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细心的读者将把目标锁定在老A的身上,其实我当时也感觉出妻与他的关系不太正常。

可是,我上学的时候,老师就经常说这样一句: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虽然这件事还没有上升到法律高度,没有真凭实据,仅凭感觉也是没有说服力的。

况且,他们在什么背影下冲破道德约束的,是什么心理促使他们这样做的,他们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最终的目的是干什么,这些问题一个都未搞清楚,在没有理清思路、没有想好对策时候就匆忙挑明,必然会一无所获,甚至会产生不良的连锁反映。

作为一个男人必须理智,将事件的前因后果理清之后再确定下一步的对策,这既是对家庭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呀!

于是我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

我开篇就说了,我初进的单位比较偏僻,单位不在市区,离村镇还有两三里的路程。

大部分同事都在市区买了房子,双休日只要不值班就可以回家,有一部分更是天天往回跑。

当时,刚来时间不长,根本没有能力买房子。

只能住在单位分配的家属区。

这个家属区每房的规格是一样的,每一家有三间正房、一间箱房和一个独立小院。

而这个家属区也不和单位在一起,离单位的办公场所还有一里多地。

我和妻在那三间平房里整整生活了四年,直到调入新单位、在市区买了房才彻底告别了那里。

我从集训队回来的第二天就去上班了,从此又步入规范有序的生活轨道。

白天八个小时在单位,晚上回家休息。

每天回来,妻就已经准备好饭菜等我了。

因为我的工作很繁忙,离开单位后我就不想再回单位。

晚饭后,我们俩有时去外面散一散步,有时到同事家里串一串门,实在无事可做就呆在家里看书、看电视,该亲热的时候也依如继往地创造我们的快乐。

时间就像门前的小溪悄悄地流动着,不知不觉就过去半个多月的时间。

风平浪静的生活几乎让我忘记了老A给我带来的心理磨砺。

周五的晚上,我和妻有说有笑地散步回来。

刚一进门就听到卧室的电话叮铃铃响声不断。

妻赶忙冲过去抄起了电话。

我站在外间屋,静静地观察妻的表情。

妻说完“不去了”三个字就沉默下来听对方说话。

“谁来的电话?让她干什么去?”我的疑虑再次涌上心头。

妻举着电话面露为难之色,沉默良久才“嗯”了一声。

妻放下电话,转向我,脸有点泛红,她柔声说道:“老A让我去凑一个手,打一会儿牌。你看,行吧?”

潜游的鱼又露出水面了。

我回来打搅了他们的好事儿。

我从妻羞红的脸上能能够想象到老A的状态,他此刻可正在自己的办公室焦虑不安的等待着。

哼!

还不到二十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你们既然要见面,我就让你们见,我倒要看一看你们的戏还怎么演,今天我就要揭穿你们的西洋镜。

我心里这样想,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哈,去吧!过去也常和他们打,突然不去了别人会有想法的。太晚了你就在我的宿舍休息吧!”我大度地对妻说道。

“老公,你真好!”妻听了我的话,眼睛兴奋得放光,她走过来抱住我,在我的腮边吻了一口。

“给我留着门,我回来。”说完,她飘出房间,推着自行车走出院门,也走出我的视线。

多年的职场浮沉和生活的磨砺,将那些久远的记忆研碎沉淀在心湖的底部。

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如独坐乌篷船上,远望寒江的烟雨,倾听一曲曲离殇轻唱。

那些记忆的碎片又涌上我的脑际,在我内心的湖面上摇荡起了粼粼的波光。

我的婚恋之路并不平坦。

加上妻,我先后相看、接触过十二名女性。

婚后,我曾向妻介绍过,还戏称她们为“十二钗”。

前十一个“金钗”,有的光泽暗淡,有的精巧易折,还有的古朴凝重。

昂贵的我无福消失,粗鄙的我又不屑一顾,总没遇到合适合心的。

直到妻出现后,我才发现自己遇到了生活中的同路人。

不单单是妻的外貌吸引了我,我从妻的身上看到了高中时一名女同学的影子。

虽然那时还没有班花这一称号,她确实成为男同学心目中最为摇曳生姿的娇花。

青春期,性心理萌动,对异性产生好感是很正常的。

我不知道其它人的具体想法,她确实是我当时朝思夜盼的人。

但是我知道凭我当时的条件,只能有非份之想,不能有非份之举。

她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到现在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和她的相貌。

初次与妻相见时,我的潜意识中将妻当成那个女同学的妹妹,当即在内心里暗许了妻。

在成婚前的一个月,我们第一次发生肉体关系。

这个第一次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我用一首词记录了当时的情景。

我现在抄录下来,与大家共享吧!

《秋夜》

窗外雨住月华升,清风起,断虹明。眼前丽人,浅笑静无声。玉指解衣罗裙松,秋波闪,显春情。

月公偷窥照窗棱,帏帐里,影朦胧。发堆枕上,枕边坠钗横。巫山梦里两情浓,虽无雨,有残红!

在那个深秋的新婚之夜,室内的温度比较低。

激情喧泄之后,她为了给我解渴,竟光着身子去倒水沏咖啡。

当她再次钻入的被窝时,身子凉得竟让我打了一个冷颤。

这件事让我非常感动,在婚后的第三天,我就以文字的形式,向她做了真诚的表白:我是一座沉默的火山,?在静默中享受独处的安然。

冷寂是示人的外壳,热烈是永恒的内涵。

内心滚烫的岩熔呦!

在痴狂地舔吮着,舔吮着坚硬的胸膛。

回想你月下的身影,冷寂的外壳裂开逢隙,情爱的熔浆向外流泄;品味你镜中的笑颜,矜持的外衣在褪去,情爱的烈焰将它燃为尘埃。

是你把我的心火点燃,是你给了我爱的希望。

我要揪住梦想的双翼飞向情欲的天空,与你一起奔向欢乐的彼岸!

后来,我高烧住院,她日夜陪护,给我按摩擦身。

在我的工作没有着落的那段时间,她当着我的面总是一幅笑逐颜开的表情,可是我夜里醒来,看到她紧锁眉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啊!

她是在为我焦虑,为我分忧呀!

我忘了哪位高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时装是女人最华丽的外衣,身体是女人最动人的内衣,气质是女人最昂贵的品牌!

女人最重要的不是睡在五星级总统套房;或是一夜五十的小旅馆;最重要的是睡在她傍边的男人是谁。

共同的生活使我深切地体会到,妻是柔媚的女人,也是顾家的女人。

从她对我的温柔与慰藉中,我也能感受到她是倾心于我的。

如果她为情所困出了轨,我就要将过去的恩爱一笔抹掉吗?

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绝情了?

想到这里,我又不忍心将她们的事抖出去了。

如果这件事公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就得迫使我走离婚这条路。

像她这种比较漂亮的女性肯定是男人猎取的目标,遇到的诱惑必然多于普通的女人。

我还真得舍不得与妻离婚,与她离婚不仅拆散了自己的家,也打破了我暗恋多年的梦呀!

对往事的回顾,令我的心理释然了。

在我心潮起伏的过程中,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抬头看表,已夜里十点钟了。

妻真得在打牌吗,还是去幽会了?

要幽会,她们会在哪里?

这些疑问一冒出,我就坐不住了,猎奇的念头开始占上风,促使走出家门。

此时,夜幕拢照在大地上。

柏油路两侧的树木高高地挺立着,似在为我默默地送行。

树外的果园在夜幕中显得那样朦胧幽静,仿佛隐藏着不甘沉寂的幽灵,在枝丫间着游荡着,暗暗地积蓄着暧昧的情态和诱惑的底蕴。

哈,此时此地,如果玉人在前,任何男人的霸气都会化作绕指柔吧。

我匆匆地走在柏油小路上,不一会儿就到了单位。

首先找到他们经常打牌的房间。

推门进去,屋里香烟缭绕,透过烟雾,我看到小K正和别外三名同事端坐在牌桌周围,每人面前一排麻将。

三个人正叨着烟凝眉思索。

见我进来,小K首先看到我。

他哈哈一笑,调侃道:“老兄,你怎么来了?嫂子回去了,你回去晚了,小心她不给你留门。”当时我也扯了一个谎:“哈,我今天在办公室加班来,没事了就过来转一转。谁败了?”

“唉!别提了。”这是一个同事埋怨起来。

“老A这个人真不够意思,我今天不想打,他非说没人来凑把手儿,我来了却让我替他。他赢了走了,哈,我可在这儿替他还账了。不行明天非让他请客不可。”噢!

妻走了,老A也不在。

他们肯定在一起了。

我再也无心看他们打牌了。

“哈哈,你们玩儿,我回去。”说完,我就走出来。

为了考察全面些,我先回了自己的宿舍。

打开灯只见,妻的外衣放在床上。

我关了灯在床上坐了足有半个小时,仍未见妻回来。

我的心里又开始嘀咕了。

去厕所这么长时间也该回来了,洗澡也不可能,这个楼上也没有可供洗浴的地方。

路上没见她,她肯定没有回去。

难道她真在老A的卧室?

这么晚了在一起,她和他……

想到这里,我的心竟不可思议地咚咚地跳起来,头脑里竟产生他们在床上肉搏的幻影,我再也坐不住了。

为了防止搞出动静、被人发现,我专门换了一双布拖鞋,我高抬腿轻落足下到一楼,悄悄地向办公楼的西侧的一楼——老A的卧室走去。

办公楼和干部宿舍楼只隔一条路,但是我感觉很长很长。

当时,办公楼已经一片漆黑,只有老A卧室的折叠帘中透出几丝微光,这几丝光亮更令我的心狂跳不止了。

其实,我的心跳也有紧张的原因。

因为我还不愿声张这件事儿,既怕这两个人发现我,也怕其它人看到我。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心跳,慢慢地靠近这扇透亮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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