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合医理

郑小刀努力的把目光移到一边,不敢看这具血肉模糊的没皮身体,连连做呕,感觉着暗室里的那只厉鬼,心中真的害怕了。

丁棍继续狞笑:“当然了,利息也不能不还对吧?你看她身上的管子,就是抽血的,她的血质量好的很,在外面很抢手哩!”

李丽娜接口:“但这不合医理呀!她全身的血液已经流光,在没打麻药的情下,又剥皮又下肾的,怎么可能还活着,姓李的,我是学医的,可不想杀人,趁她现在还活着,不如赶紧医治…!”

丁棍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大骂:“你个骚货懂个老吊?医理?告诉你吧,老子用了柴老大的锁魂法术,只要她的魂魄不离开,她是不会死的,只能活受着?”

李丽娜顾不得颊边疼痛:“真要是这样,这可是个重大发现,碰上外伤垂危的病人,先用这个法子叫他不死,然后再慢慢医治,现在车祸这么多,有了这个法子,可要救活多少人呀?”

道宗的锁魂法术,其实也是这么用的,只要这人没到寿数,锁住他的魂魄不散,缓缓再医治伤病,救活人的机率确是大大增加。

丁棍咧嘴:“屁的重大发现!柴老大用这法子折磨人已经很多年了,什么重大发现?别废话,还不准备,把她的心掏出来,老子等着换钱呢!”

李丽娜犹豫:“这真是丧尽天良呀!我不干!”

丁棍又是几个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抽在李丽娜妖俏的脸上,唾沫星子横飞的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棒槌抱着走,你个贱人敢不听老子的话?”

李丽娜双手捂着双颊嘀咕:“这都什么年代了!她要是没了心脏,肯定会死的!”

丁棍狞笑:“你要是不干的话,我叫外人干,到时你的情况就不妙了,下你几个器官或许也能卖几个钱呢?”

李丽娜一哆嗦,不敢强嘴了,几个耳光是小事,但要是被这个流氓弄残就大条了,同时她也好奇,反正这个人按医学常理,已经是死人了,解剖个死人,应该没什么心理负担吧?

李丽娜被逼不过,努力的说服着自己,脱了外面的袭皮大衣,穿着一身露穴的黑色网纹内衣,蹬着一双黑色的、邦子直到大腿中部的长靴,吩咐人拿了必备之物,也不要止血,拿起手术刀来,开始动手取心。

丁棍抬起小刀的下巴,恶狠狠的道:“看着!不看的话,呆会儿不好问话!”

郑小刀被迫看着取心过程,感觉那只厉鬼更是疯狂的厉嚎,双腿不受控制的直抖,一条晶亮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竟然被吓尿了。

丁棍非常满意小刀的表现,这样的话,这个婊子就不敢和他耍花枪了,省了许多脑细胞,凭良心讲,丁棍的智商和郑小刀比起来,还真不够看。

李丽娜把一颗跳动的心脏放进冷匣,颤抖的伸手去感觉徐美瑶的动静,令她不可思议的是,徐美瑶手指微微在动,果然还活着,不由沉思起来,万万想不透其中的医理。

丁棍哈哈狂笑,打手机叫买家来取货,抬腿一踢李丽娜被黑丝包裹着的肥硕屁股:“想什么吊东西呢?这里没你事了,还不死走,准备一下,晚上记着替老子按摩!”

李丽娜看着丁棍,一阵的恶心,但形势比人强,她不屈服是不行的,只得答应一声出去了。

李凤翔搬过一张椅子,丁棍大马金刀的坐了,接过小刀的链子一抖,郑小刀乖乖的跪了下来。

丁棍把一只奇臭的脚伸了过来,郑小刀叹了一口气,只得张开小嘴,先用嘴把他的鞋脱了,再咬下袜子,把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贴在丁棍的脚边,自脚后跟开始,细细的替他舔起脚来。

替丁棍舔脚,要从脚后跟开始,向前每一处必须舔得干净,然后到脚背,脚趾头要一根一根的挨个含唆。

丁棍闭自眼睛享受够了,方才一脚踢在她的脸上,开始问话:“这段日子,你被什么人包了?”

郑小刀依例跪伏,眼珠儿直转,寻思着对策,以额头碰地:“被以前一个熟客!”

丁棍道:“多少钱包着你?”

郑小刀的脸贴在地上,虽受惊吓,还是撒慌:“五万块一年!” ,心中想的是:赵无谋那个没良心的,和她就是肉体买卖的关系,宁愿舍了给她的钱不要,也决不会招惹丁棍而自寻烦恼,然赵无谋杀人如割鸡,真要是横下心来--?

想到此,不由为丁棍打了一个哆嗦,但赵无谋的逆鳞是什么呢?

丁棍一脚踩在她的后颈上:“贱货!这么便宜就叫人家玩一年?”

郑小刀雪雪呼痛:“棍哥!我这不是躲债吗?”

丁棍闻言恨起来,拎起她的头发,正反赏了几个大耳刮子:“躲--?你妈的,你能躲得了吗?还不是被老子抓到?老子不是不讲理的人,道上混讲的是仁义!你是老子的马子,现在莫名其妙的被人家玩了,老子是不是要点利息回来呢?说说吧!那人做什么生意?”

郑小刀被拎着长发难受的慌,又被人抽耳光,禁不住白眼儿上翻,然并不影响她飞转的大脑:“我什么时候是棍哥的马子了,噢--!我懂了,那人真叫什么我不知道,他告诉我他叫张勇,又好象姓赵,在江东门万达金街上,开了一家叫天藏小筑的金店!”

丁棍乐道:“开金店的?那一定有钱,玩了老子的马子,敲他个一百万不多吧?”

郑小刀披嘴。

丁棍怒骂:“你披你妈的嘴?有什么吊话快说--?”

郑小刀道:“你就那么大点的出息,江湖上人称南京四虎,我看你跟文哥、张姐比起来差远了,人家一单生意就是上千万,你混了十几年,还是只会小打小闹的敲我们这些苦B的钱,难怪文哥、张姐一直看不起你!”

丁棍狞声:“什么意思?”

戴军刚从漆黑的军队跑出来,知情识趣的很,咳嗽了一声:“老板!这个婊子言下之意,是笑你太蠢了,她和那客人玩了一段时间,知道那货的底,是笑你一百万敲少了,那凯子身价可能高得吓人!”

丁棍恨声:“贱人!不揍你皮痒是吧?再敢和老子玩心机,老子把你架在架子上带你玩,那么--?一千万?”

郑小刀披嘴,心中道:不把无谋搞疼了,他怎么可能来管我?

丁棍抬脚就踢在她赤裸裸的高耸奶峰上,大骂:“五千万?他妈的!玩了老子的马子,得叫他长个记性!”

戴军刚搓手:“老板!五千万可不是小数目,背也要几十麻袋呢,他要是顶死不拿出来呢?”

郑小刀媚笑:“只要到他的店里,自然能看到营业执照的!”

丁棍这次又聪明了,大笑:“对呢!营业执照上的名字,不大可能是假名,只要知道他的一点信息,在南京地面上,不怕他飞上天去,他要是敢不给,老子可能找他的家人谈谈心呀!人不可能从石头里蹦出来,总得有父母孩子什么的,嘿嘿--!”

郑小刀一笑,她的目的达到了,象看着死人样的看着丁棍。

丁棍被她看得发毛连踹了几腿:“你个婊子!干什么这样看老子?”

郑小刀被踹倒在地,又爬起身来中跪好,欲擒故纵的道:“明天要我带路吗?”

丁棍俯下身来,又是几个响亮的耳光:“又跟老子耍滑头?要你带路?还想跑是吧?老子在南京哪个地方不认识?要你带路?告诉你!这次想跑不可能!军刚、凤翔!把她关在铁笼里,别给她吃饱,别给她穿衣服,省得这个贱货存心思再跑,等我们拿到五千万,再来侍候这个婊子!”

陈大年家里,赵无谋打了一个响指:“出了鬼了,她竟然会变化,这种高深的道术,老子还不会呢!”

伏在地上的一条巨形” 马狼” 狼狗,极不情愿的甩着狗头,带得颈项上的粗大铁链哗哗直响。

陈大年大叫:“日噢!老子不是在听神话吧?”

赵无谋对着马狼道:“淫姬?是我用九部神雷符把你轰现形呢,还是自己乖乖听话?”

马狼无奈,只得开口道:“千万不要用神雷,那样会伤我元神,还是我自己来吧!”

陈大年道:“天呀!你为什么要变成狗?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马狼道:“我是人家的炉鼎,放出来采战,到期后就得回去聚鼎还精,否则的话死得很惨,本来我以为变成狗,你就会放了我或是带我出去,我好趁机跑掉,想不到你个王八蛋,自始至终的用锁熊的铁链锁着我!”

说话时,那马狗慢慢的变形,头顶现出一撮头发来。

赵无谋诡笑:“我有法力,炼去束缚你魂魄的缚魂索,那样的话,你就自由了!”

变化的过程很慢,马狼的头变化成了人脸,正是淫姬,淫贱的笑:“好人!有什么要求呢?”

陈大年翻眼道:“这都不明白,给我们操呀?还能有什么要求?总不会炖了你吃狗肉吧?不好!这样一来,老子不是和狗交了?”

淫姬咯咯的笑:“性交呀?求之不得噢!真能自由的话,随便你们怎么操都行!就怕你们两个轮流上都驯服不了我!”

赵无谋冷笑,知道这个婊子既是人家炉鼎,定炼有什么采阳补阴的奇技淫巧,当下也没说破,至于炼化缚住她魂魄的符锁,他却是一点点经验也欠奉,拿她算是做试验,若是成了,以后大可抢夺别人极品的神鼎,若是不成,死的是淫姬,没他的吊事。

淫姬疑惑:“你有几成把握?”

赵无谋面不改色,坚定的道:“十成!”

在陈大年听起来,赵无谋就是半层把握也没有,自小到大,他太了解赵无谋了,刚想嚷嚷,被赵无谋一脚踢了回去。

马狼继续变化,一个小时后,现出淫姬赤溜的身体,全身一片雪腻,皮肤摸上去滑不溜手,她本是一架三品的玄鼎,身高在一米七四左右,容颜绝美。

陈大年乐道:“赵大杆子果然能弄好的话,你有小刀,她就留给我,以后就不麻烦五指山了!”

赵无谋道:“你降得住她吗?滚--!”

陈大年暴怒:“好兄弟讲义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这什么态度?大不了象小刀一样,你想上淫姬,也随便你上就是!”

赵无谋讥笑:“有福同享是真的,有难同当?你个吊人,什么时候和老子同当过?总是出了吊事后,屁颠屁颠的跑来烦老子!还有脸提这话茬--?淫姬--!你也是个呆B哟?你要是想跑回去复命的话,不如变成鸟什么的,不是早就走了!”

淫姬叹气道:“我们的变化,不是玄门道法,而是生物基因改造,说起来也是试验品,和我一批的,只有我一只牝兽成功,我也不是不想变成鸟,但以我的体质和国家三年前的研究水平,我只能变成狗,而且是单一品种的马狼狗!”

赵无谋深思:“那有没有其他成功的例子?她们也只会变马狼狗吗?”

淫姬雪腻的双臂圈过赵无谋的脖子:“当然有其它成功的姐妹,不过也只能变成狗,不过不见得是马狼狗,说起来,就是基因改造之前,和什么狗交配的最多,就变成什么狗!”

赵无谋奇道:“这么说来,要是用其它动物和你们交配,也能变成另外的动物吗?”

淫姬把嘴凑过来,给赵无谋吻,回道:“不能,只能变成狗!至少现在我知道的,没有变成其它生物的例子!”

赵无谋也不嫌她脏,亲着她香甜的小嘴道:“那不是太单调了?”

陈大年羡慕:“能有一种变化就不错了,象听神话一样,太剌激了,但变什么不好,为什么只能变成狗?”

银姬叹气道:“我也不知道!那些药物在飞快的改进,真怕回去再被人做实验,你们不知道,初次变化时,骨骼间的疼痛真不是人受的,不成功的话,还会丢掉小命,而且是死得很惨很疼的那种,说实话,要是你们真能解了我魂魄中的束缚,别说给你们操了,做你们的性奴也无所谓,只要不死就行,对了,还有就是要养活我,我什么活都不会,只会给人操!”

赵无谋扒拉开她的双臂,笑道:“那好,我回去拿点工具来,你们在这等着,不要乱跑!”

淫姬一拉粉颈上的粗大的铁链,没好气的道:“怎么跑呢?跑不掉的!这个王八蛋小心的很,拿姐当熊锁着,决不会替我解开链子的!”

陈大年翻眼:“小心驶得万年船!” 说话时,一只手在淫姬雪腻的股间摸弄,淫姬就势抬起大腿,露出光滑的牝户,引他来性交。

赵无谋不再理这对狗男女,跳上本田摩托回去拿东西了,发现小刀并不在家,也没有多在意,他炼淫姬的魂魄,至少要七七四十九个小时。

缚魂索必要缚着鼎炉牝兽的魂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漏洞,赵无谋会了大天雷观的独门道术,弄鬼先抽出淫姬的一魂一魄,弄其它孤魂野鬼的魂魄填上去,再继续抽一魂一魄,再填其它孤魂野鬼的魂魄,直到把淫姬的三魂七魄全抽出来,缚魂索内只要有完整的魂魄,就不会发作,淫姬也就不会瞬间变老。

而淫姬的魂魄被赵无谋炼过之后,想不变成他的炉鼎都难,这样被炼过的美女,再想单独转世或是别人想抢夺的话,就更难了,而且事无巨细,总会随主人的心思行事。

赵无谋抽出淫姬的魂魄后,恶作剧的把缚魂索炼暴了,一声低低的” 天破”声响起,缚魂索化成青烟,在鼎内翻滚,渐渐消失。

远在北京延庆山庄的松山真人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跟着,放在魂室里的一个香草小人着起火来,片刻间烧成一堆灰,奇怪的是,并不连带其它的香草小人。

妖道松山暴怒低吼:“什么人!竟然破我道法!若是寻到,道爷我分他的尸!可惜呀!淫姬完了!”

游龙先生清离忙扶住他,低声道:“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师伯?”

松山真人挥挥手,让他不要扶,哑声道:“不是我师兄袁绍一,他不会不顾炉鼎的死活而硬来的,破法这样的刚猛,似是消失的大天雷观的手段?奇怪!我听说蓝山大天雷观的至玄老道,文革中就死了,没听说他有过什么传人呀?”

淫姬去了禁制,魂魄还了本位,她立刻就感应到了赵无谋是她的新主人,赤溜的跪下来,,粉颈上的粗大铁链哗哗作响,向赵无谋行礼,雪白的粉臀高高的撅起,股间蜜汁盈盈。

赵无谋玩着她白滑肉档间的粉蛤,奸笑:“你也别把自己当我的炼奴,从今以后,你想干嘛干嘛,我不约束你!”

淫姬妖笑:“这样啊!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炼了我的魂魄,不想做我的主人都不行,要是没了主人,以后我有什么事,找谁解决?”

赵无谋道:“就是想找个靠山是吧?告诉你!老子小老百姓一个,做不成靠山的,你的禁制已经解了,别再来烦我!”

淫姬咯咯娇笑:“好主人!哪怕你是乞丐,也是淫姬的主人,淫姬在外采战多时,这时正好聚鼎还元!”

赵无谋故做无奈:“那我们双修!”

淫姬娇笑:“多谢主人!” 说着话,就爬到了赵无谋的胯间,轻轻的掏出赵无谋硬直的肉杆,分开两条大腿,穴口对准狰狞的龟头,慢慢的坐了下去。

淫姬明白的很,既是双修,她就不是单纯的鼎炉了,而是主人的侍妾之类,在主人面前,不再是一件器物,到底算是个活人了,而且赵无谋也不可能象原先主人那样的难侍候,总体说来,只要给他肆意交配,日子应该好过得很。

陈大年大叫:“又拿老子当空气?”

赵无谋笑:“一起来呀!”

今天是周六,通常在朝天宫的安品街上,都会搭起一条长长的棚子,做为临时摊点,给南京人买卖” 古董” ,但真货不多,百分之九十九全是假的,剩下不假的,就是一些现代的东西,老一点的比如八十年代的” 长城币” 什么的,就算是三版的人民币,也是假的多真的少,枣红、背绿一角的,没有一张是真的。

但也有” 下地” 的伙计,背着支锅的,卖出一两件的真东西来,这机会要靠“撞” !

正是十一月底的天气,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天色已经开始泛黑,古董地摊也接近尾声,全是假货的摊主,自然没有信心,知道今天一天算是白耗了,没有凯子上钩,摊位费算是白交了。

一个地摊上守着一个女摊主,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生得柳眉杏眼樱桃嘴,特别的骚媚,两条大腿特别的丰满性感,十一月底的天气还穿着性感的短裙丝袜,叫走过路过的爷们,情不自禁的都会停下来,拿起一两东西问价,也不知道是看中了她的大腿了还是真想买东西,不过问的人多了,自然也有成交的,生意竟然还不赖。

她摊子上摆的,大多数全是铜钱、长城币什么的,品相并不好,但全是真东西,靠坐着的地方,摆着几件东西,看样子是道观里用的,有铜令箭、仙鹤灯、铜手铃什么的,都是小件,其中一件直径十多公分的小铜炉,象个变形的伏狮,压着着一块金黄的竹板,竹板上刻着一对交叉的洛阳铲,下面刻着一个大篆体的” 叁” 字,叁字下面,是一对抵着角的鹿,那小铜炉应该是冬天暖手的用的,数百米长的市场中,只有她一家摆着这几件大点的真东西。

赵无谋蹲了下来,一双贼眼却在她大腿上乱溜,拿了两枚长城币笑:“老板!多少钱?”

美女老板笑了起来,短裙朝上撩了撩,露出几近沟鸿的一小段更性感的腿肉:” 有什么好看的?没光大腿,穿着袜子呢!别玩啦!老陆说你给的全是明代或是明代以前的真东西,但就是没识货的!”

赵无谋笑:“假货看多了,真的反而认不识了!”

美女老板是陆景松的相好魏丽,他的老公张福贵比她大了近十岁,夫妻两个都是苏北人,张福贵原先是老陆的伙计,得了地下的横财之后,在南京买了一处六十多平米的小房子,叫人说了一个漂亮的十九岁姑娘,给了姑娘家二十万块做彩礼,把人弄了回来。

和魏丽结婚的第三年,因为两人没有正式工作,而魏丽又生了孩子,及需用钱,张福贵下地时就贪心日冒进了,想多摸东西,中了尸毒不算,还被机关中伏下的巨石砸断了腿,所幸老陆抢救及时,弄回来后,老陆垫钱,在朝天宫古董市场弄了个铺子给他们,卖些零碎的小玩意过活。

魏丽生得妖美,那方面又强,断腿的老公根本满足不了他,陆景松又常来他家铺子上,给她卖些小玩意抽头子,这日久自然就生了情,背着张福贵和老陆做那事,老陆自然不会太小气,每次做完那事,多少都会资助人家一点,张家一家老小,这才勉强渡过了难关。

这次赵无谋跑了一趟永州回来,倒赔了近三十万,老五弄给他的东西,把十件大点的明代青花瓷器、铜炉、铜鼎留了下来,准备以后给识货的大买家。

其它的烛台、暖手炉、令箭、摇铃等等,小点的物件,叫魏丽在地摊上卖卖,算照顾一下魏丽的生意,给她得点好处。

赵无谋当然是通过陆景松勾搭上魏丽的,自然也没少沾人家身体上的便宜,但出手比陆景松、齐生振大放的多,抖手就是一万,人又生的俊,托她卖的东西,也是对半分成,不象老陆、老齐两个,只给她抽两成的头子,所以魏丽对赵无谋特别的热心。

魏丽妖笑:“这倒也是!还不如卖些水货来钱呢!”

赵无谋咧嘴,看她摊子上的其它东西,似是不经意的用手摸她的大腿:“从早到晚都没人问吗?”

魏丽由着他的手乱摸,并不在意的媚笑:“问是有人问,但都以为是水货,没人敢下手,来这里的有钱、有眼力的不多!”

一个不起眼的矮子走过来,蹲在了赵无谋的边上,随手拿着东西看,边看边问着价格,赵无谋见有生意,滑开摸魏丽大腿的手,拿起一枚民国的铜板装模作样的看,眼角瞟着那矮子。

魏丽似是认识这个矮子,答了几回道:“你这人,上个星期也来了吧?几次了,每次都是问了不卖,要看就看,再过会儿,我就要收摊了!”

矮子拿起了摊位上唯一大点的暖手铜炉,翻来翻去的看,问道:“多少钱呢?”

魏丽披嘴:“一万块!咦--!上星期你不是问过价了,这次怎么还问?告诉你,这东西绝对的真品,我是一分也不会让的!”

“一万块啊?哪个朝代的?不会是高仿吧?” 矮子象其他客人一般的问。

魏丽一披嘴:“不是说过许多次了,东西得自己看,漏得自己拣,我说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没法子是吧?”

矮子想了想,似是下决心的道:“那我信你了!你这里能刷卡吗?”

魏丽低头去拿移动POS机,矮子把暖手炉放在包里,去翻银联卡,翻了半天道:“哎呀--!我的钱包被偷了!”

魏丽正好拿出POS,提醒道:“想好了,可能是你丢在家里了呢?”

矮子拿出暖手炉,一脸的歉意:“实在对不起,今天这东西买不成了,我得赶紧回家一趟!” 说着话,把暖手铜炉小心的放在原来的位置上,站起身来要走。

赵无谋一把抓住他的手微笑:“锉子!你个吊人想死是不?” 跟着松开抓住他手腕的手,翻手想把锉子掐着脖子拎起来,给他点教训。

不想却抓了空,赵无谋一愣,旋即大笑,抬腿就踢,锉子凌空一个倒翻,避过了赵无谋闪电似的一腿,事急矣,他想赶快逃掉,也管不了当街露手段惊世骇俗。

矮子气极败坏的大叫:“你想干什么?”

赵无谋大笑:“想在老子面前偷梁换柱,瞎了你的狗眼,快把东西拿出来!”

矮子怒叫:“什么东西?你别冤枉好人!”

赵无谋笑:“你个贼眉鼠目的东西,能是好人?把包打开给老子看看!”

矮子道:“凭什么?老子就不给你看怎么了?”

赵无谋哼道:“老子打得你给老子看!”

矮子大叫:“杀人啦--!”

街上顿时混乱起来,矮子“ 滋溜--!” 一声,钻入乱了的人群想跑。

赵无谋微笑,飞起一腿,踢在他屁股上。

矮子被踢了个“狗吃屎” ,爬起来又跑开了。

魏丽拿起暖手铜炉一看,发现果然和原先的不同,炉身处原先的雷纹变成的云纹,但不细看的话看不出来,想是这矮子前几次来,都是踩点,好弄个假的和她换了,不由气得破口大骂。

赵无谋出手如风,矮子身形如电,比猴还灵活,就是不跟赵无谋接招,赵无谋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抓不住他。

四周看热闹的人一片叫好,这两人的身手,真比电影里演得还上路。

赵无谋下不了台,骂道:“看你能躲几招!” 大旋身再踢锉子的屁股,两人不认识,赵无谋也不敢当街杀人。

矮子知道事已败漏,被人缠上了就不好办了,这次变精了,屁股不但没叫赵无谋踢中,还借着赵无谋的这一踢,身形向外一扑,跳开圈子后,调头就逃,边跑边叫道:“我自做我的事,换也是换那个骚娘们的,管着你什么事了!”

赵无谋骂骂咧咧:“他娘的!没听过路见不平,博(南京话,拔念博)刀相助吗!你个呆B不要走,看老子不捏碎你的卵蛋!” 跟着就追。

两人一前一后,如电闪星逝,根本没空夫各自上车,安品街周边全是低矮的民居,矮子被赵无谋追得急了,竟然展开江湖人的功夫上房了,周围更是掌声一片,太精彩了,象看武侠片一样。

赵无谋大骂,身上拿出弹弓来,摸出一枚七彩的雨花石就打。

锉子真是身轻如燕,被石子打急时,竟然能贴着墙游走还不落地,赵无谋暗道:“这个锉子,真他妈的,竟然把陆地腾纵术和壁虎功揉合,老子也做不到,且不管他,赏他这个试试!”

赵无谋嘴边起了丝坏笑,放着右手的弹弓不用,左手扣起两粒透灵的七彩雨花石,口中默念:“天女散花,灵石锁魂--打!”

除非这个锉子没有魂魄,否则两粒雨花石以赵无谋师门天女散花的绝技打出,距离又近,他铁定躲不掉。

“哎哟--!” 锉子大叫,两粒灵石打在他雀阴、吞贼两魄上,锉子只觉大脑一昏,不由自主的就掉了下来,这样直挺挺的掉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足够他喝一壶的,然身不自主,只得咬牙,准备硬挺,不想身子一轻,被人单手提了起来。

赵无谋咧嘴,露出一口的白牙:“土行孙!还跑不?”

锉子怒叫:“你妈才是土行孙呢!你用邪术?”

赵无谋奸笑:“什么邪术?就是用了两粒石子一起打,你就躲不掉了?”

锉子大叫:“怎么可能!以老子的身手,不要说你用两粒石子一起打,就是用两百粒,也休想打到老子,还有!你打的并不是老子身上任何一处穴道,而是两魄,不是邪术是什么?”

赵无谋把他摁在地上,翻出他包里的暖手铜炉,微笑:“扯鸡巴蛋!老子问你,还跟老子玩障眼法不?”

锉子不服气:“被看出来算我倒霉!大不了进一次局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赵无谋奸笑:“进局子?便宜你了,看老子不揍死你?”

锉子一叠声的大叫:“杀人啦--!快打110!” 贼眼乱转,身子挣扎,无奈赵无谋死死的捏着他的后颈,一条腿跪压在他的后腰处,万万不能挣脱掉,瘦小的身板,被赵无谋捣了几拳,疼得泪花直崩,却还在发狠:“小杆子!你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哪个吗?”

赵无谋笑:“瞧你这身高长相,不会是邓家的亲戚吧?”

锉子哼哼:“老子要是邓家的,叫你挨一千刀!告诉你吧,老子是南京四虎之一中,蝎子丁棍的白纸扇!你再敢动手的话,老子叫你好看!”

赵无谋微笑,照着矮子的后背又是两拳:“南京四虎?四鬼吧?朝天宫又不是蝎子的地盘,你跑到这里狠什么?”

矮子痛叫:“哎哟--!手别那么重,疼死老子了!你信不信老子叫一百个人来堵你?”

赵无谋刚要说话,手机响了,传来姚彪的声音:“无谋!你在哪?出事了!”

赵无谋道:“什么事?”

姚彪道:“下午丁棍手下的小耳朵,带流氓到了你的天藏小筑生事!”

赵无谋哼道:“干什么?想收保护费?抢东西了吗?哪个经理当班?”

姚彪道:“金店的东西,丁棍还不敢明抢,就是想抢的话,也要雇外马来做,下午是杨杰当班,小耳朵叫杨杰转告你,说你玩丁棍的马子郑小刀,叫你拿五千万出来把事摆平,还拍了一张你老妈买菜时的照片,说是三天后交钱,否则的话,要你后悔一辈子!”

赵无谋怒哼:“小刀什么时候成丁棍的马子了?这事又关我老妈什么事了?这摆明是讹诈带恐吓!这个该死的流氓可恨,老子不撩他,他倒来撩拨老子!”

姚彪道:“我们要不要报警?”

赵无谋眼珠直转道:“不必!这事报警根本没用!除非丁棍绑了人,警方才会出来处理,真到丁棍绑了我老娘,那什么都迟了!”

还有一层,赵无谋不好明说,他的许多事,也不想叫公安知道,天知道报警后公安会不会带出其它的事来。

矮子听得明白,得意的叫道:“得罪了棍哥?放了我!我替你向棍哥求情!”

赵无谋恨极,照着他的尖脑袋削了一巴掌,矮子杀猪似的叫。

魏丽收了摊子,跟着陆老三过来,陆老三低头一看矮子,犹豫的道:“你是--?”

矮子叫道:“陆老三!我是楚效文呀!这个骚婆娘是你陆家的眼线?哎哟喂!快叫她劝这个活闹鬼放了老子!”

陆景松仔细看了看道:“无谋快放手,他是自己人!”

赵无谋哼道:“自己人?又是长沙老九门的贼吧?他娘的,这锉子还会偷梁换柱,得好好教训一下!”

陆景松道:“楚老八!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多年没见,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楚效文道:“这娘们子摊位上摆着我们长沙九门的竹牌,上面有你陆家的双鹿标记,不是你还会有谁?可惜这地方的人不长眼,不知道凡是摆了九门信牌的,全是斗儿里带出来的真东西!你那几件玩意,摆了两个星期都没人问是吧?嘿嘿嘿!可惜了!”

魏丽气道:“你个矮猴子,难怪偷换我们东西,原来知道真假,今天要不是无谋,姐算是栽了!想起这事姐就来气,让姐踢几脚!”

楚效文鬼叫:“别踢别踢,我错了还不行吗?”

陆景松抓住赵无谋的胳膊道:“无谋!都是自己人,放他起来吧?”

赵无谋拎起楚效文道:“你刚才怎么说是丁棍的人?”

楚效文揉着身上的挨揍的地方,龇牙咧嘴的道:“这事说来话长!”

陆景松笑道:“楚老八!看这天,象是要下雨的样子,南京冬天下雨,冷得要死,不如兄弟几个喝着小酒慢慢聊聊?”

“兄弟几个?还有谁?” 楚效文道。

“老齐呀!齐老六也在这附近,我打电话叫他来!” 陆景松道。

赵无谋咬牙:“我有事!就不来了!”

楚效文道:“是不是找人摆席面向丁棍求情?这事别急,我正在他手下做白纸扇呢!我是下关大姐头张姐介绍给蝎子的,七彩蛇张艳丽和文征虎有一腿,文征虎做过丁棍几天便宜师傅,我去找七彩蛇,请七彩蛇要文征虎和蝎子说说,蝎子一定会给面子的,当然了,这说合的费用是少不了的!”

赵无谋冷笑:“日B!这事也太绕了!他妈的,老子不找人麻烦,竟然有人敢惹老子,瞎了他的狗眼!”

陆景松闻言就是一哆嗦,心里替丁棍默哀起来,真是的,什么人不好撩,非要撩这个煞星,丁棍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魏丽向楚效文道:“你妈的土行孙,既然明知道是老陆家的东西,干什么还起黑心来换老娘的?”

楚效文看陆景松搂着魏丽的腰,咧嘴一笑:“这位是陆哥的马子吧!”

魏丽吼:“不是!我家老公姓张!”

楚效文一哆嗦:“张家的人!我得走!”

陆景松一把揪住他:“此张非披张,她和张大佛爷家没关系!”

半个小时后,赵无谋、齐生振、陆景松、魏丽、楚效文坐在了” 挂羊头卖狗肉”的一处优雅的小包间内,活杀了一只肥狗,配了几样小菜,弄了两瓶”天之蓝”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无谋道:“棉花!你家现在不下地了,改混黑道了?”

现在赵无谋他们几个,已经知道楚效文的外号叫做” 小棉花” ,意思是轻身功夫极好,他们楚家极善仿制,解放前除了倒斗之外,另外一桩生存的手段就是仿制古董,尤其善仿金属质地的。

小棉花楚效文道:“自从出了那件大事,我们几家各行其事,吴家、解家、霍家选择坚决的反击,陆家、齐家选择躲藏,陈家、卓家还有我们楚家,选择祸水东引,借力打力,门下子弟加入各种地下势力,用以反抗张家那只看不见的手!”

齐生振道:“这次我和老陆去了趟永州,之前的许多事都清楚了,这事说来话长……!” 当下把原委和小棉花说了。

小棉花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恨当年四姑娘山我家折了许多人手!那帛书到底在哪个手上?”

陆景松道:“不知道!现在镖子岭、四姑娘山的两张,很可能全在张镜湖手中,也可能一张在张镜湖手中,一张在吴家人手中,也有可能在现在的张起灵手中,但张起灵失忆的严重,今天记不得昨天的事,所以很难说!”

赵无谋道:“这帛书里到底有没有长生的秘决,根本不好说,我那老鬼师傅曾和老子说过,天下本无长生之术,只有卫生之门,说白了就是保养身体,但可能一定有其他的秘密,这事我们现在烦不了,棉花!说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小棉花向赵无谋道:“你的事我猜是前天下午发生的,丁棍带兄弟弄回来一个绝色的妞儿,紫头发紫眼睛,本来是想叫她还钱的,但是发现她被人包了,还戴着项圈,丁棍认为,那妞儿以前价格很高,肯接SM脏活的话,玩她的人一定很有钱,决定敲一笔,不想就敲着你了!”

赵无谋苦笑:“他敲就敲吧,说上一、两百万的还行,一开口要五千万,这不是逼人卖B吗?”

魏丽插嘴道:“逼人卖比也弄不到五千万,真有五千万能拿,姐卖什么都行!”

小棉花涮着狗肉片道:“丁棍就是这样,心肠毒着呢,要不然怎么叫蝎子?还不上钱的人,都被他活剥了卖血、卖器官,既然他开口要你五千万,就算我请柴老大出来说情,他个吊人也不见得会买账?”

赵无谋诡笑:“这事老子自己解决,不过有件事还请你帮忙,行的话,那暖手铜炉我不要了,送你当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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