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当月娘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卫子卿的寝室内,明晃晃的灯烛,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

月娘想坐起来,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只得又躺下。

这偌大的寝室内,竟只有她自己。

卫子卿不知道去哪了,月娘心里慌慌的,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她知道自己应该找件衣服赶紧逃走,奈何两条腿都像是无法合拢,别说是走掉,就算是站起身都难。

花穴中和菊穴里,传来丝丝缕缕的余痛。

让她想到自己曾是如何放荡地在卫子卿身下欲死欲仙,月娘的脸又红了。

她挣扎著坐起身,掀开薄薄的丝被,检视自己的身体。

身上到处还留著卫子卿的吻痕,和情潮涌动的余温,让她的身体呈现一种诱人的粉红。

而腿间的清爽让月娘意识到,卫子卿虽然插她的时候不遗余力,但还是细心地为她清理了身体。

就连乳头上的小水泡,他都趁她昏睡的时候,小心地刺破又擦上了治疗烫伤的药膏,现在已经不痛了。

回想他狂如猛兽的那一面,如今又这么体贴,月娘真不明白,这个大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吱呀”一声门响,卫子卿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看上去心情大好。

月娘忙蜷缩回去,躲进丝被中。她的身体还是赤裸的呢。

“你还藏什么?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看到过的?”卫子卿觉得好笑,走过去坐在床沿上,大手又伸入被中,抚摸著她如玉的小腿。

“大公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可以走了吗?我那边,还有没做完的活计。夫人知道,会骂的。”月娘越说头越低,觉得一阵阵难过。

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采摘得干干净净。

“不必了。你知不知道,我不在这里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卫子卿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俏红的小脸。

月娘摇摇头,不敢回看他。

“我去找我娘,跟她要了你。”卫子卿淡淡地说出这句话,但听在月娘耳中,却是一声炸雷。

“什么?!夫人她,她同意了?她没有问,为何要我到你房里?”月娘摇著他的手臂急切地问。

如果卫子卿说的是真的,也就代表,自己的这丑事,已经被夫人知道了。

“当然,那是我的娘。要个丫头罢了,又有何难?还需要什么理由?我的娘,比你更清楚其中的原因。”卫子卿得意地笑笑。

“从今天起,你哪也不必去。只是...把我伺候好,就是你该做的,明白了吗?”卫子卿看月娘愣住的样子,继续说道。

“我...我想回去。大公子,我笨手笨脚,不配留在你房里,你让我走吧。”月娘鼓起勇气说道。

如果让她每天对著卫子卿,她真怕自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一个她不熟悉的,淫娃荡妇。

卫子卿冷笑一声说道:“笨?不会,你在我身下,比任何一个我认识的女人都灵巧的多。你配不配伺候我,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你就安心在这房里呆著吧。”

说完,卫子卿站起身走到门口,对外面不远处的家奴喊了句:“端上来吧。”

不一会儿,外面便送来一壶陈酿花雕和丰富的点心佳肴。

卫子卿知道月娘害羞,他叫人把东西放在外间客厅里。

等家奴走后,才亲手端入内室。

“饿了吧。现在已近子时了。月娘,你已睡了一天了。来,我喂你。”卫子卿端著一碗解暑的荷叶粥,舀了一勺,送到月娘的嘴边。

月娘忙说:“我自己来吧,大公子,不劳烦你。”

卫子卿见她一副惊惶又冷淡的神色,把勺贴近她的唇边说:“月娘,我卫子卿还从来没伺候过女人。所以,你还是乖乖地喝了它。否则,你知道,我也有办法喂你的。”

月娘忙张嘴去吃,她知道,卫子卿没跟她开玩笑。

想到他早上还对著嘴喂她喝水,想到自己当时的样子,月娘简直无地自容。

“月娘,从今后,除了我,没人可以指使你。这难道不好吗?”卫子卿一面喂著她,一面用他好听的声音讲著。

他不明白,月娘对他,怎么还那么害怕?

他们明明已经那样地欢好过。

“我...怕。大公子,我....”月娘说不出口,她不知道怎么说,她只是不想自己变成今早的那个样子。

“叫我卿。”卫子卿打断她,又接著说:“月娘,如今我要了你到我房里,这已是卫府人尽皆知的事。你也不必害羞。事实上,你已是我卫子卿的女人了。男欢女爱,本是人生大事。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不...我,我只是不敢高攀。大公子若要女人,卫府有好多女子都比我好得多。”月娘看著卫子卿越来越冷的眼神,越说声音便越小。

“月娘,你怕我?”卫子卿看著手中的那晚荷叶粥已经快见底,他把它放到一旁。

抬起她的脸,强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说,为什么不想跟我?”卫子卿见她避而不答,只是红著脸不说话,他的唇摩擦著她的,把她嘴角的粥渍卷入了他的口中。

月娘被他的动作吓的僵直了身子,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怕你,像早上那样......”

“恨我吗,月娘?”卫子卿又问。

月娘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没有。我,只是恨我自己。”

“为何?”卫子卿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要,不要自己是...今早那样的。我,恨我自己。”月娘终于说出实话。

卫子卿明白了。

他笑笑,把她揽入怀中,鸡啄米一般地轻吻她的唇。

“月娘,你还小,不懂得男女之事,我不怪你。可是,你早晚都会懂得,那事,是世间最美妙的。你也不知道,那样的你,有多美。你放心,你的美,从今后,就只有我才能看到。嗯?”

卫子卿说著,温柔地吻她。

那是不同于之前的,无比轻柔的吻。

如春风,如细雨,安抚著月娘对自身欲望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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