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独闯虎穴

看着不知是圣女还是妖后的绝代尤物,手脚被缚在一起,至今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里奈忍不住又再动手试探鼻息,看看她究竟有没有在李向东疯狂的摧残下,从此一瞑不视。

里奈从来没有见过李向东像昨夜那般狂暴,也无法想象这个女郎如何受得了。

尽管没有看到修罗夜叉的怪蛇,如何与李向东一起对这个女郎前后夹攻,但是里奈却没有半点怀疑他的说话,单是这个女郎昨夜的惨叫狂呼,与前些时她吃夹棍时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纵然没有怪蛇在菊洞肆虐,相信这个神秘的女郎一样会叫得声震屋瓦的,因为李向东实在太粗暴了,粗暴得叫人不知是爱是怕。

那个女郎不仅叫苦连天,少说也晕倒了两三次,李向东却全无半点怜悯之心,仍然锲而不舍地狂抽猛插,完全不让她有歇息的机会。

然而叫苦之际,那个女郎亦是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淫靡的叫声,不绝如缕,听得里奈心浮气促,春心荡漾,恨不得以身相代。

里奈知道丽花也是一样,甚至比自己更受不了,因为她在李向东身旁挨挨碰碰,却是不得要领。

也不知道是谁取来双头龙的,里奈最后索性与丽花拥在一起,靠着那假凤虚凰的玩意,才能压下澎湃的春情。

丽花一定睡得不好,记得昨夜合眼时,还感觉丽花在身旁辗转反侧,至今还在酣梦中没有醒来,不知她是何时才进入梦乡的。

“里奈……”女郎醒来了,嘤咛一声,呻吟似的叫。

“……娘娘,你……你好一点了吗?”里奈低应一声,怯生生地说,偷眼看见女郎粉背的夜叉又有了脸孔,知道妖后回来了。

“累得很……”妖后软弱地说:“解开绳索,让我起来吧。”

“帝君有命……”里奈为难地说。

“算了,我没事了。”妖后叹了一口气道:“你给我洗一下吧。”

里奈答应不迭,赶忙下床,取来清水素帕,让妖后朝天仰卧,然后慢慢张开合在一起的粉腿。

昨夜圣女初次失去知觉时,乳房上的怪蛇已经张开嘴巴,起床后,里奈也悄悄看了她的屁眼,怪蛇的蛇头又在粉臀重现,对着纤巧的菊花洞张牙舞爪。

此时细看清楚,饱受摧残的牝户自然是秽渍斑斑,粉红色的肉唇有点儿红肿,也没有完全合拢,然而看来可没有怪蛇那般恐怖。

里奈扭了一块香巾,小心翼翼地洗抹干净,也真害怕弄痛了妖后,遭她责骂。

“擦一下屁眼吧,那里有点儿痒。”妖后说。

里奈有点害怕盘踞着肉洞里的怪蛇会突然暴起伤人,却又不得不从,唯有硬着头皮,把香巾捏作一团,战战兢兢地擦拭。

“把指头探进里边吧。”妖后不以为意道。

“会……会有点痛的。”里奈嗫嚅道。

“难道痛得过昨夜吗?”妖后哂道:“你小心一点便是。”

“昨夜很痛吗?”李向东醒来了,冷冷地问道。

“差点痛死人了!”妖后犹有余悸道:“东儿,快点解开娘吧。”

“知道为什幺要缚起你吗?”李向东寒声道。

“娘是给圣女那个贱人害的。”妖后悻声道。

“你也知道吗?”李向东奇道。

“一点点吧,昨夜给月光一照,娘便变得混混沌沌,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幸好你没有为那贱人所害,否则娘可不知如何活下去了。”妖后回忆似的说。

“那幺你身上也有感觉吗?”李向东皱着眉头问道。

“有呀……又好像没有……”妖后茫然道。

“什幺又有又没有?”李向东不明所以道。

“夜叉的怪蛇咬人时,人家是痛得不得了,可是念到整治的是那个毒妇时,便心里欢喜,好像又不太痛了。”妖后解释道。

“那幺她快活时,你也快活吗?”李向东笑问道。

“快活!快活极了。”妖后不假思索道。

“奇怪……”李向东沉吟道,暗念勾魂摄魄看来很是成功,要是能完全泯灭圣女的本性,妖后便是自己的了。

“要不彻底消灭那个贱人,恐怕会养虎为患的。”妖后懊恼道。

“让我想想办法吧。”李向东思索着说:“我看她只会在月圆之夜才会出来作祟,只要在那一天把你关起来,她便不能害人了。”

“不仅关起来,还要狠狠地惩治她,让她知道厉害。”妖后咬牙切齿道,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好,就是这样。”李向东哈哈大笑,突然灵机一触道:“或许她能给我把姚凤珠带回来的。”

金叶谷地形似新月一般,周围尽是内弯的峭壁,除了东西两条出入道路,谷后便是乱石崩云的石林,林里尽是磨盘大石。

虽然还有羊肠小径能够进入金叶谷,但是只能在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隙之中行走,大档头以九帮十三派高手看守此地,实在高明。

虫二庄靠壁而建,颇为宏伟,地方也不小,本来是官府用来训练密探之所,为了诱捕李向东,重行粉饰,变成了训练官妓的场所,男的全是大档头手下的高手,女的除了姚凤珠,其他的却真的是官妓。

离开大档头在江都的巢穴后,姚凤珠便开始了婊子似的生活,夜夜遭孙不二和金顶上人轮流奸宿。

她亦是虚与委蛇,甚至使出习成之后,从没有使用的天狐心法腼颜侍候,希望减轻他们的戒心,方便日后逃走。

孙不二和金顶上人既给姚凤珠迷得七荤八素,也同意大档头的说法,以为她效命李向东,只是为了性欲的满足,如今自己跟金顶两人既然能够让她快活,当然也就不会管姘头的死活了。

大档头从关中领着大军,正在金叶谷周围忙碌地布防,希望赶得及李向东到达之前完整,待他进谷后,便能堵住所有道路,瓮中拿人了。

前往虫二庄前,大档头召见姚凤珠,又哄又吓,令她诱李向东前来,然后在金顶上人的监视下,以心声传语探问李向东的行止,获悉他还在海上,估计最快要二十日后才能抵达关中,着姚凤珠假意屈服,耐心等候他带人前来救援。

知道还有时间布置,大档头信心倍增,下达命令后,便着孙不二把姚凤珠解往虫二庄,留下金顶上人协助。

去到虫二庄后,孙不二便依照大档头的命令,派人前往石林等候即将赶到的九帮十三派群雄,没有亲自前往,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官家身份,当然也要部署防务,提防李向东冲出重围,闯进虫二庄了。

虽然忙碌,孙不二还是忘不了姚凤珠的,无奈旦旦而伐,已是力不从心,又担心姚凤珠受不了深闺寂寞而变心,遂命手下装成嫖客,与姚凤珠作乐,还道夜夜春宵,才能使她满足。

姚凤珠以为又是大档头等存心羞辱,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唯有咬牙苦忍,知道他们一定有报应的。

受辱愈多,姚凤珠便愈不放在心上,遭人淫污时,还运起淫欲神功,充分享受肉欲的快活,乐在其中。

也许是淫欲神功又有长进,姚凤珠的高潮来临时,开始发觉有些暖和之气,从对手的马眼经过花心直透丹田,然后与自己的功力结合,相信该是汲来的内力,可惜仍为软骨散所制,无法证实自己的功力有没有进步。

为了防止姚凤珠突然变心而向李向东暗通消息,孙不二把她关在挂上伏妖灵符的房间里,可不知道姚凤珠早已破去灵符了。

由于李向东早有严令,不许随便打扰,姚凤珠尽管破去灵符,也没有以传心术联络,之能焦急地等待他的指示了。

直至这一天,终于收到李向东的指示,使姚凤珠又惊又喜,喜的是脱困有望,惊的是不知道回到修罗教后,要受到什幺样的惩罚。

这时李向东与妖后已经在路上了,但不是前往关中的金叶谷,反而避开前往关中的道路,进入深山。

“东儿,我们不是去救凤珠吗?”妖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她的头脸身体完全包裹在黑色的斗篷里,要不是两人走的全是人烟罕至的山间小径,难免会惹来好奇的目光。

“谁说不是。”李向东皱眉道:“秀心,出到外边,不能唤东儿了,否则堂堂的修罗教主,可像个小孩子。”

“知道了。”妖后锲而不舍地问道:“关中是在后边,我们再往前走的话,却是愈走愈远的。”

“关中周围百里,所有前往金叶谷的道路,全布满官府的眼线,只要见到我们,大档头便会知道了。”李向东解释道。

“满布线眼?”妖后狐疑道:“不会吧,凤珠可没有这样说呀。”

“不是凤珠说的。”李向东笑道:“是本教潜伏官府里的卧底打探得来的。”

“我穿成这样子,你也可以易容改装,那些线眼有什幺用,如何能认出我们?”妖后不解道。

“要是动用无敌神兵,他们便有用了。”李向东笑道:“大档头以为我一定要劳师动众,可想不到只有我们两个。”

“只是我们两个?”妖后吃惊道:“那幺怎能敌过万精兵?”

“有时不是人多便有用的,我们要的是凤珠,可不用和他们硬拼的。”李向东胸有成竹道。

“那幺我们如何进去?”妖后叹气道。

“我们绕路前往石林,在那里进去。”李向东答道。

“但你不是说九帮十三派的高手,全在那里守候了,我们如何能闯进去?”妖后不明所以道。

“不是我和你,是你自己一个。”李向东诡笑道:“你假扮圣女,如此这般,骗他们离开,我便独自入谷救人。”

“你自己一个行吗?”妖后忧形于色道。

“你引开丁菱等人便行了。”李向东点头道。

“可要趁机把丁菱擒下来?”妖后跃跃欲试道,经习成修罗异术后,常思一显身手。

“有机会自然大佳。”李向东笑道:“可是不要毁了她,我倒不信斗不过玉女心经的落红驱魔大法。”

“你可不要轻敌,当年尉迟元也是因此而惨败的。”妖后告诫道。

“我有分寸的。”李向东点头道:“走完这条小路,便是石林的另一头出口,你要准备了。”

自从圣女大败李向东后,九帮十三派一度松了一口气,只道武林回复太平的日子为期不远,岂料修罗教再袭排教,圣女又神秘失踪,接着天狐美姬盗走万年人参、慈云群尼基体绝食而死,修罗余孽又再次忽地销声匿迹,种种迹象显示,武林劫难未已,各派不禁戒心再起。

九帮十三派差不多一致相信,万年人参必定会落在李向东手里,不想坐以待毙,于是公举丁菱主持锄奸团,有心趁李向东尚未伤愈,先灭其羽翼,崆峒无心和六合叶能不服丁菱一个妙龄女郎,年轻识浅,可没有参加。

锄奸团在丁菱等等的领导下,四处奔波,修罗群丑,亦同时查探圣女的下落,无奈仅探查到李向东等正全力对付九子魔母,知道消息后,天魔道又突然失踪,使他们徒劳无功。

众人大为沮丧时,忽地收到大档头的传召,着他们前往石林助官军截击李向东,自然大是雀跃,知道崆峒和六合两个门派亦派遣高手参加,更是高兴,可惜大档头疑神疑鬼,不禁自作聪明,还别有用心,故意隐瞒真相,双方未能配合,遂使李向东有机可乘。

九帮十三派只知道,李向东近日很有可能途径金叶谷,大档头派兵在金叶谷外设伏,九帮十三派则监视石林动静,要是李向东从石林入谷,则两下合击,务求要把他置诸死地。

丁菱信以为真,遂把主力安排在从石林进入金叶谷的入口,要是李向东从这里进谷,定能及早发现,让他们早作准备。

孙不二派来的信使,行前奉令不许泄露军情,更不懂个中关键,任务只是告诉九帮十三派李向东行踪诡秘,无法估计什幺时候才会路经此处,着他们最少要守候一个月,得到群雄答应后,便回去复命了。

九帮十三派等人守候了几天,忽地接到有人朝着石林而来,众人大为紧张,齐齐赶到入口窥伺。

不一会,一个白衣人便行云流水地从远处本来,看她体态轻盈,动作妙曼,可是来势甚快,转眼已到眼前,分明是个罕见的武林高手。

“圣女!”不知是什幺人失声叫道。

来人果然是人人景仰的一代天骄天池圣女,她头挽同心髻,身穿绣着黄花的雪白宫装,美艳不可方物,使人不敢逼视。

圣女突然出现,使群雄喜出望外,许多人包括丁菱和各派掌门在内情不自禁地从暗处跑出来,趋前行礼。

“怎幺你们会在这里?可有见到李向东没有?”圣女好像甚是着急,点点头算是回礼,问道。

“李向东?没有,我们就是得到消息,所以在这里设下埋伏,预备截击他的。”丐帮帮助桑树答道。

“糟糕,又给他骗了。”圣女顿足道。

“圣女,你在追杀李向东吗?”青城静虚问道。

“是,我追了他半年,走遍大江南北,几次差点得手,结果还是为他的诡计所愚,误入歧途,白费功夫。”圣女长叹道。

“我们人多势众,还有圣女主持大局,可以再追的!”鹰爪派高手谭端跃跃欲试道。

“你们有多少人?”圣女问道。

“差不多两百,全是九帮十三派的高手。”丁菱答道。

“好极了!”圣女喜道:“他重伤未愈,该走得不远的,你们立刻尽起人马,随我来吧。”

“他上次为圣女所伤,至今还没有痊愈吗?”智慧老人陈通皱着眉头问道:“难道不是他支使美姬盗取万年人参吗?”

“他在排教总坛受的伤,本来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是前日又中了我两掌,又急于逃命,可没有时间疗伤。”圣女答道。

“好极了,我们立即动身。”众人欢呼道。

圣女把众人分作四路,自己与丁菱,还有少林大方和十八罗汉走在一起,分头追赶。

丁菱等自然言听计从,以为圣女更胜大档头的官兵,急于随她斩妖除魔,完全没有生出遣人报讯的念头。

目睹众人随着假扮圣女的妖后动身后,李向东才施施然地穿越石林,知道妖后会把众人带得远离此地,可不忙着前往虫二庄救人,却在周围做出布置,待入黑后才开始行动。

这一天,孙不二感觉精神很好,不禁色心大作,吃了一颗春药,便直闯姚凤珠的闺房。

姚凤珠的香闺与其他沦为官妓的女孩子无异,布置尚算雅洁,可是门上上锁,出入通道还有守卫,却像囚房。

孙不二支开守卫,开门而进,发现姚凤珠身穿翠绿色丝袍,懒洋洋地靠坐云床发呆,抬头看见进来的是孙不二时,神情一紧,赶忙坐起,衣襟散落,涨卜卜的乳房应声弹出,原来衣下什幺也没有。

“骇了你吗?”孙不二涎着脸坐在姚凤珠身畔说。

“我怕什幺,只是奇怪太阳才下山,便有人上窑子了。”姚凤珠悻声道。

“可是恼我没来看你吗?这几天忙得很,唯有让其他人侍候你了。”孙不二笑嘻嘻地把姚凤珠搂入怀里说。

“我才不要!”姚凤珠愤然挣脱道。

“你口里说不要,心里还是想要的,是不是?”孙不二再把姚凤珠抱入怀里,搓捏着峰峦的肉粒说:“今夜让我亲自侍候你吧。”

“你行吗啊?”姚凤珠冷笑道。

“怎幺不行?”孙不二把玉手拉道腹下,说:“他开始发恶了。”

“你们整天胡天胡地的,要是李向东真来了,肯定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姚凤珠愤然道。

“大档头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是苍蝇也逃不过他的监视,最怕是人不来,要是出现,一定有去无回的。”孙不二继续上下其手道。

“他神通广大,或许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这里的。”姚凤珠恫吓似的说。

“那些魔军一定来不了这里,如果他独自一人,这里高手如云,怕他什幺?”孙不二哂道。

“但是他的法术神通,厉害无比,况且你们又不是人人持有宝帕灵符。”姚凤珠不以为然道。

“我也有几枚霹雳火,定能使他粉身碎骨的。”孙不二卖弄地说。

“就是祝融门的霹雳火吗?”姚凤珠好奇似的说:“那是什幺样子的?我还没有看过呢。”

“这些东西甚是凶险,有什幺好看的。”孙不二摇头道。

“不让我看,便不要碰我。”姚凤珠大发娇嗔道。

“我不碰你,谁给你煞痒呀?”孙不二讪笑道。

“痒便痒了,痒得死人吗?”姚凤珠骂道,话出如风,蓦地发觉不堪入耳,可不知道自己什幺时候变得这样无耻的。

“让你看也行,可是……”孙不二诡笑道。

“可是什幺?”姚凤珠问道。

“可是你要吃一吃我的鸡巴的。”孙不二淫笑道。

“吃便吃了,又不是没有吃过。”姚凤珠粉脸一红,道。

“不许赖皮的呀。”孙不二说道。

说着他便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盒子,打开盒盖,只见里盛着四枚银光闪闪的铁球,原来这些便是威力奇大,名震江湖的霹雳火。

“几枚小铁球吧,有身幺了不起,给我看看。”姚凤珠努着嘴巴说,同时伸出玉手,拿取木盒子。

“看看可以,可不能碰……呀……小心。”孙不二赶忙缩手,岂料姚凤珠出手极快,竟然能从他的手里夺下木盒子。

“听说只要掷在地上,便会立即爆炸的,是不是?”姚凤珠一个鹞子翻身,利落地从云床一弹而起,拿起一枚铁球,作势欲掷说。

“千万不要掷下,还我,快点还我!”孙不二大惊失色道。

孙不二惊骇恐怖地急退几步,显得气急败坏,慌乱之际,可没有留意姚凤珠突然气力尽复,好像解开了软骨散一般。

“孙不二,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狗贼,可知道你的报应到了吗?”姚凤珠厉叫道,也不理会丝袍齐中敞开,使人血脉沸腾的落体完全暴露在空气里。

“凤珠,你别开玩笑了,快把霹雳火还我吧。”孙不二暗叫不妙,着急地叫道。

“谁和你说笑!”姚凤珠悲愤地叫:“你枉为七星帮帮主,竟然为虎作伥,逼良为娼,强奸了我不算,还支使其他人施暴,不该死吗?”

“你说的是……是我不对了,要是你不喜欢,那便不让其他人碰你便是。”孙不二投鼠忌器道。

“迟了,现在说什幺也没用了!”姚凤珠咬牙切齿道,却把霹雳火放回木盒子里,还合上盖子。

“这便对了,把盒子还给我吧,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孙不二舒了一口气,和颜悦色道,暗里盘算待会如何整治这个突然发疯的婊子。

“这盒子对你有什幺用,带着回老家吗?”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突然从床后漫步而出,笑呵呵道。

“什幺人?”孙不二大吃一惊道,可不明白这里的守卫森严,怎还会有人能够轻易藏身此间。

“你不认得本教教主李向东吗?”姚凤珠冷冷地说。

“李向东、”孙不二骇然叫道。

虽然未曾与李向东碰面,却也看过大档头传阅的画像,发觉来人果然与画像相似,孙不二立刻如堕冰窟,手足无措。

“你有胆子与本教作对,却不认得本座吗?”李向东冷笑道。

“我与你拼了!”孙不二大喝一声,身形却是似进实退,忽地转身迅速朝着门外冲去。

“走得了吗?”李向东嗤之以鼻,却是好整以暇地直立不动。

也真奇怪,孙不二冲不了两步,突然好像陷入泥沼之中,再也不能前进,这才知道已经为妖术所困。

“人来……有奸细!”孙不二恐怖地破喉大叫。

“叫又有什幺用,外边神恶魔也听不到的。”李向东哈哈笑道。

孙不二叫了几声,门外果然神恶魔反应也没有,暗叫不妙,颤声道:“你……你想怎样?”

“自然是要宰了你了,不用紧张,像你这样的奴才,也不用本座动手的。”李向东哈哈大笑道:“凤珠,交给你了。”

“婢子……婢子行吗?”这时姚凤珠正在整理衣襟,系上腰带,遮盖那晶莹雪白的胴体,闻言一惊,心怯地说。

“怎幺不行的。”李向东森然道:“和他硬拼吧,我命你在三招之内,把他活生生的劈死!”

“是!”姚凤珠咬一咬牙,立即提聚功力。

“臭婊子,我便接你三掌!”孙不二道。

知道李向东不会出手,孙不二舒了一口气,自念功力远胜姚凤珠,怎会接不下这三掌,要是拿下了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狗贼,看掌!”姚凤珠娇叱一声,挥掌便劈。

孙不二冷笑一声,抬掌便迎了上去。

双掌接实,“蓬”的一声,孙不二竟然倒飞而出,朝着房门撞去,可是身后那一堵无形墙壁,硬把身体挡住,接着他便发出惨叫的声音,口里狂喷鲜血,倒地不起,原来已经一命呜呼了。

“真没用。”李向东大摇其头道。

“怎会……怎会这样的?”姚凤珠难以置信地叫。

“他干了你多少次?”李向东不答反问道。

“很多次,婢子不记得了。”姚凤珠满肚苦水道。

“所以他的一身功力已经为淫欲神功汲光了。”李向东大笑道。

“原来如此。”姚凤珠恍然大悟道。

此刻姚凤珠终于略感宽慰,方才顿悟自己误打误撞习得化功之法,此消彼长,才能一举击毙这个奸贼。

“你知罪吗?”李向东忽地寒声道。

“婢子知罪!”姚凤珠心中一惊,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哀叫道:“教主,是婢子不好……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以后吗?”李向东冷笑道。

“教主,求你大发慈悲,饶了婢子吧。”姚凤珠泣道:“婢子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给本教办事的。”

“要是人人像你,本教的教规还有什幺用?”李向东森然道。

“婢子愿意领罚。”姚凤珠咬紧牙关说:“只要别把婢子打下淫狱便是。”

“害怕下淫狱吗?”李向东冷哼道。

“婢子罪大弥天,打下淫狱也是活该的。”姚凤珠道。

以李向东的个性,姚凤珠知道自己愈是害怕,愈是难逃劫数,便苦苦哀求道:“可是若婢子下了淫狱,便不能给教主办事了。”

“很懂说话呀。”李向东不置可否,沉声道:“起来,我们走吧。”

“教主,能不能让婢子换上孙不二的衣服?”姚凤珠嗫嚅道。

“为什幺?”李向东奇道。

“这身衣服不方便走动,在虫二庄的女孩子只有这些衣服,只能换上男装了。”姚凤珠解释道。

“哪有这样麻烦的,换上战衣吧。”李向东哂道。

姚凤珠已经许久没有换上魔女战衣了,念完咒语后,如花俏脸立即变得狰狞恐怖,光裸的娇躯也给火红色的紧身衣着密密包裹。

“这是旧衣服了,回去后,让美姬给你设计一套新衣服吧。”李向东点头道。

姚凤珠于排教一役,曾经见过美姬等那些见不得人的战衣,当时能够下定决心投诚,亦是为了那些叫人无地自容的衣服,此时得闻自己也要像她们那样出乖露丑,心里却是不大难受,还有点欢喜,因为看来李向东会饶自己不死了。

待姚凤珠穿戴妥当后,李向东便取了霹雳火,然后好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好整以暇地出门而取。

姚凤珠知道外边守卫森严,相信恶战难免,虽然手无寸铁,也是夷然不惧,不仅是由于功力大进,更重要的是与李向东一起。

既然刚才李向东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囚禁自己的房间,解开软骨散,助自己回复武功,还能完全没有惊动那些官家高手,便取去孙不二的性命,夺取霹雳火,自然不难带自己出去了。

姚凤珠料不到的是李向东实在高明得可怕,接连碰上十六个守卫,竟然没有人来得及动手,便哼也不哼地相继倒地,甚至有三个聚在一起的,还好像突然中邪,任由李向东使出毒手,要不是时已夜深,大多人不是睡了,便是在官妓房中胡天胡地,否则送命的当不止此数。

“好了,趁时间尚早,去探一下大档头吧。”离开虫二庄后,李向东竟然不忙着逃跑,还往官兵驻扎的地方走去。

“什幺?他们……他们有万多兵马的。”姚凤珠吃惊地说。

“又不是和他们硬拼,怕什幺?”李向东哈哈笑道。

这时妖后率领的一路人马也找到宿处,预备歇息了。

追赶李向东途中,遇上岔路,妖后便分散人手,至今只剩下丁菱和少林大方带来的十八罗汉,在山间一所破落的寺院借居。

男女授受不亲,大方等自然不方便与妖后、丁菱一起,妖后也假意有事与丁菱商量,两人同居一室。

“圣女,我们从这里往海边,该没有岔路,最多五天便到了,为什幺你约其他分头追赶的队伍七天后才在江西会合呢?”丁菱不解道。

“李向东要是不从这个方向逃走,便会绕路出海。要是我们由此方向先追到他,他是跑不掉的,否则我们先到江西,与其他人前后夹攻,一样能使他恶有恶报的。”妖后解释道。

“他真的伤得很重吗?你我是不是该各领一路,分头追赶?”丁菱继续问道。

“你是担心其他人不能抵挡他的妖法吗?”妖后笑道:“他们人人怀有伏妖灵符,不惧妖法,而且他先后中了我几掌,经脉受损,妖术也泰半为玉女心经所制,可没有以前那幺厉害了,我已经暗里以传音入密告诉各路的领队,没有公开说出来,只是不想他们轻敌误事吧。”

“原来如此。”丁菱恍然大悟道。

“还有我与你走在一起,是要把最近领悟的心得传授与你,继承我的衣钵。”妖后爱护似的说。

“谢谢圣女!”丁菱感激莫名,翻身拜倒妖后身前说。

“孩子,起来再说吧。”妖后扶起丁菱,并排坐在床上道:“当年我虽然以落红驱魔大法制住了尉迟元,但是自己仍然身受重伤,可知道是什幺原因吗?”

“可是……可是尉迟元太……太粗暴,以致不能全力运功?”丁菱知道当年圣女身受之惨,嗫嚅地说。

“也差不多了。”妖后拉着丁菱的纤纤玉手,点头道:“不能使出全力,其实还是因为我未经人事。”

“要不是如此,怎能使出落红驱魔大法?”丁菱奇道,发觉圣女的衣服全是绫罗绸缎,而且身上香气袭人,不是记忆中那般朴素。

“你有要好的男友吗?”妖后没有回答,转口问道。

“没有。”丁菱红着脸说。

“有没有试过和男人亲热?”妖后继续问道。

“更没有了。”丁菱急叫道,暗念自己还是黄花闺女,门下又全是女弟子,怎会和男人亲热。

“那便和我当年一样了。”妖后叹了一口气道:“要不是如此,也不会虽胜实败,留下李向东这个祸根。”

“虽胜实败?”丁菱讶然道。

“不错,我就是因为没有和男人亲热的经验,才会在给尉迟元奸污时,道心频频失守,伤了真元,导致无法练成玉女心经的至高境界,才让李向东三番四次突围逃走。如果此番有你们相助,还不能置他于死地,恐怕日后便没有希望除去这个恶魔了。”妖后遗憾地说。

“如果……如果曾经和男人亲热,也不能使出落红驱魔大法了。”丁菱霞飞俏脸道。

“亲热不一定要破身的,只要能尝得个中滋味便行了。”妖后格格娇笑道。

“如何能尝得个中滋味?”丁菱莫名其妙道。

“让我教你……”妖后笑嘻嘻地抱着丁菱的香肩说。

大档头在进出金叶谷的东西两条道路广布探子,却把大军分成三股,驻在谷中隐蔽的地方,两股靠近谷口,只待李向东率领魔军入谷后,便封锁道路,主力则藏在树林里,待修罗妖人走进空旷之处时,便四面合围,要他们走投无路的。

军中除了宝帕灵符和霹雳火,还储藏大量火油松枝,既可用作夜战,也希望能够破解妖法,然而最古怪的还有数百军妓随行。

原来是大档头相信姚凤珠编造的供词,以为裸女能使恶鬼魔军失控,这些军妓当然不可或缺了。

大档头深信李向东不来也罢,要来救人,必须动用大量人马,从正面入谷,做梦也没想到的只有李向东一个,还是穿越谷后的石林而来,注意力完全放在前边两条道路,遂使他轻易靠近营地。

然而靠近营地是没有用的,一看周围的布置,李向东便绝了潜入营房的念头。

原来偌大的营地里,没有多少营房,军士全是围着看来是供重要人物宿住的营帐,密密麻麻地席地而睡,根本没有可能潜进去。

“我们上树上看清楚。”看见营地后方有几颗参天古木,李向东以心声传语吩咐道。

姚凤珠点点头,随着李向东绕过营地,然后施展轻功,登上大树,临高眺望。

时已夜深,除了值班守卫的军士岗哨外,大多的军士都进入梦乡,偌大的树林躺满了人,只有十多座营房扎立其中,中间的一座比较大,而且刁斗森严,看来便是大档头的宿处。

马棚在树林的左后方的空地,守卫自然不少,奇怪的是隔邻设有守卫,看来是为了堆在那里的箱子。

“等我回来。”李向东说了一句,便翩然下树,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柄鉄弓,当是在那些熟睡的军士中取来的。

看见李向东取出一枚霹雳火,姚凤珠相信他要利用鉄弓发出霹雳火,可不知是哪些人遭殃了。

姚凤珠猜得不错,李向东果然射出霹雳火,黑暗之中,铁弹似的圆球疾似流行,纵是有人听到破空的声音,也阻止不了。

霹雳火的目标竟然是马棚旁边的木箱,铁球才一着地,立即发生猛烈的爆炸,还涌出熊熊烈火。

烈火瞬即波及那些木箱,箱里储存的该是易燃物体,刹那间便变成一片火海,还不断发生爆炸,整个营地有如地动山摇,周围的军士更是死伤不计其数。

爆炸一起,整个营地好像是吓呆了,隔了一会,才有人大喊救火,接着便乱作一团,人马乱冲乱撞。

李向东暗叫可惜,要是无敌神兵也在,当能趁乱杀个痛快,这时就算放出淫狱恶鬼,最多也只是再添乱象,却不能杀敌。

此时有些军官从营帐中赶出来了,看见周围火光处处,大部分军士失控地大叫大嚷,还有人胡乱斩杀,也是慌乱,比较高明的几人则是挥动鞭子,叱喝叫骂,希望乱军能回复秩序。

李向东目注中间较大的营帐,没多久,果然看见头、脸、身体都给黑袍密密包裹的大档头冲出来,身后还跟着娇俏的小雅,李向东发现小雅衣衫不整后,相信大档头黑袍之下的玉芝郡主也好不了多少。

然后金顶上人也出现了,他气急败坏地赶到大档头身畔说话,该是作出报告。

大档头扭头环视营地一遍,感觉形势不妙,想了一想,便从怀里取出一些东西,望空掷下。

又是一声轰隆巨响,原来大档头掷下了霹雳火,只是她朝着空旷的地方施展,除了几个倒霉的散兵游勇,可没有伤人。

这一声巨响可把众军从慌乱中醒来了,许多人真的是吓呆了,不知发生了什幺事,接着金顶上人便在大档头的授意下,高声下令,着众人救火安营。

其他的将领惊魂甫定,亦各自指挥军士,恢复建制,营地里慢慢回复秩序,也有人开始动手救火了。

李向东本来有意趁乱暗算大档头的,想不到她这幺快便稳定了局面,更糟糕的是众军人人醒来,尽管许多忙于救火救人,还有许多周围作出警戒,除非硬闯,否则可不能下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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