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坐在那里听李感性的讲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心乱如麻,直想跳起来大声狂嗥。
什么叫神不守舍?
老子目前的状态就是神不守舍,呆呆地盯着桌面愣神。
这个会不像老子想象的那么长,十点半就结束了。
会议室里熙熙攘攘地走出了大半人,我才神不守舍地站了起来,行尸走肉般向外走去。
快要出会议室大门的时候,身后侧传来一声轻唤:大聪,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扭头一看,说话的是李感性,她就站在我的身后侧,手里拿着水杯和笔记本。
我点了点头,幽灵般跟在她的屁股后边向电梯走去。
电梯门口本来聚集了好多人,看到李感性过来了,大家主动闪身让开了一条道,由此可见李感性的‘官者气场’有多么的浓烈。
我跟在李感性的翘臀后边,来到了十二楼,进入了她的办公室。
李感性进屋落座后,示意我坐在她的对面。
此时,我还是处于失魂落魄神不守舍之中,精神状态颓废到了极点,面部表情也木然了起来。
大聪,你在家休养了几天?
一个星期,我今天上班了。
刚才怎么迟到了?
啥时候?
就是开会的时候啊。
哦,杏姐,我……我以为你没有看到我呢。
别人我可以看不到,唯独你不行,你稍有风吹草动,我就能立马知道。
我低头不语,老子现在郁闷到了极致,真的不想多说一句话。
大聪,怎么了?怎么这么不高兴啊?
没……没怎么……(老子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没怎么?
你看你锒当个脸就像别人欠你八百吊钱似的,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
我……我真的没有什么……
李感性喝了口水,翻了翻桌上的文件,低头漫不经心地问: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没有,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你没有生气干吗和人家盛雪发火?
啊?杏姐,你怎么知道的?
李感性突然脸色阴沉了起来,气愤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刚才已经和你说了,你稍有风吹草动,我就能立马知道。
就在开会前,盛雪给我打来了电话,把你和她发的那一通火都告诉我了。
我心中狂急,肚中暗骂不止:妈拉个B的,盛雪这个臭娘们长的比男人还男人,做事竟然如此卑鄙无耻,尽她妈的干些汉奸叛徒之勾当,除了告密还是告密,操……
怎么了?对人家盛雪有意见?不服从人家的管理?
杏姐,不是,不是那么回事。
李感性突然拿起会议记录本重重地摔在了办公桌上,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我,大声训斥道:说,你给我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杏姐,没怎么回事,我……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快点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打哑语。
李感性边说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这使我更加惶恐不安,大脑变得更加空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绝对不能告诉她我对盛雪发无名之火的真正原因,真要那样,不但李感性要扁我,霹雳丫也会扁我,更重要的是满江大哥也会扁我。
李感性用手指敲着桌子,怒火更炽地问道:说啊,你倒是说啊。
杏姐,我就觉得盛雪这么安排不合理,会议通知要求是一把手来,我又不是一把手,为何把我派来?
(没办法,我只好将错就错下去了。)
要求一把手来开会这不假,但也不是什么硬性规定,主任或者是副主任谁来参加也行。
人家盛雪这么安排没有错,你凭什么和人家发这通火?
你有什么资格?
你还想不想和人家搞好团结了?
老子做事向来不后悔,现在被李感性这一顿臭骂海批,想想真的不该对人家盛雪发这顿火,老子是把吃醋的无名之火撒到了盛雪身上,真的是太卑鄙无耻了,想到这里,我深深自责后悔起来。
盛雪当时要不给我打电话,也不会有这么一出,巧就巧在她不该在那个时候来电话。
MD,什么都赶巧了,操。
杏姐,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我回头就去向盛主任赔礼道歉。
吕大聪,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你的脾气怎么突然之间变的这么大了?
杏姐,我真的错了,以后绝对不再重犯了。
就因为盛雪这样安排不合理,你就和人家大发雷霆?
也有……也有其它的原因。
我猜就是这样,那个其它的原因才是你发火的主因,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杏姐,你不要问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掉起泪来。
这一掉泪就像开闸放水再也控制不住了,泪水哗哗地流个不停,就像受到了极大冤屈一样。
我这一哭,把李感性给哭愣了,她缓缓地坐下,怔怔地看着我,老子也只顾低头抹泪了。