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调查一下那班人的背景,或许可以疏通,不过我应该坦诚告诉你,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闻于斯听完她的遭遇,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可能这些天就要回国,有些事务要处理。况且也快要过春节了,你不回去吗?”
“本来也想回家的,我母亲也催我带女儿回上海过年。可出了这种事,我确实没啥心情。闻先生,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你行的,芭芭拉以前也常常帮我的,我相信她,也相信她推荐的人。”急切之下,陈冲拉住闻于斯的手,“特别是和你见面以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也一定有能力帮我!”
听她提到芭芭拉,闻于斯的心中就感到一阵隐隐的痛,他按住陈冲的肩膀,然后把她揽入怀中,鼻中呼吸的是淡淡的法国雅兰妮香水味道。
他心中一动,恍惚中拥抱的便是那风情万种娇柔妩媚的符载音……
“我想你,你知道吗?”他俯下头轻吻着她鬓发的清香和尖巧的耳垂,他能感受到她胴体的颤抖。
他轻抬举她的下巴,深情的注视她,她眼眸中轻漾的流波时常伴随着他的少年时代。
陈冲被他抱在怀中,感受着他臂膀坚强的力量,本来想挣脱他,可她看到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是那样的忧郁和哀伤,是那样的深情款款,她的内心一颤,这是怎么的一个男人,竟能于瞬间轻易的捕获女人的心?
很快,他就吸咂住了她的轻软香舌,两根舌头搅在一起,香津暗渡间都能感觉到彼此情欲的高涨。
虽在酷寒中,陈冲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滚滚热情,在纠缠中她擒住了他的勃勃阳物。
闻于斯一震,猛然惊醒,急忙推开陈冲,满脸歉意,“对不起,我失态了。对不起……”眼前的陈冲妩媚动人,娇腮抹红,实是静夜良伴。
可自己又岂是那种趁人之危之徒?
“没关系,只希望闻先生不要当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陈冲羞涩地一笑,虽处中年仍是风韵如昔。
“不,怎么会,不是那个意思。冲姐,我不是那种男人,你放心,我答应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为你办的。”闻于斯的语气中含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坚定,令人深信不疑。
陈冲点了点头,道:“谢谢。其实刚才你不必介意。我,我很喜欢你,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闻于斯微微笑了,道:“谢谢你的称赞,JOAN,你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我知道芭芭拉从来不和无能之辈来往。这事你别急,放心去过你的新年。它不是个华人社团吗?那也要过春节的。你放心,在年末他们不会有所动作,一切等到春节过后吧。”
他知道自己的微笑能给予她非常的抚慰,可自己回国后的命运却是难料的。
举目前程,竟是一片荆棘铺地,他的脑海里恍惚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枪林弹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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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妹子……我好孤独,有时候我常常想要不是有他,这日子真是不知如何打发才好。”姬晓凤赤足踏入按摩浴池里,温热的水从池底涌起,沐浴液在翻腾之间冒起了好多泡沫,“你也快进来吧。”
“怎么会?姐姐你的家世比我好多了。我和弟弟从小就是孤儿,相依为命,一直就羡慕那些有天伦之乐的同学。何况姐姐是高干子女,又是名律师,事业有成,爱情巩固,还有什么不乐意的事呢?”关昭褪去了身上的最后一件亵裤,是一条淡红色镶边蕾丝裤,露出了光洁的阴牝,在寒夜孤灯下,竟恍如婴儿倦怠的眼。
姬晓凤愕然凝视那绝世清光,纤细的葺毛顺着沟渠蜿蜒而上,披散在雪白的阴阜上,有热气氤氤其间,如飘渺的轻烟。
她轻轻叹道:“妹子你真美。只是,你不明白,孤独的心境并不取决于物质的豪华骄奢。要知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荣华富贵于我就是过眼浮云,实不足惜。”
她把浴帽戴在关昭头上,见她右耳有打洞的痕迹,“妹子,怎么没戴耳环?我这儿有一对威妮华水晶耳环一直没用,就送你吧。”
“这不行,这么名贵的耳环!姐姐,还是你自己用吧。”关昭见姬晓凤热情心中过意不去,她本质朴农家女子,虽然已经在北京工作多年,仍是不脱本色。
况且平日里牟融常常要求她不要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
“我这个耳洞是因为小时候体弱,养父一直担心我养不大,后来有个算命的先生对我养父说要在右耳挂银环辟邪。养父去世时,家里没钱安葬就当了买副棺材……那时,只有我和弟弟……”
她回忆当年的苦难日子,悲从中来,珠泪翻滚,媚如梨花露雨。
“好妹子,是姐姐不对。姐姐是看你这样的容貌,才想起要送你耳环的。也正是因为不跟你生分才说的,你知道姐姐是从来不轻易送人东西的。其实妹子就算不施粉黛也是风华绝代。”姬晓凤情不自禁地将她揽入怀中,只觉着她的体香淡淡缕缕的,竟盖过浴池边博山炉袅袅的檀香。
关昭全身一震,当光滑的肌肤相碰触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底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和澎湃,冲刷着她原本孱弱的神经底线。
她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阳光午后,她赤裸着身子在故乡的黑龙潭里,一个少年的手从背后抱住了她……
“姐……我好热……”她低低的微哦是清夜里的一道闪电,沉沉地击中了姬晓凤憔悴的梦想。
灯光流泻在关昭的身上,那么炫丽,那么灼热,如窗台怒放的堇花,颜色鲜丽似天津的杨柳青。
“妹子,他也像我这样摸你么?”姬晓凤的左手从她的腋下绕过,先是在她柔软的阴阜上逗留片刻,然后滑入了那片草丰水美处。
“啊,你说谁?”在情欲的迷惘中,关昭忘了身处何时何地,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坠落在那株婆娑的凤凰木下,娇小的山茶花覆盖,他的激情泛滥了她肥沃的土地。
“呵,当然是你老公了,难道还有谁?”姬晓凤冰雪聪明,敏锐地抓住了她的语病。
“嗯,讨厌的姐姐,别在这儿提他。”关昭被欲火烤得嫣红的粉靥低埋在自己的胸间,突然转身一口咬住了她的乳房。
姬晓凤忍不住轻叫出声:“好妹子,你轻些……”
这都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与同性亲近,一个是媚骨天生,一个是风情万种,俩人情不自禁的相互爱抚,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丝毫不伤彼此的尊严。
一再地,关昭按捺住从心底漫漶起的无端的烦躁,阴牝内那受了潮的敏感的弦线发出了微弱而杂乱的嘈音,真真切切,她听见了脑子里的声音:就这样吧,不要叹息,让生活索性吧,如风挟着片片落叶掠过淡淡的夕阳。
此刻,姬晓凤的那双蒙着一层抑郁的明眸,似轻雾迷蒙下一泓明澄的湖水。
她秀癯的脸上有着时间和生活着意琢磨过的,超越她原来年龄的痕迹。
她的阵阵呻吟和轻盈喘息,回荡在她的耳际,配合着她专注痴迷的神情,好象在思索着什么,或是在寻觅什么失落的东西——就在此时,她沉思的目光和坚硬的中指直直地抵入了关昭的阴牝!
关昭低低的呻吟了,就像干裂的地面喷出一股清泉,幽寂的阴牝涌上一注急流,伴随着姬晓凤手指的穿插和扣捻,倾刻间洋溢在狭隘的小弄里。
她的心骤然下坠,迷惘的眼睛里凝聚着潭水般深沉的爱欲,忽然觉得,世界上没有一种东西能比这种爱恋更加动人心魄,宇宙间没有一朵花比得上她唇角的笑靥美丽。
姬晓凤笑了,笑得如此的欢畅和甜美。
她抓紧了,那,那像露水般未沾一点尘泥,那像春风般飘扬无羁,那像清泉般畅流激奔,那充满着无限魅力和诱惑的桃花瓣!
她轻抚着那层葺葺的绒毛,如漫天灿烂的霞彩,她的阴牝绽放着异光,是西天雷音寺奇妙的佛光。
她加大了幅度,她听得见那洪川的奔流,以及关昭喉间喑哑的声音,就像风掷起落叶磨擦过大地。
“好妹妹,我的好妹妹……”她轻呼着,将嘴对着嘴,吸住了那香津四溢的丁香。
夜是深静的。
浴室里满是轻灵的喘息,偶尔穿插着旖旎的呻吟,她们在想,这是在梦里天使吹奏的绮丽的乐曲,是她们用幻想谱在心中的弦音。
爱丰富了生命,而生命里充满了欢乐,痛楚只在刹那间,而相愉相悦将是永恒永生的。
关昭呢喃着多年来沉蕴在心底玄妙而美丽的梦,她将手指并扣入姬晓凤如花的肛门内,双双陶醉于用心灵谱就的歌,咕咕唧唧的象一对偎依在巢里的乳燕。
她们乳房磨擦着乳房,嘴对着嘴,喁喁细语,谛听着彼此似珠滚玉盘轻柔圆润的声音,两个寂寞的人在瞬间捕捉住了彼此间微弱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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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融的不辞而别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原因的。
那人在世纪饭店的突然出现完全出乎于他的意料,因为那个人应该说是个死人。
他马上侧脸于桌子上的塑料花后面,从花朵的间隙他看见,那个人没有什么变化,如果说有的话,就是脸上多了一层戾气和阴狠。
那个人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色西服,白衬衣上打着黑领带,坐在最里面的桌子旁。
引起牟融注意力的是有三个男子在向他低头说着什么,只见他点着头不发一言一语,沉思了半晌,站起了身,在桌子上扔了几张钞票,头也不回的出了潮菜馆。
牟融飞快的用桌子的圆珠笔写了留言,他知道时不我待,此时只能不告而别了。
尾随着那四个人匆匆越过了中心广场车站,下了几级台阶他们乘上了地铁。
地铁里人头涌动,牟融不停地变换位置,同时看着地铁站上的地形牌,过了西道坊,心月门,鼓楼,那四个人下了地铁。
顺着台阶,转过几个拱形通道,牟融看着他们走进了红磨坊酒吧。
“想喝点什么,先生?”
“哦,请来点矿泉水吧。”牟融失去了目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明明灭灭的灯光里,他打量了一下整个酒吧,坐在了吧台边。
牟融与那个人并不相识,他只是在一张纸上见过这个人的照片。
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此人曾经是1994年全军比武的全能冠军,并曾被派往柬埔寨参加维和行动,荣获联合国一级勋章。
回国后被任命为海军陆战队少校军官,曾带一支小分队秘密潜入某国执行特别任务,完成任务后在归国途中牺牲。
“你好,见到你真高兴,能请我喝一杯吗?”声音娇柔动听,在嘈杂的酒吧里不啻是一抹清音。
牟融转头一看,是一个少妇,穿着一件深绿色的细呢外套,一件米色绸衬衫,敞开的领口下露出了细腻柔嫩,光洁如玉的肌肤。
她头戴一只月芽形发夹,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泻在肩膀上,在她的胸前,一只金丝蜜蜂胸针闪闪发光,上面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绿宝石。
“嗯,你要喝什么?啤酒,还是饮料?”牟融满带微笑,内心却是一紧,警惕的眼光瞬间在酒吧里扫了一遍。
“嘿,就来杯柠檬如何?我这些日子一直滴酒不沾。”少妇举止之间温文尔雅,浅浅的轻笑间明眸善睐,令人忘却尘世俗念。
“先生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你。”
“哦,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很普通呀。”牟融不动声色,漫不经心的呷了口矿泉水。
“嘻嘻,只因为我是这儿的常客,陌生人我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少妇的眼中有一丝戏谑的意味,顺手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柠檬。
牟融淡淡的笑了,“是吗?小姐常常自己一个在这里吗?”他能够看出这少妇的富有和娇奢,以及在不经意间眼眸中掠过的霸道。
“嘻,可以这么说,这么说也不太对。”少妇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因为我就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你想不到吧?牟融先生。”
她的话音刚落,牟融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后臀一阵阵刺疼,原本十分灵动的眼睛瞬间凝滞不动,出现在他的知觉中的最后印象是那少妇冷漠讥笑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