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五点多,杨秀峰醒来走到江海和刘浙西房间,见两人坐着聊天看电视,满屋的浓烟味。
杨秀峰知道两人早睡醒了,在等他睡醒后好回柳市。
走不走都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已经跟柳河县教育局道了别,要真不走让他们知道面子上还是有一两分尴尬。
江海和刘浙西的人不会去催杨秀峰,哪有手下催领导快走到道理?
“江老哥,要不要吃了晚饭再走?”杨秀峰不好说什么,对两人没有叫他也觉得应该。
“中午吃得还饱着,这时也吃不下。”江海说,要是吃饭又得再多挨一两个小时。
“那好,我们回到柳市吃夜宵也一样。江老哥,傍晚走路上车会少些吧。”杨秀峰说。临近傍晚,上道的车会少很多,从柳河县到柳市就可提速一些,能够在三个小时赶回到柳市。
“也不用急,杨科出来三天了是不是要赶回去交公粮?我们控制在九点前进入柳市十点回到家里,什么都来得及。”江海说,三个人都笑起来。
出门在外的人,没几句正经话,说些半荤半素的话提神又让人轻松,大家都乐意这样做,相互怎么说都不会计较。
“那好,明天在家里休息一天,让你们恢复体力?”杨秀峰说着不禁想起有半个月没见李秀梅,等会到车上给她发个短信,让她明天找机会到市里见一见面才好。
从柳河县到柳市的两百公里路程,中间有将近一百公里的距离是在山区里盘旋行走。
刘浙西说想在天黑之前走完这一段路,山区里的路在半山腰忽上忽下,七歪八拐地随山势旋转。
夜了之后视野更少走这一段路让人提着心,安全系数也要小些。
杨秀峰虽然在宾馆里睡了一觉,酒意却没有完全解掉,又想给李秀梅发短信,就让江海坐到前排副驾驶座,说自己在后面再躺躺。
车出了柳河县,由于分开坐,三人反倒沉闷起来。
刘浙西专心地开着车,由于想要赶在天黑之前通过那段山区的路,出柳河后车速就比较快,控制在八十码,江海也不敢过多与刘浙西说笑,怕一个不留神那就事大了。
车虽快却很稳,杨秀峰拿着手机斜躺在后车座里给李秀梅写信息:问:养条狗和养一个男人哪个合算?
没多久李秀梅回过来:你是不是想了?
这算什么问题。
杨秀峰又发过去:标准答案:大婶,即使你能把男人当狗使,但你敢把狗当男人使不?
李秀梅回说: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明天见面我会好好地奖励你,把你……为止。
杨秀峰见了李秀梅的信息,一下子就回到两人约见的情形。
李秀梅是柳市五中的教务处资料员兼着副主任的职,人漂亮性感身材妖娆。
李秀梅与老公感情不和,她老公也是五中教师,两人吵吵闹闹有时工会出面劝解,杨秀峰也曾出头劝解了一回。
当时杨秀峰在五中时是校长,也是最为正统从不参与他人说什么荤话的校长。
那天很巧合,杨秀峰要找李秀梅要一份资料,她家就住在学校公房里,杨秀峰在李秀梅家外打电话却没有接。
恰巧那天她家门没有关,杨秀峰便推门进去,李秀梅的电话放在客厅里。
进了李秀梅家后听到浴室里的水响声,杨秀峰便喊一声以示他进来别人家里,没有想**的李秀梅从里面湿漉漉地出来。
两人一见都惊住了,杨秀峰从没有见过这样漂亮性感的女人,两眼再也转不过去。
李秀梅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思,没有跑回浴室而是说“校长,你先去办公室我随后过来。”说后才进了浴室。
杨秀峰这才醒转,仓惶而走就怕学校里的人有什么眼色看着自己。
到校长室里坐着,心思很乱,不知道李秀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杨秀峰在五中升职快,那是因为岳父的因素,这一点杨秀峰非常清楚,在与女人交往上分外地小心保持着距离。
只要自己稍有些歪心思,一旦传到廖佩娟那里她肯定会闹,自己在仕途上也会嘎然而止。
坐在校长室里,李秀梅那炫目的身体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李秀梅如她所言很快就到校长室来,看着李秀梅湿漉漉的头发和一袭连衣长裙,嫣红的脸颊和有些迷醉的眼,杨秀峰理解为她是因为**被自己看到而羞涩。
“对不起。”杨秀峰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两眼却落在李秀梅身上,艰难地拉开自己的眼。
李秀梅或许是经历多了男人,也经历过了婚外情感,知道杨秀峰想的是什么。
走近杨秀峰,说“校长怎么道歉?又不是你的错。请不要多想,反正在家里已经被男人厌弃。”
“我以为……”杨秀峰不知道说什么好,李秀梅却冲上来扑到杨秀峰怀中。
杨秀峰的帅气是很能勾住女人的,杨秀峰听李秀梅说“校长,很多次我都把他想成是你,就不知道你会不会也厌弃我?”
想到当时自己的慌乱,不禁摇头起来。
那时杨秀峰把手生怯怯地伸进李秀梅裙底,没想到里面居然空无一物。
后来才知道李秀梅从见到自己起就把自己当成她梦幻的对象,与老公完成任务时也总是把老公假想成自己。
李秀梅对自己的状况很理解,也一直配合着不贪图什么,把这一份孽债小心地维护,没有固定的见面时间和地点,一切都等杨秀峰这边发出信号。
李秀梅是学校的资料员,工作上是很松散的,随便找个理由就可离开学校。
两人的约会,总是李秀梅找好宾馆后杨秀峰才闪进去,比之地下工作不惶多让。
两人想把情感隐藏起来,却又要维持下去,这几年经营得极苦更珍惜两人的每一次约会。
车进了山区,手机的信号就断了。
杨秀峰把两人往来的信息都删除,这是必须的。杨秀峰每次都很小心,怕给廖佩娟落下任何一点可疑的迹象。
车在山区里走,路况虽好却弯多,刘浙西把车速慢了下来保持在五十码,车身左右摆动仍然明显,杨秀峰不能再半躺着就坐起来。
夕阳下,车外的风景很好,那些山峻峭怪诞造型突兀。
杨秀峰对山是很熟悉的,从小就在山区的凤城里长大,凤城的山与这边的山大有区别,那里山连山地像是无穷无尽。
凤城人们居住在山上劳作在山上,那些高大的山就把山里的人桎梏在落后和贫穷里。
杨秀峰自大学毕业后就很少回家,每年只是在春节前后回去一趟,看看家里的老人。
胡思乱想着,不觉得车将要出了山区路段,记忆中只有几公里就可出来山区,再过一小时就可回到柳市。
不过,这几公里都是盘山而走,不断地走着“Z”字形或“S”形的路。
突然,杨秀峰看见前面似乎有什么不对,没多久天就要全黑下来。
这是S形的路,转过弯后前面果然有车出了事,一辆银灰色小车冲出公路撞在山岩壁,不知道情况是不是严重。
杨秀峰好奇与关注地看着前面路边出事了的车,刘浙西也看见了,把车速慢下来便于看清楚那车出事的状况。
一辆银灰色的本田雅阁车,驶出了公路撞在公路里的石壁,一个车轮陷进公路护水沟里。不知道车里有没有人,也看不出车里的情况。
不过,出了车祸的本田车受创应该不是很严重,如果车里人没有受重伤,应该能把车倒回开走。
下意识地杨秀峰把手机拿出来看,手机的信号很差极不稳定,在这里想往外打电话是不可能的。
刘浙西让车速极慢地走,后面有车追上来也只是稍慢地看了看就往前赶,不知道出事的车车主是不是还在车里,要是长时间困在车里那就很危险了。
经过的车不少,可谁又肯多事?
江海回头看见杨秀峰在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让刘浙西停下,经常听到关于好心多事却没有得到好报还要惹出大麻烦来的事。
江海见杨秀峰没有暗示什么,说了声出了山区给警方打电话报案。
刘浙西听了后把车加速,杨秀峰转念看车是什么牌,要报警总地报出些具体的东西,在那一瞬间记住了车牌号。
刘浙西把车已经开出十几米,杨秀峰突然灵光一闪,说“停下。”
江海听到杨秀峰的话,把话向刘浙西重复了一遍,刘浙西才停住车。
“往后倒。”杨秀峰说,刘浙西把车往后倒。
杨秀峰是因为突然记起这车好像是柳市市委里的车号,平时里杨秀峰没有事,对市委和市政府的事很关注。
这辆出事的车应该是柳市市委里的车,要是自己见了不去看看,车主是市委里的人要是见到自己的车,那今后将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见死不救是其次,市委里的人还不会记恨一世?
倒车的时间里,杨秀峰也很矛盾。
做这种事分明是费力不讨好,弄不好会惹出一身麻烦来。
但看着是市委的车却又让杨秀峰隐隐然有另一种期盼,要是现在救的是一个市委领导,那今后自己是不是会有一个机遇?
这念头让他坚定起来。
下了车,杨秀峰等江海一起走过去看。
很多事都不可预知,杨秀峰带江海一起总有个伴和证人。
贴住车窗玻璃往里看,好在不是那种特质的玻璃能看到车里的情况。
车里有两个受伤的人,一男一女,看不出谁受伤更重。
既然有人受伤,又明确知道是市委里的人虽还看不清人是谁,能开车出来的肯定是市委的领导,一般的人谁能在上班时间开车出外?
要救人。杨秀峰心里想,虽有些期盼却也知道在救人时不能夹着这些,要不会弄巧成拙。
车门从里面反锁,四面玻璃都没有什么损坏,想进车里却无法做到。杨秀峰拍着车门和车窗,大声地喊。
喊了一会没有什么动静,看车里的人不像受伤太重的样子,男人系着安全带头可能撞在前面哪里,头部有一处流了血,而女人则向一个塞满东西的袋子一样躺在车座下。
江海拍了一阵车门想把里面的男人惊醒,没有成功。刘浙西说干脆把车门上的玻璃敲下,杨秀峰想了想看向江海,江海点了点头。
两人虽不知道这车是市委里的,却也知道车是柳市的车牌,同为柳市的人,救援的心思强了很多。
刘浙西从车里取出工具,把扳手握住砸开那车的后门窗玻璃。
开了车门,刘浙西率先进车里开了前门的锁,江海小心地开了车门,那男子出现在几个人面前。
江海伸手探了探鼻息,对杨秀峰点了点头,杨秀峰也点了点头。
江海在那人的人中处掐,掐了一会,见那人缓缓醒转过来。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杨秀峰见那人醒转说“你的情况怎么样?感觉如何?”
那人一时间还没有清醒过来,有些迷茫极力地回忆着。杨秀峰又说,“你们出车祸了。”
“桃桃,桃桃。桃桃,桃桃。”那人说,估计是在呼唤与他一起的女人,女人还躺在车座下那人没有低头看自是无法发现。
“别激动,你自己也受了伤。”
“桃桃呢。”那人说。
“她是不是桃桃?”杨秀峰指着男人身边倦躺在车座下的女人问。
“桃桃、桃桃你怎么了?”男人被保险带缚紧,挣扎着想勾腰去看那女人。
杨秀峰和江海两人都估计那女人不能乱扯动,否则将会受更大的伤。
“先别冲动,她受伤了,你也受伤了。这样会加重你们的伤的。”杨秀峰想安慰男人。
那男人这时已经从最初的冲动里醒悟过来,明确自己的处境,看想杨秀峰说:“谢谢你们。”
“先看怎么样处理这事吧,天就要黑下来了,等天黑下来反而更加不便。”杨秀峰见那人已经清醒,就提醒那人说。
这里离柳市还有几十公里路,转出山区就有医院了,要是在天黑前进医院救治也会方便许多。
那人摇摇头,像是在看自己的伤有多严重,说“我没有什么事,桃桃可能伤重了。不知道能不能移动她。”
“我们小心试试看,她这样躺着就怕伤了里面。”杨秀峰说着要江海和刘浙西绕过车从另一面开了车门,自己则给男人解开安全带,让那人自由活动。
要搬开叫桃桃的女子,总要从两边一起用力才不会伤了人。
男人慢慢地往外移动自己,杨秀峰瞥眼见男人裤裆是开着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车是为什么出了轨。
扶着男人下车,想让男人坐到远点的地方男人却不肯,要站在车外看着。
杨秀峰上到车里看女子昏迷着,其他地方看不出受什么大的伤,女子见到的地方虽然少,可看上去漂亮迷人。
江海又去掐女人的人中,女人却没有醒过来。
“我们轻些把她弄出来,别让伤了。”杨秀峰站在女人的头部一方,弯下腰去扶着女人的两肩,入手是柔软而已弹性的肌肤,女人的衣很薄,杨秀峰很清楚地感觉到女人肌肤的细腻。
可这时没有心思去感受这些,让江海从另一边门处拉住女人的双腿,抬起来把女人往座椅上放。
江海犹豫着,只有抱住女人的腰臀才有可能把女人抱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要抱才好。
“犹豫什么,救人没有什么讲究。”杨秀峰说,他也弯腰下去抱住女人的腰,从他的角度无可避免地看到女人衣里那丰满的乳房,只得把头转偏些,不去故意看就是了。
估计女人是撞伤了头,要是长时间卷曲着对呼吸很不利。
江海也从女人两腿间伸手抱住女人的腰臀试着慢慢用力,动作虽然很暧昧,几个人却没有一点别样的心思。
女人一动,感觉有些回复,面色牵动“嗯”出个声音来。
女人身上的骨头是不是折断,却不得而知。
等把女人移到座椅上,见女人头额已经冒出汗来,可以肯定是疼痛而导致的。
现在要进行的就是怎么样处理,送医院还是让医院的人来抢救。
杨秀峰想还是先征求那男子的意见,男子开始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直说着感谢。
估计这女人肯定不是他老婆,想救人却又怕把事情闹开,当然这些事不能对陌生的杨秀峰等人说出来。
要江海和刘浙西先到一边,自己与男子说说,“我是市教育局的杨秀峰,我想事情已经不容再拖下去。他们两人都不是乱说话的人,请放心。我有个想法,你们还是分为两车进行救治,她的伤势重,让我们的车带到前面县医院里先住院治疗,你要是能坚持到市里去我们就先回市里。当然,最终要你决定。”那男人沉思起来,看地出他很矛盾。
“不要多犹豫了,还是要决定才好,别让有什么后悔的事发生。”杨秀峰小声地提醒,眼前这人杨秀峰不认识,绝对不是市委里主要领导,才三十多岁的样子,可是能开着车带情人出来玩,肯定不是一般的职员。
杨秀峰心想要是交到一个市委的人做朋友,对今后自己总是有益处的。
“就怕搬动让她再弄出伤来……”男人说。
“我们小心些,要不叫救护车来?看她一时间也没有生命危险。”
“不,不能现在叫车。”男人也些急,杨秀峰更确知这女人是他的情人身份,没有太大的危险后,男人已经在考虑自身的危险了。
首先不能把自己与女人系在一起,然后才能更好地对女人保护,要是自己都保护不了,要对女人保护那也是空想。
两人都将面临很糟的局面,谁也无法轻松,这后果是两人都承受不了的。
杨秀峰对这一点情形很理解,假想自己与李秀梅的事要是被揭开了,那会成为怎么样的结局?无法预料,总之是两人都会被毁灭。
“她会理解的。我看还是让她到县医院救治。”
“好。”两人商定后,杨秀峰把大体情况给江海和刘浙西说,要他们把女子送到前面的县医院里。
住院的钱杨秀峰先给出一万,过了今天女人的亲属就会到来,怎么解决到时再看。
女人没有身外出血,把女人搬动中她没有醒却体会到她的疼痛。
将女人放到车里后,杨秀峰试着将男人的车开动,车没有受多大的撞击,启动后只是车轮陷进沟里退不出来。
江海和刘浙西搬了几块石块垫进沟里,忙碌一阵,终于把车倒回公路。
按杨秀峰先说的,让刘浙西和江海两人把那女人往前面县医院送,杨秀峰问男人是不是也到医院先看看伤在走,男人却说他回市里还有要事要办不肯到县医院先上药。
杨秀峰把江海叫到一边,说了那受伤的女人是男人的同事,要他们负责送去救治,其他的事等她家属到了后再回市里,另外对这件事不要向外人乱说。
刘浙西开车走了后,杨秀峰开着那撞岩石的车走,控制着车速。
等过了山区,江海来电话说已经跟家里说好了不回市里,理由是市局突然有了新任务,还要在下面呆一两天。
三个人的口径一致之后,杨秀峰要江海等稳定后再打电话来说女人的情况。
车走了一段,天已经黑下来,男人从醒来后就一直紧张,等杨秀峰与江海通了电话后,知道那女人情况并太严重,而且,对两人的救治都采用了他最为理想的方式来进行。
心里就松懈下来,说“谢谢你。”
“不用多想,你自己也要多注意,有什么不对劲我们就打医院电话。”杨秀峰说,他是想知道男人的身份,却也知道现在不能问。
“我是市委的滕兆海,今天真的谢谢你。”
“你还是靠着先休息,我们到市里你先到医院里看伤。”杨秀峰听对方报出姓名,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职位,总要慢慢了解,这时也不能有丝毫什么表露。
到了市里,已经是灯火辉煌。
把车开到离市委稍远处的市二医院,杨秀峰送滕兆海去急诊科救治,医生给看后,说伤情并不严重,只要到医院里住几天院就可恢复。
对滕兆海说来,车已经撞坏了,没有办法隐瞒,还不如干脆到医院住着。
杨秀峰不能给滕兆海决定,说“要住院的话钱不是问题。”正说着,杨秀峰电话响了,看来电是江海来的,杨秀峰用手势给滕兆海说,就先出去接电话。
江海说:女人已经住院,断了一根肋骨,头部也有些受伤,如今情况稳定了断的肋骨也接上了。
杨秀峰安慰着江海,说现在才知道车主是自己的一个朋友,让刘浙西和他坚持一两天,现在还没有通知女人的家属。
江海要杨秀峰放心,反正都是出差。
回到病房里,有医生和护士在处理滕兆海的伤情。杨秀峰朝滕兆海做了个“好”的手势,让滕兆海放心。
帮不了医生和护士什么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杨秀峰虽然也想回家去,可也知道这时不能走。
将近两个小时医生才弄好,时间已经是半夜。
滕兆海打着点滴,杨秀峰则在床边留守着,虽想弄明白一些事却明白现在都不能问,要等滕兆海自己说才好。
滕兆海知道杨秀峰猜出那女人是他情人,才会这样处理,不让两人的孽情一朝暴露闹出轩然大波,让自己有弥补的机会。
心里就在琢磨杨秀峰,按说杨秀峰不可能是刻意来巴结自己,应该车祸后的巧合。
对桃桃的处理却又让人很怀疑,自己说出名字后,杨秀峰并没有显现出什么不同。
“请你要他们打这个电话,要这人去安排桃桃的护理事宜。”
“好,你放心。”
杨秀峰第二天与江海和刘浙西见面,把发生的事都压住,用自己朋友的身份封住两人的嘴,并给两人各一千元的辛苦费。
回到家里已经是夜晚,廖佩娟见杨秀峰回来后有着酒气,便有些厌恶。
杨秀峰已经知道滕兆海的身份是市委办的副主任,对这次巧合和自己这么做心里很有些成就感,对廖佩娟的态度浑不在意。
洗漱后,夫妻两人到房间,杨秀峰缠着廖佩娟。
或许是几天不见,廖佩娟也不再矫情与杨秀峰上床随杨秀峰闹了一阵。
第二天到市局里上班,三个人见后,对回程中发生的事像根本没有发生那事一般。
却说起几天前的那桩凶杀案,江海和刘浙西都了解到不少信息:一是受害者的身份特殊,柳市财政局副局长廖大钟被谋杀惨死,据说是与柳市高速公路修建资金有关;
二是死的三个女人并非“辉煌娱乐”里的小姐,而是廖大钟和他两个手下的情人;
三是省公安厅已经介入侦破此案,柳市刑侦大队长高标立了责任状,限定一个月内侦破。
杨秀峰见两人说得有根有据,像是亲眼见到一般。
可他却没有心思谈论这些传闻,他得好好盘算盘算,滕兆海躺在医院里养伤,虽然他没有什么伤情,杨秀峰还是想把他当着真正伤者来看待,自己心里和行为才会更自然一些。
另外,桃桃那边也得去看看。
要想接近滕兆海这样的市委领导,要细致更要讲究方法。
杨秀峰想前后反复想了,决定赌一把:从这天到滕兆海出院为止,每天最少一次到医院去看望滕兆海。
滕兆海和桃桃治疗所垫付的费用,作为感情投资不收滕兆海还回的钱。
过一天,杨秀峰从医院看望滕兆海回家,在家里守着柳市新闻,时间还没有到夜里十点半,客厅里只剩他一个人。
无意中切换见柳市频道正在播放着什么新闻类的节目,就看了起来,却是柳市常务副市长钱维扬副市长在电视里做反腐倡廉电视讲座。
镜头里有一副对联:清风廉政惠万民千秋;激浊扬清创新风一世。
钱维扬副市长是柳市的第三把手,在柳市的建设中有着重要的作用,为官严正清廉,口碑极好。
前几年,柳市新区建设中,之所以发展这么快,就得力与钱副市长的魄力和正确决策,在柳市民间一直绘声绘色地流传着,常委会里钱维扬是怎么样激力顶住反对的人。
见是钱维扬在做讲座,杨秀峰便静下来看。有钱维扬出面的事,基本上就是柳市将要实施的主要工作。
现在钱维扬在讲反腐,要不详细了解了解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会栽在这里面。前面或许已经讲了一些,或许是分期进行的讲座。
钱副市长正讲到如何从源头上防治腐败:一、加强思想道德建设,牢固筑起拒腐防变的思想道德防线;二、加强制度和制度执行力建设,牢固构筑防治腐败的制度防线;三、加强对权力运行的监督和约束,遏制和严防公共权力的私用和滥用;四、进一步加快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改革,铲除滋生腐败的体制性土壤;五、加强廉政文化建设,充分发挥廉政文化在反腐倡廉中的重要作用。
杨秀峰见钱副市长讲析每一项都列举着实际例子,从浅入深引人入胜,列举的示例里有全国知名大案,也有柳市的一些例子。
杨秀峰听着钱副市长的讲座,心里不禁对钱副市长越加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