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秦时璋无措地看着她,抬手想要为她擦泪,却被赵湲湲啪的一声把手把到了一边。
她转过身继续朝外走,秦时璋慌张地抓着她不放,强行把人拉进怀里,她却还是一言不发地挣扎着。
几滴泪珠在拉扯间甩到他的手背上,秦时璋立刻没了办法,“别哭,都是我的错!哪里让你不高兴了,你打也行骂也行,只是不要走!”
“你怎么会有错?”赵湲湲还是低着头不肯看他,抽噎着说:“明明是我不该奢求那么多!你们总是有大事在忙,又何必在乎我是怎么想的?横竖我也跑不出去,等到了日子一顶轿子抬了就走,刚才说的那些事告不告诉我又有什么区别?”
秦时璋这才明白过来她是在气他们瞒着她,可是说起这件事来他也是委屈,他倒是想要不管大事小情的全都告诉她,可他见不到她呀!
正在秦时璋想着要怎么解释的时候,看了半天热闹的赵修远终于动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张开双臂,“湲湲,过来!”
赵湲湲也在生他的气,充耳不闻地站在那里,赵修远还是温柔地笑着,嗓音温柔地哄劝着,“过来,让哥哥抱抱你!”
从赵湲湲记事的时候起,每次受了委屈哥哥都会朝他张开双臂,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她咬着下唇迟疑一阵,最终还是扑进了赵修远怀里。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赵修远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之前事情太多,藩王谋逆又是大事,稍有一个不小心丢了官职都是小事,最怕的是丢了性命又连累了你。不过这也不是我们拿来开脱的借口,我和爹的确是故意没有把婚事告诉你,但是我们为什么会这样不舍,你难道真的不清楚吗?”
怎么会不清楚呢?赵湲湲知道他们舍不得她,可她这心里就是不好受。
“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赵湲湲把脸埋在赵修远胸前,声音闷闷地说:“你们都是这样的,娘亲不在乎有没有人管我,说出家就出家了。本来以为你和爹爹疼我,可是又把我关在家里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时璋哥哥也是,那么多年不见了,一见面就蒙了我的眼,还骗我说自己是太监。”
“你们都有自己的道理,想要我干什么的时候就说一声,不想理我的时候就一个字都没有,我就是你们养在院子里的玩物,没人在乎我想要怎么样,连成亲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得人,要在后院里一直过下去了呢!”
“傻姑娘,我们哪里舍得那样对你?这段时间不许你见他,一来是怕他与我们来往过密会叫有心人抓了把柄,威胁到你的安全;二来也是我们舍不得你,想要多留你一天是一天。可是再舍不得又能如何呢?我和爹终究不能名正言顺的留你一辈子,到了成亲那天,哥哥还要背你上轿呢,我觉得我这心里就能好受了?”
赵湲湲听他一说也悲从中来,靠在哥哥身上呜呜地哭泣,赵修远抱着她晃了晃,说:“哭吧,趁你还没嫁给他,就痛快地哭一场,省得将来被他占了心,再也不肯见我了!”
“哥哥……我怎么可能不见你?”赵湲湲放声大哭,秦时璋在一边看得气死又生生的气活了过来,大手勾住细软的腰肢往回一拽,就把赵湲湲抢回了自己身边。
“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会改的,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秦时璋亲吻着她的耳垂,可怜巴巴地说:“我们是要成亲的,以后我们才是最亲近的人,秦家已经没有别人了,难道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那我可就真的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