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有啥难为情?

银凤唯恐细心的母亲追问自己走路为啥变样了,正在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旁边正要准备洗脸梳头的金凤却急忙转回身,向银凤使着眼色,说:“妹妹,你是不是你那个地方长的那个小脓疖子严重了?你就告诉妈妈呗,这有啥难为情的?”

银凤急忙借着姐姐给找的这个借口,说:“嗯哪,昨天晚上在二丫家睡觉,俺感觉痒的要命,就用手去挠,结果挠破了,今天疼的厉害,走路都不得劲儿……”

鲍柳青舒了一口气,心里的疑惑消失了,因为她曾经听到过姐两个的悄悄话儿,说银凤的私密处长了一个小疙瘩,但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自己以前也在那个私密处长过那个东西,过阶段出头就消失了。

但作娘的,还是要关心一下女儿,就说:“这个也瞒着?你快脱裤子让我看看!”

银凤慌乱地说:“看啥啊,已经要好了,出头了已经!”

说着,就急忙去菜墩子上切肉去了。

母亲也没再坚持要看,也忙弄菜去了。

这出戏就这样被银凤和金凤上演成功了。

其实姐两个这样费尽心思隐瞒,也不是怕娘知道能怎么样,主要是她们怕二哥王二驴。

如果二哥知道魏老大又把银凤糟蹋了,那他说不定又去找魏老大玩命,那样的话又会惹出乱子来。

也就是这天接近中午的时候,被派出所抓走了半天一夜的王二驴果真被放回来了。

王二驴子唯恐母亲担心,没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回了大哥家。

但全家人看王二驴脸的时候,都很惊讶,王二驴的脸上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子,还有划破的伤口,似乎整个脸都肿了。

母亲鲍柳青心疼地问道:“二驴子,你的脸咋被打成这样啊?派出所的人还打人啊?”

王二驴的豹子眼里充满着仇恨,说:“派出所的人没打俺,是魏天成那个王八打的。我操他妈的,这王八真狠,竟然用皮鞋底子抽俺,足足削了好几十鞋底子!”

母亲急忙疼爱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又问:“魏天成咋也去派出所了?”

“他去派出所就是为了去报复俺的,这个王八犊子,早晚俺让他当王八!”

王二驴挥着大手骂道。

鲍柳青唯恐他又冲动惹祸,就想法破他的气,就说:“这个你也不能太怪人家,谁让你去人家里去,把人家爷两个都给打了,人家自然要报复你了!”

“俺为啥去他家里打魏老大?他要是不使坏逼迫你嫁给他大舅哥,俺没事打他干啥啊?”

王二驴凡事都喜欢较真儿,理就是理,非就是非。

鲍柳青赶紧又说:“人家托人来给我保媒,也不是啥坏事啊,咱不同意就拉倒呗,也不能去人家打人家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口口声声说要改你的脾气,可是一遇到事就控制不了,你这样早晚还是要惹大祸的,人啊,凡事都要忍,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以后啊,你要时刻想着,遇事要忍,不能凭着自己的性子来!”

王二驴还是不服气,脸红脖子粗地说:“妈,你是不知道啊,其实俺开始去也没说不好听的,只是想找他理论一下,让他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可是他根本不说人话,你都不知道,他说的那些侮辱你的话有多难听了,俺实在忍不住才打他的!”

鲍柳青当然能想象得到魏老大已经为所欲为习惯了,肯定是不会说啥好听的话了,但她丝毫不能怂恿二驴子,就说:“人家是村长,只有人家说上句的,没有咱们说上句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和人家作对,最后吃亏的总是我们,一次一次的事,你还不长记性啊?”

“娘,我们也不能总是一再忍啊,啥时候是头儿啊,俺就打他了,有啥大不了的,顶多是把俺拘留六个月呗,俺已经听派出所的人说了,有啥了不起的,俺又不是没坐过牢!”

鲍柳青的脸色沉下来,呵斥说:“你越说越不着调了,坐牢啥光彩事啊?坐一天牢也是有前科了,以后被人瞧不起。再者说了,你以为你认可蹲拘留所,你惹的祸事就了结了?还有比你蹲拘留更大的事儿呢,差点咱家就被逼上绝路了!”

王二驴顿时一阵疑惑,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娘,问道:“逼上绝路?还有啥大事儿?”

“你说有啥大事儿?就在你被抓走的那天下午,王有道就和村会计来咱家清三角债了,说今年再不把欠村里的债务还上,就要收咱家的粮食,还要收缴咱家的承包田,我再怎么求人家都不管用,王有道说给三天的时间筹措,如果三天后还不还,就要请镇里的派出所下来,收咱的粮食和物品,更糟糕的事是要收缴咱们的承包田,你想想,咱家连土地都没了,那咱们还活得了吗?这不是把咱逼上绝路吗?”

王二驴顿时有些傻眼了,叫道:“这不明显是魏老大在报复咱吗?往年他咋没说要收缴土地,收粮食啥的?今年你们不是也给魏老大送礼了吗,咋又要搞这一出?”

王二驴子也意识到把土地收缴上去,那将意味着什么,那家里真的就没活路了啊!

母亲责怪地看着他,说:“我说的是啥呢?我不就是说魏老大是在报复咱吗?要不是咱拒绝了人家提亲还给媒人骂了,然后你又去人家里把人家爷两个都给打了,那他会和咱家有这么大的火气吗?”

“他公报私仇,想收缴咱的地是没理的,咱可以去告他!”

王二驴的犟脾气又上来了。

“你说人家是官报私仇管用吗?咱毕竟是欠人家的钱,人家是按照上面的规定行事,你能说人家哪里不对吗?咱屯子里又不是没有被收缴土地的人家!”

王二驴想了想,也是啊,去年老齐家就是因为欠村里的三角债还不上,村里就把承包地给收缴了,齐家四处告状也没告赢,上面说是按政策办事,要是村民欠村里的钱都不还,那不也是没有王法了?

王二驴倒吸一口冷气,也觉得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瞪着眼珠子,叫道:“俺们决不能让他们把地给收了啊,俺要去找魏老大理论去!”

“你看看你,又来了!你要是啥事都能理论明白,还至于发生这样的事吗?不用你管了,这事啊,你妹妹银凤已经出头解决了!”

“银凤……她出头解决了?她是怎么解决的?”

王二驴一阵紧张和敏感,他把目光投向一边低垂着眼神的银凤,似乎也是在询问银凤。

银凤虽然心里不免慌乱,但她还是要把戏演下去,而且这出戏的编排还主要是应对二哥的。

银凤和金凤交换了一下眼神儿,擡眼看着王二驴,说:“二哥,你不要紧张,不是我直接找魏老大解决的,俺是去找他的女儿魏春柳解决的,是魏春柳求他爹把我们的事情都解决了……”

魏春柳?

王二驴脑海里浮现那个狐媚,刁钻又高傲的魏家女孩来。

说这个女孩子帮了自己家的忙,王二驴特别出乎意料。

虽然他知道魏春柳和金凤和银凤是从小的伙伴,但魏春柳和妹妹们的关系并不好,魏家人一来是仇视王家人,二来是从骨子里瞧不起王家人,她怎么会一反常态地帮王家解决这么大的事儿呢?

王二驴心里疑惑着,就问:“银凤,这是怎么回事?你和魏春柳的关系并不好啊,俺又打了她的爹和她大哥,说不定她心里怎么恨俺呢,她咋会帮咱们呢?你们说的不是真话吧?”

银凤预料到他不会相信,就把那套糊弄娘的说辞搬出来:“二哥,你想的也对,凭关系来说,魏春柳是不会帮咱们的,可是我有一个秘密的武器……可以要挟她!”

“秘密武器?啥秘密武器?”

王二驴更家云里雾里的。

“魏春柳她……有一个不能见光的秘密被我知道了,如果我说出去,那她是受不了的,所以,我求她办这事,她不得已也要帮我办……”

银凤每次说这个空穴来风的台词的时候,心里难免不有点紧张。

连她自己也没想好这个秘密是什么呢。

王二驴眨着眼睛,问:“她的啥秘密被你知道了?你说说!”

银凤还是一如既往的神色,说:“这事不能说的,如果说了,以后就没法要挟她了,你就不要问了。你还有啥不相信的,连你没有被送拘留所,也是魏春柳求她爹宽容你的!”

这个事实,王二驴是有点相信了,因为魏天成在派出所里呆了很久,据说还请他姑父刘万贵去饭店喝酒了,就是为了要把自己送进县城的拘留所里蹲六个月的,连派出所的警察也一直吵吵要今天把他送县城的拘留所里。

可是,今天突然就改变了,刘万贵亲自进来,把他的手铐打开了,说:“你可以回家了!”

但刘万贵解释说,“王二驴,我们放了你,并不是你的行为不够拘留,是你们的村主任魏老大大仁大义,不和你计较,他不追究你打他的事了,请求我们把你放了,你要感谢你们的村长!”

王二驴果然被放回来了,但他心里根本不相信魏老大会那样大仁大义的,但为啥突然就放了他,王二驴是想不明白的。

在派出所里的时候,他还琢磨着怎样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冯亦梅打电话,让她再次帮自己。

但后来他还是没打电话。

一来是他没机会打电话,二来是他又不想找冯亦梅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屁大点事都要去求这个女人,求的次数多了,欠的人情就大,以后自己怎么还?

就算是蹲六个月又有啥了不起的?

王二驴已经有了要进拘留所的思想准备,可是今天却突然把他放了,他确实有点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

此刻他听银凤一说,当然相信是家里人想办法的结果,可是,她还是半信半疑那个魏春柳帮了他们。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二妹银凤用身体喂食了魏老大,才把这些难关度过了。

之后他就更加发狠要报复魏老大,后来报复到魏老大的儿子魏天成身上,果真让魏天成当了王八……

但这是后话。眼下王二驴还有几件要紧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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