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一口胸中闷气,对巧克力道:乔老师,为了不再让阿芬难过,更不再让阿芬左右为难,我选择离开。
巧克力立即接道:大聪,谢谢你的理解!
我摆了摆手,道:只要阿芬过的开心幸福,让我滚多远都行,我可以马上离开。
巧克力凝眸仔细看着我,轻声道:阿芬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阿芬没有看错你,更没有爱错你。
乔老师,什么都别说了,我今天就离开。
别,你要离开,也不能现在就离开。
那我什么时候离开?
你要是现在就离开,阿芬知道事实真相后,还不得和我闹翻天啊。
再说这里现在也离不开你啊。
我有些不耐烦地道:那你说我该什么时候走?
她看我有些着急,语气更加轻柔起来:大聪,我和你谈完之后,就回去再和阿芬谈,等做通阿芬的思想后,你再离开也不迟。
实际上,巧克力说的很对,她这么做也是出于对阿芬的关心。
老子离开阿芬,对她是一种解脱,对老子更是一种解脱。
最起码我对霹雳丫能有个交待了。
想到这里,我对巧克力点了点头,道:嗯,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她开心地一笑,道:好,那我现在就回去。
嗯,好。
看着巧克力离去的背影,我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惆怅 无奈 酸痛 悲哀紧紧地包裹住了我,但惆怅占了上风,禁不住做了几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能够轻松起来。
巧克力能跑到这里来找我,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这么做的,她这么做是对的。
阿芬左右为难,陷入了痛苦深渊之中不可自拔。
这说明,她既舍不下我也舍不下她老公。
按照她的脾气性格,对她老公以前的表现,她现在绝对不会容忍他的。
但他跪在她面前,认错忏悔,改过自新,这就使她心中不忍起来,她和他毕竟还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的。
而对于我,如果她老公赶在她来鹤鸣山之前回来,阿芬也就不会这么为难,更不会这么痛苦了。
恰恰在我和她的关系发生了实质性飞跃后,她老公回来了。
又加上我和阿芬一块并肩创业,刚踏上创业征途,正开展的如火如荼之时,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老公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还TM不再离开阿芬了,这个狗日的王八蛋,操。
综合起来分析,阿芬不左右为难才怪,想不掉入痛苦深渊也是不可能的。
哎,这就是人的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悲欢离合酸甜苦辣汇聚其中,形成了多姿多彩的滚滚红尘。
但反过来说,我这段时间也正处于深深地愧疚自责之中,感觉对不起霹雳丫,无法面对她,纠结的不能再纠结了,离开花小芬,也正好找到了心灵的藉慰。
老子实在是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
造船工程也马上要结束了,等巧克力做通了阿芬的思想工作,我也就该离开了。
老子离开,对阿芬对我都是一种解脱。
我是不能再给阿芬打电话了,要想和她通话,也只能是她给我打过电话来。
第二天下午,刚开工不久,只见从修好的山路上开来了两辆车,前边一辆我认识,是根叔的车,后边一辆看着有些眼熟。
根叔的车先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的除了根叔之外,还有老吕同志,也就是俺爹。
我一惊,他们怎么来了?
急忙快步迎上前去。
就在这时,后边的那辆车也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看到这两个人后,我一下子僵在了那里,整个人不但彻底惊呆了,还彻底恐惧到了极点。
只见后边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一个是李感性,另一个是霹雳丫。
我大脑嗡的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这种局面了,傻傻地僵站在那里,除了发愣就是发呆。
老爹瞪着他那对招牌小眼,怒视着我,缓步走上前来,厉声说道:原来你是辞职了,还骗我说是休假,哼,你这个小兔崽子……
根叔忙伸手拽了拽老爹,低声劝道:守着大聪的同事,不要和他发火了。
老爹气恼地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
这时,李感性和霹雳丫也已走上前来,霹雳丫也很生气地看着我,但生气的同时,她的眼神里却更多地充满了牵挂和心疼。
李感性缓缓走上前来,定睛看着我,问道:你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又黑又瘦的,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李感性的话音刚落,霹雳丫的眼圈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