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惜别心难舍

做过那场缠绵无比的爱之后,我落入更痛苦的地步。

每天下班,两腿之间的欲望,好象指南针一样,指向母亲那个方向。

但是,母亲远远的躲开我,甚至不再来我家,教我没法再接近她。

“是我,我可以上来吗?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我在楼下打电话给她说。

“我们不应该再单独相见,有话在电话里说好了。”她说。

“妈,我快走了,想我见一见你。”

“你就走吧。我们没什么话说了。”

“妈……我爱你。”静默了一阵,我吸了一口气,说。

“不要再说爱我了。那是没可能的。”

“难道你不想见我吗?”

“不想,不想,不想。收线吧。我们己经完了。我不想见你,我们之间己经完了,老早完了。就是这样,收到吗?”

“我做错什么事,叫你不想见我?是因为艾美?如果是这样,我送她回加拿大。”

“不要这样。你既然决定回加拿大去,就不要回来。回来我也不要见你。那是为了你们的好处。”

“妈……你自己呢?你会怎样?”

“我不要紧。三十年来都是那么过日子,没有谁都不会世界没日。”

“妈,你以为倘若把自己的幸福置于度外,别人会因你而活得更好吗?你活着就是为了不住的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吗?”

“不要说,我的人生早就完了。”我听到母亲颤动的声音,她在哭。

“妈,你没有,你的人生还没完。还有我。”

“不要叫我做妈。我什么也不是。你都走了,就快走,别管我。”

“妈,我可以不走,留在香港。我可以和艾美离婚……”

“万万不能,你不能陷我于不义。”

“……”

话筒两端是一阵沉寂。

我听到饮泣的声音,然后是呜呜的挂线声音。

我后悔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做了那个回加拿大的决定。

冲口而出向母亲说要和艾美离婚的话,令母亲的心更难过。

但我任何言辞也不能使母亲让我和她亲近一点。

离开香港的日子迫近,圣诞节也到了,那是我一个强颜欢笑的圣诞节。

母亲称病,没有和我们一起去吃圣诞大餐。

孩子们正折开放在圣诞树下的礼物。

母亲送给强尼的是一套电动玩具火车,贝儿的是个芭比洋娃娃。

艾美和我的礼物,是母亲亲手编织的“同心”毛线领巾各一条。

唱机里播着圣诗,“平安夜,圣善夜,万暗中,光华射……”,是温韾的一个夜。

强尼把小火车放在车轨上,绕圈不停的转。

贝儿抱着洋洋睡了。

想起在加拿大过的白色圣诞,我很喜欢在圣诞夜,让圣诞诗伴着我和艾美做爱。

和她第一次做爱,也是个圣诞夜。

艾美是我舞伴,舞会狂欢后,艾美开车送她回家。

我是个留学生,住在校园的宿舍。

夜了,街上行人稀少,都回家围着壁炉团聚。

下着细雪,街头有人唱圣诗,报佳音。

圣诞诗很容易触动人的感情,独在异邦的一个留学生倍感寂寞,有人陪我度过这一个圣诞夜吗?

大学宿舍没有人,都回家去了,只有我这个天涯孤客。

艾美说,外面很冷,可以进去给我煮一杯咖啡吗?

我说,当然可以,我有的只是即饮咖啡。

她说不要紧,就进来。

她把大衣挂在门后的钩上,游目四顾。

厚厚的冬衣不能掩藏她的身材。

我把咖啡送上来。

她喝了一口,我看着她,觉得她很清纯,很美

我说,艾美,你很美。

她垂下头,满脸嫣红。

我扬起她的脸,她翘起脚尖,来就我,我吻她。

她拉起樽领毛衣,翻到头上,从头上揭起,把它搭在椅背上。

她走到我凌乱的床边,背向我,松开腰带,裤头下露出圣诞红小内裤。

我的心差不多从胸口跳出来,我跟着上前,将两手放在她的裸腰上。

我还没回过神来,棉质素面的乳罩己解开,肩带挂在膀子。

她转身向着我,双峰颤巍巍的向我耸峙,峰顶有无限绮丽的风光。

我们拥着双双倒在我的床上,艾美以肌肤紧贴着我,把处女之身交给了我。

她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说,你也是我的第一个……

城里的圣诞灯饰仍然灿烂,唱机里播放着我最爱听的色士风吹奏的“蓝调”

圣诞音乐,我喜欢那带点伤感的情调。

有艾美温热湿润的唇贴着我,如同一朵火焰,燃起我的热情。

艾美说,我们快要回家去了,你就不会这么忙乱,烦燥。

她看见我最近的样子,她心焦了。

母亲呢?

今晚,寂寞吗?

谁去爱抚她的小乳房,吻她薄薄的唇儿?

谁能填满她两腿之间的空洞?

货运公司的工人来打包装箱的那一天,艾美把母亲请来帮忙照顾孩子。

在人马杳杂,一片混乱。

艾美打发开孩子们,请母亲把孙儿带出去。

我也顺便给她赶出去,因为我帮不了忙。

一路上,母亲牵着孩子的。

他们蹦跳着,见到路旁有卖糖果的小店,嚷着要母亲卖冰琪琳,花生米。

我跟在他们后面,给他们做成一个小圈子,让我插不进去。

一条幽静的山路,路往山顶的公园,沿途有三两对年青轻侣牵手漫步。

而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和母亲一起到外面走,与她同行时,不曾搀扶过她,不曾牵过她的手,不曾挽过她的腰……

到了公园,孩子就兴奋得甩开母亲的手,在跑啊跑,把母亲和我拋在后头。

忽然,天地间好象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看见她摆动的肩头,在束起的长发和露出的颈项间,我嗅出她身体的气色。

母亲喊叫着,要孩子们不要跑得太快,叫哥哥拉着妹妹的手。

母亲愈叫,他们愈跑得快。

母亲要赶上去,我也赶上去,乘机牵着母亲的手,跑在孩子们的后面。

孩子嬉笑着,蹦跳着。

我们喘着气,追逐着。

母亲脚步不稳,失去重心,向前要摔倒。

我拉住她,把她抱在怀里,原本是要扶住她的,却顺势和她一起倒下去。

我紧紧的把母亲护在我怀里,在草地上翻滚。

从小斜坡慢慢滚下去。

母亲一点也不惊惶,因为她在我的膀臂之中。

她笑了,像个天真的小女孩。

我也笑了,带动母亲,两个身体搂成一团的滚动。

树丛挡住我们,母亲瘫软在我怀里,枕住我的肩头。

我宽阔的胸膛可以把她整个都容纳。

我听到她心房跳动,她的气息,体香扑过来,我以吻和爱的抚触袭过去。

她接受了。

我们吻着,彷佛是初恋的情人。

她的腿纠缠着我,我的手探到她的衣服下面,摸索她身体的线条和乳房的形状。

在裙底里,在大腿根的最深处,我摸到母亲的小内裤的蕾丝滚边和一条凹进去的缝儿。

我把她压在身上,她两腿分开,让我自如地在那里撩拨。

每次我这样撩拨她的阴户,她都很享受。

小内裤像一张薄膜,包裹着她的阴户,我完全可以摸到她那贴着肉的感觉。

缝儿开阔了,湿了一大片……

母亲,你的身体给了我所想要的答案。

我一撩拨,你的阴户就张开。

你的唇儿在我嘴里是何等的柔软甜蜜。

你的小乳房,像一双屹立的山峰,在我手心下起伏。

你知道吗,你是我朝思暮想的情人,在我离别之前,为什么拒绝我的求爱?

是不是因为,三十年前,从南洋回国娶的人不是我?

应该是我,娶了你。

我三十五,你十六,当时你年纪是小了一点,或者我年纪比你大得多。

你的身体单薄了一点,而且有几分苦相。

相士说,生辰八字是合得来的,而且能为我传宗接代……

忽然,孩子叫唤我们的声音迫近。

从这片刻的亲密,破灭了,像个泡沫……

奶奶倒在爸爸怀里的理由,是他们乱跑连累的。

孩子们伸伸舌头,忙向奶奶说对不起。

我扶起母亲,替她拍去身上的泥尘,并借这个机会,在孩子面前生硬地牵着母亲的手,爬上山坡。

我找到了一张长椅,与母亲并排坐下。

孩子们打秋迁,爬铁架去了。

我摩挲母亲的大腿,问她痛吗?

她说不碍事。

我的手一直搁在她的大腿上,没离开过。

她目光放很远远的,遥望着孩子们玩耍,又像在沉思。

我打开花生米的胶袋,一粒放在母亲的唇上,一粒给自己的嘴里的吃。

冬日的阳光和煦,随着轻风拂在我们的脸上,给我们一身的暖意。

母亲的双眼深陷,满脸是倦意,猜是昨晚睡不稳。

母亲不放心孩子,不时喊叫,要他们小心,或是不要攀得太高,或是不要太靠近小溪,他们就看过来。

我把一根指头按住她嘴儿,对她说,不要叫了,由他们吧!

让我们静静的多享受一刻相聚的时光。

孩子们一转过脸,我就把她的脸扳过来,吻她。

顷刻,她推开我,说:

“我们不该这样太亲密了。”母亲说。

“有什么分别?我快离开了。”

“孩子们会看见的。”

“不要紧,他们还小,懂得什么?”

“他们会跟艾美说。”

“我不管了。妈,我受不了,巴不得现在能够和你做个爱。”

“不能。过两天,你就要走了。如果你爱我,就不要叫我太难受。”

“我离不开你。”

“为了艾美和孩子,你应该离开。”

“妈,就是不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的快乐啊。”

“但也是多么的痛苦。”

“妈,不管是快乐,或是痛苦,我爱上了你。”我把手探着她的衬里,摸她的乳房。

她马上把我的手从她的衬衫下拔出来,说:

“不要。正经点,不许再碰我。”

正说话,孩子向我们这边看过来了。

我扬手示意他们继续玩。

母亲使了一个眼色,令我收敛了。

纵使我想跑到母亲的裙底里,摸大腿和阴户,但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

她说:“求求你,不要再摸我。请你尊重我,我是你的妈妈呀!而且,你这样做,我会更加难受,你明白吗?请不要……”

我心沉了下去,我认命了,那是没可能的。

今年春天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无痕的春梦,在艾美来香港之后,应该划上句号。

原本想说的离别的话,也没有需要说了。

我把她软若无骨的手,放在我的手里,感觉着她的存在。

蓝天和白云在我们头上,四处是泥士和青草的气味,没有声音,只有孩子嘻笑,一只麻鹰(香港的隼)在天空掠过,投下它的影子,在山峦的起伏处滑行,然后消失。

母亲枕着我的肩头,沉沉的入睡了,我也睡了,和自寻自己的梦。

在梦里,母亲嫁了给我。

不要问什么时候和为什么会嫁我?

只道是她已属于了我。

我们如常的做爱,正像我从前在梦里常和她做的一样。

她一样的娇羞、妩媚,给脱去衣裙的时候。

那娇小身躯给我抚触过多少遍,我知道怎样触动她最敏感之处,叫她为情欲而抖动。

两颗乳尖挺起,傲然屹立在两个小丘上,我的舌尖经过处,留下湿润的痕迹和扩大的乳晕。

在深陷的肚脐和平坦的小腹下,穚疏的耻毛间,隐藏不了那绽开的阴户,和那鲜嫩的肉味。

玉臂展开,迎我进她怀里,那里有个小巢穴,她为我保守着,等我再回去。

我的那东西深深剌进那个熟悉地方,那熟悉的感觉,母亲的感觉,从没有离开过我。

她“噢”的哼了一声,把我包围在她里面,大腿就随着身体的律动,与我的腿相厮磨。

我吻下去,但在空中顿了一顿。

她问我,看什么?

我说,看你,看清楚是你,你的笑面有两个酒窝,和那一对会啄我心手的小乳尖。

没错,就是你了,吾妻吾爱,只有你配得我把一切的热情都投在你身上。

你不能拒绝我,用任何的理由,因为你做了我的妻子。

我会在你里面先轻轻的抽送,顶到花蕊时,请告诉我,然后,我们就会……

她点点头,她知道了,那最亲密的交媾之道,我们都心领神会了。

母亲说,给我。

她将身体献呈给我,在她怀里的深处,是我的根源,我深深的扎在她里面,与她相连着,不能再分开……

那只不过是个梦。

我会在大洋彼岸,会为她这样梦回魂牵。

母子相恋,本不应该发生,也不能延续下去,人世间那会容许一对母子,纵使彼此相爱,而能结合,并长相厮守,一起终老?

我们的故事,如果在这里结束,我会亏欠母亲一辈子,并抱憾一生。

回加拿大前的最后一天,老板挂了个长途电话来,要我一定去见一个人,因为那个人,改写了人生下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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