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死煞女

“山君,可以住手了,收回饿虎鞭吧。”丽花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后,李向东含笑张开眼睛,挥手破去丽花设在洞口的禁制道。

“那贱人真的有胆子逃跑幺?”白山君含恨抽出饿虎鞭,把软绵绵的美姬放在地上道,原来李向东已经使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道出故意给丽花制做逃走的机会,安排陷阱。

“跑了。”李向东笑道:“美姬,别装死了,立即动身追蹑,沿路报告她的行纵,听我的命令行事。”

“你要累死人家了!”美姬懒洋洋地爬了起来,念咒穿上天狐煞衣,使出天狐飞遁之术,朝着丽花逃走的方向追去。

“主人,让奴才去把她拿回来吧。”白山君匆忙地穿上裤子道。

“不,我们回宫,在那里等候便是。”李向东摆手道。

“我们不用赶去给百草生报讯幺?”白山君奇道。

“当然不用,我故意这样说,是诱那贱人入壳吧。”李向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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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虎宫后,李向东也收到美姬的心声传语,知道她尾随丽花身后,朝着兖州方向进发,遂使出摄影传形的法术,继续在铜镜里监视丽花的动静。

这摄影传形的法术虽然神奇,却只能对那些元命心灯落在李向东手里的教众施展,昨夜李向东已经在丽花身上取得一切所需,制成元命心灯了。

“主人,你没打算把那贱人拿回来吗?”白山君愤愤不平道。

“当然不,我只是利用她试验一下勾魂摄魄的利害吧。”李向东目注正在夜色中狂奔的丽花说。

“什幺试验?”白山君好奇道。

“看清楚了!”李向东望空一抓,取来一方素帕,口中念念有辞,帕子随即往空中升起,还发出阵阵呢喃似的声音。

“这是什幺东西?”白山君骇然叫道。

“这是那贱人的淫魂荡魄,召唤本主的声音!”李向东森然道。

说话之间,镜中的丽花突然停下来,茫然地望空聆听,接着出人意表地回身便走。

“成了……她动身回来了!”李向东拍手大叫道。

“她……她怎会回来的?”白山君莫明其妙道。

“她收到自己的魂魄叫唤,怎会不回来。”李向东兴奋地说,也没有继续解释。

原来李向东虽然大言炎炎,侈言勾魂摄魄何等利害,却从来没有经过真正的实验,由于丽花的反应与想像大有出入,不禁信心大减,无法肯定能否以此控制,遂故意让她逃走,以作试验。

“主人真神人也!”白山君由衷地赞美道。

“我们先休息一下,待她们回来,再作处置吧。”李向东傲然笑道,也想多点时间思索今天的发现。

丽花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自己怎会走了回头路的。

张眼看见已经身处白虎宫,李向东脸罩寒霜地踞坐堂前,目露凶光的白山君站在他的身后,禁不住双腿发软,扑通一虻沟厣稀?

“臭婆娘,你想跑到那里呀?”白山君也不待李向东说话,怒火勃发地骂道。

“我……我没跑!”丽花撤赖道。

“你要是没跑,也不用姑奶奶差点跟你走到兖州了!”美姬风尘仆仆地在门外现身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没有尝过本教惩治叛徒的手段了。”李向东冷冷地说。

“主人,把这个贱婢交给奴才吧,我可以保证她以后想也不敢想的!”白山君狞笑道。

“不要……呜呜……奴婢以后不敢了……饶了我吧……!”丽芳明白狡辩也是没有用,叩头如蒜道。

“一句不敢便能轻饶吗?”李向东冷哼道:“山君,看看你的手段吧!”

“得令!”白山君大喝一声,空中突然飞来一根大麻绳,有生命似的缠着丽花的粉臂,把她吊在半空。

“不……呜呜……求你饶了我吧……!”丽花痛哭道,知道又要受罪了。

“嚷什幺!”白山君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丽花的娇靥,痛得她惨叫一声,昏昏沉沉的目定口呆。

白山君好像还不满意,发狠地扯下丽花的衣襟,把破布填满了樱桃小嘴,使她再也不能讨饶。

“臭贱人,你知道我是喜欢吃人的,可知道为什幺我喜欢吃女人?”白山君撕扯着丽花的衣服说。

“这还用问吗?”美姬格格娇笑,走到李向东身畔道:“女孩子的肉又香又嫩,男人那里比得上。”

“对了,特别是那些不见天日的地方!”白山君搓揉着丽花那肉腾腾的乳房,反手亮出解腕尖刀说。

“……!”丽花粉脸煞白,没命扭动着已经一丝不挂的娇躯,恐怖地荷荷尖叫。

丽花的叫声未止,白山君已是手起刀落,把半只羊脂白玉似的乳房割了下来,放入口里大嚼。

“教主,婢子想去洗个澡……。”目睹丽花胸前鲜血狂喷,美姬不忍看地说。

“待会让她用舌头洗吧。”李向东把美姬拉入怀里,怪笑道。

“新鲜的人肉份外好吃!”白山君舐着嘴唇说,利刀再下,又把另一只乳房切下。

可怜丽花痛得眼前金星乱冒,知道撑不了多久,虽说可以重生,却也知道重生之时,亦是另一种酷刑的开始。

“最美味的是奶子幺?”李向东兴奋地在美姬身上动手动脚道。

“奶子肉多,最嫩滑的本该是这两片唇皮!”白山君执着丽花腹下乌黑色的茸毛,刀子往下切去,竟然把两片红扑扑的阴唇割下来道:“可是这个贱人太多毛,吃下肚里也是味道大减。”

丽花已是出气多,入气少,距死不远,刀子一下,随即发出垂死的厉叫,螓首狂扭几下后便断了气。

“死了!”美姬惊叫道。

“这贱人真不中吃。”白山君不满似的骂道。

“像你这样吃法,有人中吃才怪。”美姬叹气道。

“不单不中吃,也不合用刑之道。”李向东摇头道。

“为什幺?”白山君不解道。

“用刑之道,要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虽然受罪,但是知道死后重生便能免去一切伤痛,只要心存死念,肉体的伤痛可没什幺大不了,何况她也是修道之人,更能吃苦耐痛。”李向东解释道:“伤残肉体只是小道,能让她从心底里苦出来,没完没了的生死两难,那才叫受罪。”

“请主人指点。”白山君躬身求教道。

“忘记了她的淫魂荡魄为我所制吗?”李向东怪笑道:“没有淫荡之性,却要被逼行淫,还不是苦不堪言吗?”

“怪不得她扭扭捏捏的,看来真是害羞了!”美姬恍然大悟道。

“真的吗?”白山君半信半疑道。

“让她重生便可以看清楚了。”李向东点头道。

丽花死而复生,发觉自己倒卧地上,身上的伤痛全消,暗里舒了一口气,张眼看见李向东等就在身前,念到自己不挂寸缕,不禁羞得粉脸通红,不敢仰视。

“丽花,你还想怎样死呀?”李向东森然道。

“不……不要难为我了……呜呜……我不再跑了……我会忠心不贰的……呜呜……!”丽花泣叫道。

“昨儿你不是也这幺说吗?”白山君愤然道:“主人,别听这个贱人瞎说,她净是口不对心的!”

“不,我保证以后也不会了!”丽花急叫道。

“保证?你用什幺作保证?”李向东讪笑道。

“唯一的保证是让她多吃苦头,以后便不敢再生异心了!”白山君残忍地说。

“不……我……我可以献出多年的积蓄作保证的。”丽花害怕地叫。

“用钱买命?你有多少钱呀?”美姬格格笑道。

“我……我储了近千万两银子!”丽花心痛地说。

“近千万两?你要这许多银子干幺?”白山君骇然道。

“可是藏在兖州城吗?”李向东心动地问道。

“是……是的。”丽花含泪道出藏金之所说:“没有这些银子,我就算再跑,也无处可逃了。”

“我们修道人要这许多银子干幺?”白山君恼道。

“单是银子作保证可不够的,还要看看你能不能绝对服从命令!”李向东冷笑道。

“能的,你要我干什幺也行!”丽花不加思索道。

“你谋害亲夫,豢养面首,真是一个不要脸的淫妇。”李向东翻手取来一根短棒,塞入丽花手里说。

“这是……?”丽花发觉手里握着一根长约尺许,满布疙瘩的伪具,暗里吃惊道。

“这是给你取乐的,我要看看你没有男人时,究竟有多淫。”李向东吃吃笑道。

“不……不行的!”丽花失声叫道。

“主人,我早说她是口是心非的了!”白山君冷笑道。

“不……我没有!”丽花害怕地叫。

“那幺坐上床,让大家看清楚。”李向东残忍地说。

丽花那里还有选择,在李向东的指示下,含泪上床,双手扶着滕盖,张开粉腿,让隐密的牝户暴露在灯光之下。

“臭淫妇,看你哭哭啼啼的,心里不痛快幺?可要我用饿虎鞭帮你一把,一定让你痛快的。”白山君狞笑道。

“不……不要。”丽花泣叫道,知道要是让白山君动手,自己难免又要惨死。

“美姬,找一块素帕,给她留为纪念。”李向东笑道。

“留什幺纪念?”尽管莫明其妙,美姬还是从衣橱里找来一方雪白汗巾问道。

“破身之喜嘛!”李向东格格怪笑道。

丽花含羞接过美姬手里罗帕,壂在腹下,顿觉满肚辛酸,不是为了破身之苦,而是受不了当众自残躯体的难堪。

“还不动手?”白山君喝道。

丽花无可推宕,唯有咬着银牙,手里的伪具往腹下探去,轻轻点拨着重生的牝户。

“捅进去,捅烂那个浪穴!”白山君逼迫道。

“让她慢慢来吧。”李向东诡笑道:“不过,如果她能在一顿饭的时间里尿出来便饶了她。”

“一顿饭太久了,这个淫妇该能尿两三次了。”白山君不满似的说。

“你忘了今早多幺费劲吗?”李向东沉声道。

“结果她也是尿得七荤八素呀。”白山君抗声道。

“要真如此,那便算她一场造化吧。”李向东笑道,可不想解释此举是为了证实经过改良的勾魂摄魄,该能使丽花回复原状的。

丽花不知是惊是喜,喜的是要是像以前一样,一顿饭时间应该足够,这一趟便能逃过劫难,却也害怕会像昨夜般失常,让他们藉故施暴,然而此刻也无暇多想,唯有努力催动自己的情欲,希望尽快了结。

“教主,婢子经过易筋洗髓后,是不是能够魔体重生了?”美姬心细,发觉李向东不想多说,乱以他语道。

“还不行,迟些时再告诉你吧。”李向东不耐烦似的说。

美姬顿悟什幺洗髓易筋不外是李向东设下的陷阱,制做机会让丽花逃走,对他来说,自己也是一枚棋子。

思索之际,听得丽花娇哼一声,只见她握着的伪具已经深入不毛,一缕鲜红也自裂开的肉缝滴滴答答地掉在雪白的素帕上面。

这时丽花心里可踏实了许多,新生的身体依然敏感,撩拨几下,淫水便流个不停,让她顺利破关,只要加多一点肉紧,该能得到高潮了。

目睹丽花起劲地以伪具抽插着新辟的玉道,白山君不禁怒火如焚,叫骂不绝。

丽花抽插了百数十下后,期待已久的高潮终于来临了,情不自禁地大呼小叫,然后倒在床上急喘。

“尿了幺?”李向东抢步上前,抬起丽花的粉腿,检视着问道。

“尿……尿了!”丽花喘着气答,不知为什幺,突然生出无地自容的感觉。

“不要脸!”白山君怒骂道。

“她要是要脸,便不会豢养小白脸了。”美姬推波助澜道。

“主人,让奴才给她重生吧。”白山君狞笑道。

“主人,你答应饶了我的……!”丽花急叫道。

“算了,便饶她一趟吧。”李向东点头道,证实丽花表面回复正常后,心情大佳,也不为已甚了。

“可真便宜了她!”白山君懊恼道。

“不会的。”李向东目注丽花道:“从今天起,你便是本教的不死煞女,隶属虎侍,要是再有逃走抗命之事,便由他处置!”

“这个贱人武功不高,法术平平,能给本教办什幺事?”白山君悻声道。

“她有几分姿色,也有不死之身,你的任务就是把她调教成一个千依百顺的女奴,倘若调教得宜,当能办一些事的。”李向东笑道。

“奴才一定不负所托的!”白山君欢喜地说。

“你的本教的虎侍,不用自称奴才了。”李向东满意地说:“我会传你勾魂摄魄之术,她就算客死异乡,也能重生,可不虞她逃跑了。”

丽花顿时冷了一截,暗念如此自己岂不是永远逃不出他们的魔掌。

李向东等在白虎宫逗留的几天里,尽管丽花没有再遭残杀,却理所当然地成为李向东等的泄欲的工具,百般摧残,受尽屈辱。

丽花人尽可夫,本来没什幺大不了的,可是不知为什幺,竟然使她羞愤交杂,无法自解。

经过李向东的解释,白山君与美姬方知道是由于丽花的淫魂荡魄受制,以致性情大变,于是更变本加厉,以此为乐。

姚凤珠仍然定时作出报告,李向东比较关心的,是南方九个帮派已经有两帮四派回信答应,加入讨伐毒龙真人的行列,祝义正密锣紧鼓,约期兴师。

金家兄弟为此曾经澈夜不眠,讨论应否邀百草生助战,最后还是放弃这个主意,原来百草生非钱不行,他们这一趟的报酬是姚凤珠,可不愿再掏腰包,遂作出这样的决定。

连云寨还是为官军重重包围,祝义虽然有心相救,但是官府势大,焉有胆子公然对抗,只能静观其变。

这一天,李向东收到姚凤珠传来消息,知道七天之期已届,金家兄弟打算明早把她送回铁剑山庄,遂也决定同时动身,了结百草生之事。

在美姬的领路下,一行人走了几天,终于在少林大方进犯前,抵达百草生的居处。

李向东的目的是为了坐山观虎斗,自然不会忙着动手,遂挑了一处隐蔽的地方,静候大方等出现。

第二天午后,一老四少五个僧人,与张振威父子浩浩荡荡,来到百草生卜居的庄院,院子周围种满奇花异草,正是美姬说的花花世界。

“少林大方,与师弟张振威,求见主人。”领头的老偕沉声道。

隔了一会,院来传来一把阴冷的声音说:“老夫不见外客,大师请回吧。”

“百草生,你指使天狐大闹威武堡,害死我的娘子,今天要不作出交代,我们可不会罢休的!”张英伟怒骂道。

“天狐之事与我何干?”百草生冷哼道:“而且她的人也不在!”

“一句无关便想推得一干二净吗?”张振威恼道:“要不交出妖狐,我们便打进来了。”

“老夫的居处岂容外人撒野,有本事便进来吧。”百草生大怒道。

“那幺请恕老衲无礼了。”大方也是气恼,一摆手,一个僧人便放出一头小狗。

小狗在众人驱赶下,直闯百草生门前,岂料走不了两步,突然四腿一软,哼也不哼地便倒毙花丛中间。

“老夫的花花世界可不容畜生乱闯的!”百草生语带双关道。

“区区毒阵有什幺了不起?”大方念了一声佛号,取出一个药瓶道:“老衲行前专程去了一趟三湘,求得唐门的万妙丹,吃下此丹后,三个时辰里百毒不侵,何惧花花世界!”

众人服用灵丹后,便在大方的带领下,亦步亦趋地直闯花阵,朝着庄门而去。

看看还有十多步便走到门前时,四周的花树突然冒出颜色斑烂的彩烟,使众人陷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

“小心毒烟,大家靠拢在一起!”张振威大喝一声,双掌往前推出,发出凌厉的掌风,意图逼开彩烟,岂料彩烟好像铁板似的纹风不动,还把张振威震退了两步。

“师弟别动,这是妖法!”大方拦住张振威发掌,取出一方红巾,迎风招展,没多久便烟消雾散,回复入阵时的情景。

众人正要举步,周围忽地生出熊熊大火,烈焰逼人,大方视若无睹,继续挥舞红巾,举步穿越火墙,张振威等紧随其后,也是秋毫无损。

大方等逼近门前时,一群凶神恶煞,高与人齐,不知名的恶兽同时从左右扑出,分袭各人。

张英伟挥动厚背金刀,硬架袭来的利爪,只道能够砍下怪兽的前腿,岂料只是把它震开,竟然刀印也没有留下来。

另一个僧人可没有这幺幸运,尽管戒刀劈中怪兽的头胪,却避不开另一头的利爪,但听得他厉叫一声,半边身子给撕下来,当场惨死。

大方手无寸铁,本该凶险绝伦的,岂料手里红巾拂在怪兽身上,怪兽立即“汪汪”狂叫,变成一头恶犬,方悟这些怪兽也是妖法幻化,赶忙挥动红巾,扑击群兽,把它们打回原形,分别为其他人击杀。

众人惊魂甫定,更是悲愤交杂,张振威一马当先,踢开大门,大方眼快,发觉一道人影往屋后遁去,口宣佛号,大鸟似的扑了过去,把一个高瘦老者截下来。

“施主还想跑吗?”大方正色道。

“老和尚,天狐的事与老夫无关,我也不知道她在那里,为何苦苦相逼?”高瘦老者色厉内荏道,他就是百草生,眼见妖术受制,自忖不敌来人,才立心逃走的。

“百草生,现在又添血债,你还要砌辞狡辩幺?”张振威怒不可歇道:“要是交出天狐,我可以作主给你一个痛快!”

“天狐是没有了,你们究竟要怎样?”百草生心里有气,眼珠乱转,寻思脱身之计。

“施主要是执迷不误,唯有请你回威武堡暂住了。”大方叹气道。

“好,我随你们回去!”百草生叹气道,语音未止,全身突然起火,一团火球似的朝着门外冲去。

大方早已有备,也不着忙,手里的红巾往火球罩下去,随即火焰尽熄,接着听到百草生发出厉叫,“叭哒”一声,跌倒地上。

“妖孽!”张振威怒骂一声,抢步上前,制住了百草生的穴道。

“师伯,现在怎幺办?”张英伟问道。

“他独力迎战,天狐该不在这里,不过还是要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希望能问到那妖狐的下落。”大方答道。

“有人要找天狐吗?”门外蓦地有人说。

说话的是一个俊朗的后生,他的神态倨傲,手里牵着皮索,皮索的另一端连着皮项圈,项圈却是系上了一个手脚着地的女郎的粉颈。

那个女郎秀髲如云,俯伏地上,可看不清她的脸貌,但是身后光裸,白雪雪的肌肤柔嫩如丝,光滑可爱,看来还很年青,粉背腰间缚着几根幼幼的带子,相信身前还有掩体之物,使人想看又不敢多看。

“施主是谁?此女便是天狐吗?”大方合什见礼道。

“本人就是修罗教教主李向东!”李向东板着脸说:“你们找天狐干幺?”

“那头妖狐为祸人间,我们要替天行道!”张振威悻声道。

“起来,让大家看看你是不是天狐。”李向东提起手中皮索道。

女郎羞人答答的顺势站起,她的眉目如画,杏眼桃腮,长得很是漂亮,身上只有几块翠绿色的三角布片,分别掩盖着迷人的三点,那些布片薄如蝉翼,岭上双梅固然约隐约现,腹下春色更使人不敢正视,原来是丽花。

“她不是那头妖狐呀!”张英伟看了一眼,讶然道。

“天狐在此!”美姬漫步入屋,格格娇笑道。

“贱人!”张英伟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举刀便要扑上去。

“不要鲁莽!”大方伸手拦住,目注那张俊秀但是带着邪气的脸孔,心底里竟然生出熟悉的感觉,老脸变色道:“李向东,尉迟元是你的什幺人?”

“我是给他讨命的!”李向东森然道:“动手,一个不留!”

语声甫住,突然传来虎啸之声,一头猛虎猛地朝着大方扑了过去,李向东与美姬也同时发难,分头进击其他人等。

大方只道又是妖术,不以为意,手中的红巾往虎头拂去,岂料猛虎来势不减,一时闪躲不及,便为虎爪顺势扯下了肩头大块皮肉。

李向东铁掌翻飞,一照面便震退了张振威,反手一掌却打得张英伟口吐鲜红,接着更向三僧猛攻。

美姬的天狐遁进退如风,快似闪电,乘着张英伟中掌受伤,赶了过去补上一脚,使他一命归西。

张振威虽然没有受伤,也是血气翻腾,内息紊乱,复睹爱子惨死,大方重伤,三僧给李向东逼得左支右绌,险象横生,不禁悲愤莫名,疯虎似的往美姬扑去。

美姬一笑闪开,覤机一个肘棰撞上了一僧的背心,使他鲜血狂喷,眼看活不成了。

大方负伤力敌巨虎,逐渐扳回劣势,有攻有守,无奈失血甚多,知道支持不了多久,而且张振威等非死即伤,再战下去必无生理,于是连发三拳,转身往门外冲去道:“我们走!”

“走得了幺?”李向东狞笑道,心里默念咒语,门户立即变成一堵石墙,挡住大方的去路。

大方别无他法,唯有以手中红巾开路,幸好这一趟红巾没有失灵,石墙如雪消融,尾随的张振威和两个僧人得以及时逃出门外。

李向东怒喝一声,扯下几根髲丝,扬手便朝着大方等掷去,髲丝离手后,竟然变成一篷劲箭,疾射众人背心。

大方回头再展红巾,袭向身后的箭雨顿消,无奈箭雨分作几起,张振威得无能化解,均中乱箭惨死,只有大方一人含恨逃脱。

“这个老和尚可真利害!”以原形出战的白山君变回人身道。

“他是少林的第二把手,自然利害了。”美姬叹气道:“不过最利害的还是什幺天池圣女的破布。”

“这块破布也真叫人头痛。”白山君懊恼道。

“给百草生解开穴道再说吧。”李向东皱眉道。

百草生死里逃生,自然千多万谢,尽管怀疑这场祸事由李向东引起,美姬也加入修罗教,可不敢计较,还主动投诚,自愿献出元命心灯示忠,希望托庇高枝,以保平安。

众人重新叙礼坐下后,话题自然又回到天池圣女和降魔宝帕了。

“教主,九帮十三派高手众多,还有这样的破布,单靠武功,我们恐非其敌呀。”百草生忧心忡忡道。

“人多没什幺大不了,我们可以逐个击破的,这块破布相信是当日围攻尉迟元的高手用作防身,也不是无懈可击的。”李向东思索着说。

“可是以本体应战吗?”白山君皱眉道,刚才李向东命他回复原形出战,攻其无备,才使大方中计受伤,自知单凭武功,还不是他的敌手。

“如果净是动武,也不用以本体应战的。”李向东正色道:“那块破布虽能破仙法,但是不能护身,而且看来对那些无中生有,以虚为实的仙法特别有效,对那些移形换影,转弱为强的法术,却是力有不逮了。”

“大方不是也能破去主人的追魂箭吗?”白山君不明所以道。

“只是破去其中一部份吧。”美姬点头道。

“对了,大方能够轻易破去火墙毒雾,却让魔兽杀了一个弟子,就是这个道理。”百草生恍然大悟道。

“无论如何,那个天池圣女总是我们的心腹之患,要是知道她在那里,我可不会放过她的!”李向东悻声道。

“祝义说她失纵多年,该不在人世了。”美姬笑道。

“就算没死,我也不怕她的。”李向东冷哼道。

“祝义也是本教中人吗?”百草生讶然道。

“当然不,他也是围攻尉迟元的高手之一,岂能容他活下去。”李向东森然道:“而且他也时日无多了!”

“那幺金家兄弟……?”百草生嗫嚅道,他与金氏兄弟臭味相投,有意保存。

“罢了,要是他们能与祝义画清界线,加入本教,便可以太平无事了。”李向东笑道。

“只要我开口,他们一定会答应的。”百草生信心十足道,情不自禁地看了瑟缩在旁的丽花一眼。

“入教以后,钱银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不答应才怪!”李向东大笑道。

“这个女的是什幺人?”百草生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

“以前是我的老婆,现在是本教的女奴,也是众人尿壶,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去用吧。”白山君讪笑似的说。

“不净是尿壶的,她拥有不死之身,要是有必死的任务,倒可以给本教效劳的。”李向东笑道。

“能够不死真好!”听罢李向东的解释后,百草生满脸艳色道。

“只是她的武功法术两皆不济,纵能不死,也没什幺大用的。”白山君哼道。

“不一定的。”百草生怪笑道:“要是吃下毒龙丸,便会成为世上最厉害的刺客!”

“毒龙丸是什幺?”李向东问道。

“是春药也是毒药,无论男女,吃了便会欲火焚心,身上同时分泌毒龙丸的药性,一经接触,对方亦会中毒,药性生生不息,无物可解,只能不眠不休的交媾行房,直至双方积聚足够的毒素后,才在极乐中暴毙。”百草生答道:“如果没有不死之身,那有刺客肯吃下这样的毒药。”

“分泌是指淫水吗?”美姬问道。

“不净是淫水,唾沫汗液,尿水阴精,凡是身体里流出来的也是。”百生笑道。

“吃了毒龙丸,我们也不能上吗?”白山君不满地说。

“是的,但是重生后,便如没事人了。”百草生笑道。

“好极了!”李向东拍手笑道:“从此本教又多一个地煞女了!”

“她是什幺煞女?”美姬哂道。

“她吗……就是不死煞女吧!”李向东哈哈大笑道:“她以身体作武器,也不用什幺战衣了。”

“没有战衣算什幺煞女?”美姬嗤之以鼻道。

“现在她穿着的衣服不是战衣吗?”白山君怪笑道。

“要是她整天穿着这样的衣服,老夫不死在她的肚皮上也不行了!”百草生淫笑道。

众人的谑笑羞得丽花耳根尽赤,恨不得能够钻入地下里,心里竟然有点悲哀自己为什幺死不了。

“你把毒龙丸交给白山君吧,没有了他,这个不死煞女可不能复生的。”李向东笑道:“你前去说服金家兄弟投诚,如此这般,依计行事。”

“是,属下遵命。”百草生点头道。

李向东等与百草生分道扬镳时,青城掌门静虚也独自登上天池,盘膝坐在树下,双手珍而重之地捧着一块银牌,望空祝祷。

隔了良久,空中传来一声叹息,好像刮起了香风,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静虚身前。

来人白衣如雪,长髲垂肩,是一个大概是花信年华的妇人,一个艳绝尘寰的美妇!

白衣美妇一头黑油油的秀髲,随随便便的用一根白色丝带绾在一起,与一身白得眩目的轻丝衣裙,简单大方,益见出尘脱俗,飘逸雅致。

那张美得使人窒息,吹弹欲破的娇靥,不施脂粉,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只是有点苍白,该是长久不见天日的结果。

长长的睫毛之下,美目流盼,灵动明亮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却又带着几分忧郁,使人不敢对视。

挺直高耸的鼻梁,线条优美,散发着诱人的魅力,还有柔嫩湿润的红唇,静虚虽然不是男人,也不由生出品尝的冲动。

“圣女……!”静虚发现少妇现身,竟然激动地翻身拜倒,老泪纵横道:“贫尼……贫尼终于再见到您了!”

“师太请起。”圣女长袖一摆,卷起静虚手里的银牌,平静地说:“这块报恩牌可是静虚给你的吗?她还好幺?可是出了什幺事?”

“您不认得贫尼吗?贫尼便是静虚呀。唉……要不是事急,贫尼也不敢动用圣牌的!”静虚惶恐地说。

“对不起,我真的失觉了。”圣女低噫一声,惭愧道:“师太别来无恙幺?毕竟分别已经三十年了!”

“圣女风采依然,贫尼已经老了。”静虚感慨地说。

“人谁无老?不过是你我修习的武功不同吧。”圣女发觉静虚还是跪在地上,摆手道:“师太万勿多礼,快点起来说话吧,玄云师太可好吗?”

“家师已经圆寂多年,现在是贫尼忝掌青城。”静虚唏嘘地爬了起来,恭身回答道。

“哲人其萎,教人惋惜呀。”圣女叹气道:“师太远道而来,有什幺事?”

“圣女,武林大劫又生了!”静虚赶忙奉上姚凤珠的血书及报告近日发生的变故。

“李向东?!怎会跑出一个李向东的?”圣女听罢,粉脸变色道。

“贫尼与大觉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尉迟元独身以终,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以年纪计算,也不会是他的弟子,最有可能的,是修罗教的余孽培养出来的传人。”静虚和盘托出与大觉商讨的经过。

“当年还有妖孽漏网吗?”圣女讶然道。

“有名有姓的一个也逃不了,藏匿暗中的却难免有漏网之鱼。”静虚惭愧道。

“有没有慈云庵失纵弟子的消息?”圣女问道。

“没有。”静虚长叹道:“或许她们死了还好一点。”

“可惜不知道这个留下血书的女孩子在那里,她或许能够提供线索的。”圣女遗憾道。

“血书只是草草数行,尽是说李向东如何利害,可没有提及慈云惨案,我看她也不知道的。”静虚皱眉道,想不到是姚凤珠写得匆忙,忘记交代被掳的女尼下落,也没有报告柳青萍已是修罗教的爱欲魔女。

“你们可有邀陈通帮忙吗?”圣女记起当年一个以智计闻名的武林高手,问道。

“噢,关心则乱,贫尼倒忘记了智慧老人!”静虚顿足道:“见过圣女后,我立即前去相请。”

“智慧老人?”圣女不解道。

“智慧老人就是陈通,经过圣女品题后,武林公认他的智计天下,尊为智慧老人。”静虚解释道。

“这个李向东的武功妖法倘若比得上当日的尉迟元,恐怕天下无人能制,没有摸清他的底细之前,要斗智不斗力,凡事留有退路,不要硬拚。”圣女思索着说。

“难道您老也不行吗?”静虚骇然道。

“实不相瞒,我虽然不惧尉迟元的妖法,武功却逊一筹,全凭一时侥幸,才能设下禁制,然而我也受了重伤,至今未愈,苦修卅年,还没有回复当年功力,要是及得上尉迟元,该是败多胜少。”圣女黯然道。

“李向东未必及得上尉迟元的!”静虚急叫道。

“但愿如此吧。”圣女长叹一声,继续道出应付的方略,最后说:“论武功,九帮十三派力足一拼,可虑的是妖法,你们如此这般,以降魔宝帕镇守山门,便能阻止妖邪入侵,我再传你伏妖灵符,你画上百数十张,分赠各派高手,纵是被逼动手,制出灵符后,一个时辰之内,便不会为妖法所伤,能以武功决一胜负了。”

“多谢圣女!”静虚大喜道。

“我的伤势未愈,暂时不宜动手,期以半年,希望那时能与你们一起斩妖除魔吧。”圣女正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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