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沈容馨之前一直都未入睡,顶多只是半梦半醒而已,下午遭遇持刀窃贼的震荡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几乎是在文脚步挪动的瞬间她就察觉了,然后朦朦胧胧的谈话声驱使她忍不住跑出来打探个究竟。

一开始听得比较模糊,毕竟多年形成的教养使得她对这种偷听的行为还是有负罪感的,不敢太嚣张,但从墙壁中传来真切的“未婚妻”三个字后,所谓的风度立刻飞到了九霄云外,对这个空降的人物,沈容馨其实比文更关心。

当听见文和许管家都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时候,沈容馨吊着的心逐渐放松下来,至少他没有故意欺瞒自己。

随后的谈话内容,沈容馨是人在心不在,并没留意多少。

当许管家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所幸许管家也是耳背眼花,似乎根本没发现门口藏着一个大活人,迳直下了楼梯。

“好险……”正准备脱离是非之地的沈容馨还来不及发表感叹,旁边突然又钻出一个文,而且很快把她抓个正着。

不过,抓与被抓的对象好像搞反了,文的样子显然更紧张。色厉内荏的问话把他的心虚写在脸上。

沈容馨先前的点点担忧很快便稀释干净,底气壮了起来,板起脸孔反问道:“没错,都听见了,你想怎么解释?”

当然文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尤其是在沈容馨的演技还需要提高的情况下,他捕捉到对方眼角一闪而过的笑意,随即领悟她并未听见任何不该听的话,而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于是迅速调整姿态转守为攻。

“你好像有地方误会了吧,我有什么需要解释呢?倒是某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我家门口,不觉得应该给一个交代吗?”

望着衣衫凌乱的沈容馨,许老头对药物的描述果然不差,文顿时感到下体的勃起反应,邪念一生把她拦腰抱起,头越来越低,直到两人的脸颊能彼此感应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沈容馨只觉得体温迅速升高,特别是脖子以上部位,彷佛即将燃烧一样,想要呼喊“把我放下”,却又生怕张口时一不小心就主动亲到文的嘴唇。

紧接着,她的视线变得缭乱,脑袋也越来越沉,不清楚被文带着转了几个圈。

最后停止的时候,她已分辨不清方向,只知道外套的拉链已被解开,内衣的纽扣也正连着丝带逐步脱离自己的身躯。

她想要说不,但义正严词的话音到了嘴边就化作清风细雨,软绵绵地欲迎还拒,直到内裤被扒光,才吐出几个略为清晰的字:“别在外面……”

“放心。”文像是捧着名贵瓷器一样把她轻轻托放在床上,昨晚失去的,终于可以补偿回来了,“这是我的房间,不会有人打扰的。

骤闻此言,彷佛是紧憋的一口气突然泄下,沈容馨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蜷动的身体随之僵硬了一会。

文挨着她私处的一只手马上感受到股湿润的暖流,采摘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文没有像情场老手般继续挑逗,而是顺其自然地把腰间的凶器向快乐之园挺进,嘴边不忘提醒佳人做好承欢的准备:“亲爱的,我来了。”

不管白天黑夜,做爱的时候,沈容馨总是不喜欢睁大眼睛,更乐意闭着或者眯着。

视觉上的模糊加深了触觉的刺激,下体分泌的蜜汁已远超润滑的需要,多得令她惭愧,所幸文没有嘲笑。

沈容馨的阴道依然紧凑,入口微微有些狭窄,却极具张力,配合蜜液的润滑效果,两人的交合过程恰似一场愉悦的郊外漫步,从乡间小路一直走到云端山谷。

良久,她才想起一件“小”事,略显紧张地说道:“今天我好像是危险期。”

文似早有准备,两腿用力夹着沈容馨一同翻过身来,变男上女下式为说话更亲昵的侧卧式,一边推送一边答道:“不要紧,你没发现我有戴套吗?”

被文这么一说,沈容馨才明白为何先前的滑腻与往日有很大不同,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汁液太旺盛而羞于启齿,现在看来都是虚惊一场。

沈容馨没有开口回应,文却不肯保持沉默,盯着她眼缝中透出的迷离视线追问:“现在我想了解另外一件事,假设我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你会怎么做?”

“我?”沈容馨的表情波澜不惊,内心却挣扎得十分厉害,候了半天才给出答复,“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文吹开她的发丝,“那我问清楚一点好了,万一你因为意外而怀上了我们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这才是沈容馨一直要躲,一直要逃避的问题,她表面的镇静也维持不下去了,娇喘呻吟变成手脚并用地慌乱哭喊:“不知道,你别问了!”

可她就算歇斯底里起来于文而言也不过就是小野猫的微弱反抗,这种程度的张牙舞爪产生不了任何威胁,轻而易举就压制住了。

“是不是会像上次一样用药把可能的孩子打掉?”文仍不肯放过她。

“不知道,你别逼我……”口中喃喃不停,行动则朝别的方向努力,双人四腿飞速地摩擦,伴着大胸脯地一摇一晃隐隐有女上男下主客易位的势头,她试图凭借性爱的欢悦和身下的男人一起忘掉不开心的话题。

受此反冲击,文的喘息声也逐渐加重,想要说话,但身体并不配合,表情夸张有余,严肃不足。

他明白现在逼问肯定会事倍功半,甚至是反效果,索性放弃了,交配就是交配,要专心致志,别打击老婆的积极性。

可是很快,他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失去驾驭的沈容馨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飞快地将他的精液拽离轨道,一点一滴汇聚成滚滚长流喷射出来。

“啊——呼……”一声惊叹后,文长舒一口气,似满足似叹息,他的储备已让渐趋疯狂的沈容馨全部搾干,今晚想再来一次恐怕力有不殆了。

若是平时,文还不至于这般轻易缴械,可他不久前才从药物的压制中恢复,灵活度有所下降,外加心有旁骛定力不济,临阵轻敌的结果就是一溃千里。

还好,沈容馨的狂野在吞噬他的同时,也淹没了自身,潮水般的爱液带走了全身的活力,只留下因虚脱而趴在床上的肉身。

文单臂揽过沈容馨的脖子,后者已经又恢复成温驯的绵羊,与前面的放浪形骸造成强烈的反差,如非亲身体验恐怕很难相信会是同一个人。

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很正常,多月来的调教生涯和一路的心理波折也许恰好到达临界点宣泄出来而已。

“其实……算了,睡吧。”

文对养育孩子这种事也未做好准备,不然也不会在紧要关头还能记得戴套子,前面的逼问更多是测试,如果意外怀孕她却不肯去打掉文才更担心。

一时间,他的思维也很混乱,分辨不出是忧是喜,摸索中关闭了床头灯,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的,因为相拥而眠的缘故,第一时间彼此的脸就落在了对方的视网膜上。

他们先是一起迷糊了一下,再然后就是各自不同的反应,文是由微微惊讶转作淡淡的微笑,沈容馨则在他的注视下羞赧地别过头去。

“早啊,老婆。”每每这种场合,先开腔的必然是文。

“嗯,让我起来好么?”感受到他压在大腿上的力度,沈容馨只觉得脸颊一片燥热,被子下面的自己和文,肯定都是赤身裸体的吧。

“不,先来一个晨间KISS再说。”文耍无赖似的挑逗她,双腿却是时刻提防,随时准备加把劲以防她逃跑。

沈容馨沉默了片刻,做了一个文意想不到的举动,她主动把头移近,嘴对嘴点了一下,时间很短,不过足够使文愣住。

照文的设想,沈容馨肯定不会送上门的,僵持段时间后主动吻下她也就算揭过了。

“该放开我了吧。”

男孩的腿未松开,但施加的压力变小了许多,沈容馨轻轻将两腿抽出,踮起双脚踩到地板上,没忘对文交代:“我要穿衣服,请你闭上眼睛或者转过头。”

被藐视的感觉令文很不痛快,不知是为了赌气已获是贪色,总之接下来他视线不离沈容馨半步,眼睛也未眨一下。

以往这种色迷迷的眼神总会使得沈容馨很不自在,但此刻却失效了。

劝阻无效之后,她不再理会文,就像在无人的房间一样,迳自捡起衣服穿好。

随着最后一丝春光被布料遮盖,唯美的画面也回到了现实,文有些兴奋又有些懊恼,沈容馨现在还真没把他当外人,可是以后见到她羞态的机会大概将越来越少。

世事总是难以两全其美的,文又不喜欢折衷……

做白日梦的文慢吞吞地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和他打招呼了,不过桌上冒着热气的饺子和热牛奶显示沈容馨并未将他遗忘。

“简单了点,不过也不错了。”

文对老婆的厨艺和心意都很欣赏。

住别墅的时候,文最发愁的就是早餐问题。

许管家对饮食很有一套,午餐晚餐都能花样百出,百食不厌,唯独早餐总是千篇一律的三文治加奶茶。

文无数次抗议过,可是当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的时候,又绝望地发现,三文治总能比日出还准时地出现在餐台上。

记得有一回,文当场拒绝进食,要求更换为炒面,许管家同意了他的要求,也的确拿了团面条进厨房,可做的东西一出来文就立即傻眼,居然是夹着面条的三文治,与平日的区别就是火腿肠被替换掉了。

曾经以为那是父母的习惯,可是与父母分离后许管家并未改变做法,文只能解释为病态。

为抵制病态做法,文已经很久没试过在家吃早餐了,此刻热烘烘的饺子令他倍感亲切。

文坚定了长住公寓的想法,现在剩下的地方就只有那堵墙令他不大满意了。

爬窗太费劲,他不想每晚都当蜘蛛侠,走正门又繁琐了点,发生重大盗窃案后不敢不上锁,次次都要敲门显得很生疏,如果能在两栋房的隔离墙间开一扇隐蔽的小门就好了……

家离学校近的好处就是什么动作都可以悠哉悠哉,不用像以前一样骑自行车一路狂飙才能摆脱被训导主任揪住的命运。

迈进教室的时候,寥寥无几的人数表明文来得挺早,连云思痕都没到,哦,不对,她好像请假了。

趁还有余暇忙私事,文翻出手机,开始品味储藏的一系列连环图。

照片是按时间排列的,一开始近似选美大赛,各国佳丽搔首弄姿,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不过慢慢地,就变成了一个人的舞台,属于沈容馨的独角戏。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文没有删除其中任何一张的念头,甚至觉得不够,认为完全可以从镜头角度、神情变幻中继续扩展……

突然,画面中映出一个不大和谐的轮廓,文一惊之下迅速关闭手机转过身来,竟然是据传告假的云思痕,正盯着自己放在她桌台上的书包。

“呃……”文不清楚她有没有看到什么,单手一提把背包挂回书桌侧边的钩子上,此时文没有与她作对的想法。

赶走碍眼的东西后,云思痕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拿出一块面包状物体放在嘴边慢慢嚼慢慢啃。

文偷偷打量了她一下,依稀察觉她似乎有点困倦,像大病初愈的样子,白纸般的脸上没有了令人一见面就想绕道而行的杀气。

心情正好的文还想趁着机会发挥同窗爱打破两人之间不成名的无对话无交流规则,待看清她咬的正是一块棱角分明的三文治时,又打消了念头,好像无论是哪一个地方,她都与自己格格不入,没必要自取其辱。

在视觉刺激下,文的鼻子也闻到了一股熟悉而反感的三文治味道,他马上站起来准备脱离这一恶心区域。

刚走到教室门口,突然冲进一个人,文收脚不及,与来者撞了个满怀,幸而文比较强壮,自己纹丝未动,逼得对方没有倒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

“是你!不好意思,没事吧?”一眨眼的功夫,足够文认出相撞的人正是昨晚与自己耳鬓厮磨的沈容馨。

“没,没事。”

胸前一起一伏的饱满双峰印证了她的心跳加速,因为担心关系暴露她对两人在大庭广众下的亲密解除特别敏感,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就避了过去。

文回头发现沈容馨的方向是竟然朝着他的座位,而那边现在只有一个人,不由寻思她们要谈些什么,好奇心压倒了对三文治的厌恶,他又折而复返。

“云思痕,听说你这次病得挺严重的,不是请了一个星期假吗?这么快回来会不会太勉强自己了?”

沈容馨在办公室的窗台正对着学校的北门,发现云思痕的移动速度比其他人慢了很多,便过来了解一下她的状态。

“谢谢老师的关心,我自己的情况我很了解,我能够坚持的。”

说罢一口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三文治残余,大概是生病的关系,她说话的语气相当平静冷漠,像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眼珠都不转一下。

“这……”沈容馨并不放心,上前一步要探探她的额头,却被她抬臂挡住,在这一瞬间云思痕彻底恢复成任何人都不能接近的带刺冰玫瑰。

两掌相碰,沈容馨立即缩回了手,当然不是被冻伤的,相反,指尖传来的温度就让她有被烫着的感觉,纵使双手刚洗过冷水,这种反差也大了点,她可以判定云思痕在发高烧,非常严重的程度。

“我先送你……送……”下面的字沈容馨吐不出来了,文在她身后使了些小小的“手段”。

她的脸涨得通红,又不知道如何反抗,甚至不敢转身,只能用些小幅的扭动来减轻文的进攻强度,不过文非但没收敛,反而更猖狂了。

悄悄跟在沈容馨身后的文听没两句对话后就预感到结果了,据他所知病中的云思痕是谁都不会买账,沈容馨持续不断地劝告只会让她自己下不了台。

为免她有堕师威,文就“慷慨”地出手相助了。

教室目前人并不多,文选择的位置又很隐蔽,剩余的少数几个人根本没发现在另一端的角落上演着尺度越界的激情戏。

但对沈容馨来说就是两难选择,躲,不好,很容易被人发现这边的动静:不躲,似乎更加不好,迟早会被人撞破的。

“别……”沈容馨声如纹丝地发出求饶信号。

文正体验着她臀部的弹性,松开手前狠狠捏了一把才罢休,望着她敢怒不敢言的俏脸劝道:“老师,你自己好像也有点不舒服,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下。”

沈容馨果然如其所料呆不下去,匆匆离开了教室。文笑眯眯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偷欢的感觉的确不错。

“怎么不听老师的话去医院呢?”文只是感慨,倒没有询问的意思。

“无聊!”云思痕却答了一句,爱理不理地侧过脸趴在桌子上。

“算了,有病就是有病!”文怀疑她也许刚才看到些什么,但随即想到让她看见也无所谓,口气强硬地回了一句。

云思痕并没有与他斗嘴的打算,一直用脑后勺对着他,从书包里又拿出一块三文治旁若无人地享受早餐。

这招“杀手镧”格外有效,文马上安静了,直到上课都未发一言。

课堂上两人表现难得不相上下,不是一样好,而是一样差。

云思痕眼睛几乎没睁开过,在睡眠中度过早晨、上午、中午……

文的境况差不多,区别在于他被打断的次数非常多。

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待遇差别是明显的,云思痕就没被哪位老师打搅过清梦,所幸文心态良好,抗着打击一直挺到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沈容馨的国文课。

终于没有从美梦中惊醒的困扰,文却失去了睡意,沈容馨明显顾忌着文不拘“小节”的动作,整堂课都不敢走过来,让文想捉弄她都找不到机会(文的大部分道具都丢失了),只在临近尾声时用手机给她留言,要求结伴回家。

云思痕一下课就背起书包走了,拒绝了几位好心同学的帮忙,独自从学校的北门出去。

文则在教室留了不短时间,因为沈容馨说她要加班,直至天色渐黑才到指定地点会合。

“HI,真巧啊,你也要回去了是吗?”文装作并没有相约这回事,纯属一场偶然的邂逅而已。

沈容馨却没有迎合他的玩笑,用有些生气的口吻责问道:“今早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让云思痕去看医生?”

“我没阻止呀,只是当时看到你的屁股在我面前摇晃,情不自禁而已。”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毛病?”沈容馨摇摇头,或许他的本质就是一个无赖,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他。

文选择的会合地方是回去的必经之路上一段路灯照不到的死角,原意是让她放开些,可没想过她居然摆出幅一本正经的脸孔来对付自己,那唯有……

“呵呵,这恐怕很难,如果你的身材一直这么喷火的话。”文欺到她身前,手脚开始不规矩起来。

“先跟我回家。”沈容馨还真怕他在路上乱搞,急忙跑开。

“哎,等等!”文追了上去。

冲回家的时候,沈容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可余怒未消的她仍不忘要文保证。

“以后不准在教室里对我做奇怪的事情。”

“我明白了,在家里才可以,对吗?”

“听我说完!”沈容馨及时喝止了文的不安分举动,没有暴露于外的威胁后,她的话恢复了一定的威严。

文晓得再好用的招式用得太多也会现出破绽,嘿嘿笑着将双手插回口袋。

“以后上学不许迟到早退,不得晚于七点钟回家,完成功课后先交给我检查,有事外出记得通知我……”沈容馨一口气列下了能想到的所有规矩。

这么多的条条框框,执行起来岂不成了监狱,比在学校还惨,文当然不干了:“等等等等,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做到这些?”

老师,份量似乎不够:老婆,如果她肯承认的话还是有商量余地的,但也仅限于讨价还价,绝无可能通盘接受。

“有份我和你妈妈的约定,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了。”

沈容馨找出第一次去A国带回来的黑纸白字协议书,里面清楚的记载了当时文并不了解的一些事情,拜上天所赐小偷光临时并没有顺手拿走这份不起眼的东西。

文没想过母亲居然把他卖得这么详尽和彻底,几乎整个监护权都交到沈容馨手里,右下角赫然印着三人的签名和指纹,除沈容馨和云母以外,还有一位律师公证人,声明有一式三份,是具有法律承认的正式契约。

“总而言之,作为你的监护人,我有权安排你的生活。”沈容馨得意地把文件收了回去,至于附加的隐藏协定她有意没提。

文张目结舌,事情的演变远超他的预想,父母离婚时并没有把这方面的安排告知他,谁料到这会变成沈容馨最大的一张牌。

“哦,我现在清楚了,刚才还有点为难有件事该怎么跟你说呢,应该很好解释了。”文试图扳回一城。

“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每当看到文露出这种邪邪的笑容,沈容馨就会生出很不好的预感,是吃大亏的先兆。

刚才的监护人资料虽然给他打击不小,但并未损伤他的反击能力,沈容馨暗自祈祷,这回他别把屋子给拆了就好。

“是这样的,你跟我来……”文拖着沈容馨走进她的卧室,向她展示了通向另一间房的“秘密”通道。

说是秘密,其实根本毫无掩饰,完全公开,所谓的门相当简陋,仅仅在墙上打了个长方形洞,没有实际载体。

“天,你做了什么!”沈容馨一愣之后回过神,不幸的事往往被言中,文居然真的把房子给拆了。

“不是正好方便你监护我了吗?走过去刚好就是我的房间。”

文穿过隔离墙狡辩道,装修工人的定位算不错的,和文做过标记的地方基本无偏差。

说完这句话文就消失在墙后面,沈容馨纵是胸中无比愤懑却找不到火力对象,忙跟着从洞内钻出找他问清楚。

很快,沈容馨就发现上当了,她刚跨出自己的房间,就听见“兹啦啦”地摩擦声,紧接着又是眼前一黑,向往后逃但背后已重新变回一堵墙。

黑暗遮住了文奸笑的表情,前一刻他也是灵机一动,顺着铁轨推动衣柜封死出口,下一秒沈容馨被困就成为了现实。

文没有开灯,洞口被封住就意味着唯一的光源消失,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他很了解让沈容馨听话的办法,就是令她害怕,营造出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则是其中的低成本选择。

“快把灯打开!”

文没有出声,凭借对房间布置的熟悉慢慢接近沈容馨。为了惩罚她今天的自以为是,必须给她一个深刻教训。

“你想干吗?”沈容馨的声音不复镇静,这回她的问话有了回应,彷佛一只钻地怪破土而出,她感觉整个人腾空飞起,然后就被推到了床上。

虽然视觉收到的信息基本为零,沈容馨仍然可以感受到文扑在她身上带来的巨大压力,使得她呼吸近于停滞,整个身体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住一般动弹不得。

忽然间,这股束缚消失了,紧接着眼中的世界又恢复了光明,是文跳出去把灯打开了,还恶作剧地把一块镜子端到她面前。

沈容馨本要责备文的莽撞举动,可在看到镜中的形象后,就知道自己完全没有资格。

镜中的她,想像中本应是慌乱焦急的,但凭空想像往往会错得离谱,真相往往不照顾人情绪的,事实告诉她其实她更像一个等待丈夫临幸的女人,绯红的脸色,迷离秋水似的眼神,无一不在暗示着急需男人的慰藉。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在你面前一点大人的面子,一点老师的尊严也没有?”

再柔顺的人遇到连续的羞辱也会发作的,哪怕自暴自弃。

“啊,我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你不喜欢吗?”

“一点也不!”沈容馨眼角渗出两行泪水,“我只是希望和你过一种轻轻松松无忧无虑的生活,你把一切都弄乱了,什么事情都变复杂了。”

“好好好……”文爬上床将沈容馨拥入怀里,“我想我明白了,之前的所有无礼冒犯,我先跟你道歉。其实,我同样喜欢轻轻松松的生活,如果你真能把我当成你的男人,而不是当成小孩,时刻以监护人自居的话,我会把属于你的尊严还给你,不再侮辱。”

“……好吧。”

有时候以柔才能克柔,沈容馨又惯于把责任揽上身,很快开始反省自己的作为,“我承认今天我的表现确实也不妥,让我回去仔细想想。”

“不!”文没给她溜走的机会,抄起被子包裹住两人,“就在这里好了。”

“嗯?”文的态度转变令沈容馨摸不着头脑。

“我们现在就做些简单的事情好了,比如说,爱!”文边倡议边付诸实施,伸出双手四肢展开偷袭。

“啊!”尖叫声很快被不断升高的浪潮吞没。

文软硬不吃,悲情攻势对他不会有太大影响,在他看来搞定女人最好的地方就是床上,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也是他向往的,对方说她喜欢简单的话就更妙了。

被子牢牢将两人捆缚,教研的女体固然躲无可躲,文的动作同样施展不开,只凭借力量上的优势顺利上弓,初时的交合动作挺别扭,但很快就发现小幅度一蹭一蹭的趣味而乐在其中。

由于被子的关系,人体散发的热量一直积聚着,像烘着的微波炉一样温度不断升高,相亲中的肌肤变得格外敏感。

不管外面是昼夜交替或四季轮回,都与他们完全隔绝了,如今的世界,完全围绕着两人腹下三角区中黏合的一点转动。

他们的精神有些恍惚,有些亢奋,行动却比钟表还刻板,尽管空间上的限制令动作很难有气势,每一次的进出都有意犹未尽之感,但任何一方都未曾想过要终止,每一次的暂时抽离都是为了下一次的更深层插入,享受灵魂交割的快感,直到从地面迸裂的岩浆完全吞没了这个世界。

踢开缠绕的被子,两人赤裸的躯体都沾满了汗水,被单也印上了一男一女的交换轮廓。

刚才实在太激烈了,以至于床头已变成床尾,但这绝不表示他们仅仅在床上旋了半圈,只是是说明了随机自转的落点位置而已。

“你又乱来了!”

沈容馨此前一刻还真以为文会改变,现在她明白了什么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怪自己意志不坚定,以后在两人角色中担当受压迫的位置恐怕免不了了。

“也得你愿意啊。”文一幅赖上她的模样。

“别乱讲,我看要把你送上法庭才行。”

“我不介意。”

文早有对策,“你可是我的监护人,如果我有犯法的话,你至少也得承担一般责任。可别说你是受害者哟,我分明是受你引诱的,谁叫你长得这么迷人还在我眼前招摇过市的,至少也是从犯。”

“呀!你要干什么?”沈容馨还没想好怎么驳斥文氏理论的荒谬之处,就发现自己连腿带腰被人横空抱起。

“当然是洗澡了。”文理直气壮地答道,“你也不想全身一直粘乎乎的吧。”

“快放下我,我自己来就行。”她不知道这件事文也要代劳。

文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嚷,只嘘了一声,“安静点,别吵到左邻右舍。”

沈容馨忘了还能反抗,想到自己正像小孩一样赤溜溜地被抱进浴室洗澡,她就羞怯得抬不起头来,这也方便了文行事。

“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了。上回去旅游就是我把你从浴缸里抱出来的。”

文用半安慰半取笑的方式使她绷紧的臀肉松弛下来,再放进浴盆中。

因为搬家时准备得挺匆忙,文很多地方都没太讲究,一切都遵循原有的装修,只是增加了一些自带家俱,基本满意就行。

浴室里一切都和房东搬走时没有两样,暂新的浴盆是房东准备给即将诞生的小孩的,但还来不及派上用场就全家搬走了,之后高昂的租金让附近的租客望而却步,直到文发掘出这个好地方。

浴盆是给孩子用的,对沈容馨这名成年女子来说无疑太小,努力弯曲双腿贴近胸部才能勉强容纳下,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用不着睁开眼睛,她也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境地。

她想过要挣脱,但到了最后一步总是不敢付诸行动。

温暖的感觉迅速从臀部蔓延开来,一股热水流伴随着哗哗声填充了浴盆内她无法占据的位置,由于浴盆很小,不多时就溢了出来。

文将没关的喷头挂回墙上,盆子装下一个人已是极限,再加上去肯定会撑破,他是不会凑热闹了,一人淋浴,一人盆浴,只要距离够近,就算是鸳鸯浴了。

沈容馨的身体看不到任何污迹,但这并不妨碍文专心致志地擦洗。

浴盆小,里面的人翻转都很困难,他身在外头却有着很高的自由度,操控沈容馨不太花费功夫。

于是,从脸到脚,从耸立的乳头到圆润的屁股,再到芳草萋萋的阴唇口,文一个地方也没拉下,搓动着她的皮肤,搓动着她的五脏六腑。

沈容馨紧紧咬住自己的牙齿,彷佛是在搏斗,文的每一次触碰都令她有触电般的颤动,特别是那双手在下身活动的时候,与其说是擦洗,还不如说是抚摸挑逗。

文牵移着她的欲望线到达了子宫处,却又不肯引导出来,肆意玩弄着她丰美的臀肉——微微有些下坠,猛一拍还能像皮球那样弹起。

除了下身的麻痒外,另一股更强烈的生理需要阻止了她奔逃的想法,乖乖听从文物化似的摆布。

从高潮的时候算起,她就有了尿意,这毛病是以前那位恶魔强迫她使用尿布导致的,那以后她的约束能力就下降了很多,而文屡次无意的挤压更加重了膀胱的负荷。

被文当孩子一样伺弄,她不怎么喜欢但也还能承受,但真要像小孩一样一边奔跑一边尿湿了裤裆,不,大腿,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所以,她之前一直选择隐忍,哪怕文在冲击她的底线。

不过现在,不用跑,仅仅是静坐,她也很难憋住了。

汗水带走的液体成分飞快地被浸泡在浴盆的肌肤吸收回去,近水楼台的关系,它们大多钻入同一个地方,选择以最快捷的方式实现循环。

那道脆弱的闸门根本挡不住源源不断的生力军,沈容馨已察觉到一些狡猾分子沿着尿道口的缝隙溜了出来,好像还没发现她的窘态,仍帮她进行身体的情结工作。

她明白,剩余的时间不多了,偷眼望了望文以及浴盆中不断溢出的热水,抱着不会被发现的侥幸心理,她选择了解脱。

初时仅仅是一条小溪,逐渐汇聚为河流,再演变成滚滚大江,到了这个时候,停止已不是她所能决定,她只能祈祷一切尽快结束,借着不断涌入涌出清水将她撒出来的尿液稀释于无形。

遗憾的是,文并没有等她把这泡尿放尽,就结束了擦拭工作,用抱婴儿一样的姿势,左手托住大腿,右手揽过背脊,将她从水里捞到空气中。

沈容馨大惊失色,但就像高速公路上的汽车无法瞬间刹车一样,她也根本无法控制尿液的收房,一道淅沥的抛物线从她屁股的夹缝处破空而出。

文开始误认是身上的水没干的缘故,还不顾她脸色用力甩了甩,但很快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一串有规律的无色液珠划出不同于喷头水花轨迹的同时,文确信沈容馨她刚在浴盆里偷尿。

领悟之后文立即转换姿势,学着大人给幼儿把尿的模样抬起沈容馨,贴着墙壁让她与喷头位于同一竖直平面上,展开别样竞赛。

仿若众星捧月,喷头下细碎的水珠被一股强力的尿柱冲散,尖锐的撞击声昭示了谁才是胜利者——虽然她已经因为羞怒交集而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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