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入行

夜幕笼罩,华灯初上,枢城的夜晚也是熙熙攘攘。

抚柳街上张灯结彩,莺莺燕燕的吟笑不绝于耳,胭脂香氛回腻萦绕,惹得游人驻足,熏得青年迷眼。

摩肩接踵的路上,一胖一瘦两兄弟四处张望,瞟过花楼上不停扬起手绢揽客的姑娘,嘴角不由自主的拉了起来。

“大哥,时间还早的很呢,要不做咱们再进去坐会?”干练精瘦的窃玉猪拉住大哥,有意得往最是繁华的花楼上引。

“呲……”肥硕的盗香猴拿起衣袖抹了抹汗腻的脸蛋,人流中的热气一阵接一阵。

“他娘的,今天才玩完一对母女,你就管不住你的狗玩意儿啦。”盗香猴骂骂咧咧的说道:“别误了正事,东西都带好没?”窃玉猪拍了拍腰间的布包,说道:“都准备妥当了,那咱们动作快点呗,完事还能吃个后席。”盗香猴又抹了抹汗,眼睛滴溜溜得环顾着四周,伸手一指道:“在那儿呢,走吧。”两人挤开如织的人流,朝花楼走去。

……

“嚯,这便是那“怀珍行”吗?”

花楼外,一位气质不凡的英俊青年正摇着纸扇,观摩着楼外的装饰。

“回侯爷,这些不过是行的门面产业,毕竟那些宝贝,不适合直接放到门面上来。”一旁一位衣着精致的男子朝青年躬身道。

“无妨。”青年合拢纸扇,朝那人说道:“常公子既然已是熟客,那就给本侯带路吧。”常公子应声,刚引着侯爷跨过门槛,便有娇滴滴的几位娘子飘也似的附了过来。

“哟~常少爷,你可让奴家们好等啊。”为首的一位盘头少妇依偎在常公子怀中,秋水似的眼眸凝望二人,最后驻目在身旁那位青年的英俊相貌上。

“这……这位是……”美娇娘的询问吸引了许多的附身过来的姑娘,无一例外都被这青年才俊勾去了目光。

常少爷赶紧让出身位,正欲介绍侯爷,却被侯爷制止道:“小生姓宋,在常府做客,特请常兄带小生见见市面。”说罢嘴角浮笑,惹得众花娇羞,半袖掩面。

“啊……呵呵,正是。”常公子心里流了一把汗,让侯爷叫他“常兄”,他更情愿被小莲踩头哩,至少不会那么尴尬。

常公子扯过美目还在侯爷身上流转的美娇娘,轻声说道:“先去通知一下行里的人,一会我们要进去,找几个姑娘伺候着先。”美娇娘这才晃过神,朝几个妹妹使了个眼神,便行礼退下了。

“那啥……宋兄弟,我们先去楼上坐会吧。”常公子咬了咬牙,挤出一个笑容招呼道。

侯爷笑着点了点头,便有几位胆大的娇娘拥簇上来,轻语软捏地带着二人上了贵厅。

推开精致的木门,装饰的花哨情迷的闺房充满宜人的香味。

侯爷被几位娇娘扶上了贵座,便殷勤的拉起了话题。

“这位宋公子英俊不凡,可曾有婚配?”

“弟弟生的如此可人,姐姐想与你双宿双飞。”

“莫要被这些淫娃套了去,妹妹我虽是楼中人,却大多逢场作戏,只求遇到哥哥这般心仪之人~”常公子做在一旁直流冷汗,生怕侯爷给惹的烦了,连身旁一位娇娘的挑逗都丝毫不觉。

宋侯爷始终嘴角留笑,正欲举杯小饮润喉,便有殷勤的美娘拈住瓷杯,送到侯爷唇边。看的常公子眼前一黑。

不怪常公子如此提心吊胆,宋侯爷年纪轻轻便能冠以名号,除了家世显赫,他自己本就是万中无一的良才,深的皇上赏识。

当年边境蛮族入侵,宋侯爷更是立下赫赫战功,一杆长刀染了深邃的血色,既能治兵,又能杀敌,可谓是年少尤为。

正因如此,这种天之骄子,往往高傲自负,难免常公子相处起来倍感压力。

不料侯爷并未暴起,反而揽过怀中柳腰,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公子真是可人,妹妹可有胜于清酒的玉露,全让公子采摘。”美娘瞧见那男人凤眉锋眼,腹间骤然燃起一团烈火,未曾沾酒却以红霞漫颜。

常公子倒也识趣,长吁了一口气,便起身笑道:“宋兄弟,我先去打探一下布置的情况,稍后再来叫你。”也不等侯爷回答,便牵着身边的一位依依不舍的娇娘开门去了。

“好哥哥,瞧常公子作甚,姐妹们自会服侍好他,你休要担心了。”倒酒的美娘鼻尖游走在男人的脖间,媚吟说道。

宋侯爷收回目光,拿起纸扇抬起其中一位娇娘的下巴,只见媚眼流转,气吐香兰,疑惑的看着侯爷。

“各位姐姐们倒是想把本公子吃干抹净了。”宋侯爷轻笑道:“既如此不妨我们来玩个游戏?”众女都围了过来,问道:“公子想玩什么游戏?”宋侯爷也不多说,抬手握住一位娇娘的玉乳,盈盈的乳肉溢出半掩的抹胸,惹得娇娘一声惊呼,只见侯爷手掌运作,娇娘淫喘连连,妙躯如水蛇般扭动,不一会就扶住一位姐妹的身子,身体簌簌的颤抖,竟是小去了一回。

“若有哪位姐姐能撑得住十息之久,本公子便答应她一个要求。相反,就得听我的要求。”众女看着气喘吁吁的姐妹,不曾想这公子却是花间熟手,但十息又太过短暂,她们也抱有自信。

很快,倒酒的娇娘便挺胸而出,玉乳压在男子胸膛上说道:“玩就玩,若是公子输了,可别怪姐姐贪吃。”宋侯爷只是微笑,伸手攀上玉峰,五指柔柔一抓。

“噢!怎……怎么会……”

……

“哟,姑娘这是在等谁呢……唉哟!”

楚缘提起宝剑隔在凑上来的公子哥前,柳眉倒竖怒视而立。

“啧,站花楼门口干什么,还以为有新货色呢……”来人自讨没趣,骂骂咧咧的溜走了。

楚缘放下佩剑,抬头看这朱楼碧瓦,眉头一皱:“真是一群流氓,找到你们就剁了喂狗!”说罢观察了下四周,烟似的钻进了楼外的窄巷子里。

告别了崔大夫后,楚缘得知猪猴二人在大夫诊所里插科打诨,嚷嚷着要去花楼里解闷,接过崔大夫收纳好的几枚瓷瓶,牢记了医嘱,便动身找寻去了。

“这楼宇修的也太密集了……”楚缘埋怨的说道,侧着身子在窄巷里前行。

巷子内依旧蔓延着从花楼里飘出来的胭脂香味,熏得楚缘有些胸闷,但又有些宜人。

借着一些窗棂的缝隙,楚缘瞧见楼内纵情放欲的男男女女,心中不齿,继续往内深入。

窄巷却越来越难以穿行,屁股已经和背后的木板磨出响动,若提臀收腰,胸前又抵在花楼墙壁上。

楚缘咬了咬牙,缓缓提气收腹,眼看巷尾就在不远,便铆足力气想一口气冲出去。

忽的面前一扇纸窗推开,昏黄的光亮映射在巷尾,楚缘忙的停下脚步,躲在窗旁的暗影处,一动不敢动。

“哎哟~常公子,常哥哥,你快些用力啊~”

一道酥麻入骨的娇淫从窗外传入楚缘耳朵,惹得楚缘哆嗦了两下:“真下流……”。

不一会一位衣衫半解的娇娘扶住窗栏趴下,螓首有节奏的摇晃,发上的簪子摆动不止,酥胸被窗栏托起,荡荡乳浪不平,口中香喘连连,可惜巷中昏暗,只有楚缘幸闻。

“啪!”屋内一道拍击声,娇娘惊呼,随后又是媚叫。

“骚娘们,看哥哥顶死你。”说罢,常公子又是一巴掌拍在微微泛红的肉臀上,激荡的媚肉掀起肉浪。

“唉哟好哥哥,顶煞奴家了……”娇娘十分受用,俯下身子,高高翘起香臀,让玉茎探得更深。

常公子顶的口干舌燥,赶紧又拿起桌上的茶壶猛地饮了几口:“出门前泡的人参喝太多了吧……”看着身下扭动的美体,常公子举起茶壶,淅沥沥的茶水沿着壶口灌落,悉数淋在白花花的玉背上。

“啊!好暖~暖到心口里去了~”美娘扬起脑袋,拉长了香舌似是哀嚎又像是爽利。

常公子扔下茶壶,环腰抱住肉臀,埋下头伸出舌头,在湿滑的背上恣意游走,下体不停捣弄,“噗叽”的撵磨声和吮吸水渍声传荡在巷中,听得楚缘面红耳赤,绷紧的香臀抵在墙上,略微挤压的巧乳微微发烫。

“不行,得快些走。”楚缘心里暗暗提醒,只求屋内两人快些离开,越过这扇窗户就是出口,却总觉得天涯一般远。

常公子搅龙捣凤,只觉身体火热,想必补药喝的实在有些多,这才开窗透风,不料给楚缘增了难处。

但常公子哪管这般,肉茎奇痒难耐,偏得玉穴嫩滑,湿爽无比。

“起来!”常公子一把抱起身下的娇娘,惊呼中将娇娘抱在窗栏上,娇娘蹲坐在窗栏上,两足翘立,分开玉腿,男子扶住肉茎,对准穴口,鱼入泥潭般嗦溜进去。

“噢~常哥哥,太猛了~”娇娘环住面前男人的脖子,玉首附唇,沉浸的吻在一起,男子也闭眼享受两块玉口的套弄,尽是光影壁上二人叠合的身影。

楚缘只觉再等,会更加的迷糊,见二人沉浸与彼此,视线都被遮挡,便慢慢挪动起身子,衣物的摩擦根本比不过激水搅荡的声声媚吟。

越过窗户,楚缘被二人的背光影子所遮蔽,只见眼前两团白花花的肉体交织在一起,女的柔骨淫肤,男的硬肌凶猛,相得益彰,如鱼得水。

视线顺着眼前女人的娇躯而下,抖动不止的肉臀下,清亮黏滑的汁液沿着股瓣滴落,顺着墙壁流下数道水渍。

淫靡的气味瞬间充斥在楚缘的鼻前,面前的淫戏离自己不过半步有余,每迈一步都似千斤重。

突然男子一声低吼,狠狠一把抱住女子翘臀一阵哆嗦,淋漓的浆汁整个四溅,楚缘脸上一热,轻呼一声,终于忍无可忍,脚下生力,咻的一声从巷缝间奔了出去。

“呀!”正在承受雨露的娇娘忽感臀后一阵热气,惊讶地搂住男子回头张望。

“嗯嗯呵……怎么了……”常公子泄完阳精,埋在娇娘胸怀中说道。

见四下无人,娇娘也放下了心:“没事,兴许是路过一只小猫罢。”

“呵呵,”常公子笑道:“你叫的这么销魂,野猫也给你弄发情了。”说罢将肉茎慢慢抽出泥泞不堪的花道,就近拉了把椅子歇着:“来给我清理一下。”娇娘小心翼翼的下来窗台,温顺的俯在腿边,一口叼住还粘稠跳动的肉茎。

……

楚缘钻出巷逢后,靠在楼后的墙壁上不停的喘息,手掌放在胸口试图抚平自己的情绪。

“真是丢人到家了……”楚缘摸上滚烫的脸蛋,黑夜中隐隐透着酡红。

“我干嘛要到这里来……”小心从脸颊上刮下一道温热的液体,楚缘扯下一把叶子赶紧抹掉,口中不停叹气。

却忽闻耳边传来砖木挪动的声音,楚缘赶紧蹲下身来,四处打量。

越过篱笆矮林,逐渐黑夜中两个身影在一口井边观察着什么。

“是这吗?”其中一个黑影问道。

“肯定没错了,来把这木头挪开,从这下去吧。”另一个黑影说道,两人合力移开木板,一个接一个的跳进了井中。

“哼,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这两个黑影太眼熟了,一胖一瘦,和山门上见到的那两个毛贼一般无二。

楚缘赶紧跟上去,看这枯井像是荒废许久,那两个人在轱辘上栓了绳子,想必已经到了井底。

拉起一条麻绳,果然已经解开,楚缘在观察了下四周,这里和巷外的热闹嘈杂相比,实在是安静的出奇。

时不我待,楚缘环腰系好绳子,虽然有轻功在身,但多一份保险总是好的,翻身往井中投去。

……

花楼内,整理好的常公子来到侯爷的门前,先是实附耳听听屋内动静,却毫无所获,便敲了敲门:“宋兄弟,我可以进来吗?”依然无人应答。

“笃。笃。”

“宋兄弟?”常公子又敲了两下,还是无人回答,这可急坏了常公子,要是侯爷出事了,自己还能活?

“侯爷得罪了!”常公子急忙撞开木门,一个踉跄趴倒在地上,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衣衫不整的各个娇娘们。

“哎哟我的妈……”常公子吓了一跳,见众女还在低低呢喃着什么,看来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侯爷一怒之下全给做掉了。

“好哥哥……妹妹真不行了,嗯……”

“亲弟弟……再来……姐姐真的会死掉的……噢~”常公子汗颜,爬起身来,手上已经沾满了湿漉漉的淫水,但来不及擦拭,赶紧摇了摇伏在桌上调息的一个娇娘问道:“醒醒醒醒,宋兄弟去哪了?”

“嗯~宋……宋哥哥,人家……人家真不行了……”娇娘像没了骨头似的,任由常公子摆弄。

“啧!”常公子心急如焚,拿起茶杯一下泼在娇娘脸上。

“呀!”娇娘惊呼,这才清醒了几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常公子急切的追问道:“人呢,那个宋兄弟人呢!”

“常,常公子……”娇娘认出了来人,这才想了想回答道:“他说姐妹们都不经用,于是妈妈过来带他走了。”

“走了?”

娇娘点点头:“大概到行里边去了吧。”

“嗨哟!”常公子抛下娇娘,火急火燎得往后堂去了。

后堂的两个小厮正在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听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立刻拿起依在墙角的武器,待来人踏进室内后,“镗”的一声,二人将刀锋架到了脖子上。

“唉哟。且慢!且慢!”

“来者何人!”二个小厮问道。

“唉!是我啊。”常公子指着脸说道。

待二人看清了脸庞后,这才撤下武器抱拳道:“原来是姑爷,恕罪,恕罪。”

“刚刚是不是老妈子带着一个青年进去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说道:“一炷香之前他们就进去了。”常公子赶紧道:“快开门快开门!”

“哦哦。”两个看门的自然不敢不从,来到一处挂着神勇将军的挂画前,从桌椅下摸索了两下,“镗”的一声机关响动,墙壁倏的松动,拉开了一道口子。

“暂且先别人其他人进来。”常公子吩咐下去后转身入了暗道。

“是!姑爷。”两人又关上了暗门,继续谈天喝酒去了。

下了长长的甬道,常公子才见到一点光亮,拐过一道弯,这才看见一道“怀珍行”的牌样。

“哟!常少爷,你今天来的正是时候啊。”行当里坐着一位精瘦的老头,正拨弄着算盘,瞅见家主的女婿上门,赶紧热情的招呼道。

“先别说这个了,刚刚是不是老妈子带个年轻人进去了。”常少爷走上去急忙问道。

“是进去了,这次老妈子挑的面首真不错啊,要是今晚开拍的话岂不是卖个大价钱。”

“唉哟我的老天爷啊,赶紧的,暂停所有拍卖,不然咱们都人头不保!”常少爷听得肝胆欲裂,给他十条命,他也不敢卖侯爷啊!

瞧见常少爷这幅模样,老头也知道事情并不简单,赶紧答应下来匆匆去了。常少爷一边往深处走去,一边祈求老妈子可不要惹恼了侯爷。

……

窃玉猪摸出一杆火折子,刚一点亮就被盗香猴吹灭掉:“别点火,没闻到油味儿啊。”窃玉猪嗅了嗅鼻子,确实传来一股奇异的香油味道,不禁好奇问道:“大哥,这啥油啊,怎的这么香。”盗香猴扭了扭肥硕的身躯,摸索前进了一会从一个洞口跳了下去,入眼是锅灶碗瓢,生肉鲜蔬。

盗香猴在昏暗中摸到角落的几坛黑漆杠前,揭开看了看,都是清亮透析的清油,还有浓郁的菜香。

“他娘的,这种香油怕不是只有皇上吃得起。”盗香猴盖上盖子,拉过翻箱倒柜的窃玉猪说道:“厨房有什么好翻的,一会出去了装作正常人一样,先打探打探再说。”二人凑到门前,两眼对视了一下,端正姿态开了门。

入眼是纸醉金迷,搂搂抱抱的青年男女有说有笑,长廊上陈列着形态各异的春宫图,中央还有丝竹奏乐,排列的椅子上坐落有次,衣着华丽的富家子弟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诶!你们俩!”突然一道声音吓得两人一哆嗦。

只见一个弓背的龟公走了过来,指着两人说道:“还不快去备料!弄得黑头黑脸的,吓到了客人你赔得起吗?”说罢又赶紧招呼新上楼的贵客了。

两人互相对视,借着屋外晕妙化染的灯光,二人才看见对方脸上黑溜溜的一团。赶紧回房碰上门,来到水池前默契的冲洗起来。

……

“宋公子啊,我们那些个姑娘们啊都是应付外边的顾客的,咱们这儿行里啊才是别有洞天~”初次领着宋侯爷的美娘娇滴滴的说道,青萝小扇半掩朱唇,一双媚眼止不住的在男子身上流转。

宋侯爷轻轻拂动着纸扇,眼睛四处浏览着一路上的形色物事。

珍藏有前朝甚至古早的兵戈残器,还有西域东洋的古籍秘法。

圈养有皇宫都少见的白象,喂食有人高的大虫。

路过武籍长廊,更是有血墨之战之前的各类门派心法、秘诀。虽不如皇城内的馆藏丰厚,但都是孤本。

宋侯爷轻笑道:“一路上确实让本公子大开眼界,这些奇珍异宝,标价几何?”

“呵呵呵呵。”美娇娘笑道:“不瞒宋公子,这些陈列的物品,不是有钱就一定能买的。”

“哦?”宋侯爷低头问道:“何解?”

美娇娘被盯的心花怒放,自然而然的回答道:“行里的东西都是通过拍卖来出售的,每个月固定的几天,都会开办拍卖会,而公子你今天是真凑巧了,今天有好几样宝贝等着拍卖呢。”

“是什么宝贝本公子未曾见过的?”宋侯爷问道。

“呵呵。说出来多没意思,公子不妨亲眼去看一看。”美娇娘伸手往下层一指。宋侯爷了然,跟着美娇娘往往楼下去了。

来到一处开敞的厅堂,堂内柱上燃着鲜亮的火烛,映得堂内熠熠生辉,堂下众人熙熙攘攘,交头接耳,觥筹交错。

不过每人都带上了一扇各不相同的面具,嘴巴以上无从可见。

美娇娘从衣着暴露的侍女那拿过一扇面具,交于宋侯爷道:“公子还请带上这个,隐藏自己的身份是这里的规矩。”宋侯爷倒也不推辞,戴上面具后随美娇娘进了厅堂,一些老熟客见花楼的妈妈亲自带人下来,便凑上前去热情的招呼,美娇娘也一一行礼。

“这些都是行里的老主顾了,人品都信得过,公子是常少爷带来的,我们自然十分欢迎。若你有想要的宝贝,可量力竞价,莫要争强。”美娇娘靠在宋侯爷身上妩媚的嘱咐道:“即使拍不得好宝贝,我这花楼的姑娘,都随君采摘。”宋侯爷撑开纸扇,一手搂着温暖的娇娘,一手拂动着清风问道:“算下来我们已经下地五丈有余,为何空气依旧清凉,不曾浑浊。”美娇娘手指划过男儿胸膛,轻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偌大的地下建筑,都是建在一处早已荒废的水道之上的,有数百口井道通风,所以不必担忧。”宋侯爷点点头,不一会一个头包布巾的小厮端上一壶香茗送到桌上来:“二位慢用。”

“等等。”

窃香猪正想赶紧端完盘子和大哥会和,听到客人招呼,忙的停下问道:“老爷,您叫我?”宋侯爷面具下的眼睛深谙幽邃,过了半晌才说道:“没事,你走吧。”窃香猪“诶”了一声,这才如临大赦的走了。

“怎么了?”怀中美人好奇问道。

“没什么。”宋侯爷倒满两杯香茗,“大概是我认错人了。”……楚缘摸着黑沿着井道前行,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楚缘只好听着那里有动静,就往那里摸索,蹲伏前进了好些时候,脚下忽的一空却掉落下去。

楚缘一惊,但立刻调整身形,猫也似的落在地面上,周围的灰尘轻轻荡起一圈。

“这是什么地方?”楚缘见落入一间床褥整齐的房间,算下来已经向下追踪了不少,不像寻常的地窖。

脚步轻移,传来金属摩擦的动静。楚缘埋头一看,尽是美珠真玉,金银财宝,琳琅满目。

“这……”楚缘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财宝,一时僵在原地。这时屋外有脚步传来。

“呐,既然如此,你们就直接在库房里歇息吧,等开场了我们会有人过来。”

“好,多谢小哥了。”

楚缘耳朵一动,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金银的亮光,便只有一架鎏金饰龙的鸳鸯床,楚缘来不及细想,赶紧越过床榻躲藏在后面。

随着钥匙的响动,屋内的门被缓缓打开,点燃长灯,烛光失色的金银财宝无论多少次都会令管理员心驰神往。

“哇~娘,这里有好多钱啊。”屋外一个少女莺莺道。

管理员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嗯哼!你们先进来。”说罢让开身位,一位绝美的少妇领着身后的一位少女款款进了门。

“你们先在这儿歇着,一会自有人来叫你们。”说罢管理员便关上了门,对屋外两个侍从说道:“都在这看着啊。看好喽。”便向外走去了。

待屋内没其他人后,少女兴冲冲的跑到堆积如山的珠宝金山前,抓起一把金币笑嘻嘻地说道:“娘!你快看。”美少妇乐莹莹的走向床榻,侧身靠在床上说道:“还不过来休息会,一会可有的累了。”楚缘在床后心思流转,这声音好像特别耳熟。

少女扔下金币,叮叮当当散在一地,回到母亲身侧说道:“也不知还要这样多久。”美少妇揽过女儿的脑袋放在丰软的胸前,摸着脑袋笑道:“若你不喜欢,娘和父亲都不会逼你。”少女摇了摇头,说道:“为了救爹爹,我什么都可以做。”美少妇又将女儿搂得更近了些:“快了,你爹爹也说了,已经有机会了。”少女点了点头,却又埋低了头说道:“况且,我也不讨厌陪母亲这样做。”美少妇轻笑起来:“你这小淫娃,看为娘怎么教训你……”

“哎呀!痒,娘!我错了。”

楚缘靠在床后,听着床上母女俩的嬉闹,脑袋里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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