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查跟问底

“那些官兵一定是看见火光才赶来的,想不到来得这幺快。”王杰悻声道。

“通常官府出兵,总要行文上宪准备几天,一下子便来了几千人,真是奇怪。”中村荣皱眉道。

“可惜我们的无敌神兵太少,就算能以一挡十,也是苦战。”白山君心有不甘道。

“气如果不是给丁菱破去猪栏,便可以生产的无敌神兵了。”百草生惋借道。

“所以我留下了数十个排教的女人,希望能够重建猪栏。”王杰目注李向东道。

“我见到了,当种女母猪的炉鼎,需要懂武功的才行,你们挑的净是那些有几分姿色的,当女奴还可以,该没有多少个能用得上。”李向东摇头道。

“也有些懂武功的。”王杰讪讪道。

“迟些时让我再看清楚,先挑资质可以的当种女,培育魔种,待我复原后,再设法重建猪栏。”李向东沉吟道。

“哪里找大量的会武女子?”红蝶奇道。

“待会再告诉你。”李向东满肚密圈道:“要不建成一支像样的无敌神兵,还是成不了大事的。”

“那个大档头纵容九子魔母收揽南方的三帮六派,现在又派出官兵救援排教,官府好像和我们对着干了。”百草生叹气道。

“对着干便对着干,他们有甚幺了不起。”白山君愤然道。

“他们人多势众,要是……”中村荣胆怯似的说。

“暂时我们还是不宜与官府硬碰的,待美姬见到大档头之后,看看有甚幺发现,才再作计议吧。”

李向东思索着说:“中村荣,押解美姬的官差正在乘船途中,最迟半月就该在江口岸,你先行前往等候,暗里跟踪,看看把她关在哪里,然后以心声传语告诉我。”

“属下遵命。”中村荣答应道。

“孩子活得可好幺?”李向东目注方佩君继续说。

“……好。”方佩君芳心剧震,不知这个恶魔为甚幺突然会问起可怜的孩子。

“看着我。”李向东目露精光道。

方佩君浑身一震,不知如何竟然无法避开李向东的目光,昏昏沉沉中,突然记起落在星云子手里的经过。

“为甚幺你作星云子的内应?”李向东森然道。

“我……我没有……呜呜……是他逼我的……呜呜……我也不知道为甚幺会这样……”

方佩君急得大哭道∶“你要怎样罚我也可以,别难为我的儿子!”

“既然知错,我便饶你一趟。”李向东满意道∶“可是我要你带着儿子回去星云子那里作内应。”

“带着儿子?”方佩君难以置信道,要是能把儿子带离魔宫,或许他会有一线生机了。

“不错,你就告诉星云子,因为我对你坐出疑心,所以冒死把儿子偷出来,前去投靠。”李向东诡笑道∶“王杰,找到孩子没有?”

“找到了,一个才满周岁,一个是两三岁的。”王杰点点头,两个壮汉抱着孩子出来。

“用那个周岁的吧。”李向东满意地说∶“你的亲生儿子不宜犯险,随便带一个去便是。”

佩君心里冷了一截,明白李向东还是要儿子作胁,不容她们母子一起离开魔宫。

“星云子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完全没有作为,宰了他便是,为甚幺还要佩君作内应?”白山君不明所以道。

“星云子的武功法术两皆不俗,最厉害的却是精神力量,而且诡计多端,用处不少哩。”李向东笑道。

方佩君顿悟李向东打算把星云子收为己用,不知道怎样利用自己,但是知道又如何,除了乖乖听命,还能干甚幺。

“你明白了没有?”李向东道出计画后问道∶“要是明白,明早动身吧。”

“是。”方佩君点头道。

“你们可以多歇几天,山君务必要元宵之夜赶往三湘唐门,接应青萍。”李向东道。

“元宵行吗?刚才她还告诉我要三、四个月才能抄成毒经。”百草生讶然道。

“不行也得行!”

李向东冷笑道:“大家要在三月十五之前,前往榆城会合。”

“气三月十五?不是天魔祭吗,那是丽花那贱人的大日子。”白山君怪叫道。

“不错,大魔道的女弟子不少,武功也还可以,正好用她们当母猪!”李向东森然道。

“可用得着无敌神兵吗?”王杰问道。

“当然要。”李向东点头道∶“攻陷天魔道后,他们的圣殿可以用作猪栏,重行培育神兵。”

“我们如此大张旗鼓,定必惹人注目,要是官府派兵围堵,恐怕会徒劳无功的。”一草生皱眉道。

“我们从神宫秘道出发,以法术行军,昼伏夜出,不用三天时间,便可以抵达榆城,只要小心一点,该不会给人发现的。”王杰沉吟道。

“现在距三月十五还有一段日子,只要我们螫伏不出,那时才突然出现,一定使他们措手不及的。”中村荣说。

“他们以为我受了重伤,王杰进攻排教,只是立威和报仇,如何想得到我们忽地会在榆城出现。”李向东笑道。

“是呀,教主可以严令众人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找到万年人参那样的灵丹妙药,外边更是信以为真了。”红蝶建议道。

“灵丹妙药也不能不要的!”白山君嗫嚅道,事实他与众人二样,日睹李向东身受重伤,亦以为没有灵药,他是无法复原的。

“有固可喜,没有也行的。”李向东不以为意道,暗里决定使用修练淫欲神功的朱雀环,使自己金枪不倒,采阴补阳。

众人继续商议了半天,定下诡计,才各自回去休息。

李向东天亮后才返回宫中之宫,还没有走近,便听到铃声叮叮乱响,于是兴奋地三步变作两步,赶了进去。

圣女仍是吊在梁上,只是粉颊酡红,浑身是汗,娇躯还钟摆似的在空中狂蹦乱跳,塞着丝帕的嘴巴虽然不能叫喊,可是喉头里“荷荷”哀叫,好像吃着极大的苦头。

奇怪的是本该直立地上的粉腿,这时却缠着里奈的粉颈,纤腰还紧贴着她的粉腮扭个不停。

“尿出来了吗?”李向东上前问道。

“……还没有。”里奈抬头答道,朱唇却是湿淋淋的。

“那幺你吃甚幺呀?”李向东笑嘻嘻道,只见插入前边的龙根已经进去了五六寸,后边亦进去了一点点,红扑扑的桃丘也是湿淋淋的。

“淫水嘛,她的淫水从周围渗出来,不吃白不吃,所以……”里奈让圣女自行站在地上,起身道。

“可曾动用鞭子吗?”李向东怪笑道。

“没有。”

里奈摇头道∶“你行前的那一鞭,痛得她扭个不停,不知如何让龙根跑了进去,她便自己动了。”

“这可便宜她了。”李向东大笑道。

“怎会便宜她?”里奈叹气道∶“龙根进去后,原来真是会动的,动了半晚,还没有尿出来,苦死才是。”

“要不受罪,她会知道厉害吗?”李向东哂道∶“龙根在里边动,可是拔出来看过吗?”

“看!”

里奈指着蠕动的小腹说∶“虽然动得不快,那才叫人失魂落魄呢。”

“谁叫她使出玉女心经!”李向东搓揉着圣女的小腹说。

“啊!”才搓了两下,圣女忽地长号一声,腿上发软,要不是双手吊在头上,恐怕便会跌倒地上了。

“咦,她尿了。”里奈失声叫道。

原来圣女真的是使出了玉女心经,苦苦支撑这淫虐的刑责,闲得李向东的说话,顿悟不该抵抗,于是立即收功,任由强行逼出来的欲火得到宣泄,身上才好过一点,神智恻清,开始懊悔自己昨夜不该沉不住气,自讨苦吃。

“有趣吗?”李向东挖出塞在圣女口里的丝帕说。

“……饶了……饶了娘吧……呜呜……求求你……”圣女喘息着叫,发觉前后两个洞穴的龙根还在蠕动,可真害怕。

“娘?甚幺娘?”李向东森然道。

“……呜呜……是臭母狗不妤……臭母狗以后也不敢了!”圣女泣叫道。

“教主,可以让婢子吃吗?”里奈着急似的问道。

“吃吧,不用客气。”李向东点头道。

里奈笑嘻嘻地蹲在圣女身下,张开软绵绵的粉腿,看见留在外边的龙根还是像筷子般粗幼,只道不难弄出来,岂料动手抽出来时,却好像是卡在里边,动也不动,奇怪地叫道∶“怎幺动不了的?”

“使劲呀!”李向东怪笑道。

里奈于是执着外边的龙根,当作把手,手上用力,慢慢拔出来,弄得圣女嘤咛哀叫,悲鸣不止。

“怎幺变成这样子的?”里奈抽出龙根后,发觉龙根上大下小,顶端粗如鸭卵,靠近把手之处却是小的多,更奇怪的是好像有生命似的慢慢蠕动,不禁暗赞李向东的法术疠害。

“龙根会随着淫水长大的,里边淫水多,所以便大的多了。”李向东从里奈手里接过沾满白雪雪液体的龙根说。

目睹尿出来的精液开始自肉洞汨汨而下,里奈也不多话,赶忙把嘴巴凑了上去。

“你也尝尝自己的味道吧。”李向东狞笑一声,把龙根送到圣女的唇旁说。

圣女岂敢不从,满腔悲苦地张开嘴巴,把秽渍斑斑的龙根含入口里,也在这时,里奈彷如长鲸吸水地吮出肉洞里的琼浆玉液,一下子完全吸入口中,更使圣女失魂落魄,矫躯狂颤,乳峰发出的铃声也更是响亮。

里奈熟能生巧,用多少功夫,便吃个干净,回味无穷似的舐一下唇旁,道∶“婢吃饱了。”

“还想再吃幺?”李向东从圣女的嘴巴里抽出龙根,发觉小了许多,知道她依言舐干净淫水,满意地说。

“不……呜呜……不要了……饶了……饶了臭母狗吧!”圣女害怕地叫。

“以后还敢咬我吗?”李向东冷笑道。

“不……呜呜……臭母狗知错了……不会有下一次了。”圣女泣道。

“要是再咬……我便在奶头和淫唇穿环,挂上饿马摇铃,让你日夜受罪。”李向东唬吓道。

“不……不会了!”念到美姬的鼻环,圣女知道李向东说得出,便做得到,不禁打个冷颤。

“把她解下来吧。”李向东哼道。

“先把屁眼的龙根拔下来吧。”看见李向东没反对,里奈于是动手,发现龙根没有前边那幺肥大,可是进入洞穴里的那一截却是明显地粗了一点,奇怪地说∶“想不到屁眼真的也有淫水。”

“有甚幺想不到的,浪蹄子自然有淫水了!”

李向东桀桀怪笑,从怀里取出一个粉红色的玉环,说∶“这东西就是用来惩治浪蹄子的!”

“这是甚幺?”里奈奇道。

“这是练功用的朱雀环,用来孝顺我这个蛇蝎心肠的娘亲的。”李向东淫笑道。

圣女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认得这枚玉环,便是当年尉迟元使自己道心失守的妖物,李向东比尉迟元还要强横,玉女心经如何能敌,难免出乖露丑了。

增援金轮当阳两帮的九帮十三派高手,在丁菱的指挥下,磨拳擦掌,预备迎击来犯的修罗群妖时,突然收到排教被袭的消息。

“丁菱,官府不是派兵驻守排教总坛吗?怎幺还容他们偷袭?”崆峒无心道长大兴问罪之师道。

“晚辈曾着关中驻军调防,无奈他们贻误军机,所以……”丁菱长叹道。

“难道丁菱想吗?我们谁能料到魔徒如此狡猾?当日你不也反对派兵驻守吗?”丐帮帮主桑树恼道。

“事已至此,懊悔也没有用了,首要之务,还是设法剿灭王杰等修罗余孽吧。”鹰一端制止两人争拗道。

“他们神出鬼没,要找也不容易。”六合门门主叶能道。

“魔宫的门户在哪里,让我用霹雳火攻进去!”祝融门程康愤然道。

“你的霹雳火要是有用,当年便用不着圣女的降魔宝帕了。”无心哂道。

“没有李向东,修罗教那些兔崽子未必能挡得住我的霹雳子的。”程康讪讪道。

“谁知道李向东死了没有?”静虚叹道。

“可惜圣女不知去了哪里……”大方皱眉道。

“晚辈已经派人四处访寻,也在天池留下书信,不过……”丁菱沉声道。

“千过甚幺?”智慧老人陈通问道。

“不知为甚幺,晚辈……晚辈近日总是心惊肉跳,有点担心她老人家……”丁菱忧心仲仲道。

“圣女武功法术皆是天下,怎会出事?你是关心则乱吧。”桑树不以为意道。

“我看她正在追捕李向东,也许不用多久,便有好消息了。”静虚笑道。

“但愿如此吧。”丁菱点头道。

“气王杰进攻排教的消息是星云子传出来的,这个妖人分明勾结修罗教,可不能饶他!”谭端悻声道。

“这还用说吗,要是能拿下他,或许可以问出修罗教的消息!”无心恼道。

“丁菱,你有甚幺打算?”陈通问道。

“星云子自然不能放过,可是晚辈以为最重要的,却是查证李向东的生死。”丁菱思索着说。

“怎样查证?”桑树问道。

“就是万年人参……”丁菱道出大档头设下的陷阱,与众人商议了半天,终于决定兵分两路,一路追捕星云子,一路修罗教和圣女的下落。

一天,李向东运功完毕,心里大是失望,可没有起来,趁着早上头脑清楚,闭日恩索。

从大破排教那夜开始,至今已逾半月,李向东没有外出,旦旦而伐,昼夜宣淫,以朱雀环加上淫欲神功,使圣女频频道心失守,不知不觉地损失大半功力,终于在几天前,让他回复旧时功力,可以再度出世了。

虽然如此,李向东还是不满意,为的是费尽功夫,仍然不能汲尽圣女的真气。

李向东相信如果能够汲尽圣女的真气,自己一定可以功力大进,说不定单以武功便能称霸天下,最重要的,却是要不废掉这个狠心母亲的武功,她可不能修习魔功,纵然是以勾魂慑魄法让她当上妖后,真心弥补过错,也仅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如何能与自己匹配。

听到里奈下床的声音,圣女却是昏迷未醒,可不以为怪,差不多天亮时,自己恣意吐珠泄去欲火,使这个半点也不像人母的恶毒母亲,在极乐之中失去了知觉。

李向东昨夜已经没有使用朱雀环了,单以淫欲神功,便能叫圣女高潮迭起,欲仙欲死,可惜是一点真气也汲不到,好像寻常女人般没有半分内力。

然而李向东知道不是的,因为淫气送进圣女的阴关,意图挤出里边真气时,却如泥十入海,全无反应,可没有淫气激荡的感觉,而且凭借淫欲神功的气机感应,发现还有气藏在深处。

这股真气不仅没有给淫气逼出来,还能化解能使圣女误认为自身真气的邪功,要是能收为己用,自是非同小可。

李向东有点怀疑这股真气,便是传说中与生俱来的先天真气,圣女九世清修,已是半仙之体,有此道行亦不足为奇的。

尢天真气可遇而不可求,有此机缘,岂能失之交臂,念到自己的淫气也非其敌,李判东便是束手无策。

想到这里,里奈捧着早点回来了,李向东废然而止,起身用餐。

“教主,饺子是婢子亲手做的,你试试呀。”里奈侍候道。

“唔……馅肉的味道很好。”李向东吃了几只,随口问道∶“猪肉的鲜味全带出来了,你用甚幺调味的?”

“除了盐,糖,还有丁香和玉桂。”里奈欢喜地说。

“怎幺又盐又糖的,不是咸甜不分吗?”李向东笑道。

“是厨子教我的,他说盐和糖互为表里,饺子才会好吃的。”里奈解释道。

“互为表里吗?”李向东憬然而悟,倏地有了主意。

原来淫欲神功能够采补于无形,是以淫气取代丹田的真气,受害者倘若运功内视,每每以为真气充盈,而不以为意,直至使用时,才会发现功力受损。

这些淫气平常深藏体里,好像无甚大碍,只有在行房交媾时,才会激发淫念,助兴催情,然而若无化解之道,任由淫念郁结胸中,假以时日,便会化作欲火,使人变情易性。

李向东暗念虽然单靠淫欲神功发出的淫气,可不能逼出圣女的先天真气,但是此刻圣女的丹田充满淫气,倘若能使其化作欲火,里外交煎,也许能逼出先天真气,以供采撷。

要把淫气化作欲火不难,只要喂以春药,便能使欲火一发不可收拾,问题是根据万事通所说,圣女的玉女心经神妙无匹,可解百毒,寻常春药恐怕不能催发淫气,看来要动用百草生以红蝶的淫水制炼,自称是世上春药的三妙发情丹了。

这三妙发情丹不仅苦了红蝶,还赔上一条性命。

十天前,百草生制成妙药后,一个女奴试验,然而药性太重,又没有解药,数十个壮汉轮番上阵,仍然不能让她满足,最后还脱阴而死。

百草生于是把份量减半再试,结果又洞开了一个女奴的阴关,虽然没有送命,却变得难堪风浪,生不如死。

接着百草生又挑了七个女奴,用不同的剂量试验,至今还没有弄清楚药性,也因为三妙发情丹出了问题,李向东可不敢使用催乳丸,恐防变生肘腋,不禁费煞思量。

李向东忽地停箸不吃,默不作声,使里奈忐忑不安,不知自己说错甚幺,幸好没多久他又再吃了,哪里知道他是食不知味,净是想着如何擢取圣女的先天真气。

圣女也醒来了,是给李向东和里奈说话的声音惊醒的,定一定神,发觉下体还是火辣辣的,明白昨夜又是纵欲过度了。

纵欲便纵欲了,自从落入李向东手里之后,那一天不是纵欲过度的日子,圣女早已是习已为常了。

圣女怎样也无法放得开的,是这个恶魔在自己肚里长大,分明是自己的孩子,为人母者,给儿子如此奸辱,已经是痛不欲生,更痛苦的是自己竟然在高潮迭起的时候,迷失在欲海之中,不知羞耻为何物。

叫床实属平常,道心失守也是无日无之,念到自己的丑态,圣女便是芳心碎尽,痛不欲生。

犹幸找了十几天,昨夜终于在李向东的元神里,找到捆仙索所在,只要多睡几趟,该能参透破解的诀窍了。

本来现在圣女为捆仙索所制,不能提气使劲,亦无法使出自身法术,就是找到了破也是没有用的,但是捆仙索是修罗妖法,应该不在禁制之列,相信念出咒语,便能迎刃而解,否则唯有认命,设法了此残生了。

“教主,有烟鹤!”里奈忽地叫道。

圣女悄悄张眼一看,只见一头烟鹤停在李向东身前,他的健掌一翻,烟鹤立即变成书信,顿悟就是姚凤珠说的烟鹤传书,当是外边的细作送来消息。

“五斤重的万年人参……”李向东读完书信后,脸露贪婪之色,喃喃自语道。

“找到了万年人参吗?”里奈喜道∶“你的伤可有救了!”

“他们探得近日番邦进贡,贡品包括一枝万年人参,七天后便到达江都,会在那里休息半月,才动身上京。”李向东答道。

“贡品?那不是有很多官兵护送吗?”里奈失望地说。

“据报有五百官兵……”李向东沉吟道。

两人说不了两句,又有两头烟鹤先后穿墙而入,也是报告有关万年人参的消息的。

“奇怪……”李向东读完了信,沉吟道。

“有甚幺奇怪的?”里奈问道。

“万年人参的消息好像人尽皆知,还有行走路线,甚至布防守卫,也是巨细无遗。了如指掌,真是奇怪。”李向东思索萫说。

“外邦进贡是朝廷的头等大事,自然有很多人谈论,四处传播了。”里奈摇头道。

“但是……”李向东正要说话,忽然住口,接着美姬便在镜墙里现身。

美姬还是身穿囚衣,披枷带锁,眼睛蒙着黑巾,在两个兵丁的押解下船,登上囚车。

“这里是甚幺地方?”里奈问道。

“是江口……咦……他们要把美姬送往江都,难道大当头也在那里吗?”李向东自言自语道。

“大档头是大内密探之首,保护贡品,自然是责无旁贷的。”里奈莫名其妙道。

“奇怪……”

李向东凛然道:“我要前去看看。”

“教主,你要小心一点呀。”里奈关心地说。

“我有分寸的。”李向东点头道∶相我好好看着那个大淫妇,自己勤力练功便是。”

“婢子会好好侍候她的。”里奈笑道。

圣女不知是失望还是悲哀,失望的是看来暂时没有机会探索李向东的元神,悲哀的是自己由臭母狗变成大淫妇,可真痛心。

美姬此刻置身在一个空洞的石室里,周围全是光秃秃的墙壁,只有关上的石门有一个孔洞,让守卫可以随时查看她的动静,幪着眼睛的黑布虽然解下来,却没有甚幺好看。

看是没甚幺好看,美姬就是要动也动不了,除了身上沉重的伽锁,进牢的时候,还吃下一颗软骨丹,甚幺气力也没有。

美姬是奉命被擒,纵然有机会逃走,她也不会跑的,无奈怎能明言,此刻唯有任人摆布了。

接下任务时,美姬已经料到要受罪的,只是吃下软骨丹而没有废去武功,也是不幸中之大幸,本道离开天魔教后,便可以使用法术自保,就算没打算逃跑,亦不用吃大亏,孰料在劫难逃,那些押解的官兵原来早有准备,上船后,便喂她吃下一道符水,遂也有力难施。

武功法术受制后,美姬便如寻常的弱质女流,更是任人鱼肉了。

旅途寂寞,美姬先是给几个带队的强奸,接着更是天天受辱,最多的一天,曾经给三十多个壮汉轮奸,饶她人尽可夫,也是叫苦连天。

挫过大半月地狱般的旅程,此刻孤零零地独处一室,美姬虽然能够得到歇息的机会,却也知道没多久,便要接受大档头的问话了。

本来有问便答便是,但是美姬入城后,先后收到中村荣和李向东的心声传语,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均为他们监视,除了听命行事外,可别无选择了。

美姬此行是有两个目的的,一是发放假消息,混淆视听,一是打探官家的意图,以便李向东早为之计。

虽说发放假消息不难,就像应付九子魔母那样,依着李向东的指示答话,却不知如何打探大档头的图谋,看来只有随机应变了。

美姬明白自己盗取内丹一事,也真恼了李向东,为了将功赎罪只,重擭他的欢心,决定尽力而为,要是因而送了性命,相信他也会既往不究,让自己魔体重生的。

思前想后,美姬暗念就是取回内丹,也没有地方可去,倘若留在修罗教与李向东在一起,倒也称意,不禁后悔太过冲动了。

牢里无日月,美姬只记得吃了五顿饭后,两个差役二话不说地走了进来,把她架走了。

美姬知道是问话的时间了,尽管紧张,却没有忘记立即以心声传语向李向东报告。

听候他的指示。

两个差役把披枷戴锁的美姬扔进一所屋子里,便关上了门,自行离去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美姬只道是换了囚房,咒骂一声,才要挣扎着爬起来,忽地一道强光从头上而来,整个身体便笼罩在照得人张不开眼睛的光柱里。

“你便是天狐美姬吗?”光柱之外的黑暗中,一把沙哑的声音开口问道。

“是……小女子便是美姬!”美姬心中一惊,颤声答道。

“一头幻化人形的畜生,也敢自称小女子,也真可笑。”沙哑的声音格格笑道。

美姬最恨别人提及自己的出身,无奈人在屋檐下,唯有忍气吞声,低头答道∶“求大档头慈悲!”

“谁说我是大档头的?”神秘人森然道。

“是……是牢……牢子说的。”美姬想不到这句话会惹来麻烦。

随口答道。

“看看是谁饶舌,废了他。”大档头悻声道。

“是。”一把娇滴滴的声音答道。

“来人是大档头吗?他问甚幺?你看到甚幺?”与此同时,李向东的声音也在美姬心里响起。

“应该是的,婢子甚幺也看不到。”美姬赶忙以心声传语回答道∶“教主,你在哪里?你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吗?”

“我就在附近,你设法稳住他,我立即赶来。”李向东叫道。

“暂时他问甚幺,你便在心里重复一遍。”

美姬恍然大悟,明白李向东虽然使出了摄影传形的异术,但是也像自己一样甚幺也看不见,于是也无法以口形读到大档头的说话了。

“美姬,你要想有活路,便有一句答一句,明白吗?”大档头冷冷地说道。

“……是……小女子……知道了。”美姬惶恐地说。

“我要问的是李向东和修罗教的事情,别砌辞胡说,要是骗了我,只会自己吃亏吧。”大档头森然道。

“我……我不会骗你的。”美姬忙不迭地说。

“李向东死了没有?”

“他……他还没死,只是……只是受了重伤……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不能理事了。”

“不能理事?那幺是谁发出命令,着人搜寻万年人参的?”,。

“谁要找万年人参幺……是……是王杰……是他假传教主的命令的。”

“为甚幺王杰不杀了李向东,自立为教主?为甚幺如此麻烦,还甘为副教主?”

“他……他的元命心灯还在教主那里。”

“他也懂得心声传语和摄影传形吗?”

“你……你怎幺知道的?”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快说!”

“他……他不懂,除了教主,没有人懂。”

“你与百草生逃走,不怕李向东向你们下手吗?”

“百草生……百草生说……除了教主,没有人知道元命心灯藏在哪里,我们……我们就是跑了,也……也没有活路的。”

“或许他说的对,但是你与众不同呀,你不要失去的内丹吗?”

“内丹……我……我拿回来了。”

“内丹在哪里?”

“在……在……”

“李向东能让你交出内丹,难道我不能吗?”

“不……不要……我不能交出内丹的!”

“我是问在哪里,不是要你交出来。”

“在……在我的体里。”

“气很好,除了王杰,现在修罗教还有甚幺人?”

“有……有白山君……中村荣……僵尸魔女方佩君和……和她的死鬼老公铁尸。”

“兵欲魔女柳青萍在哪里?”

“她吗……我……我不知道。”

“据说李向东最疼你,甚幺也告诉你,怎会不知道?”大档头讪笑似的说。

“谁说的!”

念到李向东真的最疼自己,美姬心中发苦,也不待李向东发话,悲声道∶“我不知道。”

“原来他不疼你幺?”

大档头格格笑道∶“魔宫天下共有十八道出入门户,是在哪里?”

美姬木然地依着李向东的指示,道出自己知道的几道门户,心里想的却是他的恩情,渴望能够早日回去。

“李向东为甚幺与天魔道为敌?”大档头问道。

“他……因为九子魔母居心叵测,意图不轨,所以……所以要一挫她的锐气。”美姬答道。

“他这幺好心幺?”大档头不信地说:“那幺星云子呢?”

“星云子?”

美姬道∶“他根本就是李向东的人,奉命捣乱,故意拿下李向东,就是让他混进排教,与王杰得里应外合。”

“混帐!”大档头恼道∶“官府呢?李向东为甚幺与官府作对?”

“没有呀!他只是对付丁菱,可无心与官府作对的。”美姬嚷道。

“真的吗?”大档头狐疑道。

“真的!”美姬信誓旦旦道∶“他曾经有令,碰上官兵,就算他们故意挑衅,也要退避三舍的。”

“算他识相。”大档头满意地说:“他与九帮十三派有仇吗?”

“是的,他是给本教前教主尉迟元报仇。”美姬爽快地答。

“他为人如何?”

“他……”美姬收到李向东的指示,竟然要她自行回答,心里踌躇,不知如何说话。

“气说!”

“他……他英俊潇酒,风流倜傥……”美姬缅怀着说。

“是这样子吗?”大档头冷笑道。

一件物事突然掷在美姬身前,却是一幅画像,描绘着李向东的图形,倒有几分相似。

“差不多了……真人却俊朗得多,可说是天下美男子!”美姬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像说。

“呸!”大档头冷哼道∶“我问的是他的性情!”

“他……他英明神武,坚毅果敢,说一不二……”美姬滔滔不绝道。

“还有幺?”大档头哂笑道。

“还有他是女孩子的梦中情人,与他在一起的女孩子没有人不为他神魂颠倒,在床上……”美姬梦呓似的说。

“胡说!”

大档头大喝道∶“还有他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贪花好色,残忍恶毒……”

“不……不是的。”美姬抗声道。

“不是吗?”

大档头冷笑道:“是谁给你穿上鼻环的?”

“是他。”美姬喘着气说:“是我不好,恼了他……”

“你如何不好呀?”大档头讪笑道。

“我……我忘记了。”美姬憷然而惊,岂能道出自己是给他发现盗取内丹而受罚的。

“忘记了……”大档头正要说话,黑暗中忽地有人喁喁细语,接着他继续说∶“他是甚幺时候给你穿上鼻环的?”

“那……那是许久以前了!”美姬急叫道。

“贱人,竟然有胆子骗我!”

档头大怒道∶“李向东为圣女大败之日,你的脸上还是干干净净,他如果受了重伤,怎能给你穿上鼻环?”

“我……我没有骗你,是……”

美姬可真百口莫辩,蓦地听到李向东说话,赶忙说∶“是教主……教主许我外出见人时,可以脱下鼻环的。”

“那幺你逃出魔宫时,为甚幺不也脱下来,而要幪上脸幕?”大档头追问道。

“逃跑要紧,可来不及脱下来了。”这一趟美姬可不用李向东提示,急叫道。

“干幺又穿又脱的?不痛幺?”大档头好像相信了,吃吃笑道。

“他……他喜欢人家扮狗。”美姬红着脸说。

“原来他是心里有毛病的。”大档头憬然道∶“万年人参过两天便送抵江都,还会公开展览半月,修罗教会前来劫夺吗?”

“我不知道。”美姬摇头道。

“一定会的,没有万年人参怎能救回李向东。”大档头大笑道。

美姬心中一凛,顿悟这是大档头用作消灭修罗教的陷阱。

大档头继续问了许多问题,美姬也依着李向东的指示一一回答,最后他终于满意了。

“现在可以放了我吧?”美姬着急地问道。

“我只是答应饶你性命,谁说要放你?”大档头冷笑道。

“你要怎样?”美姬冷了一截,叫道。

“你先回去歇一下……让我随时发问吧。”大档头怪笑道。

“大档头,和尚有一个请求。”突然有一把破锣似的声音打岔道。

“国师有话请说。”大档头道。

“不敢。”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国师恭敬地说∶“和尚想借天狐内丹用几天,还望大档头俯允。”

“行呀,国师如果有用,便拿去吧,别说借。”大档头格格笑道。

“不……不行的∶你们不要……呜呜……没有了内丹,我……我便会打回原形了。”美姬急得泪流满脸道。

“小妖狐,我金顶上人说是借便是借,只是借用几天,便还你的。”国师金顶上人笑道。

“不……片刻也不行的!”

美姬哀叫道:“当日教主取去内丹,也只是片刻功夫,我……我的耳朵和尾巴便回来了,要是几天,还不变回原形吗?”

“吵甚幺?国师看上你的内丹,却是你的福气。”大档头骂了一句,接着道:“国师,她的内丹藏在体里,可要开心剖腹取出来?”

“内丹随心所至,开心剖腹反而不行。”金顶上人沉声道。

“不开心剖腹,如何能拿出来?”大档头奇道。

“李向东能够,和尚也可以的。”金顶上人笑道。

“本……可以见识一下了。”大档头笑道。

“这……这可有点不方便,会冒渎大档头的。”金顶上人为鸡似的说。

“为甚幺?”大档头不明所以道。

“和尚要与使出欢喜禅的功夫,郡……大档头千金之躯,会看不惯的。”金顶上人解释道。

“欢喜禅幺?”大档头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国师自便吧。”

“银花,银杏,把她带回去,待我晚些作法。”金顶上人笑道。

两个烟视媚行,一身颜色鲜艳,头上却是剃得趣青的小尼姑从黑暗中走出来,架起讨饶不绝的美姬走进黑暗里,里边可不知还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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