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发现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陈无讳的心头。
陈无讳的内心瞬间变得沉重而紧张。
面对如此棘手的状况,陈无讳的大脑迅速运转。
思考着如何在保护母亲的同时,避免更大的危险。
此时的每一个决策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陈无讳迅速在脑海中权衡了几秒,正欲回身让司机帮下忙,却听耳边“当啷”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低头一看,一把活扳手静静躺在他的脚边,再一抬眼望去,出租车尾灯已经消失在了陈无讳的视野中。
只留下出租车玉面孟尝那句随风飘来的慷慨赠言:“我珍若生命的正义扳手,现在传承给你了,加油吧骚年,我看好你!”
“叮铃……叮铃……”
正当陈无讳满腔怒火,准备低声痛斥司机的胆小怕事之时。
一阵清脆的铃声突然从前方的烂仔群中响起,似如夜空中的一声惊雷,瞬间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在包围母亲的烂仔中,其中一人迅速掏出手机,接起了电话。
他们似乎并不急于对母亲采取行动,只是静静地包围着,等待着什么。
机会!
这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机遇,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光亮,让陈无讳的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陈无讳甚至忘记了拾起地上的扳手,他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先是迅速靠近温秘书的车辆,微微伏下身子,利用车身作为掩护,小心翼翼地避免被对方发现。
夜色中,陈无讳的动作如同猎豹般敏捷,每一寸距离的接近,都让他的心跳加速。
随着距离的缩短,陈无讳终于清晰地看到了母亲那边的状况。
只见母亲虚弱地倒在地上,而那群烂仔,却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集中在接听电话的那人身上,仿佛在等待着某种指令。
这一幕,让陈无讳一直紧绷着的心稍微松了一丝丝,至少母亲现在还有意识,而且他们没对母亲动手。
他们在和谁通电话?
陈无讳的目光如同猎鹰般锐利,瞬间锁定了车内正在通话的温秘书。
在那一刹那,所有的疑云似乎都被拨开,真相如同破晓的曙光,刺破了夜色的黑暗。
是他!是他在指挥那些烂仔。
陈无讳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愤怒,他的眼神中,愤怒与决心交织,如同风暴前夕的海面,波涛汹涌。
当温秘书的指令透过电话,化作一句句令人发指的话语,寒冰般刺入他的心脏:
“把那个女人抓住,送到我床上去,我要亲手撕碎她那高冷的外表,哈哈哈……你说她一个寡妇,还是有头有脸的副市长。”
“只要她上了我的床,出了这种丑闻,除了做我的女人,还有第二条路吗?……什么?”
“你脑子有病啊,应市长他肯定喝头汤,但是肯定要偷偷的,应市长夫人可是老头子的千金,你敢让她知道应市长在外面偷吃吗?”
“所以啦,只能我出面娶这个寡妇了!哦哟,没事的,嘿嘿……”温秘书一脸淫荡地笑了笑,继续道:
“我只需慢慢调教调教,她就愿意为各位大佬服务了。我的女人做应市长的情妇那是问题吗?我一点都不会介意的……”
说着,温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在车内柔和的灯光映衬下,那精致的金丝眼镜微微闪烁,反射出细碎而冷冽的光芒。
温秘书的指令透过电话,化作一句句令人发指的话语。
似如毒蛇吐信,让陈无讳的心中涌起了滔天怒火……他们竟然对妈妈打着这种肮脏的主意。
陈无讳咬紧牙关,双拳紧握,仿佛能听到关节发出的细微响声,那是愤怒在体内奔腾的回响。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在这一瞬间,陈无讳毫不犹豫地弯下腰,迅速捡起一块坚硬的石头。
他的动作敏捷而果断,就像猎豹捕食前的蓄势待发,充满了力量与速度的美感。
陈无讳没有丝毫迟疑,手臂猛地挥动,将手中的石头掷向了温秘书的车窗。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玻璃应声而碎。
碎片四散飞溅,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却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震撼力。
陈无讳这一举动既是对温秘书行为的强烈反击,也是为了分散前方歹徒的注意力,为救援妈妈争取时间。
在砸碎车窗的瞬间,陈无讳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精准地拨打了报警电话,简短地说明了情况和地址。
与此同时,那些烂仔的目光如同聚光灯,纷纷转向了陈无讳,他们的表情从惊愕转为愤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但陈无讳没有被这股气势所吓倒,他心中只有母亲的安全,这是他前进的动力,也是他心中绝不可触碰的逆鳞。
陈无讳没有片刻停留,他眼中闪烁着坚毅而炽热的光芒,步伐坚定而有力,似离弦之箭般,直奔母亲所在之处。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那月光下耀眼的刀光,如同死神的镰刀,冷冽而无情。
随着他们步步紧逼,陈无讳内心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冷静与决绝。
陈无讳迅速做出反应,脱下外套,迅速而谨慎地将它缠绕在左臂上,层层叠加。
最后,陈无讳用袖子紧紧打了个死结,确保这层防护不会在战斗中轻易脱落。
深吸一口气,陈无讳仿佛将所有的勇气与决心都吸入了胸膛,准备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挑战。
“来!”陈无讳一声怒吼,宛如雷鸣在寂静的夜晚炸响。
他不再等待,而是主动迎向了那群步步紧逼的对手,快步走向了前方的八九个花衬衫烂仔。
“砍死他!”
面对突然杀出来的陈无讳,刚刚接电话那个青衫烂仔高举手中的砍刀,甩了甩他那头爆炸长发,尖声叫了一嗓子。
第一个冲来的是一个红头发的烂仔,手持一把西瓜刀,上来就是对着陈无讳的肩膀狠狠一个侧劈。
陈无讳身形一晃,宛如灵蛇出洞,灵活地避开了这狠辣的一刀。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右手如同猎鹰捕食,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红发烂仔那因劈空而未能及时收回的手腕。
这种精准的快手擒拿技巧,这个烂仔如何能抵挡?
陈无讳用力一拧,那手腕瞬间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响声。
红发烂仔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令他的身体一软,手中的西瓜刀也应声落地。
陈无讳眼疾手快,准确无误地捉住刀把。
手一挥,用刀背狠狠地击砍红发烂仔的胸骨,随之而来的是胸骨碎裂的沉闷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啊!”红发烂仔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如同杀猪般,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陈无讳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趁着其他烂仔尚未冲到面前。
迅速接上一记凌厉的飞腿,直接将红发烂仔狠狠踹倒。
“妈的,还敢反抗,剁了他。”青衫烂仔眼见自己的人被狠狠击倒,发出一声怒骂。
面对近在咫尺的数道明晃晃刀光,陈无讳马上意识到必须要搏命了,他握紧了手中的刀把,将全力出手,再不留情!
陈无讳迎面看见一刀斜劈而下,他迅速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锋利的刀刃,刀锋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掠过。
与此同时,陈无讳毫不迟疑,一拳精准地击中了攻击者的鼻梁,他痛呼一声,鼻梁瞬间塌陷,倒地不起。
紧接着,背后又传来一阵破风声,陈无讳迅速伸出左臂进行抵挡。
之前陈无讳已将外套层层缠绕在左臂上,这一刀虽猛,却只划破了几层布料,并未伤及陈无讳的肌肤。
陈无讳迅速反击,反手一刺,精准地插入了敌人的脖子,然后迅速抽刀,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鲜红的血液在空中划出弧线,溅落在陈无讳的肌肤上,他感到脸上,脖子上热乎乎的。
那人捂住脖子的伤口,身体逐渐失去了支撑,缓缓倒下。
面对陈无讳如此凶猛的反击,其他几个烂仔见了血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刺激了他们内心的凶猛。
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如同饿狼一般,狠狠扑向猎物。
陈无讳意识到,眼前的对手并非普通的烂仔,他们都是敢于拼命的狠角色。
“铛铛铛”刀锋碰撞间,伴随着些许火星的爆发。
陈无讳手中的短刀如风一般舞动,同时,他用左臂上缠绕的衣服作为临时的护盾,试图抵挡四面八方袭来的刀锋。
奈何敌人众多,刀光剑影中,陈无讳虽成功击倒了一人,刀尖深深扎入他的肩膀。
但对方的挣扎让陈无讳来不及拔出刀刃,尽管放倒了对手,却也失去了手中的武器。
背后的破空声如附骨之蛆般贴来,陈无讳来不及躲闪。
“啪”的一声,肩膀上挨了一记甩棍,刺骨的疼痛让陈无讳冷汗直冒,差点儿站立不稳。
正当此时,正前方的一名混混迅速挺刀,直指陈无讳的胸膛。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无讳迅速做出反应,脚下微微一顿,身体硬生生地侧移,巧妙地避开了那致命的刀锋。
紧接着,陈无讳用力捏住了对方的手腕,迅速反向一扭。
对方攻势过猛,收势不及,陈无讳顺势而为,借力打力,紧握他的手腕,将他的刀刃引向了他自己的腹部。
在这一瞬间,对方的攻势反而成为了他的致命伤,刀尖无情地穿透了他的小腹。
陈无讳迅速利用这一时机,飞快地绕到他的身后,从他的身体中拔出了长刀……
这个混混的小腹被鲜血染红,身体缓缓倒下,如同一座倾颓的雕像。
陈无讳后退几步,双眼中燃烧着几乎要溢出的杀气,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敌人。
此刻,战斗的天平似乎已明显倾斜。
陈无讳以一己之力,将八人中的四人击倒在地,战场的尘埃中弥漫着紧张与肃杀之气。
其中一名烂仔的肩膀上,赫然插着一把西瓜刀,那伤口宛如一幅血腥的画卷,触目惊心,让人不寒而栗。
他躺在冰冷的大地上,身体不时地抽搐。
每一次颤抖都仿佛是生命最后的挣扎,生命之火在这一刻,似乎正在被无情的黑暗所吞噬。
而那位小腹中刀的混混,尽管伤势同样严重,却还有一线生机。
他的呼吸虽然微弱,但尚未完全熄灭,或许在命运的天平上,他还有机会重新站起。
至于那个脖子被陈无讳一击致命的倒霉鬼,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那冰冷而寂静的身躯,宣告了一切的终结,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四周,再无回天之力。
陈无讳宛如一头发疯的猛虎,双目赤红。
他右手手挺利刃,左肩挨了一记凶猛的甩棍之后传来阵阵钻心的剧痛,左手几乎疼得抬不起来。
但这反而激发了陈无讳的血性,他发出高声咆哮:“来!来啊!”
陈无讳高昂着头颅,他的面容因为兴奋和痛楚而显得扭曲狰狞,双眼闪烁着森寒的光芒。
他的身躯依然如坚挺的松柏,屹立不倒。身上的衣物已被鲜血染红,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陈无讳以一种近乎狂热的姿态,面对着眼前的几个混混,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疯狂和杀气。
而这些剩下的刚刚还无比嚣张的烂仔,在亲眼目睹了这场惨烈至极的战斗后。
内心深处的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们所有的张狂与自信。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就连他们想要杀人,也洗笸ㄍㄆ庑∽右蔡萘耍馑枰谎圆缓险嫦滤朗职。?
他们似乎在质问着这个世界,为何一个看似普通的少年,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完全是以一己之力,颠覆了他们所有人的进攻。
“怎……怎么办?”恐惧,这个最原始也最真实的情感,此刻在他们心中占据了主导。
他们意识到,如果继续这场战斗,等待他们的,或许只有一条不归路,一条通向无尽黑暗与绝望的路。
“逃……逃吧……”生存的本能,让他们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逃离。
“等等我!”他们四散奔逃,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的尽头,只留下一片寂静,和陈无讳那孤独而坚定的身影。
“呼……呼……呼……”
陈无讳喘着粗气,身上沾满了自己的汗水和混混的血迹。
但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当战斗的硝烟终于散去,尘埃落定。
陈无讳的内心却并未随之平静,反而被一股更为深沉的情感所占据。
在那短暂的寂静中,他的目光迅速穿越了战场的残局,最终锁定在了倒在地上的母亲身上。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一股强烈的焦虑和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淹没。
没有丝毫的犹豫,陈无讳三步并作两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母亲的身边。
他的动作中充满了急切,每一步都承载着对母亲深切的关怀与爱。
在这一刻,所有的战斗、所有的危险,都变得不再重要,唯一占据他全部思绪的,是母亲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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