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满嘴都是周懿煊龙根的腥檀味,她想漱口,却不能擅离职守,便只能窝着一肚子火气忍耐下来。
只是……周懿煊的粗喘声……能不能别这么大啊!!!
周懿煊似乎是故意要让她听见一般,喘息声不同以往的隐忍,反而一声比一声清晰,十五听得面红耳赤,偏偏不能忽视。
她沉下心来想让自己平静一些,这才猛然想起,方才自己似乎有些不知分寸了。
冷静下来以后,那愈发沉重的粗喘声也逐渐消弥,似乎也听不到了。
十五不禁懊恼,自己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周懿煊带陌生人回府,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她刚才那几番举动,跟魔怔了似的,嫉妒在燃烧,把她理智都烧没了。
周懿煊并不是她的所有物,她喜欢他是一回事儿,但他是她的主子也是一个事实。
他会不会早就看出自己的小肚鸡肠?会不会觉得她特别无理取闹?
甩周懿煊脸子——放在以前,她哪里敢?!
这段时间还是让她的万千消停会儿吧,再这样下去她怕她会绷不住的。
想到这,十五又气了。
全怪那个惜缘!
她直接满怀恶意地把所有反常都推到了乔惜缘的身上。
十五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此刻的她,有多孩子气。
一点也不像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十五。
反倒是,像周懿煊口中最可爱的圆圆。
周懿煊知道屋外的十五能听到,他故意把动静闹得很大,只是在欲望喷薄击发的那一刻的“圆圆”,却低沉得几不可闻。
他随意收拾了几下身上和手中的污秽,洁癖让他想要洗浴。
周懿煊从不愿让他人伺候自己沐浴,自小如此。
当年是因为权小势微,没有人伺候。
而今他与皇兄熬出头了,皇兄成了天子,他的地位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却习惯了自力更生。
书房之后有浴池,周懿煊泡在水中,倏而想起,十五这会儿定是隔应得很,他想让她同自己一起洗,却又止住了这个念头。
十五很轴,除了方才在书房中的恶作剧,其他时候都特别注重“主仆意识”。
她不可能进来的。
只不过……周懿煊盯着水面,水雾缭绕,衬得他的眼眸朦胧一片。
莫名地,他笑出了声——原来,刚才十五是吃醋了啊。
抱着好心情清洗完毕,周懿煊挑外衫时指尖顿了顿,终是挑起了那件玄色衣袍。
但他身着与十五同色衣物出现在书房,再叫十五时,出现的却是和他穿着同色衣物的十三。
周懿煊:“……”
“主子,十五她去训练场了。”
周懿煊下意识便替十五找了个借口,她肯定是害羞了。
只是没想到,“十五她去训练场了”这句话能在未来几天在他耳边重复好几遍!
忍了几天十三的苦瓜脸,也忍了几天十五的“练武”理由,周懿煊终于忍无可忍。
他琢磨着十五该缓过来了吧,便直接避开十三去了暗卫的训练场地。
虽说培养了暗卫,但不可忽视的是,周懿煊的武功远在他们十五个之上。
就避开十三而言,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动声色亦不带任何动静的出现在训练场,周懿煊偏要隐于暗处——他不过是想看看十五英姿飒爽的身姿罢了……
“再来!”十五压低了声线的声音响起,却带了一丝轻快的意味,周懿煊瞬时集中了注意力,目光如炬地盯着高台上的两人。
背对着他的男人最终被十五用剑抵于喉,他声音比十五更冷:“这次你赢。”
这声音,是周二。
紧接着,十五收了剑,周懿煊清楚地看到她的嘴角扬起了些许弧度,虽然很浅,但他就是看到了!
她对别的男人微笑了。周懿煊气得很平静,只是想杀人。
十五用“在周懿煊眼中的微笑”对周二说:“承让承让。”
暗处,周懿煊的眸子微微眯起,十五,什么时候和周二关系这般好了?
吃醋这种东西,不相互说不过去对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