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梅仙会归来后,玉霜和飞星各自住进自己的屋子,距离不似在梅仙会时那般近了。
玉霜又给飞星寻了根发带,也是银白色的,看上去与之前的只差了一个麒麟的图案。
但与去梅仙会前整日修行不同,如今两人偶尔会在一起散步。
或是在林间,或是在溪边,或是在山路上。
不时说几句琐碎事情。
但因为都不是健谈之人,所以更多的时候还是一起无言地散步。
玉霜也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
以往她非常不喜欢无意义的浪费时间,所以不是在做事,就是在修行。
但对于如今的散步,她不仅心里毫无排斥,甚至逐渐当成了习惯。
一晃两月。
寒冬渐过。
天下无事,宗门无事,仙岛无事。
飞星的魔花也无事。
她有事。
玉霜睁开眼。
她刚刚结束修行,神色微变,一道剑火掠过下身,将被阴液打湿的亵裤烧去。
自梅仙会回来后,她在结束修行时便常发现下身渗出些阴液来。
最近这样的情况更是越来越频繁了。
她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条新的亵裤穿上。
偶尔浅眠时,飞星会到她的梦中来,或是陪她走在云端,或是将她拥入怀中,或是……
梦太模糊,她记不清了。
夜里,岛上下起了小雪。
两间屋里都没有人。
飞星与玉霜正走在溪水边。
这次是她主动说自己想走走,于是他陪着。
飞星一月前突破到了观心境后期,想来距离生灵境也不远了。
玉霜的双手持在腰前,步履轻盈如云,一顾一盼间仙姿自然绰约。
她视线微低,轻声说道:
“今年便是我派立派三百年,待立夏时便要举行大典,周边地域中与我派相交的门派皆会遣人来庆。”
飞星点点头。
她接着道:“开春之后,外出的弟子都要返回宗门,届时我也要返回宗门……你那些书读得如何了?”
“近日一直潜心修行,偶尔看一会儿,还有许多未曾读过。”
此前她还打算等飞星读完了那些书,有了见识,便让他离开的。
谁知道后来又出现了魔花附体。
“你那魔花近日都不曾发作吗,已间隔许久了吧?”
话刚说出,玉霜便有些后悔,这听起来怎么像是自己盼着它发作似的。
她感到脖颈一热,不禁撇过头,生怕飞星瞧见自己脸红。
“没有。”
飞星摇摇头,一股恶趣味涌上心头,差点说出“真人想让它发作吗”。
正人君子……
他不断对自己说道。
“我境界提升后,它也是该消停了。”
“如此便好。”
雪花透过树叶落下。
飞星问道:“等开春了,真人若是回了宗门,我住哪?”
“你自然是留在这里。”
“那我若魔花发作呢?”
“你不是方才还说它消停了吗?”
“谁知它会消停多久呢。”飞星说道,“不过到时候剑派弟子都要回来,不会屋子不够吧?”
“够倒是够的,只是……”
玉霜伸手拂过耳边的鬓发,露出雪白的脖颈与玉琢般的耳朵。
“你一男子与我们住在一起,若是被前来拜访的客人瞧见,怕是会有误会。”
“我住客房便是了。”
“客房恐怕就真的不够了,届时还要再多盖两座殿,但应该也不够。”
“那我住山上便是了。”
“你呀……”玉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瞧却正好瞥见他鼓起的下身。
玉霜愣了愣。
“你……”
飞星眨眨眼,随即便明白了,平静道:
“与真人待在一起便容易这样,真人不必在意。”
什么叫不必在意,这怎可能让人不在意?
玉霜俏脸一红,转过头去,沉默片刻,轻声问道:
“这是受了魔花影响?”
“我也不太清楚。”飞星认真想了想道,“但我觉得应该不是。”
不是被魔花影响,那岂不是本心所致?
玉霜心思更乱,杏眸闪动,忍不住又往那里看了一眼。
似乎更大了……
“你这样……不难受吗?”她低声问道。
“不打紧,随它去就是了。”飞星十分淡定地说道,眉眼间没有任何焦虑或是急切。
两人继续在小雪中散步,飞星时不时与她聊些东西,一副淡然的模样。
但玉霜心中已全无悠然,飞星的下身宛如磁石似的一直在吸引她的目光,哪怕闭上眼睛,脑海中也会回忆起过去曾见过、握住甚至含住过的他那阳物的模样。
突然,她下身一抽,点点快感伴随一抹潮湿出现。
玉霜连忙加紧了双腿,姿势自然变得稍显怪异。
“真人?”
飞星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仔细一瞧,却见她的脸颊脖颈都已微微发红,于是说道:
“若是走累了便歇会儿吧。”
虽然他看起来很体贴,但跟元婴境的仙人说走累了确实有些滑稽。
“嗯。”
玉霜却是轻嗯一声,与他坐到一片树荫下。
飞星躺坐下来,靠在树干上,玉霜坐在他身边。
在这个姿势下,飞星的下身愈发显眼,高高顶起的裤褶一直暴露在玉霜的视线中。
“你……”
玉霜想要找些话题,然而一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
“你、你那日枕在丹枫的腿上,可舒服吗?”
我在问什么呀……?
玉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她实在找不到话题,这句话突然便涌出口了。只能说明她似乎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飞星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丹枫真人的腿很软,自然是舒服的。”
“是吗。”玉霜闻言轻声道,不知怎么的,听到他说舒服,自己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
飞星说道:“不过除了她也没人对我这么做过。”
他这是何意?
暗示让我也这般对他吗?
玉霜瞥了他一眼,见飞星神色平常,似乎并无深意。
飞星望着天上的飘雪。
玉霜望着身前的溪水。
乱玉落草不见影,碎琼入溪难分清。
菁菁绿草瞧俊逸,潺潺青水见风韵。
两人就这样坐了一会儿。
飞星说道:“我昨日见凡俗间有算命之说,有一门叫手纹见命。真人觉得是真的吗?”
“我不懂这些,不甚清楚。”玉霜说道。
“那我来看看真人的手。”
玉霜说道:“即便是真的也与我等无关,修仙乃逆命之事,手纹如何看得?”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把右手递过去了。
此刻飞星坐在她的左边,为了看得更方便些,要么便来到她的右侧,要么……
飞星凑过身去,伸手搂住玉霜的细腰,惹得她娇躯一颤,杏眼一惊。
这两月来,飞星偶尔会牵起她的手,玉霜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后来也就让他牵着了。
但两人间的接触也就止于此。
此刻,飞星抓着她的右手仔细端详着,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玉霜看着他的侧脸,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贝齿扣唇,心跳得越来越快。
明明是雪天,怎这般热呢?
飞星仔细看了看,说道:
“真人……”
“看出些什么了?”
“真人的手真好看。”飞星淡笑道:“我可看不出什么。”
玉霜不禁白了他一眼,说道:
“那你还说要看手纹。”
飞星笑道:“找个理由罢了。”
找个理由,什么理由?
自然是跟她贴近的理由。
玉霜闻言俏脸愈绯,没有收回手,就这样让他握着。
飞星说道:“说来我近日有说一些功法必须是元阳之体才能修练,那些功法厉害吗?”
玉霜说道:“此类大多是以前佛修所练的功法,厉害自然是厉害,但如今也没佛修了。”
“为何没了?”飞星问道,“此次去蓬莱仙岛也确实不曾见到什么佛修。”
玉霜说道:“我曾闻师尊言,数百年前魔尊无忧引地下之魔火,倾天外之魔水,意欲灭世,天下佛修舍身投火,将魔火熄灭,此后世间便无佛修了。”
“竟这般惨烈?”飞星还是第一次听说魔尊无忧的事情,问道,“那魔尊为何要灭世。”
玉霜摇摇头:“众说纷纭,至今也没个定论。”
飞星点点头,又问道:“我已排过元精,还算是元阳之体吗?”
“要与女子阴阳交合后才不是。”
“我与真人还不算阴阳交合吗?”
“当然不算。”玉霜羞道,心中顿时古怪起来。
飞星点点头,将玉霜搂得更紧,手掌也落到了她的小腹上。
稍稍用力就能感受到柔软表皮那微硬的触感。
他的指尖滑过肚脐,停下了肚脐下方,
“这下面便是真人的胞宫了啊。”飞星平静说道。
玉霜轻咬着下唇,此时不仅是脖颈,连耳郭都发红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是元阳,又是胞宫的……
飞星转过头去。
“真人?”
他轻轻唤了她一声,用干净平静的眼睛看着她,缓缓将嘴唇凑到她的脸颊边上。
玉霜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脸庞,樱唇微动。
游鱼静浅,飞鸟不鸣。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唇齿相遇,一触即离,飞星伸出舌头来回舔了舔她的嘴唇,随后再次吻上去,再分开,反复几次后,将舌头缓缓伸进玉霜的口中。
她口中的舌头似乎已等待多时,如同敏感的贝肉,被他的舌头一碰,便动弹了起来。
飞星的舌头宛如长枪,与那贝肉缠斗在一起,或卷或挑,在湿润的战场中不断变换着位置。
片刻后,枪贝分离,玉霜抿着唇,见他还在凝视着自己,立马羞涩得低下头去。
“真人。”
他又轻轻唤了她一声。
“嗯?”玉霜抬起头来,面色绯红地应一声了
飞星轻声道:“把舌头伸出来。”
玉霜闻言犹豫了片刻,随后缓缓张开樱唇,那粉嫩的贝肉如同初次面世的雏鸟般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飞星也伸出舌头,与她的香舌凌空纠缠在一起。
两人的舌尖如太极的两极般不停地打着圈,飞星靠近了些,将她的香舌吸入口中,轻柔地吮吸起来,而后越来越近,再度吻上她的双唇时,玉霜也已主动了些,与他一同忘我地吮吸着彼此的津液。
等到两人的唇齿再度分离时,她已眼含秋水,神情分外诱人。
“真人,葬剑崖是什么地方。”飞星忽然问道。
“啊?”
玉霜微微一愣,显然还沉浸在方才的吻中,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飞星说道:“流汐真人不是让阳春真人去那里思过嘛。”
“噢,呃……”玉霜的大脑一时有些混乱,仔细想了想才说道,“那是我派中的一处断崖,起初乃派中门人死后佩剑所埋之处,后来许多弟子用断了剑不忍随意遗弃,便都扔在那山崖下了。”
“原来如此。”飞星点点头,松开了玉霜的右手。
玉霜刚回答完,便见他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口。
“你……”
她喉头一动,手掌一伸,却并没有阻止。
“嗯?”飞星看向她,手停了下来。
玉霜与他对视片刻,又移开了目光。
于是飞星的指尖落在她的乳肉上,隔着衣裳一边揉着乳峰一边问道:
“那葬剑崖下面有很多剑咯?”
玉霜点点头,眼中却是一片混乱,不知他这又问又揉的到底是何意。
飞星似乎是看出她的疑问,平静问道:“真人,我只是想揉,可以吗?”
玉霜闻言眼眸闪烁,沉默片刻后声如蚊讷地嗯了一声。
“真人,若是不舒服的话便告诉我。”飞星说着,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变化手法把玩她的乳肉。
玉霜很快又将头低下,飞星见状又凑上前去。
玉霜已然明白他的意思,抬起头便迎上他的唇吻了起来。
飞星的五指聚于一处,隔着衣裳捏住她的乳首,轻轻揉搓起来。
“嗯~”玉霜不禁轻哼一声。
没过多久,飞星忽然扶着她起身。
“真人歇够了吗?”他问道。
此刻他刚结束与她的吻,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还在揉捏着她的乳首,为她带来阵阵快感。
“你……我……”玉霜有些语无伦次。
是故意在捉弄我吗?
她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心中又羞又恼。
飞星松开她的乳首,靠近她的脸颊,在她的额前轻轻一吻,随后将两人的额头贴在了一起。
玉霜心中的恼意顿时散了大半。
片刻后,飞星忽然说道:“说来我觉得真人你穿得很不方便。”
玉霜问道:“哪不方便了?”
她身上穿的这件白衣上下一体,只需一条腰带在腰间系起,不论穿脱都很方便。
飞星说道:“我决定还是宽松些的上衣下裳好,真人你这身直裾太紧了。”
玉霜问道:“这是何道理?”
飞星很认真地说道:“宽松些的衣服更方便我伸进去。”
玉霜闻言顿时羞臊地剜了他一眼。
哪有换身衣服专门为了方便别人伸进去的!
“真人不愿意吗?”飞星问道,来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肢。
感受着身后的温度,玉霜顿时有些意乱,纠结了片刻后小声道:
“倒也无妨……”
“真人莫怪。”他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实在憋得有些久了。”
虽然他一遍遍对自己说道要做正人君子,但奈何终究是力不从心。
飞星说着,舔舐着她的耳垂与耳郭。
玉霜只感觉腰肢发软,轻轻嗯了一声。
“真人又没力气了?”
“我……”她躺在他的怀里,此刻眼里满是柔情。
“那我抱着真人走便是了。”
飞星说着,弯下腰,将她横着抱起。
玉霜缓缓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飞星俯下头去,又与她吻在了一起。
雪渐渐大了。
他抱着玉霜一路回到屋中。
不是她的庐屋。
是他的小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