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游了约三个小时,都感到累了。
李南山提议去吃自助餐,司皇英和黄素丽都不同意,只想在楼下的小店里吃小吃。
李南山一边抱怨说你们这些大学生不会享受生活,一边和她们一起走向一楼的小吃店。
小吃店里人不多,这就好像是流水席,想吃的就来,吃过就走,一批一批的,所以攒不住顾客。
司皇英和黄素丽两人各要了一碗炒凉粉,坐在简易桌椅上吃起来。
任凭看到两个女人穿着泳衣、露着浑身的白肉吃饭的情景,就觉得很滑稽。
他想起了一篇美国现代小说里一个场景,在那篇小说里,作者描写了一个加油站老板为了招徕过往的男司机前来加油,就招聘了几名绝色女郎,让她们加油时只穿三点式的服装,况且允许司机付钱时将钞票塞到这些姑娘的乳罩里。
结果很多男司机都来加油,况且加过油之后还给这些小姐小费。
这样一来这个加油站的生意就红火起来。
男人们也够悲哀的了,为了几个穿着暴露一点的女郎,就像苍蝇逐臭一样趋之。
自己呢?
自己这又算什么呢?
不,这和美国佬不同,美国那是资本家不择手段剥削劳动人民,这是自愿的游泳,是健身活动,高雅的活动。
很快几个人就吃完了,李南山说:“医学专家说,饭后不适宜游泳,游泳容易断肠。”司皇英两个人害怕地说:“那就赶快回去歇一会儿。”这正中了李南山的计。
任凭他们几人就向房间里走来,各自回各自房间休息。
任凭和黄素丽进到房间里,她看黄素丽水泡过的肌肤,白中透红;湿湿的头发,贴在双颊上,像是脸蛋的贴身卫士一样,越发觉得她的可爱。
黄素丽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去了卫生间。
任凭焦躁不安起来,不住地在房间内走动,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想起了“狗浪跑断腿”那句话来。
卫生间内“哗哗”的水声刺激着他的脑神经,使他不得不产生许多联想。
他不禁悄悄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忽然就觉得下身胀得厉害,原来这游泳裤头太紧,束缚得里面的东西没有一点活动的空间了。
任凭又回到房间里踱步,想以此稳定自己的情绪,可是正当他将要大功告成的时候,隔壁211房间里的声音有挑动了他的情绪。
因为这房间之间是用一个大大的木板隔开的,隔音效果实在是糟糕,他居然听见了隔壁女声的呻吟声,不用说,李南山这小子已经在侵犯那个司皇英的身体和灵魂了。
任凭禁不住侧耳倾听,这时呻吟声渐渐强烈,代之以大声的喘息和叫喊,床也唧唧地有节奏地响起来。
这时黄素丽已经换好了衣服,她见任凭在墙根前洗耳恭听的样子实在是滑稽,禁不住笑出声来,任凭这才感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拿着自己的衣服逃也似地钻进卫生间,倒插上门,闭住了双眼。
他将水开到最大,一任哗哗的流水冲刷着自己,企图冲掉所有的浮华和躁动。
但他睁开眼看看自己,自己身体的中间,依旧傲然挺立,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他又禁不住想起了泳池中自己和黄素丽戏水的美妙镜头,心中更加不安,越发不能控制自己了。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微和世俗?
都是李南山引诱的结果吗?
他穿上自己的那身行头——熨烫板正的西装,打上领带,自以为风度翩翩地走出来。
黄素丽正在对镜梳头,任凭走了上去,镜子里映出了两个人的脸。
这时黄素丽眼睛从镜子里看过来,和任凭的眼光相遇了。
任凭看那光里分明是一种顾盼,一种希冀。
他不自觉地将双手搭向了黄素丽的双肩,低头拥吻那湿湿的头发。
镜子里的黄素丽双眼已经闭上了,正等待着任凭的爱抚。
任凭的脸从湿发渐渐前移,双唇啜到了她的耳垂,她开始低声呻吟。
任凭的双手探索着进入了她的前胸,渐渐触到了那躲避在双层保护下的一对宝物,那柔柔的凉凉的所在。
任凭渐渐将她翻转过来,就像翻转一个巨大的花瓶。
她和他已经正面相对,她的双目依旧闭着,像一盘静静的、满满的冷月,他看到了她的未施口红的双唇,红红的,轮廓分明。
鼻子调皮地翘着,好像在向他示意。
他轻轻地,轻轻地将双唇合上去,好像害怕惊醒她的春梦一样。
他们步调一致地向床边移动,以至她不自觉地坐在了床沿上。
他以居高临下之势拥吻着她,渐渐进入了双舌缠绕的境界。
她开始有了反映,主动迎接着那热烈的双唇。
但这反而又给了他一种鼓励,慢慢地过渡到了大弦糟糟如急雨的狂吻。
时间已经没有意义,不再是流动的河。
这里只有静静的玄妙世界。
任凭觉得只有这种境界才是真正的自由。
他不自觉地腾出右手去解她小小的上衣纽扣,可能她并不觉得,所以无动于衷。
他又大胆地去解她胸衣后面的挂钩,他的动作熟练,好像受过专业训练,胸衣渐渐滑落,两只肥白的乳房亭亭地站立着,乳头如红红的枣核。
他腾出双手去脱她的上衣,嘴唇依旧和她的嘴唇粘在一起,这使他想起了小时候骑自行车常常不扶把的情景。
她开始用双手护着上衣,就象是只贪吃草的小鹿,见了生人想逃跑但又害怕失去美味。
终于她屈服了自己的贪婪。
任凭亲吻着她,双手将自己的上衣迅速脱了下来,甩到另一张床上去,这时他们依旧亲吻,象是两块磁石相吸着。
脱去上衣的他猛地用双手将她揽过去,紧紧地箍着她,他感到那对突出着的充满着万般温柔的尤物已经确确实实在自己的怀中了,他感到自己被那物融化了,消失了,一时间失去了生理上的感觉。
任凭醒过来的时候,感到自己的前胸被她抚摸着,她已经度过了羞怯的阶段,开始按照自己的意志寻求点什么。
任凭双唇依旧吮吸着她的双唇,却将双手脱开,去解她的下衣裤带,她依旧本能地用双手遮拦了一下,但好像太乏力太不认真了。
以至于任凭毫不费力地就将她的裤子和内裤一并褪去,任凭看到了那神秘处的黑色丛林,一阵欲望的潮头袭来,使他动作粗鲁起来,简直不再像个绅士。
很快地,自己的裤子也脱落了下来,两个人很快就成了没有无花果树叶遮盖的亚当夏娃。
他的全身贴了上去,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对方的身上去,企图合二为一。
他的下体感到了对方下体温热的液体的滋润。
他的阳物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向着那温热、柔润处挺进,但却不得要领,遇到的是一道坚强的屏障,好像是一顶小小的帽子戴到了一个大大的头上。
他的信心稍稍受到了挫折,但依旧威风不减,以手扶之,企图寻求另一种突破方式。
她激动起来,四肢好像都在舞动,口中轻声呻唤着任凭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直呼其名,他也感到很奇怪。
他更加勇武起来,用力向那不可知的神秘世界挺进,突然觉得似“洞天石扉,轰然中开”,自己好像进到了一个自由的所在。
与此同时,她一声撕心裂肺的嘶鸣,象是仙鹤的长啸,十指紧紧抠住任凭的背部,嘴紧紧咬住任凭的左肩,全身痉挛。
任凭突然清醒起来,觉得自己的背部和左肩隐隐作痛,知道自己已铸成大错,将黄素丽的少女之身破了。
看到她痛苦的模样,他的心一阵怜惜,不忍心再动作下去。
任凭轻声地问:“疼吗?”
黄素丽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就起来坐一会儿吧。”任凭自己先坐起来,再轻轻地将她扶起。
他看到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碗大一块,还在继续向四周扩散着。
他慌忙将黄素丽抱到另一张床上,将带血的床单卷了起来,看看实在无处可放只好又放在了床上。
他将干净的床单轻轻地披到黄素丽的赤身上,自己在他的旁边坐下来,拿出自带的卫生纸擦去下体上的血迹。
然后又递给黄素丽几张。
黄素丽没有接纸,突然伏在任凭的肩头呜呜地哭起来。
“是我伤害你了吗?”任凭怯怯地问。
黄素丽摇摇头。
“那你哭什么?”任凭又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黄素丽止住了哭声,但仍然啜泣着说。
任凭也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哭泣,可能是因为对少女时代的留恋?
抑或是对身体被破的惋惜?
自己也真是变坏了,又不能把人家娶了,却又糟踏了人家,如何是好啊?
想到这里任凭就自责起来,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一边说:“对不起,素丽,是我不好。”
“你不要这样,我是自愿的。我从来就没有想到把我的第一次献给我的丈夫。相反,我还得感谢你,是你给了我这种虽然痛苦但却十分美好的感觉。”黄素丽停止了哭泣说。
任凭激动得热血上涌,又一次紧紧拥抱着黄素丽。
他们两人慢慢地躺了下去,自然而然的胶合在一起。
这一次任凭顺利地进入的她的身体,他看到黄素丽双目紧闭,眼角的余泪从两边滚下,形成了两道新的泪痕。
任凭认真地操作着,害怕自己的鲁莽给她带来不快。
但是这时黄素丽挣开了双眼,脉脉含情地看着他。
他读懂了那眼光里的含义,肯定是在企求着什么。
任凭稍稍放纵了自己,那眼睛就又闭上了,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的思想一放松,身体就随心所欲起来,一时间竟忘记了是在哪里,甚至趁势坐起来,将黄素丽也搬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后来又换了几种体位,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任凭重新又回到开始时的方位,她又叫起来,但这次好像是那种到了世界末日的绝望的呻吟,任凭感到她的某一点的肌肉在剧烈地痉挛着,自己也象是决了堤的江水,再也控制不住局面,奔流直下,一切都被洪水冲垮了。
他和她都大汗淋漓,余韵经久不息。
任凭这次非常成功,他觉得在他的半生中,这一次是最值得夸耀的了。
不知这种神奇的和谐来自于哪里。
他们各自都冲洗了一下,重新回到床上并肩而卧。
他们都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着什么。
黄素丽突然说:“谢谢你,任哥。”
任凭说:“为什么?我得谢谢你。在你身上,我又找回了我的青春。”
“其实,我今天激动还有另一个原因。”黄素丽说到这里停住了,欲言又止。
“什么原因?说说看,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任凭说。
“但是你得答应我永远保守这个秘密。”黄素丽说。
“我答应。”
“那我们拉钩。”
两人像孩子一样将两个小拇指钩在了一起。
“其实,我原来谈过一个男朋友,是我老家的同学,那是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他的学习成绩也很好,但是就是因为爱上了我,成绩才下来了。我当时似懂非懂,稀里糊涂就在他家里和他睡到了一起,就像我们今天一样自然。但是他是个童男子,在这方面当然没法和你相比,激动了好长时间没有进去,我当时也感觉到疼痛异常,后来他就泄了。就是那次,给他留下了阴影,他自己也感到自卑,后来我们就吹了。”黄素丽看着天花板说。
“那也不能怪人家,刚开始谁都是很幼稚的。”任凭看着他的眼睛说。
“后来我怀疑自己的身体不正常,因为我自己用手指头抠过,那个膜太坚硬了,确实不容易破的。我也曾到医院检查过,大夫建议我再婚前做个小的手术。所以我感激你。”黄素丽继续说。
“感激我给你省了手术费?”任凭调皮地说。
“你那么坏。”黄素丽用拳头在任凭的胸前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