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梅掉头匆匆向楼内走去,我忙急步跟上。
回到病房的时候,冼伯母陪着冼伯伯在里屋,赵妈在外屋的沙发上坐着。
她看到阿梅和我回来了,便起身打了个招呼又回里屋去了,并将里屋的门给关上了。
阿梅进屋后,洗了个玻璃杯,我打开买来的习酒。
我看到她只洗了一个杯子,轻声问道:阿梅,你怎么就洗了一个杯子?
一个杯子就行,你还要开车回去,你不能喝酒的。
没事,我陪你少喝点就行。
不用了,快点吃吧,碗里的鸡肉都凉了。
她边说边拿过我手中的酒瓶子,自己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举起酒杯来喝了一口,接着又喝了一口鸡汤。
她看我坐在那里不动,说:你快点吃啊,时间不早了。
哦,好。
我忙伸筷吃了起来。
我吃了一块鸡肉后,看阿梅喝酒的速度很快,我知道她这是尽快吃完,好让我尽快回去。
同甘共苦!
同甘共苦!
我要和阿梅同甘共苦!
我边想边趁她放下酒杯吃鸡肉之际,小偷般地快速伸出爪子,抓起她的酒杯来,滋溜一声喝了一大口。
哎呀?
你怎么喝酒啊?
阿梅大吃一惊,忙伸手将酒杯夺了过去,生气地撅着嘴白了我一眼。
嘿嘿,阿梅,我看你喝的很香,馋的我忍不住就偷喝了。
你喝了酒还怎么开车?你满身酒气回去,妮子不生气啊?
没事,不要紧的,我就喝这么一口。
经我这么一闹,阿梅喝酒的速度放缓下来,同样,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阿梅将杯中的酒喝尽之后,又倒上了半杯。
这时,我和阿梅面前碗里的鸡肉鸡汤也都没了,我忙抱起瓦罐来又将两个空碗倒满了鸡肉和鸡汤。
阿梅又喝了一口酒,她的脸色红润起来,也有了些酒劲。
在酒精的作用下,看到她的面色不再苍白而是澎红了起来,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副活泼开朗 俏皮娇柔的样子,让我心中大感欣慰,倍感高兴。
阿梅喝了一口酒后,低头凝思了会,抬起头来,轻声说道:大聪,你娶了个好老婆,妮子说的话做的事让我很是感激!
晕,酒后吐真言,阿梅这是在酒力的作用下,开始有感而发了。
我怕她又再往下谈妮子,因为她再谈的话,说不定又会掉起泪来,我忙道:阿梅,来,咱们把这瓦罐里的鸡肉和鸡汤都吃出来。
她问道:这瓦罐里的鸡肉怎么这么多?
这是一只整鸡。
妮子没有留下点?
没有,她都让我送来了。
阿梅明显地更加感动起来,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睛,说:为了不辜负妮子的这份心意,我们一定要都吃出来。
嗯,这就对了。
阿梅喝了大概有四两来酒,就开始睁不开眼了,在酒力的作用下,她脸色通红,靠在沙发上想睡觉。
我忙举起她碗里剩下的半碗鸡汤,说:阿梅,先不要睡觉,快把碗里的这点鸡汤喝了。
她想睁眼但似乎睁不开,只好蹙眉念叨着:哎呀,你想撑死我啊?
不要紧,就剩这点鸡汤了,快点喝下去吧。
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在我的劝说下喝了下去。
喝下去之后,她靠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我将她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将空瓦罐收拾起来,这时,蓉姐吃过晚饭过来了。
她进门后闻到了酒味,看到阿梅满面通红地在沙发上睡着了,轻声问道:阿梅喝酒了?
我点了点头,说:蓉姐,今晚将阿梅送回家吧,让她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这么个熬法,会把她身子熬坏的。
我来就是接她回去的,今晚冼伯母在这里陪冼伯伯。
哦,这样就好。
那你回去吧。
嗯,好,我走了。
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要尽快回去。
我也没去里屋和冼伯伯打个招呼,他本就不欢迎我。
要不是妮子和阿梅说让我来送东西,估计我一进门,阿梅就会直接把我给撵了出去。
我提着空瓦罐匆匆下楼,跳上车后又匆忙往家里赶。
回到家里,妮子和爸妈早就吃完晚饭了,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看我进门后,康伯母立即站了起来,说:大聪,我去给你热一下饭菜。
我待要说我已经吃过了,只听妮子道:妈,还是我来吧。
她边说边走进厨房,我忙跟了进去,她有些不高兴地轻声问我: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你不是说让我陪阿梅吃完再回来嘛?
她又问:你是不是也吃过了?
嗯,我陪阿梅吃的。
吕大聪,我给你机会,你倒是挺会把握啊?
妮子,你这是啥意思?
没什么意思,给你个鸡毛你就拿着当令箭,给你个好脸,你就蹬鼻子上脸。
她边说边白了我一眼,转身去了卧室。
奶奶滴,老子一下子傻在了那里。
女人的心当真是天上的云,一会晴来一会阴,让老子左右为难,里外都不是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