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朱砂抱着手臂,山顶的大风吹透了她,下山的缆车也格外寒冷。
江深把朱砂抱进了怀里,触碰着朱砂的嘴唇,很冰。
江深用舌头描绘着朱砂的唇,朱砂忍不住去汲取江深口中的温暖。
江深的吻满是柔情,舌尖勾缠朱砂的舌,到了山底才分开。
“想不想去温暖的地方?”江深扶着朱砂从缆车里出来。
“哪里?”
“马尔代夫?巴厘岛?你喜欢哪里?”温暖的地方竟是万里之外。
“董事长有这种空闲?”朱砂深知江深的忙碌。
“董事长也需要休年假的。”江深摘下了手套握住了朱砂的手,有同样的冰冷。
“马尔代夫。”这种纯粹的假期带来的轻松让朱砂有一点愉悦。
第二天的下午朱砂已经躺在水屋的露台躺椅上吹着海风看夕阳。
白马庄园通常不提前几个月是无法订到房间的。
但即便是江深的临时起意,依然拿到了视角最好的水上别墅。
江深端着香槟走过来。
朱砂翻了个身,“帮我涂一下后背,我涂不到。”她把防晒递给江深。
即使是傍晚,强烈的紫外线也足以让人黑三个度。
江深接过了防晒霜给朱砂做着服务,他把朱砂的泳衣解开,雪白的后背整个暴露出来。
江深把防晒霜挤在手心,在朱砂的背上打着圈按摩,朱砂肌肤的滑腻让江深的手心微微发热,“这个力度可以么谢小姐?”
谢小姐闭着眼,“腰上还没有凃。”
江深乖乖的揉着朱砂的腰,然后移动到了腿部,从小腿,一点一点揉捏着,很直很细的长腿,摸起来却不见骨。
江深抚摸揉捏着朱砂的大腿,朱砂觉得有点痒,“小心没有小费,好好按。”
“好的。”江深干脆利落的答应。
江深的手一路向上移,他把朱砂的腿分开,隔着内裤揉着朱砂的小花穴,显然的手法极好,只一会儿,内裤上就氤氲出了湿痕。
江深压低了身子,“谢小姐还满意服务么。”
谢小姐昏昏欲睡,“……还不错。”
“那小费呢?”
朱砂的声音慵懒而诱惑,“晚上给你。”
露台上有一个长方的无边泳池,面对着大海。
夕阳血红,远处的海水已经被映照成了金红,近处的依旧碧蓝。
朱砂靠在池壁,江深从背后游过来,搂住了朱砂的腰。
朱砂眺望了一会儿,侧对着夕阳自拍了一张。
只要想,江承总有参加不完的晚会与宴席。
大多数是无聊的。
这是一个小型的内部峰会,搞得像沙龙,几个老总坐在台上的几个沙发上,边上有主持人,江承坐在中间镇场。
好在不是大场合,没有摄像,在大家谈论着手机通讯安全的时候江承光明正大的玩着手机。
江承漫不经心的回复了几条高管的微信,准备退出时朋友圈出现了小红点,一瞬间的强迫症让他点了进去。
居然是朱砂,“我可能是麦兜。[图片]”
他和朱砂并没有做诸如拉黑互删之类的分手仪式,就是很平静的,一个人消失在另一个人的生活中。
朱砂并不爱发朋友圈,一年至多三五条。
江承带点好奇点开了照片,朱砂照了一半侧脸,发丝带一点湿漉,几点水滴溅在朱砂的脸上,看上去是带点性感的可爱,远处似乎是海。
但很快,江承觉得自己的心刺痛了一下,有风从里面经过,让他呼出的气都变得冰冷。
手机仿佛沉得拿不住。
朱砂靠着一个男人的胸膛。
“那就这一点,让我们听听江总的想法。”
漫长的沉默。
“江总?”
江承木然的抬起头,拿过话筒,“关于这方面的加密算法……”
江承的脑中有嗡嗡的声音,他机械地讲完了一段话,大家在给他鼓掌。
“抱歉,我还有点事情。”江承向台上的诸位微微颔首,并向台下的观众示意后快步离开了舞台。
其实没有必要的……江承自己的内心也在说。
但是他呆不下去了。
助理追着江承跑出来,江承摆摆手,他坐进了车里,重新把手机拿出来。
他放大了照片细细地看着每一个细节。
是夕阳——时差在三至五个小时,后面的确是海,隐隐的有泳池的边,是水屋的泳池?马代?还是兰卡威?
朱砂说麦兜……是马代。
男人的身体大半被遮住,露出的只有一点胸肌。
朱砂,江承盯着朱砂的半张脸。
照片的画面突然被来电所替代,江承不假思索的挂了裴莺的电话。
他继续盯着照片。
很快,他看到了朱砂脖子上,一枚隐匿在一缕湿发下的吻痕。
江承摁灭了屏幕。
他深呼吸了一下,启动了车子。
朱砂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正常的,江承告诉自己。
江承竭力把这件事从脑中赶走,然而到了红灯路口,他无法控制的重新打开手机,一遍一遍刷新着朋友圈,等待着朱砂的更新。
江承经历了十七个红灯,每一个红灯处他都神经质的看着微信,他把朱砂的微信打开,又关上,盯着这张照片,又退出。
甚至因为过于专注而被后面的车提醒——小心翼翼地按喇叭告知前面的宾利欧陆绿灯亮了。
江承急匆匆的在车库停好车,进了房间把自己放倒在沙发,重新打开手机看着照片——没有了。
这条朋友圈凭空消失。
是删除了么?江承点开朱砂的头像,朋友圈处一片空白。
不,是把他屏蔽了。
江承攥紧了手机。
江承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朱砂她可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和裴莺在一起了,我曾经深爱裴莺,兜兜转转重新试着开始,我应该是高兴的。
朱砂甚至也是为了抹灭裴莺在我内心的地位。
朱砂的身体的确对我有很大的吸引,但应该只是身体——我不是也为了摆脱这种控制而选择和她分手么?
我只是一时对于曾属于自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的身下而不能接受。
这没什么大不了。
江承在客厅徘徊着,尝试着说服自己。
他最终呼了一口气,洗澡上床,裴莺的电话重新打了过来,“江承?”
“怎么了?”
“不是说好的一起吃夜宵?我在这个沙龙门口。”
江承捂住眼睛,“抱歉裴莺,我有点事先走了忘了和你说。”
“……没事的,那我知道了,我可以自己回去。”裴莺一如既往善解人意。
“……抱歉。”
挂了电话,江承躺在一片黑暗中。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从自己身体里流走。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是不是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