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若依的离开,偏厅里变得静寂无声,寒瑞没有说话,小玉也没有说话,安静让小玉的思绪飘走…
十八年前,小玉的母亲有了身孕,小玉的父亲宁海辉正是那一年统一了北六省的黑道,组建了北联盟(北六省黑道联盟),宁海辉把总舵安建在摘星崖的飞龙社,小玉一家才摆脱了动荡不安的生活,可是身怀六甲的宁母,却因为整日里四处奔波,担惊受怕,有几次都差点保不住腹中的胎儿,最后,总算平安诞下小玉,但小玉先天体质就较弱,宁海辉花了不少心思调养,因为心疼,也不忍苛责他,娇惯纵容到极点…
直到小玉8岁大的时候,听先生讲了《大禹治水》的典故,心心念念要做一次大禹,可惜摘星崖是山峰,无水可治,终于有一次小玉跟随父亲到飞龙社分堂视察,这家分堂旁边正好又有个瀑布,小玉治水没治好,反倒水淹飞龙社,虽然没什么人员伤亡,但财产损失还是相当大的,宁海辉气极,誓言要严惩小玉,但他收到的却是小玉离家出走的纸条,还美其名曰:自我流放。
小玉就是在这一年遇到师傅厉勿邪的,一个8.9岁的孩子,瞪着可爱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他心里首次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疼惜感。
“大叔,你的头发有多少根,你知道么?”小玉好奇宝宝的问。
“啊?呃…这个,老夫又没数过,如何知道。”原来这个小脑袋瓜里想的这个。“我知道哦…。”小玉神秘的挑逗厉老邪。
“是么?你知道?”厉老邪果然被挑得兴起。
“嗯嗯,但是你要请我吃饭我才告诉你……”小玉有些内疚,主要是忘了带钱出门,逼于无奈才来欺骗这个善良敦厚的老人家的。
“不行, 你先告诉我 ,我才请你吃饭。”厉老邪那是这么容易被骗的。“好,可不许耍赖。”小玉伸出手拉钩…
“我怎么会欺骗你这个小子。”厉老邪哼哼。
“你的头发有零根…。”小玉高傲的说。
“胡说,你看我满头青丝,怎么会没有头发?”厉老邪厚颜的回答…“剔光不就没了么?”小玉轻蔑的仰望厉老邪。
“好…我带你去吃饭…”
……
酒足饭饱之后…。
“喂,小子,你说我们是朋友么?”厉老邪看着正学大人剔牙的小玉。“不算,我跟你又不熟…”小玉大咧咧的。
“嗯,我除了请朋友吃饭之外,就只会请将死之人吃最后一餐。”厉老邪悲天怜人的继续,“因为,我不想九泉有太多的饿死鬼。”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跟你做朋友,你就杀了我?”小玉有些不解,这个世道怎么了,随便一个糟老头就敢动不动说杀人。
“哈哈,不会,因为我要你做我的——徒弟。”厉老邪爽朗一笑,就这样带走了小玉。
当时,厉老邪和寒瑞居住在山腹的石室里,老厉一边传授着寒瑞绝技,一边守着他的异宝,一边跟小玉商量整人的方法,相互过招,快乐怡然…
直到寒瑞下山的时候,冷冽的看着小玉:“你给我乖点,否则,就离我远点,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小玉天不怕地不怕,却对寒瑞这种冰冷感到有些畏惧,不管了,反正有老厉在身边,没什么可怕的…
“还要让我等多久?”冷冷的声音打断小玉的思绪,“想什么都没用。”
“师哥,呵呵…小玉是想怎么让你不生气。”睁眼说瞎话对小玉来说太容易了。
“那你想到了么 ?”寒瑞一副等不及的样子。
“嗯。”小玉轻轻应了一声。
第一次,小玉乖巧的褪下自己的裤子,露出屁股,第一次,小玉安静的趴着,蹶着屁股等着挨打…感觉到寒瑞不带风声的靠近…
“师…师哥…” 感觉寒瑞拿起竹板,小玉轻轻叫了一声。“嗯?”
“师哥,小玉以后再也不会教坏若依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稍微轻点打。”小玉带着哭腔的乞求。
回答小玉的,是寒瑞狠狠的一板,小玉吸气,憋气,忍着不叫,第二板,第三板,接踵而至…
“唔…”小玉忍不住了。
“师哥…小玉不敢了,请师哥…饶恕。”小玉趁着寒瑞停下的瞬间,抓紧时间求饶。
“若依是我唯一的女儿,对我来说是相当的重要,你明白么?”寒瑞说着,但是下手只重不轻。
“是。是。小玉知道,哎哟,轻点,师哥,我的亲哥…疼啊,疼。”小玉心里后悔啊,早知道接了这个差事没什么好处吧。
“疼?我看就是还不够疼,否则你怎么不明白呢?”寒瑞又狠狠的打了几板子,小玉疼得岔了气,手抬了抬,又不敢捂住屁股,寒瑞才停下,“我把这么重要的若依交给你,就是对你的信任,就是清楚,你不会教坏我的依儿。”
小玉对寒瑞的话没有完全消化,屁股上的疼痛让小玉的注意力根本无法完全集中。
“还记得我当年说过么?要么乖点,要么离我远点。”寒瑞的板子继续落下。
“记得。”疼痛让小玉涣散的思维再次集中起来“在山上,你和义父惹事生非,我就忍耐多时,三年前,你让我的‘飞凤楼’一夕之间沉没,我就没打算放过你,最后因为义父出面,我又一次放过你,小玉,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再放任你胡作非为,只要是我认为你不对,我就不会轻易饶恕你,就算是义父出面,我也不会心软。”寒瑞严厉的警告小玉。
“但是,我既然把若依交给你,就是对你非常放心,我不会干涉你如何教导若依,如果若依的行为让我不满意,我会直接惩罚她,明白了么?”寒瑞顿了顿,“我打你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你该打,是你自己该打,跟若依无关。”
小天喘着起,“可是,我最近又没做什么呀。”
“坑蒙拐骗,巧取豪夺,偷鸡摸狗,睚眦必报,这些你统统都给我收敛起来,你从小到大,没人好好的管过你,教导过你,那好,现在我就来担当这个恶人,自己说,这次该打多少板?”寒瑞冰冷的声音带给小天的岂止是一点点的威摄力。
“哥…师哥,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这次求您老轻饶带过吧,下次,如果还有下次,您老加倍严惩,好不好?”小玉油惯了的,从来都是混一次算一次的。
其实,对于养尊处优的小玉来说,寒瑞刚才那几下都让他三魂去了两魂半…
“不说是吧,那就我来决定好了…”寒瑞边说着,边用竹板轻磨着小玉的尊臀。
“别别…师哥,小玉不好,小玉有错,小玉深刻反省,检讨之后,觉得应该打二十板子,作为惩罚。”心里祈祷,师哥,你可千万要恩准啊…
“二十?念在这是我对你的第一次正式管教,就从轻发落吧…你说的二十,那就用二十乘以3倍好了。”寒瑞轻描淡写的就决定了…
小天叫苦连连…为他尊贵的屁股哀悼。
“请师哥轻点打…”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寒瑞不多客气了,握着竹板就开工了,板板都打得小玉哀哀叫,实在忍无可忍了,小玉也没有意识的就用手捂住屁股,迫使寒瑞停下了。
“师哥,饶了这一次吧。”小玉有气无力的哀求。
“手。”冰冷的一个字。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师哥别生气。”小玉赶紧把手拿开放前面。“师哥,我真不是故意不让你打的。”小玉补上这句话撇清自己。
这一停顿,让屁股的麻木感得到缓解,寒瑞再次打下来的竹板打在屁股上就跟钢针一样的剧烈疼痛。
“哎呀…求求你了,师哥,轻点…”小玉小小声的求着,眼泪都快忍不住了。寒瑞不理…继续用力打…
“师哥…师哥,好痛的,别打了 ,师哥,”小玉再一次忍不住了,双手一起捂住屁股…
“不…不打了,师哥,我知道错了,师哥,…师哥,听我说,我以后真的不敢了,师哥…”平时油腔滑调的小玉这个时候都词穷了,浑身都是汗水。
“如果,你非要我用绳子绑住你,那么,今天的六十板子就要翻倍。”寒瑞提醒小玉。
“师哥…”小玉整个人都瘫了…“我再也不敢了,师哥。”说是这么说着,小玉还是拿开手。
寒瑞继续打着,小玉继续扛着,抓着凳沿的手指渐渐的没力了,…
“师哥…绑,绑上我吧,我真的趴不住了,别翻倍好不好,我不是不好好挨打,我真的趴不住了。”可怜巴巴的说着,“求师哥,再拿个木方让我咬着吧,我真的憋不住了,师哥,可不可以让我去方便一下再回来,一会绑上了,我怕我忍不住会出丑。师哥,求你了。通融一下吧。”
小玉尽量用最真诚,最感人的语气变相的求饶着…寒瑞看了看小玉吹弹可破的屁股,他心里明白对小玉来说,这顿打也够他受的了。
“还差3板子,你确定要绑?”事实上还差8板子。
“还有3下了么?不绑了,不绑了,师哥,你打吧,我能受得了。”小玉精神一振…感恩涕零的接受了最后3下。
“谢谢师哥…谢谢师哥,”小玉真诚的道谢。
“要我送你回去么?”寒瑞并不打算送他回去,既然是男子就不应该娇气若女人,小玉要是敢回答要他送,他就立刻打烂小玉,再送他回去。
“不用了,师哥,我自己可以慢慢回去。”小玉不明白寒瑞的用心,现在的他只想快点离寒瑞远点。
“嗯,很好,我会吩咐厨房给你送吃的过去。”寒瑞走出偏厅,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
想着痛快,打着更痛快寒瑞踩着轻松的步子往东跨院走去,这近一个月在外面,真的忙得昏天黑地,因为除了叛徒,还有外来势力,寒瑞趁这个机会,把那些多余的势力一起解决了…
可是每次一闲下来,满脑子想的都是亦柔,想着她娇弱可人的模样,心里就充满了满足感。
东跨院漆黑一片,寒瑞轻笑,已经睡了么?
可是一跨进外屋,屋里冰凉的气息让寒瑞知道,房间里没有人,尽管已经知道答案,寒瑞还是不死心的走进里屋,没有点灯,多年修练的夜视能力已经可以让寒瑞看清楚床榻上干净整洁。
屋里没人,亦柔去哪儿了呢?难道是已经逃离自己了么?寒瑞环视屋里的摆设,一切如常,亦柔不可能离开,至少她还舍不得离开若依。
寒瑞斜靠在床榻上,一边思考一边等待…。就在他昏昏沉沉,睡意朦胧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声息…
寒瑞没有起身,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身着夜行衣的亦柔,和另外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
“你回去吧,以后不用再来了,若是被他的侍卫看到了,就麻烦了。”亦柔弱弱的声音响起。
“柔妹,让我带你走吧,我会带出若依的,我们一起离开吧,跟着他,只会让你受更多的苦,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俩的。”男子俊秀的脸上写着坚毅。
“哥,你再好,也不能代替依儿的亲父啊,依儿心心念念的是她的亲爹,我也不可能离开他。”尽管依然是柔柔的语气,但亦柔的话里没有转寰的余地。
“你还爱着他?”男子的眼里全是苦涩。
“我要赎罪。”亦柔避开他的问题。“你快走吧,这个院子没有守卫,但是你出去还是很危险的,趁天黑,快离开吧。”
说完,不再搭理男子,亦柔转身往屋里走去,男子叹了一口气,纵身掠走,同时,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里,一道黑影尾随男子而去,寒瑞看得清楚,那是他的影侍卫,贴身护卫兼情报调查。
寒瑞听着亦柔走进外屋,没有停留,直接进里屋,等亦柔刚跨进里屋的门,寒瑞就及时的吹燃手里的火折子…
灯光不太明亮,却可以照清楚寒瑞的脸,甚至是脸上阴冷的表情。
“早啊,我的小奴儿,还不到四更天,你就晨练回来了?”寒瑞不理会亦柔错愕的表情,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边,点燃桌上的油灯。
“您,您回来了?”压住心里的紧张,但亦柔却不指望寒瑞没有看到刚才送她回来的男子。
寒瑞放下火折子,朝亦柔走去,亦柔无力的靠在门边,“主人,您别生气。”
“出去几天了?”说着,寒瑞还故意在门框上抹了一下,把手指上的浅灰的痕迹给亦柔看。
“3,3天。”亦柔不敢隐瞒。
寒瑞原本强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就升腾起来,3天,她居然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出去了3天,看来这东跨院的守卫不能继续这样的真空状态了。
“就这么离不开男人么?”寒瑞懊恼的掐住亦柔的下巴,并抬高,逼迫亦柔望着他,寒瑞气亦柔的同时也在愤恨自己,亦柔可以若无其事的跟别的男人出去幽会,而自己却在千里之外心心念念的想着这个女人。
“不…不是的…主人。”亦柔感受到寒瑞不可抑止的怒火,忍不住发抖。
“好,真的很好。”寒瑞说着,粗鲁的把亦柔拽进屋里,强压在桌上,差点把桌上的油灯都掀翻了,又引得亦柔一阵战栗。
“主人息怒…”亦柔畏惧的抓紧寒瑞掐着自己那只手的衣袖,似乎这样能让她畏惧的心有点依靠“这次我出去,带了几个叛徒回来,肯定是要处死的,但是兄弟一场,到了最后也应该给点安慰,我决定用你的身子去好好籍慰一下那几个将死的人。”寒瑞冰凉的声音像刺刀一样刺进亦柔的心里。
“不…不,不要,主人,请您惩罚奴儿,请您不要这样对待奴儿。”亦柔不顾一切的挣扎着起来,跑到衣柜旁边,拿出柜子里的藤鞭,这次不是藏着,而是好好的平放在平绒铺底的最上层,亦柔跪在寒瑞身边,恭敬的双手递给寒瑞。
“哼,送你去刑坛的大牢,我就不敢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了,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说出来,我看能不能帮你完成。”寒瑞冷酷的表情配上冷酷的语气,让亦柔的心冰凉得没有丝毫温度。
“如果一定要死,请您让奴儿换一种死法好么?”亦柔停止哀求,死,也许才是真正的解脱,“不要让别人碰我的身体,就算是死,我也要清白的死。”
“是么?”寒瑞离开亦柔身边,舒适的躺在床榻上,现在的他心里很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拿这个可恶的女人怎么办?
算了,先吓吓她也好。
亦柔看到寒瑞躺下,不敢迟疑,赶紧移到床榻旁跪好,高举藤鞭,心里再多的委屈都要咽下,讨好寒瑞,让他改变主意才是最重要的。
寒瑞心里一放松,倦意袭来,酣然入睡,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一次安睡都没有,十年来都没有改掉这个习惯,只有在亦柔的身边,才有那么真实的安全感…
寒瑞这一睡,就一直安睡到天全亮了,好舒服的一觉啊,睁开眼,看到亦柔还跪在榻前,只是高举藤鞭的双手软软的放在榻沿,眼睛也疲惫的闭着,寒瑞心里的怒火又一次不可抑制的升腾,一下坐起来,这个举动惊动了昏昏欲睡的亦柔。
“主…主,您醒了。”亦柔赶紧把手里的藤鞭举高,但是手臂的无力让她有些吃力。
寒瑞看到自己身上盖的薄被,他记得自己睡前并没有盖任何东西,因为亦柔为他盖薄被的举动,寒瑞心里泛起久违的暖意。
抬眼看到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亦柔,抓住她的手臂,用力的把她拉起来,拉上床榻,亦柔的膝盖早已经疼到麻木,随着寒瑞的用力,只能无力的趴伏在榻上,安静的呆着,不知道寒瑞在生气什么,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讨好他了。
“谁让你跪在这里的?你是不是不想伺候我,干脆让自己变残算了?”寒瑞回忆了昨晚,虽然自己昨晚的行为有些蛮横,但他不记得自己有让亦柔跪在床边等他醒来,真是个自作聪明的愚蠢女人。
“主,请您用藤鞭打死奴儿吧,只求您不要让别的男人碰奴儿。”亦柔含着眼泪哀求着。
“那让我看看你的表现再决定。”寒瑞又摆出一副漠然的表情。
亦柔听到这话,赶紧把手里的藤鞭递给寒瑞…
寒瑞缓慢的接过亦柔手里的藤鞭,亦柔眼底的坚定因为寒瑞的这个举动稍微犹豫了一下,寒瑞嘴角浮出一丝嘲讽,“你确定?”
“我确定。”亦柔吞了一口唾沫,点点头。
“那你还在等什么?等我伺候你沐浴更衣么?”寒瑞说着,在空气中挥动手里的藤鞭。
亦柔压制住心里的畏惧,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真的死在寒瑞的藤鞭下,想着还未长大的女儿,想着寒瑞的冷酷无情,亦柔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如果,上天让她爱上这个男人是错误的决定,那就让他错到底,爱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放弃。
亦柔眼里的哀伤被寒瑞尽收眼里,这个女人又开始博取他的怜爱了么?这屡试不爽的手段又一次让寒瑞的心抽痛着。
“脱光。”寒瑞气恼自己在亦柔面前的不坚定,把气撒在亦柔身上,这无情的命令让亦柔苦涩的泪水懦弱的掉下。
早就知道,寒瑞对自己已没有任何柔情可言,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是一种赎罪的工具,可面对无情的寒瑞,自己的泪水总是那么的不争气,自己的心总是那么的不受控制…。
没有时间让亦柔自艾自怜,顺从的脱下夜行衣,里面是浅绿色的裙衣,淡雅中带着些些的活泼,因为寒瑞说,亦柔穿浅绿色像林中的精灵,因为,亦柔告诉寒瑞,她是山林里长大的,樵夫的女儿…。
克制自己回忆的思绪,人在临死前是不是都会去回忆那些经历过的美丽回忆……
亦柔脱光自己,趴伏在床榻上,没有太多时间去感概什么,寒瑞的藤鞭带着风声呼啸而至…
很重…很用力,似乎恨不得把亦柔撕成碎片,是多么大的深仇大恨啊,是啊,他是应该恨的…
很痛,很尖锐…
似乎要把亦柔的灵魂从肉体里剥落下来,泪,止不住的滑落,不是身子的疼,而是心,心,滴着血,撕咬着…
久久不麻木…
寒瑞的力越来越小,亦柔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主…”沙哑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
寒瑞停下,看着亦柔血迹斑斑的屁股,心里没有胜利的快感,终于要求饶了吧,不是那么心甘情愿要受死的么?
“主,对不起…。”亦柔顿了下,寒瑞安静的听着,“我本想用我生命的全部来弥补对你的亏欠……可是,我就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对于你的赐死,我没有抱怨,九泉之下,我会含笑看着你,守护你,请你以后的岁月都快乐的享受着生活,娶个温柔的妻子,但请你不要亏负了依儿,不管你以后会有多少子女,依儿是我用生命守护的孩子,请你替我好好照顾她,不论你多恨我,依儿是无辜的。”
“主…”亦柔没有听到寒瑞的回应,以为他不愿意答应自己,“请你相信,我从来未曾背叛过你。”一滴热热的液体滴落在亦柔的后背,亦柔想回头看看身后的寒瑞…
寒瑞更快一步,伏下身子压住亦柔,“我要享用你,立刻,马上就要。”这一次,寒瑞没有粗暴的占有亦柔,轻轻的亲吻亦柔的耳垂,雪脖,玉背,一直向下移动到玉臀,软滑的温暖舌头轻轻舔过臀峰,一丝腥甜刺激着寒瑞的味觉。
“主,请不要这样,很脏。”亦柔感觉得到自己的皮肤已经破裂了,因为寒瑞的唾液让伤口异常的疼痛,亦柔顾不了自己的疼痛,她不愿意寒瑞被自己的血液玷污。
“吞下你的血液,是否就可以真的和你合二为一,永不分离?”寒瑞低低的喃喃自语。
“主…”亦柔低呼…
“别叫我‘主’。”寒瑞继续舔吻着亦柔的身子…
是梦么?还是幻觉?亦柔迷糊了,疼痛是那么明显,瑞哥哥的温柔也是那么明显,是不是人快死了就会产生幻觉呢?
寒瑞从后面轻柔的进入亦柔的身体,轻柔的深入,一次又一次…
“瑞哥哥…”亦柔在寒瑞柔情的攻势下,也开始迷乱起来,翘起臀,迎合着寒瑞,这是亦柔与寒瑞重逢后,第一次因为身体的需要而迎合寒瑞。
寒瑞喘着气,同时克制自己的动作,不愿意给亦柔伤痕累累的屁股带来更多的伤痛。
许久…
许久以后,如置云端的两个人终于累瘫了,准确的说是亦柔累瘫了,寒瑞还精力充沛。
“瑞哥哥,就让我这样死去吧,不要让我醒来面对我的‘主人’。”亦柔坚信,这是一场美好的梦境。
“睡吧。”寒瑞没忘记亦柔一整晚都没有休息,仅仅用手抚摸,也能感觉到亦柔膝盖的红肿情况不乐观。
“瑞哥哥,来世,我还要做你的女人。”说完,亦柔满足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寒瑞珍惜的在亦柔有些肿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起身离开,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