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寂寥,月如钩,几分欢颜几分愁。
潇湘馆内轻歌慢舞,调情声、丝竹声,还有男欢女爱的声音不绝于耳,无论是卖笑的还是买笑的,都尽情释放着自己的情感和快乐,可又有谁去分辩哪个是真心,哪个又是假意?
在潇湘馆后面一个装饰豪华的独院内,站着几个彪悍的大汉,他们身材高大,四肢孔武有力,看仔细一点,可以看到他们的太阳穴高高突起,显然是内家高手、而那些丫环婢女,一个个也风姿绰约,容颜绝美,一个个纹丝不动站在哪里,脸上带着谦敬而灿烂的微笑,显得训练有素,护卫加上婢女有十多人,可是他们服务的对象只有一个人。
那是魏王李泰。
此刻,李泰正在盘膝坐在蒲团上,正听着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向他汇报,在李泰的旁边,还侧身坐着一个王伯当的心腹,也算是贴身侍卫。
“禀主人,刘远和妙妙姑娘已经在做人伦之事。”那妇人恭恭敬敬地汇报道。
李泰淡淡地说:“哦,这么说,妙妙姑娘成功了?”
“是,刚开刘将军要走,不过妙妙把她身世一事说了,哭着请求刘将军留下,那刘将军听闻后,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留下,与妙妙姑娘共渡春宵。”
“都听清了?”
“听清了,不会有错,小的听到刘将军破了瓜,这才过来禀报魏王。”
为了探听消息或监视手下的女子,有心人会在房间内安装一根隐蔽的管子,透到另一个房间,这样就可以实施监听,刘远做梦也想不到,别人不仅听到了自己和林妙妙说的话,就连自己寻欢作乐,也让人听了个仔细。
当然,能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
李泰闻言,嘴角出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转而挥挥说:“做得不错,明日你亲自检查,若然真是破了处子之身,那就让她走,牢里那个老头也放了,若然是假的,怎么做,不用本王教了吧?”
“是,主人。”那妇人应了一声,便躬身退下。
待妇人退下后,王伯当马上说道:“魏王真是太小心了,不过也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小心使得万年船”李泰沉声说:“对本王来说,每一步,都不容有失。”
“魏王,小的有一事不明,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李泰心情不错,闻言淡淡地说:“伯当,你是本王的心腹,有什么不明的,直说无妨。”
王伯当闻言,连忙对李泰行了一礼,恭声地说:“小的知道魏王想拉拢刘远,效果并不好,只能说那个刘远不识抬举,小的不明白,既然刘远都说不会站在任何人的一边,魏王为什么还要把妙妙姑娘便宜他,用她来拉拢其它的官员,不是更好吗?给刘远,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一个极品的花魁,放在别人身上,还以拉拢一名干将,刘远都说明两不相帮,还在浪费在他身上,的确不值,这也是王伯当费解的地方。
“如是普通人,他会看一步走一步、如果是战场上的将军,每走一步,他都要再三思量,而本王是皇子,还是胸怀大志的皇子,更是要小心谨慎,斟酌再三,在你眼里,那是浪费,但在本王眼里,却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李泰语气有些得意地说:“首先,刘远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你投他以桃,他会报之以李,说是不用他任何承诺,可是实际上,他欠了本王一个情,就是这一个情,或许得到的回报是这情的数倍甚至数十倍,这是其一、若然他日后改变主意,不再中间派,有了这个基础,拉拢他也方便一些,这是其二、这其三嘛,最为重要,我们都知道,刘远是一个重情义的人,特别重视他的骨肉,从他仅以几十骑突入吐蕃,救出他的骨肉刘雪,你想想,吐蕃那么危险他都舍得用命去的拼,如果再多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就在大唐,为了孩子,你说,他会怎么做?”
说到后面,就是李泰都有些激动,双眼放光。
王伯当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是王子,而自己的只是一个小跟班了,就这份心思和心计,李泰轻轻松松就能甩自己几条街那么远,一个看似是肉包子打狗的举动,竟然暗藏这么多心机,不得不服。
“刘将军千里赴吐蕃,救回来的,也仅是一个女娃子,如果那林妙妙的肚皮能争气点,生下一个大胖小子,他为一个女娃子能拼命,估许为了儿子,别说拼命,估计就是把命都不要了也行。”王伯当在一旁附和道。
“哈哈哈”李泰得意地大笑几声,不过他很快就平复了心情,有些无奈地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事还要看天意。”
王伯当连忙恭维地说:“魏王是受到上天眷顾的人,上天自然会庇佑的。”
“伯当”
李泰突然叫自己,把王伯当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很快,马上应道:“小的在。”
“明天日你负责安排人暗中监视,看她在哪时落脚,还有,半年之内,不能让其它男人接近她,半年之后,如果没有怀上孩子,那就把人撤走,只需要知道她的住处即可,明白了没有?”
半年,半年就己经足够,如果半年后还没有反应,那就是没有怀上,也就没有再监视的必要,和刘远共渡了一晚,多少也算有点恩情,说不定还能利用上,知道她住在哪里,也是有用处的。
“是,魏王。”王伯当连忙领命。
应了后,王伯当看了看魏王,然后小声地说:“魏王,现在夜色己浓,漫漫长夜,不如属下给魏王加个枕头,不知魏王意下如何?”
自从崔雄说为崔敬加个枕头含蓄的说法在京城传开后,士子大夫们者喜欢用这套说辞,王伯当也是用这个说法来询问李泰,是否需要安排美女陪他过夜。
李泰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说:“好吧,加一个好了,完了你也挑二个,明天记得把事替本王办好。”
现在正是年少气盛之际,李泰也不能拒绝美女,还有一点,为了让刘远接受自己的“好意”,那壶所谓的宫中佳酿,李泰里面放了一些催情之物,放得很有分寸,会提高一定的情趣和欲望,但不会让人失控,一壶酒两个人喝,刘远喝了一半,李泰自己也喝了一半,现在心中已隐隐有某些冲动了,不过他擅长收买人心,自己风流快活,也不上让便宜一下心腹手下。
王伯当闻言大喜:“谢魏王,小的马上就去办。”
……
而此时,刘远还在林妙好的闺房,红烛的火光扑闪扑闪地跳动,而刘远也像一条拧紧的弹簧,压在林妙妙那曼妙的娇躯上,一时亲吻她那柔软的红唇、一时在她那甜美的酒窝上“喝上二杯美酒”,还不断上下其手,在她的娇躯拼命索求着什么。
这己是春风二度,刘远也不知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兴致,反正就是需要,刚刚被强行破瓜的林妙妙虽说有些痛,不过她盯着刘远,眼时流露出感激和迷恋,为了让自己的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尽兴,她一直都强忍着,用最真诚的微笑,对刘远是百般迁就,正在拼命重复着某个动作的刘远,没有看到压在身下的林妙妙,眼角己经渗出了泪水,或是痛楚的泪水,或是激动的泪水,也许是侥幸的泪水……
直到三更时分,那胡床“吱吱”的摇晃声才停了下来,累了大半夜色的刘远抱着林妙妙,相拥而眠。
“扑”不知过了多久,房内最后一根红烛也燃到了尽头,火头弹了一下,然后就完成它的使命,燃烧到了最后,房间终于恢复了安静和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