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挂断周思源的电话,看向司闻:“你背着我联系思源了。”
司闻没否认:“嗯。”
“你送闺女回去就是要重操旧业是吗?无论是贩毒还是禁毒,你就是不要跟毒品划清界限是吗?”
“周烟。”
周烟懂了:“别叫我。”
“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会离开这里。”
周烟突然笑了:“可你明知道我忠于你。”
你当好人,我就当好人,你当坏人,我就当坏人,你拯救世界,我扬帆起航,你杀人放火,我给你递刀,给你点柴火。
你明明都知道。
司闻走到她跟前:“你不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周烟心突然疼了,多少年不疼了:“我相信你,可是司闻,你比相信本身更重要。”
我只想要我丈夫,我不管天什么时候会塌,月亮什么时候不再亮。
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有一双剔透的眼。
司闻拉起她的手,吻吻她手指:“遵命。”
可是周烟知道,她困不了他太久,这岛太小了,司闻太能耐了,它盛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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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水绒白天晚上追国内的学习进度,才勉强到达中不溜的水平。
跟国外她上过那几所学校比,国内的学习量很大,学生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但领悟力都要低于那些学校的学生,她知道,这跟教育环境有关。
她不认为种族之间有天生的差异,如果国内都配备跟国外她上那些学校相当的教育环境,那真比他们强了去了。
试想一下,如果国内的孩子从小被培养自由的思想,而严谨的国策又具有一定的约束性,他们就会既自由,又能自我管理,这国外那些看上去光鲜,其实糟透的教育,哪个能比得了?
她才刚回国没多久,就有了很多感受,好的,坏的。
她把自己置于旁观者角度,去审视国内、外两种环境的不同,这个过程让她受益匪浅,那份想看看她爸妈成长环境的心似乎得到了满足。
他们或许受过很多委屈,但无论在哪里,都会受委屈。她以为,可以批判的是人性,而永远不会是国家。
她想她爸妈也是这样的态度,不然也不会把她送回来了。
反省的三天,周水绒一直在刷题,还报了个班,理科数学老师的班,她不止教数学,以前也教过理综相关,就很合适周水绒。
周水绒把不懂的地方全都整理好,到固定的时间就去上补习班。
这种班说是补习,其实就是去老师跟前刷题复习,只不过相对于自己学,会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随时问问题,这样方便于巩固。
另外,毕竟是花了钱的,会比没花钱的学生多学到一点技巧,还有一些小的可以钻空子的规则。
周水绒每次小考,就是随堂单考理化生的时候,都能发现问题,所以月考她理综都还说得过去,也算是有一点运气在。
她找到可以请教的人了,就把沈听温那个“百科全书”抛到脑袋后边了。
她可以被很多事情吸引注意力,但一定不能被男人吸引注意力。尤其是沈听温这个在她这里有过前科的狗男人!
胡思乱想着,又想到了沈听温,又骂了一遍,骂完还是觉得不解气,想到认识他以来发生的这些事,她就生气。
她周水绒什么时候让别人牵着鼻子走过?晦气死了!
越想越气,她拿起手机,看到他发来的几十条消息,回了一个“滚蛋”,然后就又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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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温刚看完一套题,收到“老婆”的消息,虽然只有两个字,滚蛋,但也够叫他弯起眼睛了。
他清清嗓子,端着声音,稍显磁性地给她发了一个语音:“怎么了?”
消息已发出,但被拒收了。
他看到熟悉的一行字,微微笑了下,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周水绒发这两个字的时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