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二天梦雅没来上学,我打电话过去问原因,梦雅是这么回答我的“屄让你肏肿了,休息两天。”

她不说我也知道她在生我的气,想起昨天抽了那么多鞭子,她还愿意接我电话,对我算是仁至义尽了。只不过她不来了,苗苗也不来上课了。

一时间,我突然觉得待在学校不知道干什么了,只能傻呆呆的看着看着刘妤的背影出神。

她最近过得不错啊,人气那是越来越高了,以前也就在高一年级出名,后来全校都知道高一14班有一个超极大美女。

以至于后来,一二三中外加师范的情书也跟雪片似的往这边涌,她的传奇故事也被传出了各种版本。

只不过各个版本里,都有一个被她拒绝无数次的倒霉蛋,听说最近送手机还被直接扔垃圾桶了,不知道这个倒霉蛋下次会不会送飞机啊。

一想到这里我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冲过去把她也给从二楼扔下去。

荀辉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肉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做声,他却不打算闭上他那张鸟嘴“你看,大美女看不上你,这不还有小美女吗,你看婷姐对你那么好,你从了她咱俩也能改善生活不是?”

我嗬嗬一笑“你啊,我懒得说你,你知道蒋婷多长时间没来上学了吗,我要是能见着她,我早就把她拿下了,还在这听你放那没味儿的屁?”

荀辉尴尬的直挠头“这我真不知道,但是我前几天好像见到她了。”

我立马来了精神,一把把他揪了过来“崽子,你知道我的脾气,你最好别框我,在哪看见的!?”

“我肏,上课呢你小声点,我也不确定,城西见到的,当时我想跟她打招呼的,没成想她就上了一辆车,就走了。”

“上车?是不是一辆黑色的奥迪,你不记得车牌?”

荀辉挠了挠头“我不知道是奥迪还是奥拓,但是车牌我记住了,是普B88888。”

我用笔写在了纸上“你这个文盲,是他妈晋B,嗯,山西车牌,88888,这他妈要多有钱啊?”

那晚来接蒋婷的就是一辆黑色奥迪,但是我的注意力全在蒋婷身上,车子是什么牌我根本没注意,现在想起来我打心底里的后悔。

荀辉见我手写比划,嘴里还念念有词,结结巴巴的蹦出来一句“大哥,婷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荀辉的这话就像在我神经上引爆了一颗炸弹。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就蒙了,耳朵嗡嗡的耳鸣,视野也变得忽明忽暗。

他接下来说的什么话我一概没听进去,只是呆愣在了位子上。

甚至什么时候放的学,我是怎么回的家我都记不住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我都不知道怎么过的,整个人跟痴呆了似的,梦雅和苗苗反复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只能说没事。

甚至后来听荀辉跟我说,刘妤还来关心我呢。

但是我怎么就没印象呢。

我从小就是一个趋利避害的人,但凡是有麻烦上门我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但是如果麻烦找上了蒋婷,我该怎么办?

我有没有为了她不顾身家的勇气?

也不知过了几天的晚上,这种纠结的情绪被蒋婷的一个电话打断了,原来是我自己这几天跟被勾了魂似的,都忘了给她打电话。她不咸不淡的问我“诶呦?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呢,这不是蒋婷大美女吗?”

“油嘴滑舌,我还以为你跟刘妤大美人打的火热,早就把我忘了呢?”

“哪的话,我可是天天都想着你呢。”

“那你该有四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了吧?良心让狗给啃了!”

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吗?

我反唇相讥“合著你过了四天才发现呐,看来我在你心里也值个二斤白菜的钱,自己玩失踪,接不着我电话就拿我撒气啊?”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我的心砰砰乱跳,生怕她一个不高兴直接挂掉电话,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柔声的问她“婷婷,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

“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电话那头的传来一声叹息“是有点小麻烦,不过一切都在掌握中。”

她的声音透露着疲惫,让我更加的不安。

“这样吧,我们明天见一面吧,在学校或是约个地方。”

她直接了当的拒绝了“这两天不行,不过我们应该很快就会见面了,耐心点。”

“但是我很想你!”

又是一阵沉默“我也想你……我要挂了,拜拜。”

这一次她没有想往常一样直接挂电话,而是等待着我的回应。

“嗯,晚安”

挂掉电话后,我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早读,我坐在座位上啃着烧饼,荀辉小朋友背着一个包,兴冲冲的凑了过来,从包里抽出了一叠钞票扔在了我的课桌上,吓得我赶紧用书盖上了。

“你他妈傻屄是不是,不怕人看见了冲上来问你借钱?哪来的?”

荀辉落座后开始汇报“烟钱,奶奶给你换成整的了,一共7200,你点点。”

“我就不点了,老人家还说什么了。”

荀辉连包一起给了我“包里还有四软一硬,根本卖不出去,下次让那王八蛋多给咱一些利群,普皖,黄鹤楼之类好卖的烟。”

我把硬中华抽了出来放进书桌里,又把包递还给他“找一个超市把软中出了,一条卖五百。……我想清楚了,我还是放不下蒋婷,乘着这周末出去找找。”

荀辉撇了撇嘴,叹气的说“老哥诶,我知道你着急,但是咱也不能跟个没头苍蝇到处乱撞不是?咱县城说不大这不还有四区七镇,里外里住着三十万人,你去哪找啊?”

我摆了摆手“所以我才要乘周末去找嘛,权当逛大街了,你都能碰上他,为啥我不能?”

这狗才还是觉的不靠谱,又劝我说“电话不是通着吗,要不你再约约她,约个地不就不用找了吗?”

我懒得和他废话,自顾自的玩起了手机吃过晚饭后,我问荀辉“我不上晚自习了,准备去城西转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了,我回家了,奶奶铺子还没收呢!”

人各有志,看来这崽子打算守着奶奶过下半辈子了。

目送他离去后,我伸手拦出租车,不了一辆黑色的奥迪从我眼前开了过去。

虽然车牌不是晋B88888,但是我有种预感,这就是那天接走蒋婷的那辆车,现在它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等红绿灯。

我决定追上那辆车,但是腿是跑不过轮子的,我当机立断,从路边随手抓过来一辆自行车,踹掉了车锁,当那辆奥迪等完红灯疾驰而去时,我也使出了吃奶的劲追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我好像听到了谁在喊“学弟!那我刚买的新……”

我想一定只是风声吧。

两个轮子是跑不过四个轮子的,发动机喝了油嗡嗡嗡转的飞起,我他妈吃馒头的使劲踩也没有一马力。

所幸的是现在是晚高峰,它即使把我甩的的再远我也能在下一个红绿灯口追上它。

但是一旦出了城区,车流量就少了,在追了五公里快要追上的时候,那辆车一个油门,就把我甩的不见了踪影,我最后见到的是那辆车溅起的尘埃和四个冒白烟的排气管。

但是我没有放弃,因为车子开去的方向是新区,那里只有一个商圈和几个写字楼。只要能找到停车的地方就能找到蒋婷,大概吧?

我骑着车在新区的几个写字楼和小区来回的骑着,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检查停车场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辆车。

来来回回的骑了三个小时,累得我几乎吐血。

但是努力还是有回报的,终于在一个还没有建完的断头路边找到了那辆黑色的奥迪。

我顿时信心大振,虽然不能保证能见到蒋婷,但是过去看看又不犯法是吧。

但是等我凑近的时候,才发现车旁边有个人,吓得我立马缩到树丛后面面。

那个人貌似没有察觉,他背对着我,靠在车子上低头抽烟,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灰白如枯草叶般的头发。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天来接蒋婷的被称为舅舅的那个司机。

但我又不确定是他。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决定直接了当的过去问一下,认错了我就走呗。

“出来吧,小子,我知道你在那。”

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把我吓了一跳,刚刚直起的身子又缩了回去。

他是在喊我吗?

我向四周看去,没有其他人,他的确是在说我。

但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知道在这么躲着也没意思了,我便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我小心翼翼的说“你……你好……你怎么……”

他好像知道我的疑惑,直接了当的打断了我的话“骑了两三个小时的车,你现在喘的跟头牛似的,我又不是聋子?嗬嗬,也真难为你,居然能跟到这里。”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戏谑和嘲弄,我本该生气的,但是不知为何,光听他说话都已经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本能的开始警戒,四周打量了起来,四周树木茂密,路灯也只有几个,更不用说监控摄像头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他转向了我,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这个人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身高大概170左右,但是身披一件大了很多的风衣,上身穿着衬衫,下身确实运动裤,脚上又穿着一双军靴,感觉他的衣服是从五个人那里一人偷了一部分穿在了身上。

最诡异的是大晚上的,他还带着一副墨镜。

我他妈是不是遇到疯子了,要不还是撤吧。正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疯子又说话了。

“啧啧啧,看你抖的跟个瘟鸡一样,滚吧,乘还来得及,以后不要出现在婷婷面前。”

他这一句话坐实了他的身份,也打消了我离开的念头,我嗬嗬一笑直接向他走了过去。

边走边说“嗬嗬,现在的老头儿,真是越来越骚了,你这行头真时髦,等我哪天相亲就学你这扮相,一准而能钓上几个骚老娘们儿!”

他见我不退反进,先是咦了一声,又嗬嗬的笑了起来。

“嗬嗬,你有种,你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我妈吩咐过,不认识的大人问你的名字不要搭理。”

他沉默了,虽然看不见墨镜后面的表情,想必他现在不会高兴把“你想怎么着?”

我双手一摊“没什么,我就是想和蒋婷说说话?”

“她不在这,这是我最后的忠告,快走!”

都到了这一步,我怎么可能走呢,眼前的这个人别看气势挺足,但是和我的体量是在差太多了,晾他也不敢跟我放对。

真要是动起手来,先给他结结实实打一顿,反正附近又没监控。

嗬嗬,再说我最喜欢打老头儿了!

“没关系没关系,这是叔叔的车吧,我坐车上等她就行了。”

说罢便伸手去拉车门。

接下来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已经记不清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横躺在地上了,紧接着下巴传来一阵麻木的感觉。

我被击倒了,以前学泰拳的时候吴师傅反复的强调过,跟人干架的时候要切记护住下巴和后脑,因为这两处都有丰富的迷走神经,一旦被击中,一般人都会失去行动能力。

但是,我可不是一般人。

我费尽全身的力气,从地上挣扎的爬了起来,四肢无力酸麻和眩晕感让我难以站立。

男人看我又爬了起来,又咦了一声,接着嗬嗬笑着说“嗬嗬,要不是看婷婷的面子上,那天晚上我就弄死你了。啧啧,不过今天你就没这么走运了,反正留着你也是个祸害。”

他脸上的墨镜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杀气。他将抽剩下的半截烟丢掉,拍了拍身上的浮灰,然后向我大步走来。

我此时才明白,他大晚上戴墨镜,是为了适应黑暗,一旦脱掉墨镜,他在这个昏暗的环境里,便看的比我更清楚。

我开始恐惧起来,因为我意识到,他是在刻意等我上门。

看来我今天遇上硬茬了,这是除了我爹之外第一个将我击倒在地的人,我扶着路灯勉强的站着,心里盘算着怎么对付他。

眼见他朝我冲了过来,我也只能拉进距离,试图抓住他来个抱摔。

但是疯老头身手格外敏捷,我几次想要抓他,都被他侧身闪过,离成功最近的一次我已经抓住了他胳膊,哪知他以一个非常怪异的角度,回身给我来了个肘击,直接打中了我的太阳穴。

晕的我侧身晃了几步,栽倒在地上。

我勉强的爬起身来,瘫坐在地上死死的盯着他。

他也没在进攻,而是搓着手肘说道“诶呦,你他妈浑身怎么跟铁打的一样,你妈是不是被石头肏了才生了你。”

听他如此恶毒的侮辱我妈,我却没有多余的力气生气,要想办法抓住他,一下!我只要打中他一下就行了!

我站起身又朝他扑了过去,他见我扑来,立马脚下踩着碎步往后边撤边打。

我靠着过硬的身体素质硬抗了他两拳,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按跪在地上,恶狠狠的对他说“诶呦滑不留手,你妈是不是被水蛇肏了,才生了你这老泥鳅!”

他没言声,只是肩膀一缩,就从我的桎梏中抽了出来,一个侧滚闪一旁,随便还朝我脸上来了一脚,把我踹的人仰马翻,眼冒金星,我连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倒霉催的我的脸还正好压在了他丢掉没灭的烟头上,烫的我直吸凉气。

我翻身坐起,还好老疯子没有追击,他居然有空接电话!

发现我在看他,还朝我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喂,好了吗?在你下车的地方往北走,不远,三分钟的路,嗯嗯,不急你走慢点,我在和朋友说话呢。”

他收起了手机又看向了我,露出了看着猎物样表情。

我自嘲的笑了笑,捡起了他抽剩下的烟屁股塞在了嘴里,猛吸了一口。

然后站起来摆出了迎战的架势,鼻血流了一脸也没功夫擦,要是刚刚我还有想跑的冲动的话,现在我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杀了这王八蛋。

我叼着香烟咬牙切齿的说“老泥鳅,现在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能来杀我了。”

“嗬嗬,三分钟够把你塞进后备箱了。”

他又冲了过来,我边打边退,但是他的拳速快的吓人!

短短十秒钟,我的两肋各挨了两拳,腹部挨了一拳,膝盖也被踹了一脚,多亏我死死的护着头,才没有再被打到要害。

而我的反击则全部打空了。

战况看似对我不利,实际上已经又了很大的改善,随着我的而身体分泌出更多的肾上腺素进入血液,我的心脏也以前所未有的力度跳动着,将我的血液更加迅速的供给给四肢和头脑,让我的拳头更加敏捷有力,看的也更加清楚。

终于,我等到了机会,老疯子一记左勾拳,企图从我防守缝隙插入击打我的下巴,被我用力推开。

乘他余力未收,我瞅准机会,将我嘴里带着火星的烟头朝着他的脸吐了过去,啪,刚好打中了他的左眼,这一下稍稍迟缓了他的动作。

机会只有一次,我用尽仅剩的体力一个垫步侧踢,踢中他的腹部,强大的力道让他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到了车门,趴在了地上。

我瘫坐在地喘着粗气,挨了我这一脚他不死也要脱层皮,但是如果他真能爬起来,我也只能任他宰割了。

之后发生的事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不敢相信的。

他爬了起来,确切的说,是半蹲在地上,恶狠狠的等着我。

他用右手撩开风衣,伸进后腰按住了什么东西,好像要拔出来一样。

我的心一片冰凉,这种情况下他会拔出什么东西?

反正不是拔丝香蕉。

我现在站起来跑可能是来不及了。

如果能够从新来过,我发誓我会直接回家睡大觉!

就在情形即将不可挽回之际。我的身后传来一声惊疑“咦。你们在干什么?”

我不是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遇,但是真的听到了她悦耳的声音时,我还是会幸福的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浑身的酸痛不住的在提醒我,这就是真实的。

我转过身,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见,婷婷”

今天的她也十分美丽,外面披着一席雪白色貂绒大衣,内衬一身浅蓝色塑身毛衣,下着修身黑色牛仔裤,头上戴着一顶白色蓓蕾帽。

好似一位遗世的仙女,挺立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咦!阿琼!”

蒋婷见到我先是喜上眉梢,一路蹦蹦跳跳的小跑来拉住我的手,但是她离近后才发现我一身伤,立马皱起了眉头。

“你这么搞成这幅模样,是他打的吗?”

这是,老疯子也站了起来,吓得我浑身打了个机灵,又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蒋婷赶紧挡在我身前,冲着老疯子喊了几句我听不懂,也不像是中文的话。

老疯子面露怒色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也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便捂着腹部上了车。

直到亲眼看着他开车走后我才真正放松警惕。我问蒋婷“你们俩说了啥?他就这么走了?”

蒋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从挎包里翻找出湿巾,给我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她的手很轻柔,像母亲抚摸孩子一样柔和耐心。

我则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想把她的样子看在眼里,印在心上。她被我看的不自在了,红着脸嘟囔“干嘛这么看着人家嘛?”

“乘能看见的时候多看一会,我怕你会像肥皂泡,噗呋一声就消失不见了!”

听了我的话,蒋婷低着头,沉默了一会,说“你一定又很多话想和我说吧?”

我打断了她“这边风大,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去那边吧”

我推着自行车,和蒋婷并排走着,一路上沉默不语。

蒋婷低着头走着,是不是的侧眼偷瞄着我,我发现了,但是没作声。

我以为我会有很多话要讲与她听,但是真的见到了,才发现没有什么可说的。

她率先打破了沉默“车子不错,刚买的吧!”

“偷的。”

这不是我为了气她,这车真的是我偷的!失主是谁我还不知道呢。

“哦,……最近你过得好吗?”

“还好吧,就是想你想的肝疼。”

“你这般油嘴滑舌的讨好,我也不会高兴的。”

“是啊,让你高兴多不容易啊,我也只能勉力而为呗。”

说这话的时候我是真的带着怒意了。

我太委屈了,每天舔着脸跟她煲电话粥,外太空聊到内子宫,了不起就只能得到一句轻描淡写的夸赞。

真到哪一天忘了打电话了,就会被一顿质问。

但是要她主动给我打电话,那是不行的,是要犯天条的!

终于天可怜见今天让我找到她了,还被她老舅一顿暴打。

妈屄的我腰都要断了!神马玩意!

大概是听出了我言语中的不快,蒋婷便不在说话了。

不一会,我们到了亭子,各自找位子坐下以后。

踌躇片刻后,我安耐不住发问了“你在这里干嘛?”

“跟你聊天啊?”

“我的意思是在你找到我之前,你再做什么?”

蒋婷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你管这个做什么,我在家呆久了出来转转,也要跟你汇报?”

“你这是典型的用问题回答问题!”

“哪我该怎么回答你?或者说你认为我去干嘛了?”

我被她狐疑的目光注视着,瞬间便胆怯了。

“我……我不知道……”

蒋婷见我支支吾吾,略微沉吟了一下,双手一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哦哦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怪不得你那么急着找我……你是怀疑……”

我慌忙捂住她的嘴“你别说了……当我没问。”

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只在这个小县城,为了一点零花钱的而出卖自己肉体的学生可是不在少数。

一到放了学,一帮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初中生,便有说有笑的钻进了黑漆漆的巷子,你不会想要知道她们去做了什么。

她们其中有人能走出巷子接着上学,只是一天比一天的能花钱。

另外一些人再也没有走出过巷子,她们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了,无论是她们的肉体,或者是人生。

这段日子里,每当我摩挲着蒋婷送我的手机,我就会想起她的反常行为,时常会让我怀疑她会不会出现在这些女人中呢,这种可怕的想法不止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我从来不敢往下想。

如今看着蒋婷那柔美的面容,我也只能祈求是我多心了。

蒋婷见我低头不语,便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温言细语的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你能担心我,还是让我感到开心。”

我现在内疚的要死,千言万语梗在喉头不知如何表达,到了嘴边也只剩下“对不起!”

“没关系……好吧,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她有意把话题揭过,我也就坡下驴。我揉了揉脸,打起了精神,将我怎么一路摸过来的过程跟她叙述了一遍。她听得很认真。

“哦哦哦,怪不得。你知道吗?他把我送到地方就走了,说是会朋友。原来是你啊!你肯定上辈子缺德事做多了,成了那个王八蛋的朋友,嗬嗬!”

经过刚刚的冲突,我已经有些怀疑那个疯子的身份了,他真的是蒋婷的舅舅吗?

“真是个王八蛋,但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他舅舅是吧。”

“不冲突,舅舅可以是王八蛋,王八蛋也能做舅舅。”

蒋婷一脸娇笑,轻轻的在我鼻子上点了两下,笑嗬嗬的说“别停呀,我还要听”

我愕然道“我说完了呀。你还想听什么?”

“你这段时间怎么过的,做了什么,有什么好玩的,我都要听,不许漏!”

我叹了口气,既然她想听,我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等等,好像他妈的有一大半不能说吧!

我理了理思路,把那晚分别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她听。

当然,我把儿童不宜的片段全部删除了。

当她听到刘妤把我甩了这段时,她皱起了眉头。

“刘妤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跟你分手?你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蒋婷那深邃的眼光让我不敢直视,我撇过脸去“不……不……知道啊……你不知道她这个人……就是怪!”

“嘿嘿……跟我说实话……是因为你那两个干妹妹吧?”

“……”

“我猜猜啊,一定是你这偷腥猫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被刘妤发现了,对吧?”

“……”

“是那个叫吴梦雅的,还是那个方苗苗?”

“……吴梦雅。”

“做了吗?”

我羞愧难当,低着头沉默不语。就像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被蒋婷这个小流氓堵在巷子里调戏,一遍又一遍的问着你是不是处女的流氓问题。

我点了点头,蒋婷像是发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

在我的胸前捶了一拳调笑道“你这个小色狗,我不早跟你说过吗,你花心那是你的事,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又何必瞒我呢?”

听着她的调笑,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你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了我和梦雅的事,多少会有些难过,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蒋婷见我又把话题扯回到两人的关系,便没了刚才的洒脱,表情多少变得有些不自然。

她支支吾吾的说“哎呀,怎么又扯来了,说什么……疯话!”

说完她便往旁边挪了挪,我斜眼望着她局促的样子,有些好笑,便开口问她“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好朋友关系!”

“好到上了床?”

见我又提起那晚的事情。蒋婷触电般站起身双手捂住了我的嘴,羞的满脸通红“你……别再说了,那晚……你就当我发疯好了。”

我一把将她搂入怀里,任他挣扎也不放手“发疯?那你算疯的够彻底。我他妈是什么个屙物啊,都不知道那个地里长出来的歪南瓜。你也看得上?”

我一双大手把住了她的大奶,一边揉搓着,嘴里继续出言恶讽。

“你可真伟大呀?偏偏让我这个一没钱而没权的屌男人开了苞,肏了屄还不算,倒贴给我一个手机?你这那是疯啊?你他妈这是女菩萨肉身布施啊!”

蒋婷被我出言侮辱的羞愧难当,又被我揉的娇喘连连,她怒斥道“你这混蛋……对女人说话……都那么……直接的吗?……下流”

被她这么一说,立马勾起了我的怒火,我一把推开她“直接?那你告诉我我还能怎样,那晚一别就是一个月不见人影。好不容易见了面你问什么我答什么,我问什么你却他妈跟我玩神秘。我能怎么办?跟你温言细语一番,然后在看你从我眼前消失?下次见面什么事后。一年后?十年后?等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已是两个孩子的妈的时候我再说喜欢你吗?我是那种二屄吗?我肏你妈!”

这些话被我几乎歇斯底里的吼出来,震得蒋婷身体都在颤抖,她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最后只是低声细语“谢谢你那么喜欢我,只是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不耐烦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语气也变得干涩起来“我也没把你想多好,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

蒋婷皱眉捶打着我的胸膛“松手,你弄疼我了!”

见她吃痛,我慌忙的松开手,连声道歉,她也不太在意,揉着手腕对我说。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能解决”

“嗬嗬,又跟我打哈哈。说出来不怕你生气,你失踪那么长时间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蒋婷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嗯!你肯定是认为我的了不治之症,需要休学治病,但是为了不让你难过从而瞒着你。如果不是偶然碰面你还会被我瞒下去,直到我离开人世的那一天,你在我的墓前痛哭,以求来世再续前缘。啊,真是个感人的故事。”

不知她是不是被自己的三流爱情故事感动哭了,还用手帕擦拭着眼角,但是我听完后别说眉头了,五官都要拧到一起了!

蒋婷见我表情不对,惊异的问“我猜错了吗?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以为你这一个月去卖屄了。”

“……肏你妈!!!!我跟你拼了!!”

蒋婷先是愣了一下,粉脸陡然涨的通红,愤怒的向我扑来,一头撞在我的肚子上,我屁事没有,这弱不禁风的小妮子倒是撞得头晕眼花,帽子都撞歪了。

我怕她摔倒立马上去扶她,口中还不忘解释“这你不能怨我,你真的很可疑。平常见你不去上课,花钱大手大脚,我真的认为你被某个煤老板给包养了。”

我话音刚落,蒋婷就咦了一声,扶着帽子问“全国有钱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单提煤老板?”

大姐!你的关注点完全歪了好吗!你这是地球人的脑回路吗?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蒋婷将我的手推开,赌气般的说“不解释!我就是一个靠着煤老板包养换生活费的婊子,我今天就是来跟金主上床的,刚刚揍你的就是他安排的保镖!你想怎样?劝我从良?”

说完挎起背包转身便走,我也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包带子“你去哪里,不要走!”

“去哪?我回家,别让我这肮脏的贱胚子污了你!松手!”

见她要走,我索性耍起了流氓,手里的带子攥的更紧了“那你也不能走,我也要包养你,你都能让别人包了,为啥不能让我包,咱俩还是朋友呢?”

蒋婷被我的流氓话气的脸色发青,也不多说什么,拽着包就要走,可能是她太用力,也可能是她的包质量太差,带子啪的一声断开了,蒋婷闪了一个趔趄,包里的东西也洒落了一地。

我知道自己玩笑开过头了,讪笑着说对不起,连忙弯腰帮她去捡散落的东西。

蒋婷气的连连跺脚,泄愤般的往我屁股上踹了一脚。

我没啥感觉,她却因为反作用力立足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说真的,即使以女人的标准来说,她也太没用了。

蒋婷坐在地上足足愣了又五秒钟,哇的一声捂着脸哭了出来。

见她哭了,我连忙丢掉手中的东西闪到她身旁,想要安慰她。

但是她哭的是如此凄惶,让我慌了神,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两只手围着她的娇躯乱转却又不知放在何处,只是在空中漫无目的空抓着。

最后还是轻轻搭在她的肩头。

蒋婷被我碰触后先是抽了一下,然后扑进我的怀中,拼命捶打着我的胸膛,嘴里哭喊着“臭贼!没良心!就知道欺负我,又不让我走,你到底要怎样?呜呜呜呜!”

我蒋婷搂入怀中任他的眼泪沾湿我的胸膛。渐渐的哭声渐息,我抚着她的秀发温柔的说着。

“嗬嗬,我不想怎样啊。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拉拉手,亲亲嘴,上上床,做做爱,说不定还能结个婚生个孩子之类的。”

这话说的有些戏谑,但却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

蒋婷张大了她那婆娑的泪眼,表情复杂的望着我,又像是憋着笑似的,脸涨得通红,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立马觉得自己失态了,赶紧又板起一副愠怒的面孔。

“你这张嘴真该给你缝起来,那你倒是说说,咱俩要是在一起,那你的那些红颜知己该怎么办?”

我被她这又哭又笑的娇态撩的心扑扑直跳,感觉自己又飘了。

摆出一副癞皮狗的德行说“我嘛自然不会亏待她们的,我都规划好了,你看啊。你做正房太太,苗苗做小妾,吴梦雅当佣人。然后在家里焊个大狗笼子给刘妤住,你看如何呀?”

我说这话纯粹是为了哄蒋婷开心的,但是我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出喜悦。

她含笑不语,一只纤手在我的脸上摩挲着,温柔的对我说“虽然我说过不干涉你的私人情感,但是不代表我喜欢花花公子,可是真的让你为了我去伤害其他的女孩,我的良心也过意不去。”

她说的每个字都是那么的温柔,但是对我来说却比刀子还要锋利。我放开她冷声道“看来我是怎么做都入不了你的法眼了是吧”

她呆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嘴里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我也很矛盾?”

看着她这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伶俐劲,使我心里感到一阵不忍。

我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想扶她起来,柔声说道“唉,别多想了,我也不想难为你,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起来吧,地上凉乖乖。”

蒋婷很乖巧的拉着我得手站起身,然后自顾自的去收拾散落一地的物品。我自然不会傻站的,也帮她收拾。

然后我就捡到了一个粉色的瑜伽裤,拿起来闻闻,还有少女的汗香味。我举着裤子朝蒋婷挥了挥,笑着说“这就是你来这的目的吗?”

蒋婷见后红了脸,然后白了我一眼,恨恨的说。

“是啊,我的金主爸爸就喜欢这一口,说穿着这个再做可带劲了!”

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哦哦,原来如此啊,看来你金主爸爸的审美也就这样了。”

看着她咬着嘴唇又要落泪的样子,我叹气道“为啥不早跟我说清楚呢?”

“跟你说什么?说自己宅家一个月,脸垮了,肉松了,怕没脸见人偷偷报个瑜伽班?”

我将瑜伽裤围在脖子上,若无其事的说“我不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要是早跟我说你是来上瑜伽课的,我就不会误会你了,总之,这是你的错。好在我宽宏大量就不怪你了,这条裤子给我了,就算赔偿了。”

收拾妥帖后蒋婷将挎包往我面前一伸,一脸嫌弃的对我说“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鬼头鬼脑的跟过来就是为了欺负我,完了还变成我的不是了,你看吧,你把我的锁扣都扯断了,你打算怎么赔偿?”

对于她索赔的要求我是理也不理,索性一双大手再次把她揽入怀中“要钱没有,你要是看的上我的美色的话,我愿意肉偿。”

她没有回应我,只是将脸埋进我的怀里,过了一会儿“你身上有味道。”

我调侃道“男人味吗啊?”

“臭奶酪味……还有阳光的味道。”

这久违的拥抱,让我感到温暖,比做爱后的温存更让人流连忘返,如果不是被电话铃声声打断,我真想永远的抱下去,哪个狗屄这时候打电话啊?

是打给蒋婷的,蒋婷接听后,眉头紧锁,然后咕嘟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就挂了电话。见她表情复杂,我愕然问道“怎么了?”

说她表情复杂,是因为真的很难形容她是生气还是高兴,她沉声说“我舅舅住院了。”

什么,还有这种好事!

见我面露喜色,蒋婷立马不高兴了,她厉声质问“张琼,我舅舅四十来岁快退休的人,跟你无冤无仇,不过是开了个小玩笑,你犯得着下那么重的手吗?”

我被她问懵了,赶忙解释“什么开玩笑啊,他明明想弄死我!我也没下那么重的手啊!”

“还没下重手?肋骨断了四根,腹膜都移位了你这个坏东西!嗬嗬。”

我他妈都无语了,这娘们真是个神经病,嘴上骂着我,身下却一个小粉拳伸出来,大拇指朝上,你是他妈的给我比赞吗,言不由衷的小娘皮!

“你笑什么啊?你比什么赞啊?”

小娘皮赶紧缩回手,狡辩说“我没笑!我现在要去医院,有车来接我,赶紧把裤子还给我。”

说完便要伸手来夺,我左突右闪,就是让她够不着“不给,最近降温了,拿来做围巾刚刚好。你的瑜伽奶罩呢?也给我!”

说完伸手便像她的大奶袭去。蒋婷捂住胸口呀的一声,笑着跑出了凉亭。

我们一路追逐打闹,当来到路边时,却发现有一辆奔驰已经在那边等待了。

蒋婷仿佛想起了什么,转过身低着头,柔声说道“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过的很不好,不愿意见人。我今天走出家门也是做了好大的心理准备的。你给我打电话时,我也不确定要不要见你。现在我才发现,我还想见你的。”

我的心突然跳的很快,虽然有些突兀,但我还是想问“那我们还有机会吗?”

蒋婷低头沉思了一下。

“不做考虑。”

说完她就坐上了副驾驶。我连忙凑上去想在争取一下,但我把头靠近时,才发现驾驶位上的那个人在恶狠狠的盯着我。

他有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盯得我浑身发毛……

回家前,我先去了趟诊所。医生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都不忍看了“我给你正鼻梁,忍着点,啧啧怎么弄得?”

“让狗咬得。”

“胡说,这分明是拳伤,被人围殴了吧?”

“那狗会武术,还有癫痫……”

在确定老妈去上班后,我才敢回家,望着桌子上给留的剩饭,我很头疼怎么跟她解释一身伤。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蒋婷发来的短信。

“如果我遇到了麻烦,需要你帮忙,你都会帮我吗?”

看着这条短信,我的内心极为复杂“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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