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秀女

那邱氏还在水车上挨肏的当天,衙役四处搜家寻觅那些逃跑的贡女,礼部与刑部还下了文告四处张贴,斥责其家族“训导族人不谨,为奴不顺,为婢不恭,用意自刎,是以抗命,其家族乖谬可知……”全族都官府抄家下重狱,不少漏网贡女为了家人只好投案。

据说其中带头的那户被定下“大逆”之罪,“诛九族,尽凌其丁,尽姘其眷”(凌是凌迟的意思,姘是惩罚叛贼女眷的极度刑罚,说穿了就是充为一次性军妓,让兵丁强奸至死,是和对男子凌迟同等之刑罚),该因金人已下令若收集贡女一事有丁点拖延,就要屠城。

当晚,外面像似传来一阵阵喧闹声和女人的哭泣声,第二天一早才知道有名的花街全部被抄,那些青楼里的女子皆被送往金营,城内各街口更是由衙役把守,严加盘查。

市面上也传闻金兵如此急迫因金将头领完颜宗望、完颜宗翰病重,需以女子元阴炼药,圣上已将数名帝姬,数十宗姬、数百族姬,宫女逾千送往金营为药引,如今凡官民女皆需选汰后送予金人。

上次劫营后,每次挑选贡女更是由国师身边的亲兵动手挑选,当选贡女的差官们和亲兵一到那条坊市,所有百姓更是要设案焚香,以示不敢相抗和为金人主帅祈福,不管是从豪门大户到市井小民,为防连及家族,大家都只能任其挑选族中貌美女眷,不敢私藏,或寻死觅活,或自尽毁容,惹来雷霆之怒,且不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累及家人。

第二天,我和蝶儿一身破旧的粗布衣裙,头发已挽起用一块灰布包着,将自己扮丑,外面一阵喧闹,里长,官差和一身宫装大内的嬷嬷们正挨家查看女眷。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近,随着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父母流着眼泪开门,一个宫装嬷嬷手持名册和两个衙役走了进来,那嬷嬷捧着一个方盘,盛着被丝锦垫着的水晶球。

“苏家之女苏氏与其侍女速来验身。”

“奴家在此。”我连忙欠身行了个万福礼,心里惶惶不安的按着吩咐将手放上去时,忽然,一股电击般的酥麻触感扫遍全身,脑子里一片恍惚,只觉得全身那种通电般的麻痒,几乎让她摔倒在地上,眼前水晶球已经变为粉色,耳边只有那个嬷嬷声音:“优”。

刹那间心里如小驴乱撞不知道自己未来如何,想到要离家,眼眶里马上就缀满了泪珠,水雾滚来滚去。

当蝶儿把小手放上去的时候,水晶球变为淡粉色,一个宫女样的嬷嬷道:“良。”小小的美眸却掠过明显已透露的不安的恐惧。

旁边官差拿出一个印章在我眉间一按,一个小小红色的“贡”就印了上去,霎时,如同中了降头,像是咒语般的耳语不停的回荡着:乖乖听话,不要反抗,会死、会死……父母亲戚也会受累于此。

盖上贡记后的我只记得自己如失魂了般,脑子里一片迷的,懵懵懂懂的和蝶儿跪拜谢恩之后,双手捧着嬷嬷赐下的花衣与蝶儿一道回房洗漱。

昏昏沉沉到了天明,当斯巴达兵来这条坊上时,此时那青石玉阶地板上,红红绿绿莹莹翠翠跪满了一地女子,蜷伏得都跟一只只小猫似得,有的大袖衫襦或是襦与袄,还有窄袖衣,鬓发如云,颇有姿色,这些都是经过初选,被标记为优、良、可的,有的还身穿官府赐下的一身窄袖春衫,隆胸细腰的美妙曲线被衬托的得凹凸有致,满地美眷只是个个满面愁容,前几日传言凡是“可”以上女子,若汰下入金营劳军,一时间女子皆惶惶怅怅不知所处,不知道接下来是何等命运。

此时虽然是二月,却没有丝毫凉意,就连雪也不曾下过,反而如同暖春一般。

马蹄声渐近,随着前排众莺语燕声娇滴滴乱哄哄的“叩请军爷”此起彼伏,一个金兵骑着高大雄壮的骏马纵马冲入了跪着的人群里,引起众美的一阵惊呼,这个金兵近七尺、虎背熊腰的如同一座小山般,带着类似鸡冠的头盔,披鲜红长袍,身穿银光闪闪的环甲,黑色的面罩遮住他们的大半脸部,只有眼睛露着,手持方形盾牌与五米长枪,腰跨长刀,战马肌肉突出,双眼血红,鼻息粗重,宛如一头猛虎,据说他们就是那国师的近卫亲兵,以一敌百,在汴梁城内他们已经可怕到据说可以止小儿啼哭。

这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倒在地上的众美,有些姐妹甚至被吓得吓得花容失色,或相拥颤栗、或低声饮泣。

金兵停下马步,目光挨个扫来,旁边的衙役立刻冲上去,喝道:“抬起头来!站起身来!”若是动作稍有迟缓,立即就一阵皮鞭打来,甚至还用手强行掰开女子嘴巴察看牙齿,若金兵觉得满意就点头,不然就用马鞭在那女子肩上点了一下,四周的兵丁就上去把该女子赶到一旁。

第一个被选中的是裁缝的李家小妹,身形纤巧,长发飘飘的,脸蛋也十分标致,可是现在身子抖得如筛糠,金兵先是细细大量了一番,接着又用马鞭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一番后,还要她张开嘴巴,仔细查看后就用马鞭在她肩上一点,旁边的衙役连忙将她赶到一旁的空地上,这里已经有了数十女子,个个秀曼光丽,紫帻青袍,有的还在裙子中间的飘带上挂“玉环绶”,抹胸、裹肚这等贴身内衣也在胸口露出大半。

接着是田家柳氏姐妹,大姐柳美娟,柔顺、乖巧,生性温柔,性情贤惠;二姐柳美玉,多愁善感,温柔体贴,斯文娴静,容貌更是艳若桃李,乃是一对妙人儿,胸前更是鼓鼓囊囊的。

丁家三位小姐,自小就是美人胚子,如今到了含苞怒放的花季,连同她们家的几个丫鬟,个个中上之姿,隔壁一直对众美很照顾的江姓大夫;连不过十二岁,书塾教书先生儿女,刚满十二岁白小妹也被选走;自小就五官端正,秋眸又黑又亮像会说话,甚至旁边客店里的江氏也被带走,她生得粉雕玉琢似又柔弱可人,胸挺臀翘,新婚不久,那金兵来回看了下,马鞭轻轻一点,江氏身子一抖,几个衙役就将其赶到一边。

最后是沈家药铺的两个美少妇沈二娘跟沈芸娘,沈芸娘和她的女儿沈馨儿,丫鬟小碧,两名美貌少妇一个妩媚风情,一个温柔婉约,沈馨儿年约十岁,眉目如画,粉妆玉琢,丫鬟小碧也是青春靓丽,只是在二娘跟芸娘衬托下沦为绿叶,原本沈家世代行医,也是家境殷实,只是到这代家主一次外出买卖遭遇不测,唯一留下独子沈清又因怪病长期需要浸泡在药水中,花费巨大,沈家也就此逐渐没落,仅留下沈家位置极好的老店两间,若非沈家家主同僚照顾,不能明来硬的,要不然,不知有多少心怀叵测的人动手摘花了,那金兵在挑选沈芸娘时更是在她高耸的胸前狠狠的捏了一把,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此时连同美少妇的四女眼眸里透着一丝悲愤,一丝焦虑,只是中那等法术,似木偶般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随着马蹄声,金兵近了,绕着我和碟儿看了会,用鞭子一指,浑厚男声在我耳边回响:“你起来。”

我站了起来,麻木的接受着这些衙役的摆布,那个金兵骑着走到面前,用鞭子抬起我的下巴,透过头盔的面颊,我看见这个斯巴达兵与中原人大相径庭,肤色近似漆黑如墨,唯独眼珠与牙是白色的,不仔细看几乎辨不出五官相貌,雄浑的气息铺面而来,没有那种我想象中的那种许久不漱口的恶臭味,甚至还有一丝厚重的香味。

透过厚重的头盔,那厮定定地盯着我,好似无形的手一般轻抚而下,先是掠过我的脸颊,修长的脖颈,然后落在高耸入云的峰峦之上,紧接着视线继续往下,顺着纤细的腰肢,落在了修长的大腿之上,最终。

目光扫了一眼我的腿间,这种如有实质的目光看得我一阵一阵的不自在,甚至有一种自己浑身一丝不挂,赤条条的被男子扒腿露乳任其品头论足。

不行!

想夹夹紧双腿,可是身子如此不听使唤,全身更泛起某种微妙灼热感,腿根深处的羞秘凤穴居然湿润起来,也许是因为紧张得出了汗,可心里不可抑止的羞怯起来,内心在狂跳,脸上开始发热发烫,我想在别人看来我的脸一定是通红通红的。

好羞耻!自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感到金兵双眼精光一闪,呼吸稍微急促说:“天生尤物,天生尤物!”用鞭子在我相比同龄女子要丰满许多的胸脯上戳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几个衙役过来将我带到一边,我注意到这群女子姿色,气质更为出众,其中一对姐妹不足二八年华,眉枝如画不说,另外几个据说乃不远处御史府上的琴姬雅韵、棋姬淑怀、书姬芳若、画姬花宜、擅舞的梦雪和擅歌的非烟六姬,原本要献与当朝要员,俱是国色天香,一个个花容月貌,或艳若桃李,或雅淡如兰,各擅胜场,令人目不暇接,前面被选中的二娘与芸娘俱在此处,个个满脸凄苦,眼里露出悲愤与担忧之色。

光一条街就有如此多的美女,年纪从十一岁到30岁,此刻全被一网打尽。

数个坊市过后,贡女队伍已经越发庞大,有数百之多,当我们来到城门口,这里已经有大批金兵已经在等着,大部分着皮毡帽,有的是铁盔,有的干脆露出秃了半边的脑门,后脑是乱蓬蓬的发辫,身上套着各种式样的皮甲、铁甲,每个人都骑着马,马鞍边勾挂的长弓、箭囊及刀鞘。

其中还有些许斯巴达士兵,与骑马的金兵合二为一那股腾腾杀意,竟使原本温暖的清晨,平添几分秋日的肃杀之气。

门口早已等待多时的金兵将那些姿色不错,但又没被选中的女子围住,一个个兴奋地发出嗥嗥怪叫,女子们被吓得花容失色,或相拥颤栗、或低声饮泣、或失足跌倒连连娇呼:

“不消,不消。”

“救命,救命。”那些金兵犹如狼入羊群一般,数人抓持一个,七手八脚的将女子横放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簇拥着往金营而去,偶有有披头散发的女子挣扎着冲往城门,很快又被金兵拖走。

我们这群精选出的女子被所谓的近卫亲兵围在中间,宛如羊入虎口般瑟瑟发抖,几个近卫亲兵弯腰,蛮横的用力一扯,非烟六姬纷纷被整个人被拉到身边去,一个横抱,一打马,伴随着众女尖叫,纵马驰骋起来。

“小姐。”旁边的蝶儿带着哭叫声,那娇嫩的身子被一个五大三粗、彪悍粗野的近卫亲兵直接拽住腰带,粗壮的手臂快有她大腿粗细,提将上马搂在怀里,带着热气的大嘴猛的一个亲吻后,哈哈大笑着,一打马鞭就往着金营小步快跑。

丁家三位小姐原本蜷缩在一起,被这群金兵直接扯开,三姐妹都被抗在肩头,一个金兵将其中的大姐横放在马背上不说,“嗯”的一声闷哼,原来金兵还猛得打了下她高耸圆润的屁股,而二姐和三妹被金兵环抱着。

一双大手出现在我的身边,猛地抓住右手手腕一把揽过去,猝然遇袭,霎时清醒过来,大脑轰地一片空白,恐惧的本能令我尖叫出声,两腿发软,就被拦腰抱上马,那“斯巴达兵”一只手揽住我纤细的腰,奋力挣扎下他那只手竟像铁铸的一般丝毫摇撼不动,反而越勒越紧,几乎把我的腰勒断了,头盔后面那略带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嘲弄,欣赏着我脸上那种慌张无助的表情,我意识到自己的反抗有如蜻蜓撼柱一样可怜。

领头的那个亲卫搂着一个年约十六、七岁,五官端正精致,线条丰润,轮廓巍峨的少女,像恶狗一般,不停的在她身上嗅来嗅去,被绣丝带束得细细的腰肢与托得高高耸起的胸部将女子身姿勾勒得曼妙无比,娇艳欲滴的俏美面容此时羞臊的粉脸通红,想奋力的推拒,却又害怕金兵的凶残,如羔羊般无助的凄婉,就在不远处一个眉眼细长,长相艳丽女子想推开身前的亲卫兵,结果旋即被抓住长发抽了两个耳光,原本俏美面容半边肿的老高,嘴角更是流出鲜血,满脸凄苦的让金兵黝黑的大手按在那鼓鼓囊囊的胸部与胯下腿心粗鲁地揉搓,揉了几下后干脆从衣襟处摸了进去,又猛得扯出一条白色的小肚兜放在鼻子那里猛亲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女子紧闭着嘴唇,眼神空茫……

四周,无数女子就这样如同货物般被瓜分一空,威吓之下连哭喊都不敢发出,只能听到一阵一阵的抽泣和呜咽之声,一袭浩浩荡荡往金营而去。

《靖康稗史》所载:靖康元年元月二十三日,虏掠宗庙什物,二十五日,虏

索朱勔家书画及架库油衣什物、生药、玳瑁。

二十八日,后宫嫔妃三千余人皆出南熏门,虏骑押送入寨,戌刻始毕,二十九日,虏索府库绢四百余万疋,并景阳钟、簴及遗漏宫嫔出城。

正月下旬,开封府才搜集到金十六万两、银二百万两、衣缎一百万匹,但距离金人索要的数目还相差甚远,于是金人改改掠他物以抵金银。

凡祭天礼器、天子法驾、各种图书典籍、大成乐器以至百戏所用服装道具,均在搜求之列,官吏到金营交割金银时,金人傲慢无礼,百般羞辱。

自宋钦宗赴金营后,汴京百姓无以为食,将城中树叶、猫犬吃尽后,就割饿殍为食,再加上疫病流行,饿死、病死者不计其数。

然这次,因宗望、宗翰突发疾病,宋钦宗受到无比的冷遇,被安置到军营斋宫西厢房的三间小屋内。

屋内陈设极其简陋,除桌椅外,只有可供睡觉的一个土炕,毛毡两席。

屋外有金兵严密把守,黄昏时屋门也被金兵用铁链锁住,宋钦宗君臣完全失去了活动自由,加之饥饿的折磨,往日养尊处优宋钦宗度日如年,思归之情溢于言表。

金人扣留宋钦宗后,声言金银布帛数一日不齐,便一日不放还宋钦宗,期间,只有金国国师来访并商谈一约半日之久,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双方达成协议,该协议规定:(金国)准免二帝北行,以太子康王、宰相等六人为质,应宋宫廷器物充贡;犒军金一百万锭、银五百万锭、衣缎一百万匹;准免割河(黄河)以南地,汴京以及周围两百里为金国师属地;每岁增银绢五十匹两贡大金;

附件另订:“大征贡女,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锭,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锭,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锭,宗妇一人准银五百锭,族妇一人准银二百锭,良家女一人准银一百锭,任听帅府选择,抵犒军金,后又酌情征幼女若干。”并“任听帅府选择”。

内所谓“帝姬”,即公主;所谓“王妃”,即皇帝的妻妾或儿媳;“宗姬”指诸王子之女(郡主);“族姬”指诸皇族女子(县主)……良家女指贵戚、官民女。

从正月二十八日起,北宋政府开始履行以上协议,按照金人的要求向金军营寨输送宫廷的宝玺、舆服、法物、礼器和女性,自祭祖庙中取走祭天礼器,乐坊中取走乐器,皇宫内外抱走图书典籍,一批批医生、教坛乐工、工匠被官吏驱赶成一队,送往金营。

开封府官员除对照玉牒将宫廷、宗室妇女,贵戚民女逐批押往金营外,更由卞梁府开列目录《贡录》,里面将被征女子的姓名、年龄外,还要“详封号,标身份,以免混淆”,并对已经死亡的作出说明,方便蛮人逐个点索,期间整卞梁有名气者的女子皆落入金人手中,还搜括京城民女甚至已经嫁人的宫女充数,就连青楼女子也不放过。

据同样不知真伪的《贡录》中记载到:二十五日,虏索玉册、车辂、冠冕一应宫廷仪物,及女童六百人、教坊乐工数百人;二十七日,虏取内侍五十人,晚间退回三十人。

新宋门到曹门火;二十八日,虏索蔡京、王黻、童贯家女眷四十七人出城,福金帝姬在列。

“自正月三十日日,开封府津送人物络绎入寨,妇女上自嫔御,下及乐户入营”,强行抓来的女性“皆蓬头垢面,不食,作羸病状,觊得免”,于是礼部和内廷连续下文,派人四处张贴,命贡女要:无论金人施于何等雷霆,忍辱莫许自刎,万不可逆其意半分,即若自诛,引颈厮伏,泣血自戮,认罪伏诛,痛愧劣迹,莫啼哀声。

“不论受到何种羞辱,只可好好侍奉,即便连自尽都是不妥当的,若要杀要剐,连哭一声都是不妥当的;唯有这样,才对得起君恩”,不尊者斥责其家族“训导族人不谨,为奴不顺,为婢不恭,用意自刎,是以抗命,其家族乖谬可知……”全族被下重狱。

至二月二十七日中午,皇室嫔妃、子婿妇、奴婢从皇城络绎而出,经内侍指认点验后,除皇后及其他数名后妃幸免,其余嫔妃、诸王妃、帝姬皆乘车轿前进;后宫以下,皆步行,计嫔御一百七十六人,帝姬二十一人,公主、皇孙女三十人,亲王妻妾五十二人,王女二十三人,宫女、侍女八百三十二人,期间,所携行李中被严查,凡金银玉帛不许带往南熏门交割。

后一些躲藏在民间的宫廷、宗室女性也被金兵陆续搜出,除了死去的女性需要特别注明外,任何与皇室有直接血缘关系哪怕是年仅一岁的女童都在被掳之列,不光如此,金人还以五锭一个的价格“购得”大肆购买六到十岁的女童。

最终《贡录》载:选纳妃嫔七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二十一人,人准金一千锭,得金一十二万四千锭,内帝妃五人倍益。

嫔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准金五百锭,得金二十二万五千五百锭。

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二人,人准金二百锭,得金二十四万八千二百锭。

宫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单四人,宗妇二千单九十二人,人准银五百锭,得银一百五十八万七千锭。

族妇二千单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准银二百锭,得银六十六万四千二百锭。

贵戚、官民女六千三百人,人准银一百锭,得银六十三万锭。

合计都准金六十万单七千七百锭,银二百八十一万三千一百锭。

被抵押折价的各类女子统计竟有一万四千六百二十人。

除去已经缴纳的金银数目,宋尚欠金人“金三十四万二千七百八十锭、银五十七万一千三百锭”。

女子数量如此巨大该因汴梁为宋都城,皇亲国戚外还有无数高贵显贵之家。

据野史《靖康稗史》之三《开封府状》所保存的极其少量皇室女性资料所载,宋的银锭,一般为五两或十两,即便是按最高的十两来算,一百锭也就是一千两白银,这差不多只是青楼里一名红牌的赎身银了,而大批官宦小姐与富家千金被堂堂皇帝以娼妓一样的价格卖出,最后连六岁到十一岁女童也未放过,以五锭一个的价格又掳走女童千余。

作为宋金两国议和的商品,上至帝姬,下至民女,女乐,整个汴梁的出色的美女都尽入其中,除开那群女童,这些贡女的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岁。

三月初,宗望、宗翰疾好转,三月二十八日,虏兵下城,靖康二年四月初一日,虏北去,宋室南迁。

后世只有经查阅遗留各种记载与已知考古,寥寥几笔记载靖康元年(1126)金兵曾二次包围京城,到靖康二年金兵几近破城,却止步不前,后宋徽宗、宋钦宗及北宋官员割地,赔款,最后免于沦为阶下囚,更得以迁至金陵的北宋称为南宋,后就是黑暗年代※※魔物入侵,各种记录在战乱中或丢失,或焚毁,历史已然不知道所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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