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如此许诺着,随后,苏尔法罗低下头。
她紧紧闭上自己美丽的双眼,两行滚烫的热泪,从她的眼角滚滚流下。
滚烫的泪珠落到地上,眨眼间,她就已经泣不成声,这个堕落天使的双手紧紧地攥着霍桑的手,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愿意……”
她嗓音颤抖,近乎哀嚎地开口发声:“我愿意,我愿意为我以往的罪孽赎罪,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做牛做马,做猪做狗,我都愿意,只要能赎清那一切,我愿意献上我的一切……”
她将自己的身子深深地伏了下去,仿佛跪在霍桑的面前。霍桑伸出双臂,将她的上半身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作为安慰。
同时,他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边进行得还算顺利,苏尔法罗心底对她那些姐妹们的感情足够深沉,同时她对自己又过于自信,以至于有些自负。
以此为突破口,彻底碾碎她的骄傲,他便足以击溃她的防线,让她彻底崩溃,最后重塑人格。
既然如此,那么耶诺古那边的事情,自己就多了至少三成的把握。
随着这边苏尔法罗的哭嚎,周围其他人便将目光投射过来。
他们的眼神普遍颇为惊讶,虽然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却能够感觉到那股发自内心的悲痛。
霍桑不喜欢被太多的人围观,他随后再度念诵“传送术”的咒语,让魔法光芒冲天而起,五秒钟后,便回到了南港区核心修道院的小教堂之中。
在生命女神高大的神像之下,蹲伏着的霍桑抱着跪在地上的苏尔法罗,轻声道:“我会与你建立链接,不要反抗。”
趴在他怀里,已经暂停哭泣的苏尔法罗轻轻点头。如今,她在灵魂上已经完全无法认可自己,唯有依靠霍桑的认可,她才能维持自己的存在。
所以,她自然无法违抗他的任何命令。
而霍桑则伸出左手,撩开她淡金色的波浪长发,将手覆盖在她的后颈上,开始默念咒语,构建“链之魔契”。
随着他的咒语,魔法的力量在周围汇聚,在苏尔法罗雪白细腻的颈项上围拢一圈,便形成一个无形的项圈。
项圈的前段链接着锁链,锁链的另一头牵在霍桑的手中,源源不断为他提供着魔力。
于是,此刻,按照物质世界的概念,苏尔法罗,便成了他的宠物,一个能为他提供强大力量的魔宠。
霍桑点开自己的系统,便看到,随着联系的建立,苏尔法罗便能够提供给他一份额外的力量。
苏尔法罗的链接:你可以在背后张开雪白的天使双翼,并以此获得飞行能力,飞行的速度和灵敏度与你的施法能力,以及苏尔法罗的实力有关。
此外,苏尔法罗现在可以使用你的“魔能斩”能力。
嗯,很简单的提升,就是还没经过实际上的测试,并不知道这个飞行速度到底能有多快。
若是足够快的话,这次去引耶诺古的把握,又要大上几成。
而苏尔法罗现在也能使用“魔能斩”,他并不意外。
本来这个天使的主要作战方式,便是拿着她把巨剑上去劈砍,能掌握这一能力,也是情理之中。
他的面前,随着链接的构筑完成,苏尔法罗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雪白的颈项,作为一个天使,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上面存在的东西,以及她和霍桑之间的联系。
她很明白,从现在开始,自己便成了霍桑的宠物。
然而此时此刻,心智经历过一次破碎和重构的她,却丝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屈辱和痛苦,反而更多的是某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让她一时间也理顺不清。
这就是我的命运么?
这还真是,奇妙的体验……
那么接下来,我也应当如那些魔女们一样,呼唤他为……
“主……人?”
她艰难地开口,生涩地从自己的喉咙之中,挤出了这个称呼。
“嗯。”霍桑应了一声,随后将她手脚上的锁链都给除去,收到自己的次元袋里。
他本来想立刻行动,去牵引耶诺古的大军,但看着眼前的苏尔法罗,感觉她刚刚经历了一场自我认知的破灭与重构,现在状态十分虚弱,并不适合去进行高强度的作战。
于是,他只好站起身来,单手牵着那无形的魔力锁链,接着上前走:“走吧,我们先回地牢里面去。”
苏尔法罗刚想站起来,但突然,她的动作一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乖乖地跪回地上,以爬行的方式,跟在霍桑的身后。
那姿势,就好像她真的从一个傲慢邪狞的堕天使,被变成了一条温顺可人的天使犬,可以任由霍桑肆意作弄。
霍桑扭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但并未制止。
他大约能够理解苏尔法罗这一刻的心态,既然决定了要赎罪,那么干脆破罐子破摔,以她自己能想到的,最最狠毒的方式,来对待她自己。
唯有这样,她才能感觉“自己是在赎罪,是在偿还那些罪孽,是在付出一些代价”,从而获得心灵上的慰藉。
就好像那些虔诚的信徒们,他们进行赎罪,释放压力的方式,就是折磨自己,跪在自己信仰的神明面前,赤裸着后背接受鞭笞——这样纵然肉体痛苦,但精神上却可以得到放松。
于是霍桑并未阻止,牵着那无形的魔力锁链,走出小教堂。苏尔法罗赶忙爬着跟上,一起来到外面。
此时此刻,外面的小院子里阳光明媚,在修道院内院的芳草地上,一人一天使犬便这样向前走着,怪异而又和谐。
霍桑并未走向别的地方,牵着她一路走回浴室之中,打开通往地下室的门,沿着阶梯一路向下。
他们回到曾经的牢房之中,霍桑点燃周围墙壁上的火盆,看着她,接着道:“你赶紧休息吧,明天我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去做。那,才是你赎罪的第一步。”
事发突然,他也是为了应对耶诺古,才不得不在奇美拉没还没长大、成熟,经历实战检验的情况下带苏尔法罗去看,以此来击碎她的身心。
因而,他都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安排她,只能暂时先让她继续住地牢。
他这样说着,随后准备转身离去。然而,面前的堕天使却对着他跪下,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叩在地上:“主人,请惩罚我。”
她声音里带着渴求,似乎这么快便转变好了自己的位置。
霍桑离去的动作一顿,俯瞰着她深深跪在地上的姿势,突然便意识到,这个天使的心理需求,还没有被满足。
她需要被惩罚,被侮辱,被虐待——唯有如此,她才能排遣干净自己心中的负罪感,得到一场安宁的睡眠。
意识到这一点,霍桑声音骤然严厉:“脱掉你的衣服,罪人!”
他一声叱喝,吓得苏尔法罗身子骤然一颤。
而接着,她却仿佛如获至宝,赶忙直起身子,将自己身上套着的修女服、里面的囚服、胸衣,还有唯一一件白色的三角亵裤全部脱掉,接着便对着霍桑重新跪下:“主人,请惩罚我!”
霍桑伸手,光芒一闪,一根软皮鞭便出现在他的手里,接着他高举起右手,扬起皮鞭,对着这个堕天使赤裸的后背狠狠地抽了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苏尔法罗的后背上出现一条红印。
纵然这皮鞭其实没什么杀伤力,那红印迅速地便消失干净,然而,苏尔法罗还是昂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