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人心,海底针,多少个花前月下,多少次山盟海誓,多少个晨昏与共俪影双双,照道理紫凌烟定已称心如意,应该生活在快乐幸福中才对。

然而,她仿佛并不快乐。

表面上她柔情万种,对钟浩天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就像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在对待心爱的丈夫似的。

然而,每当钟浩天练功入定时,紫凌烟总是愁锁眉间,长吁短叹,暗里垂泪,她的心里仿佛有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在困扰煎熬着她。

于是,紫凌烟消瘦了、憔悴了,也失去了往日的明媚和欢乐,可是粗心的钟浩天对于紫凌烟的突然改变,仍昏昏噩噩,一无所感。

一日午后,正当钟浩天练功到紧要关口的当儿,在一旁为他护法的紫凌烟眼睛里突然闪过一抹杀机,右手一扬,已抵在钟浩天的命门穴上。

只要她把蕴含在掌心的内家真力轻轻往外一吐,钟浩天就在血溅尸横,死于非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之间,只见紫凌烟娇躯蓦地一颤,眼睛里杀机顿敛,右手疾收,泪流满面,轻轻一叹,痛苦的悄然离去。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紫凌烟都可以杀钟浩天,但在紧要关头她却放弃了机会。

怪事儿,钟浩天是她的救命恩人,保全了她的清白,为什么又想杀他呢,难道是恩将仇报,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相信除了紫凌烟自己,谁也不会知道。

一日深夜,正当钟浩天盘膝运气行功,物我两忘,神游太虚的紧要关头,紫凌烟手持一柄锋利无比匕首,目射凶光,悄悄儿掩了进来。

但见她合手一扬,分心便刺,看来她已下定决心,要将钟浩天置诸死地。

可是,当那柄锋利无比的短匕将触及到钟浩天衣衫的那一瞬间,紫凌烟的人整个儿崩溃了,热泪盈眶,掉头狂奔而去。

她一路狂奔,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娇喘吁吁的在一个小土地庙前停了下来,晚风吹散了她的秀发,她仿佛有一种罪恶感,抖手将那柄短匕掷得老远老远,“哇”的一声掩面痛哭起来。

同时,她的内心在呐喊道:“老大,你原谅我,我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啊。”

蓦地,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轻轻搭在紫凌烟的香肩上,她的娇躯猛的一颤,没有吭声儿,她知道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除了钟浩天不会再有外人。

紫凌烟感到一阵愧疚,她想向钟浩天表明一切,请他原谅,可是她不敢,只因为她怕失去他。

一阵沉寂,就听“哇”的一声,只见紫凌烟双手掩面,哭倒在钟浩天的怀里。

钟浩天似乎对紫凌烟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他轻抚着她的秀发,怜惜而又心痛的低头瞅着她说道:“凌烟,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心里有什么不舒服,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分担一部分。”

钟浩天越是这样说,紫凌烟心里越是难过,哭得也越厉害。

良久,紫凌烟渐渐平静下来,伸手擦干眼泪,瞅着钟浩天轻轻一笑,难为情地缓缓说道:“浩天,瞧你想到那儿去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啦,刚刚突然想起我的娘。”

没想到她还真能胡诌,撒谎不用打草稿,还真能凑合。

然而,钟浩天可信以为真,噗嗤一笑,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右手指一伸,在紫凌烟的粉颊上刮着羞道:“哼,羞羞羞,怎么,你还小呀,想找娘吃奶奶是不是。”

紫凌烟脸一红,气得直跺脚,双手齐扬,粉拳直向钟浩天胸脯捶去,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依的娇嗔说道:“你才想找娘吃奶奶哪,不来了,你坏死了。”

钟浩天被她那妩媚天真的小儿女娇态逗得心神一荡,抓住她的柔荑,痴迷的瞅着她说道:“凌烟……”

紫凌烟被钟浩天那灼热的眼神看得玉面飞红,心如撞鹿,小嘴儿一撇,右手食指儿疾伸,轻轻的在他鼻梁上点了一下,吃吃笑着说道:“干嘛。”

蓦地,紫凌烟感到一阵窒息,原来钟浩天已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住,拥进怀里,他那厚实灼热的嘴唇业已紧紧地压在紫凌烟的朱唇上。

紫凌烟突然觉得浑身乏力,软绵绵的,就像虚脱了似的,接着一阵晕眩,她已忘了置身何处。

钟浩天那强而有力的臂膀,还有他那舒适温暖的胸膛,以及他那灼热湿润的嘴唇,这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她渐渐开始溶化了。

紫凌烟缓缓地闭上眼睛,她要用心灵来体会这甜蜜的滋味,然而一颗心竟在飘浮上升飞扬,一直升到云层深处。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虚脱无力,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经忘了自己的存在。

就在此刻,钟浩天已手忙脚乱的一阵,解除了紫凌烟的全付武装。

曾经惊鸿一瞥的嫩肉,现在已脱得光光的,呈现在眼前。

“啊,我的天哪,这简直就是七仙女下凡呢。”钟浩天失神的叫着。

“死鬼,鬼叫什么,我如果是七仙女的话,宁愿上天,也不来找你。”神魂儿原本飞上三十三天的紫凌烟,被他这失神的呼叫声唤了回来。

“那我一定在槐阴树下,哭上三天三夜。”

“贫嘴。”

钟浩天伸手抱起紫凌烟的玉体平放在草地上,自己迫不及待的脱掉衣裤,然后扑了过去,给她一阵疯狂似的热吻,并含着她的乳尖,舔吮着。

然后,抬起她的玉腿,探头欣赏着她桃源的风景,正是:幽闺深院度春风,黄昏寂寂没人踪;红罗帐里佳人睡,被我偷来一点红。

钟浩天越看越爱,对着小仙女送上一个热吻,再伸出舌尖住小樱桃嘴里延伸,牙齿轻轻地咬往那颗朱砂痣。

紫凌烟早就迷醉了,快乐舒服,但也有着说不出的难过,那浅沟竟变成开了闸门的水库,不断的泄洪。

小樱桃被舌尖一伸一出,一舔一吮,只要他动一下都是舒服的,芳心更加迷乱无主,灵魂飘荡似的已离体,口里呻吟不绝:“啊啊,哥哥,我受不了了,快快……”

钟浩天见她挣扎着可怜,不忍心再折磨她了,抬起头来舔舔舌头,以回味无穷的神情,再度吸吮她的乳头。

紫凌烟刚刚换过一口气,又被他吸吮着乳头,神经又紧张了,全身加剧的抖,奇痒钻心,热燥难耐,不禁哀怜的求饶着:“你你,人家痒的地方不去抓它,偏要这样逗人家,我难过死了。”

钟浩天双手揉着玉乳,以粗壮骇人的肉棒抵着浅沟,收腹提劲,往窄心温暖湿淋淋的狭谷中,狠命的挤入。

不管她如何挣扎推拒,一个劲的往内深入,涨得小仙女的小嘴鼓鼓的,更为突出。

紫凌烟正在难忍这种全身奇痒,突然被巨大的肉棒拼命的捣入,痛得几乎要昏了。

她想要喊叫,嘴唇刚一张便被阻塞了,喊不出声;想要推开他又无能为力,压得她无法动弹,除了任其所为,其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钟浩天将肉棒捣入些许才停止前进,现在,他像碾药似的揉动,这几转转得紫凌烟心神皆酥。

他那多情的手又抓捏着玉乳了,在他全面进攻下,酸咸苦辣甜,五味全下,紫凌烟实在辨别不出其中的滋味。

倒吃甘蔗,甜在后头。

钟浩天任其晃动时,才将双手向前伸手托起玉臀,长长的吁口气,轻轻地开始抽插起来。

于是,他们俩真正的开始交锋肉搏了,一个是奋勇冲刺,温柔叩关;一个是婉转娇啼,忍痛迎合。

片刻之后,紫凌烟也畅快的呼了一口气,四肢拥紧了钟浩天的身体,随着抽送的节拍迎合着,她现在也忘了痛,因为痛的过去带来了无尽的快活。

钟浩天由温柔轻慢渐渐加速,从四十码而增速为一百二十码,快乐之神一阵一阵的降落在他们的身上,其乐趣实在浓厚。

钟浩天有劲的动作,紫凌烟摆臀挺胸,扭摇细腰,迎抬玉户,轻声娇啼的哼哼叽叽。

顿饭光景,两人情悦各得其乐,紫凌烟在这一小时的短兵相接的缠斗中也已偷尝禁果,回味甜蜜。

钟浩天见她娇嫩的玉体已经不行了,急速的以龟头猛捣快转数下才开始交货。

四周寂静如死,除了风声夹杂着枝叶沙沙摇曳声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此刻,紫凌烟突然有了窒息的感觉,她吃力的伸了伸脖子,想挪动一下儿身子,可是因为有钟浩天压在上面,想动却又动不了。

她无可奈何的伸手轻轻摇了摇钟浩天的肩膀,缓缓说道:“浩天哥。”

钟浩天轻轻“嗯”了一声,吃力的缓缓睁开双目,喜悦而又满足地瞅着紫凌烟,深情而又感激的喃喃说道:“凌烟,我……”

紫凌烟的脸上早已经红得像个熟透了的大红柿子似的,不胜娇羞的把头一偏,避开他的眼光,轻轻说道:“你你、你压死我了。”

钟浩天歉然一笑,迫不及待的翻身坐了起来。

紫凌烟但觉身上一轻,亦跟着坐了起来,忙伸手抓过一件衣服,遮住紧要所在,眼睛一闭,不敢看他。

钟浩天不禁心神一荡,如痴如呆地怔怔瞅着紫凌烟,良久始情意绵绵地对她说道:“凌烟,我,我要……”

紫凌烟猛一抬头,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一眨不眨地瞅着钟浩天,虽然她痛创犹在,但却不忍拒绝他的要求,难为情的点了点头,轻轻说道:“唔,休息一下嘛。”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钟浩天激动的抓紧紫凌烟的双手,生怕她跑了似的,神情突然变得极为严肃,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正容大声说道:“我要娶你。”

原来,紫凌烟误会了钟浩天的意思,她一想不禁心里真想笑,颇为感动的瞟了他一眼,突然愁眉深锁,幽幽一叹说道:“我配不上你的,你走吧。”

“走,我能走嘛。”钟浩天差一点儿没有跳起来,他双眉掀动,面涌怒容,一声冷笑,继续说道:“凌烟,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怎么,你以为我是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男人。”

紫凌烟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一时之间却不知从何说起,她痛苦地轻轻一叹,缓缓说道:“浩天哥,我不是这个意见,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我是我的福气,可惜的是我配不上你。浩天哥,我求求你,让我安心的去吧。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也会痛苦终身。”

钟浩天不禁心头狂震,打心眼儿里泛起一股子寒意,眼珠子轻轻转着,低头暗自忖道:“看样子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口口声声说配不上我,只不过是一种藉口。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是在暗示什么呢。莫非她在和我之前,已经跟别的男人发生过肉体关系,怕婚后我说她不贞,弃她于不顾。否则,为什么要吞吞吐吐,不肯表明一切呢。嗯,有此可能。”

一念至此,只见钟浩天痛苦的瞟了紫凌烟一眼,欲言又止,闷声不响的低下头去。

一阵沉寂,片刻,钟浩天的眼睛猛然一亮,接着脸上浮现起一抹惊喜交加的笑容。

原来,那柔软的杂草地上,在晨辉映射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片落红斑斑。

由此可见,紫凌烟在和他发生肉体关系之前,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

钟浩天眉头微微一皱,颇为纳闷儿的暗暗忖道:“唉,原来是我把事情给想拧了,可是凌烟为什么如此痛苦,如此烦恼呢。”

一念至此,钟浩天为了要揭开这个谜底,他伸手托起紫凌烟的下巴,一眨不眨地瞅着她。

片刻,他诚挚的缓缓说道:“凌烟,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做丈夫的有义务替妻子分忧,你说对不对。凌烟,我知道你心里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追问你,不过我不忍心看着你被折磨得如此痛苦。凌烟,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尽快把它说出来,就算我帮不上忙,也许你心里会好过一些。”

就听一声长叹,紫凌烟花容惨淡的瞅着钟浩天喃喃说道:“唉,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浩天哥,我想请你答应一件事情。”

钟浩天点了点头,毫不考虑地接着说道:“好,你说吧。”

紫凌烟甚为感激的说道:“浩天哥,同我自己来解决,你不要介入。”

钟浩天似乎被紫凌烟给弄糊涂了,怔了半天,始不解的瞅着她说道:“不许介入,究竟是什么事呀。”

紫凌烟有点儿不大自然的低声说道:“这件事情可能是因为我而起,你是知道的,我们的组织北斗七星会是一个杀手组合,它的生存就是待价杀人,前不久我们老大接到一票生意,那份酬劳相当的高,就是要杀死你。”

钟浩天颇感意外的“啊”了一声,接着说道:“我知道了,你们老大铁独门骆孤帆就派上了你,要你接近我,伺机下手。”

紫凌烟轻轻一叹,点了点头。

钟浩天哈哈一笑,说道:“结果你爱上了我,舍不得下手,骆孤帆的美人计落了空,居然赔了夫人又折兵,哈哈哈……”

紫凌烟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垂首不语。

钟浩天正容肃然的道:“凌烟,夫妻本是同林鸟,我不能看到大难来临各自飞,这点请你原谅,我做不到。”

紫凌烟突然猛一扬头,坚毅地说:“浩天哥,这件事情暂时你别插手,如果我自己无法解决,你再伸手去管,好嘛。”

钟浩天伸手将紫凌烟搂在怀里,调皮的说道:“好的,俗话说得好:惊某大丈夫,要某猪狗牛。你是我的夫人,我不听你的吩咐听谁的呢。”

“死相。”紫凌烟边说,边轻轻啐了钟浩天一口,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妩媚的一撇嘴角,笑着说道:“哼,狗嘴里长不出象牙。”

钟浩天见紫凌烟笑了,自己心里也特别高兴,故意逗她道:“凌烟,如果狗嘴里果真能长出象牙来,那该有多好。往后咱们夫妻俩什么事情也别做了,干脆去养狗算了,保险也能够发大财。”

“噗嗤”一声,紫凌烟已笑得花枝乱颤,倒在钟浩天怀里上气不接下气,扭得像牛皮糖似的扭曲着。

这件事情经过紫凌烟撒了一个大谎,使骆孤帆深信不疑,筹思另谋他法去对付钟浩天。

那是因为他们接了另一宗大买卖,把对付钟浩天的事情暂时搁置下来。

而这桩买卖,竟与紫凌烟有着极密切的关系。

有一天,紫凌烟又找上钟浩天,要他去营救瑞金县县衙监房的牢头,这个人叫甘京间。

北斗七星会组合的规矩,任务第一,六亲不认。

而事实上他们七个人也都是一门孤寡,无亲无故,因为向来行事下刀,都不会遭遇到感情方面的困惑。

直到这一次,紫凌烟竟然找上钟浩天,而且是要从北斗七星会手中救人,这就感到非常奇怪。

在百般追问之下,紫凌烟才说出那人原来是她的父亲。

紫凌烟当时的表情异常复杂,有沉痛、有怨恨、也有一股说不出的孺慕之情。

那是紫凌烟十岁的时候,甘夫人就领着她到距离瑞金县两百多里外的泗水镇讨生活去了。

甘夫人离开丈夫的原因,除了那永难戒除的酗酒与恶赌之外,尤其是他那拈花惹草的习性,求也求过,吵也吵过,一点效用也没有。

后来,甘京间更加变本加厉,干脆弄了个窑子里的姑娘回来姘居。

甘夫人是个烈性子的女人,如何能够承受得了,和丈夫大闹一场之后,终于横下了心带着女儿赶到泗水镇住了下来。

她越想越恨,越思越怨,索性把女儿的姓也改了,不从父姓,跟着娘姓紫。

从此以后,紫凌烟与她爹再没有来往。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紫凌烟虽然怨甘京间,恨甘京间,但他意是她的生身之父,甘夫人死了,世上嫡亲的人只剩下他一人,更无法否定亲生骨肉的事实,紫凌烟可以不认他,却不能见死不救,何况这个杀人凶手就是自己。

钟浩天这时发觉北斗七星会这惟一的一位女杀手,竟然有着恁般厚重的稚子亲情,便毅然答允了。

下手的当晚,北斗七星会派出去老五鬼狐公孙樵,老六妖熊谢大彪,在他们来说,杀死一个五十六七岁的糟牢头力量是绰绰有余,何况还以重酬买通了皂役何七,牢房的铁栅门没有落锁,双重门户完全形同虚设。

这些方便了北斗七星会的杀手,也方便了钟浩天,就在他们踏入牢房的第一步,钟浩天猝起发难,先解决了鬼狐公孙樵,搏杀了妖熊谢大彪。

钟浩天在除了两位杀手后,便给了甘京间一笔银子,并说明始末,要他隐姓埋名,远走高飞,过一段晚年平安生活。

“爹,后来北斗七星会又怎会知道他们两位成员是祖父他老人家杀的呢。”

钟家信目光凝注着乃父。

钟国栋向钟家信投过一瞥嘉许的眼光,说道:“信儿,你怎可断定事机不密,而被北斗七星会知道的呢。”

钟家信道:“孩儿只是臆测,爹说过北斗七星会的成员有一个共同的标帜,便是襟前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蜈蚣,而且事后在现场留下一条金蜈蚣。早上二哥回来,发现南尔镇出现了一批来历不明的人,而襟上也绣着一条金蜈蚣,所以孩儿联想到金蜈门极可能是北斗七星会的化身。假如未泄露风声,他们又何以打探钟家堡的情形,以上种种,程姑娘的事只是巧合,而金蜈门来此的目的就是寻仇,了断昔日那场过节。”

钟国梁吁了口气,说道:“信侄,你应该听说过鸡蛋那么密,也会孵小鸡来,这句话吧。”

钟家信恭谨的信服地说:“二叔,我明白了,天下间是没有永远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就像纸包不住火一样。”

钟国栋道:“你能联想到这许多问题,信儿,这证明你有判断事情的能力。你祖父在这件事情之后,便离开了原来居住地,而紫姑娘也不久来到你祖父身边,他们来到崂山结庐过着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而知道老人家行踪的只有欧阳鸣一人,若是他还未死的话,有可能将老人家的行踪泄漏出去。而金蜈门的人寻来此处,那就毫不奇怪了。”

钟家信冷静的说道:“爹,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

堡主钟国栋说道:“说起欧阳鸣这人来,是与你祖父同辈的。”说着顿了一顿,神色凝重的说道:“他若是未死的话,算起来也有七十多岁了。那人姓欧阳,单名一个鸣字。你祖父在世的时候,他们还是好朋友。”

钟国栋恍然跌回了往日回忆的深渊里,缓缓的说下去:“欧阳鸣比你祖父小十岁,对你们的祖父一向执兄弟之礼,时常到堡中盘桓。但你们的祖父对他却一直不冷不热,那时候我实在不解,为何他老人家对欧阳鸣那样敬而远之,就忍不住问起。老人家郑重地对我说,欧阳鸣这人貌似忠厚恭诚,实则狼子野心,对于这种人实不宜太过亲近,否则必会后悔莫及。我再问那为何又要与他结交呢,老人家叹口气说出与欧阳鸣的结交原本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见到他被昔年凶名远播的狼山三虎联手围攻,岌岌可危,基于道义之心而出手助他,与他合杀了狼山三虎。他自然对老人家感激不尽,谒诚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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