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玄青流苏如狂风吹袭河边柳枝般抖动不已,一只纤纤玉手从床帏伸出,半舒半握,随着一声似是痛苦似是极端欢悦的娇喘尖叫,五根葱葱玉指猛地紧紧死死拽住床帏,指节俨然发白突出。
叫声高亢拖长至微弱,似乎把全身力气用尽,那玉手也颓然松开,垂于床沿。
不过片刻,一声男子压抑的吼叫后,玉手被只手掌收回床帏内,放入缎被之中。
苏瞳一脸绯红汗湿喘气侧卧伏在梁纾文胸前,浑身懒散无骨。
“还好吗?”梁纾文拨开女子汗湿的刘海,低头亲了亲光洁的额头。
“嗯。”
“刚才那个……你喜欢……”梁纾文轻笑贴耳低语。
苏瞳抬头横瞪一眼过去,这人近墨者黑,说话越来越那啥了。
睡前拿了本书认真研究,还以为是什么,居然是那什么什么阴阳姿势大全。
上床试摆了三四种姿势,发现其中一个能……
能探到她体内最敏感那神秘点,就一直一直……
如饿虎扑食般不放过她,直到她软瘫成水也不放过,直到她泪雾直溢也不放过,直到她娇声求饶也不放过,还变本加厉地用力加速,让她去了一次又去,巨浪汹涌一个接一个……
这个混蛋!
学坏了!
“呵呵。”男子收到娇嗔目光、看到疲惫娇颜,得意轻笑。
女子不甘心落于下风,狠狠掐了把手下的嫩肉,在呼呼叫痛声中,满意闭目入眠。
将睡将醒之间,女子精眼顿张,全身绷紧,瞬间抓起件中衣披在身上,遮住光滑酮体,并且喝道:“谁?”
“怎么了?”梁纾文一头雾水。
苏瞳敛好衣物,轻轻拨开床帏,窗前一柱银色月光投射在前,一个白衣男子倚在窗边。
“你就喜欢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男人?!”那男子的冷冷声音。
“堂堂武林盟主做起宵小来了?”
苏瞳讽刺冷笑道。
抽起条腰带系好,赤足踏入鞋中,优雅走到床前桌边,从白瓷壶中倒了杯冷茶,饮入肚中。
状似随意,实则内力充涨全身,时刻防范。
“你尚未在一个男人身边呆过半年以上,这是表示你选定他了吗?”水玉涵死死盯着女子衣襟下露出的白皙小腿。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苏瞳颦眉道。
“为何是他?你生性不喜拘束,官场中人迂腐透顶!”
苏瞳不耐敲着桌子:“我的事与你无关,但若你非要知道答案,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他不会给我下药囚禁我!”
水玉涵脸色一白:“我……是不好……以后不会了。”
“和他在一起的确有许多麻烦,若是以前,我会敬而远之。但这人有股傻气,”苏瞳见他无出手伤人之意,暗自松了口气,决意与他说个清楚明白,淡淡一笑道:“他没有武功,不会用强力留下我,只会做些傻事,让我好气又好笑又心疼,让我不忍离开。就如同穷人有十两银子,富人有万两银子,穷人会拿出全部十两,而富人只会拿出百分之一,一百两。一百两虽比十两多,却不如十两的心意重。你可明白?你莫要再来纠缠。其实若不是你与姚觅飞让我觉得江湖中人诡异悱恻,随时不知抱何目的接近我,让我心生倦意,我也不会如此轻易决定是他。”
水玉涵薄唇紧抿,眼中难掩复杂痛苦之色,半晌道:“你那武功……若我不介意你和他……你我……”
苏瞳惊呼:“NP?!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前卫开放!!我可是BG文女主,若你们滚在一起,那我岂不是变BL文女配了吗?!休想!他若是有了其它女人,我自会心中难受,离他而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既已决定是他,自然不会再和其它男子有所纠葛。”
“是吗?”水玉涵若有所思,也不知是否明白了苏瞳所说,嘴角噙了一抹笑,“咻”的一声,如来时般悄然消失了身影。
“呼。”苏瞳叹了口气,若他真要硬来,也不会落败,但相当棘手就是了。
片刻过后,床帏中传来闷闷的声音:“他走了吗?”
“嗯,是啊。”苏瞳钻入被窝,打了个冷战,该死的,进了暖暖被窝才知道冷。
男子将头埋在香肩,良久才闷闷道:“我有那么差吗?”
“噗嗤。”苏瞳忍俊不禁。
“瞳儿!”男子抗议地抬头瞪道。
“也不会啦,还好还好。”苏瞳安抚地亲了亲男子嘴唇,靠入他怀中,安然入睡。
梁纾文则心中翻滚,难以入睡,两眼瞪开直到天亮。
自那日后,梁纾文常常发生艳遇事件。
不明女子的郁香鸳鸯锦帕出现在梁纾文衣服内;浓腻情诗小笺摆在梁大人书房纸镇下;最后干脆神情迷糊出现在妓院,被十数名妖艳女子包围,上下其手,可爱娃娃小脸满是鲜红唇印。
致使,苏瞳大姐怒发冲冠、勃然大怒、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一气之下,将水家京城的生意铺坊通通封死,损失上万。
再修书一封,最后警告。
终于,艳遇事件告一段落。
无辜小绵羊小文文同学,虽然无罪,但大小姐怒意之下,仍是吃了不少暴栗,委屈不已,却又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