长发如毯子一般在身下铺开,今天她既没有梳理的闲心。
困倦翻涌上来,把记忆搅成五彩斑斓的浪花,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和钝痛,琉璃向两边摊开手,乳房回弹起来,顶部的草莓和胯间在静滞的空气中依然散发着似有似无的瘙痒,但所有身体上的感官都在极度的疲倦中逐渐融化。
“……我不会再变身了。”她闭上眼睛,轻声说道。
(“…………”)阿卡夏罕见的没有说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