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芬笑了几声后,忍了几忍才忍住,道:刚才喝的那半斤酒,这一笑都快给笑没了,呵呵。
笑没了更好,那就再喝上半斤。
去,你想让我喝趴下啊。
喝趴下不要紧,只要别沾我便宜就行。
滚,别这么不正经。
我滋的一声又喝干了一杯,当真是酒入肚肠愁更愁,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更加思念起阿梅来,一阵撕心裂肺的难受袭来,我不由得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了起来。
过了半分多钟,花小芬轻声问道:你当真心里很难受?
她这句话问的轻声细语,充满了莫大的关心和体贴,犹如一枚重磅催泪弹,让我再也忍受不住了,吭哧吭哧地哭了起来,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点不管不顾了。
花小芬着急地大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吭哧着边哭边说:阿梅走了,阿梅再也不会见我了,她要和我成为陌路人了……
阿梅是谁?
我哭得很是伤心,没顾得上回答她。
阿梅是不是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让你吃醋的女同事?
我摇了摇头。
难道又蹦出来了另一个女的?
什么又蹦出来了另一个女的?她是我参加工作后最早认识的……。
吕大聪,你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我知道,不用你给我说这些。
那你还哭什么劲?
我心里难受……
你心里难受也是活该,吕大聪,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啊?
阿梅可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
你先说阿梅到底是谁?
阿梅……阿梅就是冼董事长的女儿。
啊?
花小芬啊的一声,很是吃惊,说道:原来你和冼董事长的女儿也有一腿啊!
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粗俗,什么叫有一腿?
这叫有感情,而且是纯真的感情。
你怎么贬低我都行,但绝对不能说阿梅半个不字。
花小芬看我真发火了,便收口闭嘴不再言语了。
我这一发火,竟然控制住了哭涕,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举起酒杯来一口喝干,将酒杯放下后,对花小芬说:倒上。
你心情不好就别喝了。
不行,给我倒上。
别喝了。
我看她不给我倒,我伸手去拿酒瓶子。
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倒吧。花小芬说着便又将我的酒杯斟满。
我刚举起酒杯来,花小芬就阻止了我,说道:慢点喝,不要喝醉了,我去给你拿烟去。
片刻之后,花小芬又回来了,我睁着迷离的小眼,仔细看了几看,这才看清花小芬拿出来的烟竟然是黄鹤楼。
她边递给我烟边说:来,抽支烟吧,别光喝酒了,抽点烟心情可能会好些的。
我接过烟后,她立即给我点上,随后,她也点燃了一支。
她看我抽的有滋有味,又道:希望你抽烟能把阿尔法,白塔之类的都抽没。
她边说边又忍不住想笑,我知道她是在尝试着改变现在的气氛,但她看我确实很是伤心难过,只好立即收住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陪我抽起烟来。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烟,伤感地说:我再也见不到阿梅了。
随之又叹气幽道: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夕夕复何夕,鹊桥也枉然。
牛郎织女还能七七相会呢,我和阿梅却是永远也无法相见了。
边说边兀自垂泪。
你看你这点出息?枉称是个男子汉。
男子汉算个屁,不就是多了一根棍嘛。
不准胡说八道,操。
阿芬啊,这种难受滋味真的比失恋还要痛苦。
我说着说着举烟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你说说,你和冼董事长的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说了,我不想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
好,你不说也可以,但从现在开始不准哭了,刚不准喝酒了。
你这不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嘛?
就是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心情闷了,找个知己诉说诉说,心情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你不和我说,就是拿我当外人,哼。
本来酒后就话多,话多还都是真言,我本想不说,但实在是憋的难受,听了花小芬的埋怨之语,她虽然是我的同事,但却是我的知己,她能什么话和我说,我也不能隐瞒她什么。
再者酒精简直就是典型的催话剂,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想不说也是不可能的了,因此,我决定一吐为快。
我边喝酒边伸着僵直的舌头和花小芬说起了我和阿梅的往事,怎么认识,怎么交往,怎么疏远,怎么分手,倾倒了个干干净净,不时地还吭哧吭哧地哭上那么几小段。
说到昨晚分手的时候,我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好几句话带过,拼命地喝酒和抽烟,以压制内心伤痛的波澜和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