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谨锋扛着梅花鹿转过身,诧异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厉谨瑜也是一愣,“大哥知道我要回来?”
“我给你写了封信,前天刚送出去。”
“我前天晚上就到镇上了,并没有收到信啊。”
兄弟两个这才知道事情出了些差子,不过厉谨瑜回来的也是时候,他们笑谈几句继续往家走,书童小篆蹦蹦哒哒的跟在两人身后,“大公子,这鹿是您刚打的么,真大呀?”
厉谨锋笑道:“在这里不许叫大公子,就叫大伯吧!”
小篆看看厉家兄弟,皱着眉头说:“这藏藏掖掖的是要干什么呢?二公子也是,好好的衣裳不穿,非要换了一身破布回来。”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道理,还用不着你这小东西来操心!”厉谨瑜曲指在小篆额头上弹了一下,“你记住,只要是在这村子里,他是大伯,我是二伯,不许再叫公子了,叫错一回就扣一顿饭!”
“别扣我的饭呀,我记着还不行吗?”一听扣饭,小篆立刻哀嚎一声,再也不敢多嘴。
厉谨锋看了弟弟一眼,说:“我之所以会给你写信,是因为……我成亲了。”
厉谨瑜脚步一顿,“已经洞房了?”
“是。”厉谨锋抬头望着远处,“连家庄的糟心事已经历时好几百年了,是不是也该有个破解的法子了?”
“没有。”
厉谨瑜叹了口气,“我返乡之前恰巧遇见一位高人,乃是国师的师弟,我求他算过,他说这事的的确确就是天罚,除非那些死去的女子怨气消散,否则就破不了。”
厉谨锋一阵沉默,厉谨瑜看着他笑道:“怎么?大哥这是舍不得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让你这样倾心?”
没有缘由的,厉谨瑜突然想起昨天在街头遇到的那个小妇人。
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有些面熟,见她眼含泪花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觉得必须要去帮她。
可是真的到了她的身边,才发觉此举太过唐突,反倒把她吓的不敢抬头。
她小小的个子,低头站在他身边,露出一截细白细白的颈子来,莫明的有些可爱,看得他心头乱跳,只好转身离开。
“谨瑜?想什么呢?”
“什么?”厉谨瑜被大哥从沉思中唤醒,苦笑摇头,“也亏得大哥能找到一个愿意嫁进来的,你刚才说起想要找到破解之法,应该也是对她动了真心吧?”
“说起来,这事也是怪我。”厉谨锋把这些天来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包括他一开始并没有说明还有一个弟弟,以及纪香果知道后的震惊与不愿。
“是个不错的姑娘,她要是痛痛快快就认了共妻之事,我反而要觉得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了。”
厉谨锋眉头一皱,“这叫什么话,香果是个好姑娘,不许胡说!”
“大哥尽管放心,你们两情相悦,我自然不会去讨人嫌。”
厉谨瑜说的是实话,他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没有什么兴趣,更何况自从见过那位姑娘以后,她的样子总是不断浮现在眼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就是见了一面,说了两句话罢了,而且她还嫁了人,怎么就放不下了呢?
兄弟两个带着小篆走到了自家门前,厉谨锋率先走进院子,扑通一声把梅花鹿扔到地上,就听到纪香果软软的叫了一声,“谨锋,你回来了!”
她跑到厉谨锋面前,扑到他怀里撒娇,“我一醒来你就不在家里了,下次出门和我说一声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厉谨锋抱着他的小媳妇一个劲的点头,他的香果这么好,别说是一句话,就是他的命都能给她。
“二、二伯,这里就是你家吗?”
听到有人说话,纪香果赶紧从厉谨锋的怀里挣了出来,一看到站在后面的那个俊俏男人,惊讶地问:“谨锋,你与这位公子认识?”
厉谨锋问:“什么意思?”
厉谨瑜问:“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